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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冬花向来没吃过什么亏,一听这话,气得脸就成了猪肝,她怒不可遏地走上前,说:“六月鲜,你把话挑明了,我哪里不自理了,麻烦你了,你倒要这样对我?”
六月鲜也变了脸色说:“什么六月鲜?胖冬瓜,你给我说清楚,谁给你起名字叫六月鲜?你人没人儿,形没形儿,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就笑话别人,还管别人的闲事。”
那蝴蝶儿看着“强强”两家吵起来了,也不搭话,也不拉架,象遇到大赦似的溜回去了。
于是,六月鲜和范冬花嘈嘈的争吵声音响了很久。大家看她俩这样,拉了这个拉那个,两个女人的嘴却一点也没有相让的意思。
第121节
那江惠如在隔壁正在翻晒被褥;听到婆婆在东院的争吵声,急急急忙忙又满怀疑虑地走过来。
进了院子一看那嘈杂的吵架阵势,心里自是忐忑不安。
她在婆家,说的实在点,她都在惊恐万状中渡着每一天,因为范冬花的那大脾气她是领教过的,还有她那失去理智的疯狂,她是再也不想见到的。
范冬花只知自己的为难,哪里体谅过别人?这不,三句话不对,她气哼哼地站在东院里,气哼哼继续跟六月鲜吵。
范冬花说:“要不是看在蔚转海通的面子上,我恨不得撕了你,谁给你起胖冬瓜了?”
六月鲜冷冷说:“蔚海通的面子?你说蔚海通有面子?哼!他死了,哪里有什么面子!他如果有面子,你们也不是这么回事,说出这么偏心的话!你想撕我,你就试试,你那丫子厉害吗?”
六月鲜那嘴伶牙俐齿,一般人都无法比及,她说完一段话后,不等范冬花接茬,嘴一撇,那尖刻的话又骂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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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叫你胖冬瓜,我为什么不能叫,我还没有叫你酸冬瓜呢!”
强中手遇着强中手,范冬花气得啊,眼里那个金星都冒出来了。
“屁话!六月鲜,你这不讲理的东西,我……我撕烂你!”说着,范冬花就扑过来。
你瞧,这个范冬花,拉架拉着,劝架劝着,人家蝴蝶儿和六月鲜还没有动上手儿,她这劝架的倒先跟人干上了。
范冬花整天就干这霉掉人的事儿。
大家一看她那样儿,只有全力以赴拉她了。
二爷dui咳嗽一声,声嘶力竭着,气喘吁吁地说:“你看你们,成什么样子!说说就吵嘴,吵嘴就打架,要打,要撕,大家给你们腾开场地,看看那个凶那个狠,大家给你们墙上挂奖状——你们啊,儿也成行了,女也成溜了,那么大的年纪了却要打架,你看你们成什么样子!”
大家不做声了,二爷就挥着手喘气吁吁撵着人们,说:“腾开场地,”腾开场子地,咱们看看谁厉害,谁是巾帼英雄!”他这样说着时,逗得跟前几个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江惠如从人群中挤过去,推着范冬花小声说:“妈!别说了!走吧!走吧!这么多人,多扎眼啊!”
范冬花却不肯走的样子,拼命地挣着,试图要摆脱江惠如的拉扯,而后又狠狠地向地上唾一口痰,说:“什么东西!一个烂东西却还要鲜,狗屁!”
六月鲜偏谝就能听到了,自然没有好话对她,回骂她:“你的东西好,那就让人吃吧!想怎么倒贴人就倒贴人。”
范冬花骂:“放屁呢!你才倒贴人,最好倒贴得烂了。”
她才骂完,六月鲜立即回骂过去:#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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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冬花骂:“你烂!你先烂掉才好。”
六月鲜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先烂掉!”
范冬花骂:“烂得你流脓。”
六月鲜骂:“烂得你屙不出屎来。”
“烂得你没心了。”
“烂得你没血了。”
两人张着白牙利嘴互相骂着。
跟前拉架的人,把她俩扯来扯去。其实,不扯也不行,两个女人都想扑在一起。
你看这事闹的,女人都想打架。
二爷听她俩骂得实在不象话,就咳嗽一声,大吼一声,很是家长般庄重,威仪十足地教训说:“你们都住嘴!都给我住嘴!你们说的什么话!两个老大人,就拿这话教育小辈人么?”
大家面面相觑着,都给二爷一个脸面儿,严肃着不吭声儿,二爷便觉着自己很有威仪似的,不想他那威仪却没维持多久。
首先——高梁奶却嘿嘿笑了,回敬说:“两个女人能有什么好话?还不是那学那的一摊话,那话都搬到我们跟前了……”
众人看她那般说,都捂着嘴窃窃私笑。
二爷看她傻里傻气的模样,不给自己脸面不说,还要剥斥他那刚刚树起的一点威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大嫂,你这烂嘴的,你胡说什么?这儿都是小字辈的人,你那么大的年纪了,这伙人堆里,数你大,你就不懂一点儿规矩,不看场合么?你……你真气死人!”
高梁奶看二爷好发火,胆颤地缩了一下脖子,滑稽地朝大家怪笑着,当着那么多的人立刻也是知错必改的样子,他说:“我胡说了,我胡说了!侄媳妇,侄孙儿;侄孙儿,侄媳妇,全是我的错!”
她那样子,把几个拉架的人都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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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闹架的对峙紧张气氛立刻缓和下来,两个准备相扑的女人立刻有点偃旗息鼓的意味。
六月鲜和范冬花都是气恼交加,但不管怎样,两人不相扑了,也不回骂了。
六月鲜气哼哼冷着脸,狠狠地挖了范冬花一眼,把眼扫向别处。
范冬花也不再理六月鲜,也没理会高梁奶的话,心里兀自气恼却也不再出声回骂。
江惠如推着忸怩的范冬花往出走,范冬花还是气恼着,边走边不满地说:“这是什么事儿啊?我才打劝两句,就和我干上了——真是不象话!”
