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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愤气冲冲的脸,只听到他咬牙窃齿道:“上车。”
车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毫无疑问,这是秦木棉身上的香水味,她独爱这个味道,但凡她走过,也都会留下这个余味。
车子停在停车场后,凌飞扬率先下车,四下一打量就看到了‘草稿’对面的咖啡厅,早上叶天平和叶天涯也正是在那里,二话不说直接往里面走。
叶天涯小媳妇样子跟在他身后,隔着几步的距离,突然听到他吼:“怕什么,赶紧跟上。”被他吼的有些莫明其妙,更怕,加快了脚步。
卡座的隔音相当不好,凌飞扬的火爆一吼成功的让整个咖啡厅里的视线转移:“你什么意思?”
叶天涯害怕的坐下来,四处打转的打服务生,道:“两杯冰红茶,记住,冰的。”
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凌飞扬的怒气在自我消化,他松了下领带,坐在对面,低吼:“为什么把秦木棉送到我的床上来?你不知道她是处女吗?你明明知道我不碰处女的,你什么意思?”
叶天涯被雷劈得当场焦在那里,脑子里面就像海水的翻涌打到了岩石上,拍出来震荡的回声,声声声嘶力竭。她以为,他会来问自己,如何去处理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可是,一夜之后,他居然,真的忘了。
她突然笑了,一种悲苦的笑,看着这个已经怒发冲冠到临界点的凌飞扬,道:“怎么?你们……”
“闭嘴!”他指着她吼,眼睛里面全是红色的血丝,就像昨天晚的他,在她的体内冲刺一样的红:“叶天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从小把我当哥哥一样看待,我也没打算你能发现什么。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自作聪明?口口声声要我答应你,不要碰秦木棉,结果到好,你亲自送到我床上来,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喜欢你没给你制造麻烦吧?没打扰你的生活吧?”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整个人气的都有些颤抖,面色如同猪肝一样,可是说完后,却松了一口气,看着瞪大眼睛的叶天涯,喝了一大口冰红茶道:“是,我是喜欢你。你的冷漠,你的孤独,你的率性,还有你与生俱来的倔强。可是,这并不会给你造成阻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所以你要这样设计我。”
叶天涯突然笑了,这是一种了然的笑,她一字一顿的说:“设计?”
他看着她,一脸的怒气,一双眼睛睁得那样的大,里面充满了愤怒,仿佛连瞳孔都是热烈的火焰在燃烧的颜色,咬牙窃齿的说:“不是吗?我有意向你父亲透露想要联姻,之后再无任何回答。他告诉你了?你不同意所以设计我对不对?你之前还一再的要我答应你不要碰秦木棉,为了自己你一样可以把别的女人,送到我的床上,你知道我不碰处女,你算准了我要对她负责任的对不对?你的心机可真是深呐。”
她看着凌飞扬,她想解释,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该如何开口,面对这个愤怒到了极致的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她脆弱的心,昨夜的他还在他的身体里,他们紧紧的相连,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将他们分开。
他在她的身体里每动一下都叫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是那样的清晰,可是为什么,一夜之后,他就可以全然忘记?凌飞扬,是不是你根本不想面对我们之间的残忍,所以你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撇清关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没打算找你麻烦,没打算让你负责,你其实多想了,把表面上都必须要维持的平和来斩断,是我的设计,还是你的用心良苦?
“因为我一直当你是我哥,不愿意把这份感情变成其它的,所以,我把秦木棉送到了你的床上,对,都是我。我知道你不碰处女,你和纪典优发过誓打过赌,谁碰到处女就娶谁。”她的脸转向卡座的出口处,盯着地面上光洁的暗红色地板砖道:“我也知道木棉姐喜欢你,这不更好…… ”
她的话还没说完,凌飞扬就吼出来:“你到底要什么?”
