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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鱼尾纹还真难看出年龄。
苍老成熟的声音吐出:“花错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念在你修炼也不容易,见天暂且放了你,倘若下次你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老身定会将你挫骨扬灰!”嘴角微微勾起,杏眼斜睨,周身都透着一股难以摸透的神秘感。
花错雨冷漠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老女人,脑海里搜索了所有人的影子也想不出对方到底是谁,微微笑笑:“好一个天外有天,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老身只有姓,无名,都叫老身孟婆婆,你走吧!”温柔的话语,可以看出是个和蔼可亲的人,而且还不爱滥杀无辜。
“花某告辞!撤!”最后看了凌非一眼,深吸一口气,眼里增添了一丝的阴狠,孟婆婆?从来都没听到过,有必要去找江湖百晓生问个清楚,这么强的高手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得不服。
“参见婆婆!”见人走了,少年们才起身单膝跪地。
孟婆婆将古筝挎在了身后,摆手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办完就回去!”
“是!”少年们没多看任何人一眼,直接腾空飞向了来时的路。
岭修阎等人都捂着胸口站起,嘴角同样有着血丝,全部都在想孟婆婆是谁,却毫无头绪,不过能阻挡花错雨的一定是绝世高手,都有了敬仰。
“凌非快快快!凌非不行了!”左莺莺搀扶着晕倒了的凌非大喊道。
百姓一听这话可了不得,赶紧用最快的速度让出一条路来,岭修阎跑向前抱着凌非就奔跑向了客栈。
孟婆婆只是若有所思的王泽那片新生土地了,苦笑了一下,也转身走向了他们。
“婆婆,为什么不杀了花错雨?”傅云跟着孟婆婆身边奇怪的问道。
“呵呵!小伙子,做人且莫要贪心,这花错雨内力到达了九层,算是少见的奇才了,当今天下有九层内力的真正有几个人?杀了他不是可惜?况且惜花楼的人遍布全天下,杀了他,你们谁也好过不了的!”
“你救了我们,以后也可以救我们的啊!”龙翱也不解,放虎归山总不好的。
孟婆婆摇摇头,高深莫测的笑道:“老身救得了你们一次,却救不了一生,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都无奈的点头,她说的没错,四国中许多客栈几乎都属于惜花楼,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那天就被害死了。
“总之谢谢婆婆出手相救,我等没齿难忘!”傅云笑笑。
客栈里忙得不可开支,门外也被百姓堵死,恩人命在旦夕,谁也不好过,全都跪下祈福。
凌非失血过多,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的转醒,伸手揉了揉眉心,该死的,这身体不是一般的娇弱,望向屋子里,先是吓了一跳,不是吧?全都睡在了桌子上?不过这种感觉好舒服,以前在家里生病了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如今却被这么多人关心着,看向趴在床前的左莺莺,宠溺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脑,一个人在生病时被人们照顾着是最幸福的事,在这生死边缘还能感受到安全是人人追求的。
“唔”左莺莺抬起小脑袋,惺忪的双眸还未睁开就惊喜的坐起:“你醒了?”
紧接着岭修阎和西太后等人全都冲了过来,就连一直在闭关修炼的冷驭鹰都拿着毛巾给她擦拭着冷汗:“怎么样?大夫说你只是太过疲累,调养一下就会没事,伤口也不深,没有大碍!”
“是啊,非儿,你想吃什么吗?”西太后也围在了床边焦急的问道。
傅云,龙翱,白风白羽全都急切的看着她,眼里均是有着浓厚的担忧,看得凌非感动得差点掉泪,微微摇摇头:“没事!”看见你们没事真好。
“脸色这么差,还说没事?我去给你炖点汤药来!”苏云说完就走了出去。
岭修阎抓着凌非的手温柔的笑道:“我们一定会让你恢复到从前的,不要担心,只管好好养伤,听话!”
眼泪终于滑落,有你们在我就放心老天爷,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好朋友。
一个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觉,在凌非身边端茶倒水,无论某女怎么劝说他们就是不走,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进入了梦乡。
三日后
凌非终于下床了,扭扭脖子打开门走了出去,伤口还有点疼,不过听说有高人送来了良好的药,所以结痂特别快,看到楼下坐着的人们里多了一个老婆婆,是她,虽然皮肤有老化,却跟太后不相上下,以前一定是个绝色女子吧?她就是弦音的母亲吗?
怪不得生出来的孩子那么水灵
“出来了出来了!”苏云看着凌非冲大家说道。
‘唰唰唰!’
全都转头,就掌柜都笑颜逐开,这真是乞丐原的神啊,没有她就没有整个乞丐原的未来,如今荞麦还长得茂盛,可见是真的没有大碍,三天里,已经有不少的地面都消毒过,也陆续种上了新的一批荞麦,终于挨饿了。
缓慢的下楼,挑眉道:“真是受宠若惊啊,瞧你们,一个一个的,脸色都这么苍白,别等我好了你们又病倒!”
大家都只是笑而不答,最后龙啊眨眼道:“对了,你的好兄弟冷驭鹰去白阴教学艺了,婆婆说能让他迅速恢复内力!”
婆婆闻言转头看向了那个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老人,五十多岁,皮肤嫩滑,杂保养的?