江惠如知道她秉性,根本容不得别人不同意见。如果她再说出什么异议的话,范冬花就会没完没了。
所以她采取退缩的法儿,装着猫猫狗狗不吭声儿。
她才懒得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她再纠缠不清,范冬花那样子,一辈子也是那,哪里知道自己的过错啊!
第122节
范冬花气戳戳地跟六月鲜吵了一架,气戳戳地返回自家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一看两人吵不起来了,立刻也散了。
单说那六月鲜跟范冬吵了一架,看着修补好的新门帘还是骂天骂地:“你们倒合伙儿欺负开我了?来吧!有你们好看的!”
“不就是烂命一条么?”
她这样大声地骂着,那个蹲在外面的好叫驴走进院来。
好叫驴站在她的跟前,用从伟未有过的好脾气,说:“弟媳妇,你看,这新门帘撕是让牲口撕了,你骂也骂了,我们给你修补已修补了,赔情道歉已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六月鲜是蔚海通的老婆,蔚海通和那郝大通——也就是好叫驴是兄弟辈,没出了五代的蔚家一姓。
六月鲜为那撕碎新帘的事,跟蝴蝶儿吵,跟范冬花吵,心里自然憋着一肚气儿,她气渣渣地说:“我不想怎样,我就想要我的那个新门帘,那么崭崭新,竟被你家的牲口撕了。”
好叫驴说:“人家商店里扯布要布票,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你就将就着用吧!我们补也给你补了。原以为,送一筐菜表示我们的一点欠意。而你却是一样也不收。”
六月鲜说:“我那么新崭崭的东西,换一个粗糙的东西,我当然不愿意了。你们以为我就那样好糊弄吗?”
好叫驴说:“那么,这帘子,给你弄成什么样子才能满意呢?”
六月鲜说:“看不出修补的痕迹。”
好叫驴心里的那个火啊,不说也是兀自噼噼啪啪往出冒。
但是他还是克制了自己,沉吟片刻,说:“弟媳,你这样子,倒象故意刁难我们。”
六月鲜说:“坏了东西就该赔,这是天经地仪的事儿,我怎么就故意刁难你们了?话,不能说得不清不楚;事,也不能做得不清不楚。”
好叫驴说:“我们给你修补一下,再给你,怎么就冒出那么多不清不白了?”
六月鲜不痛快而又倔强地说:“就是那样嘛!你们不要不承认!”
好叫驴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火哗得一声起来了,把他所有的克制闸门都烧掉了,他说:“屁话!我们不承认什么!不就是一个门帘的事么?”
六月鲜说:“你骂人?好叫驴,我可没骂你,是你先骂我!”
好叫驴说:“我骂人?对,我现在真的想骂你!”
六月鲜说:“好叫驴,你不讲理!”
好叫驴说:“六月鲜,不是我想骂你,是你做了该骂的事儿,所以我想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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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驴,你个不讲理的东西!你撕了我的东西还有理了,还骂人,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她叫屈。
“王法是让规矩人守的,你规矩吗?六月鲜,你和一个地地道道的泼妇差不了多少!”
“好叫驴,你这是为你老婆出气呢!把我的门帘撕了,你怎么不说自己做的不周到?”
“六月鲜,别那么门帘门帘的,我给你让人重新做个便是。”
说着,好叫驴隔了矮矮的门墙,对那院的范冬花说:“冬花,让你媳妇过来一下!听见没有?让你媳妇过来一下!”
连喊数声,范冬花生了气正坐在院子里,后来范冬花终于听清了:原来蔚大通在叫儿媳妇……
于是范冬花又喊江惠如:“惠如,你好叔叫你!”
江惠如听了,一溜拖拖踏踏小跑过来了。
好叫驴拿起蝴蝶修补过的门帘,对跑过来但一脸迷茫的江惠如说:“侄媳妇,你看,事儿闹到这个地步,也只有你帮忙了。你能不能把这个布挂帘用缝纫机给修补修补?要不,我们真的没有安宁的日子……”
江惠如看看挂帘上那老粗老大的针脚,再看看好叫驴那满脸的等待和焦急;那边,是悻悻不快的六月鲜,就说:“我试试,或许,重做一次会更好。”
她这样说着,又对他们说:“你们啊,也别再呕气了,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是一个布挂帘吗?这个布挂帘的事我包了。我做不好,还有我妈呢!”
好叫驴满是信任地点点头,向她摆摆手,江惠如也就去了。
第123节
这时,六月鲜的男人,就是那个蔚海通回来了。
蔚海通,高高的个子,精瘦精瘦,由于性格内向,他极少说话。他的年纪看上去很大,比六月鲜要大许多。两人站在一块儿最象父女俩,那里象夫妻那么一回事?
他笨于言词,怕老婆,所以,家里一切大小事的决策权都是六月鲜说了算。
六月鲜因为他经常生病,年轻时对她又不好,经济拮据,再加上两人性格不合,所以两人在一块儿便经常呕气。
其实呕气的原因还很多,其代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六月鲜嫌蔚海通窝囊,在外面遇什么事都是躲着走,有时,六月鲜受了气,他不但不帮忙,还要躲着走。
但蔚海通不知什么时候成了那种脾性,反事不和自己相关的样儿,眼神呆痴,空洞无神,慢腾腾地走着步子,显得机械又盲目。
他看见自己的老婆竟象看见一个外人似的,提了锄头直戳戳往他屋里走。
六月鲜看见了,便气渣渣骂那蔚海通:“孬种,二杆子都打不出一个屁,就晓得欺负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