“谢谢您!”
孟婆婆摇摇头:“你跟我过来!”站起身拉着凌非走向了后院的石磨,牲口棚里的味道相当浓烈,但是并未影响到她要说的话,坐在一个板凳上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表情依旧和蔼,只是眼里有着别人永远都看不到的伤。
比起西太后,这位老人要稳重多了,更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温柔娴淑,这是凌非的第一感觉,武功高强却不嚣张,做事也低调,可谓低调得要命。
趴在洁白的石磨上玩弄着上面的一根稻草道:“知道,你是弦音的母亲!”一个苦命的女人。
孟婆婆点头,长叹一声道:“你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奇怪的看向她,她有做什么让自己恨的事吗?感激都还来不及。
小小的后院气氛慢慢变得柔和,孟婆婆低头道:“那次确实是我,其实我是故意的,从你穿越而来时我就在观察你,发现你好奇心很强烈,又一直对音儿抱着很大的好奇,我就猜想你一定会去看他,然后”
“等等!”凌非越听越警惕了,慢慢起身咧嘴呲牙道:“你是在算计我?”
孟婆婆双腿并拢,两条手肘撑在膝盖上望着凌非道:“也不全是,但是也是,以后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的,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也许你很快就会明白!”
无论坐姿还是举手投足都那么典雅,对方的意思也很明确,现在她不会说,扬唇道:“你是说你知道我是穿越而来的?”莫非她也知道什么?
“凌非,男,十九岁,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再次傻住,见他说得这么的详细,心脏一阵抽搐:“你也是”
“我不是!”孟婆婆摇摇头:“我出生于北寒国一个天寒地冻的村庄,也是个大户人家,对于你的家园我一点也不了解,只是知道这些而已,不过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凌非,如果可以”低头难以启齿,最后还是抬眸道:“放过他!”眼里有着水雾。
放过他?见她满脸的伤痛,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了,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道:“你说清楚好不好?我放过谁?”
孟婆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伸手擦擦眼泪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和音儿走到一起,希望你会舍不得他受一丁点的伤,还有雾儿,就是我的女儿!”
“你还有女儿?我还以为你很爱弦音的父亲呢!”原来你有第二春啊?
“我一生和那个人在一起两夜,却生了两个孩子,你说是不是巧合?”好似想到了什么锥心刺骨的事一样,眼泪说什么也止不住了,捏紧双手道:“他是个好人,却是一个冷漠的人,无论你怎么做都是徒劳,就是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因为他是他是”伸出双手捂着脸庞,怎么也无法说下去。
凌非见她忍着哭声,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的我都云里雾里,一会要我放了弦音,可是我根本就没说要对他怎么样,一会又要我对你的女儿好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的女儿!”
孟婆婆见她这么说就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会的,你会见到她的,虽然我知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是我求你对她好一点,我很想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可是我不能,雾儿她怕痛,她真的怕痛,算我这个老太婆”苦笑一下,尽是无奈。
“你好像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那你告诉我,我会回去吗?”眼里有着惊喜,紧紧着抓着她,却感觉她剧烈颤抖了一下,难道我回去就这么可怕吗?
孟婆婆吞咽一口水,没有回答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回去!”
凌非越来越迷糊,这话说一半的感觉真不爽,她又不告诉自己她知道的事情,自己的人生她好像大半都知道,却又一小半是她无法掌控的,也是这一小半是她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她在害怕什么?那个什么雾儿又是谁?听都没听过,为什么她要告诉自己那个女孩怕痛?全天下的人都怕痛吧?哦不弦音不怕。
莫非自己会对弦音不利?她这样苦苦哀求自己放个弦音,不不会的,我不会对你不利的,不会伤害他的,是人都知道知恩图报,他救了自己这么多次,我不会反咬一口的,坚定的转头道:“婆婆。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弦音的,我发誓,否则天打雷劈,皇天在上,厚土为证!”
“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人的心,无论再怎么坚定,终究是会变的,凌非,我不能说太多,我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总有一天时机成熟时,我想你就会自己知道了,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其实我做了很多错事,比如安排你和音儿的事情,就已经在逆天而行了,很多事都不是我能阻止的,只有你能,只有你能,你信吗?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儿被人一刀一刀的杀死我都不能管!”阎王要你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
“我?你别吓唬我,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我只是个平凡的人,虽然是穿越来的,你这种高手都办不到的事我怎么可以办到?”她别越说越邪乎了。
孟婆婆一听急了,转头抓着凌非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你不是因为阎王的纰漏才来的吗?只要你愿意,阎王一定不敢和你硬碰硬的,因为你这个人他很怕,怕闹大,他怕呕”突然蹙眉,一口鲜血呕出,赶紧捂着胸口,眼泪再次滑落。
“没事!”孟婆婆檫掉血液慈爱的笑道:“总之如果可以,希望你记住我的话,当然,你要不在乎他们我也无话可说!”
这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懂,烦闷的抓抓后脑道:“你既然偷看了我这么久,我想你也明白,弦音他不会贪恋红尘,而且我也不会爱上他,我都和花错雨近亲过了,你应该都有看到吧?还有白玉邪,你应该劝我离开你的儿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