叶天涯笑,突然觉得一种灭亡的悲伤弥散,就像不久前的叶千帆下葬的那个天气,那样的阴暗,那样的雨天,有一种东西被雨水冲走,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要你帮叶氏入主东南亚市场。”她淡淡的说出来,语气里有着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的轻蔑。
他看着她,直直的看着,就像从来不认识她一般的不可思议,手指着她,又缓缓的放了下去,抱着自己疼痛无比的头,终于如同被困的狮子,发出了最后一声的嘶吼:“你够狠!叶天涯,你知道叶天平已经吃不消了是吧?所以你逼着我结婚拿到权力助他一臂之力?叶天涯,我真是小瞧你了。”
流星突然下坠6
“我够狠?”叶天涯笑道。
看着眼前这个她几乎从有记忆开始就认识的凌飞扬,此时此刻的陌生感,从脚底迅速的窜涌到全身的每一处血液。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悲怆,一种妥协,让他不知不觉中把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又慢慢的放开,就像他早晨无意识的在玻璃上画画的动作,握紧,放开,再握紧,再放开。
可是叶天涯看不到他的动作,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他笑了一下,如同浴火的战神,面对自己早就知道的结局:“告诉我,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右手握着冰红茶的杯壁,冰凉的水珠顺着杯沿一滴滴的滑落,打湿了杯垫。冰水的凉意那样的渗透,一滴一滴,仿佛滴水穿石一样,渗入了她的身体里,直到整个手掌都凉到发麻。
“你大学读的专业、毕业后的工作都与叶氏无关,我以为你是个没有任何权力之争的女孩子,生在门阀之家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但是很多未来却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他淡淡的声音那样的空灵,一种缥缈到让她听着都感觉到的虚幻:“从小到大,你在叶家从未得到过的东西,我觉得我可以给你。无奈,你哥明里暗里都让我与你保持距离,在你要与骆骁谈到结婚的事情后,我的确慌了,尽管你的父亲没有给我任何的回答,我想也许是你的意思。不然的话,不会什么风声都听不到,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对你说出口,只要你还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算是把你当成和辰若一样,最亲、最疼爱的妹妹,一辈子也好。”
“五哥……”她听着他的语气,那么的低,越来越低,到后来的那几句,几乎是哽咽着说出口。
“叶氏的发展太快,天平急着上位揽权,那么多的人不服,没有心腹,几个主管经理携款潜逃硬是被挡了下来。凌辰国际的注资一再的被审核不批,打开东南亚市场唯一的机会就是我与纪典优上位,不过你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一位的职位必须有一定的年龄以及考核。你不要告诉我,叶天平在为谁铺路。因为,我已经猜到一点,不敢承认而己……他不是一个喜欢商业的人,不然的话,我想像不出其它的理由可以让他这样奋不顾身。”
她的心突然一惊,看着凌飞扬,他的眼角斜飞,丹凤眼在他的笑意下格外的明亮,她从来不曾发现,他长的竟然这样好看,漂亮的丹凤眼,浓厚的眉,还有那正说着无数刻薄话的薄唇,都是那样的性感漂亮。
腐女们都称这样的男人为,妖孽吧。他的话带着肯定句:“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叶天涯突然呼吸不过,两手撑在桌面上,迅速的拿起冰红茶,就那样浇在了他的脸上。
红茶顺着他的脸一直滑下去,滑到了衣服里面,那张脸,已经扭曲到变形的脸,此刻竟然还在压抑着怒气,深呼吸后,他终于开口道:“果然,真的是这样。”
叶天涯不知道说什么,对于内心的秘密被别人发现,她只觉得脑子里面全部都变成了浆糊,怎么样也无法拼凑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凌飞扬站起身来,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背后的灯光都被他挡在身后,一团团的黑,如同神抵一样的张狂:“叶天平要进入东南亚我可以帮他。我甚至可以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和别的女人结婚,但是我想问你一句,天涯,这么多年来,五哥可曾亏欠过你?又何时没有善待过你,让你,对我下这一着棋?”他叫她的名字,微微的俯下身来,看着她,就像不认识她一样,想好好的看她,仔细的看着她这个人,终于开口说:“叶天涯,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可以细腻到如此的地步,也从来不知道,我的眼睛居然会把如此肮脏的人都看得如同圣洁的天使般美好。”
叶天涯被他的话激得整个人都无法呼吸,她的脸那样的红,不停的摇晃着头,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那样的用力,用力到了指甲都慢慢的划伤了他的肌肤,而他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无动于衷,仿佛并不疼痛。
他笑了一下,那样的妖娆,就像是罂粟花一样的美好,却又是那样的冷漠,把她都冷冻了起来,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在哆嗦,可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被他这样的讽刺,这样的误会,已经到了一种她无法解释的地步,她只是摇头,紧紧抓着他,就像是依附着一株可以存活的草,让她全身心喃喃:“不是的,不是的……”
他推开了她的手,她整个人都跌坐在后面的沙发上,看着他。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为什么,他整个人都是那样的模糊,让她看不清楚,她急着解释,却只能不停的说:“不是的,不是的。”
他转身离开,灯光也因为他的离开而打下来,直直的刺伤了她的视线,叶天涯愣在那里数秒钟后才追上去,不管不顾的拉着他的手,他的手那样的冰冷,就像是北冰洋里的寒极冰霜,一瞬间就冰冷了她想要开口解释的话。
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可是看着她的时候,却带着那么多的厌恶以及厌倦,流露出来的厌恶让她有再多的解释都无法说出口,那么冷漠的表情,那样冷淡到放空一切的悲壮,让她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他缓缓的抽出了他的手,放在口袋里,长身而立,继续转身走出了咖啡厅。他的身子一离开,周身的冰冷都没有了,有灯光,有阳光,可是她却觉得冷,从未有过的冷,再度追了上去,知道他会去停车场,她没有意识的跑,脑子里的路线是那样的熟悉,可是看不到他。
扑上银色捷豹的时候,他把车子熄了火,就坐在驾驶座上,透过玻璃看着她,慢慢的摇下了车窗,面无表情的把视线转移到了前方,漠视他。
叶天涯被他的冷漠覆盖,一种近乎同样的悲壮,走上前,轻声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转过头来看她,冷漠的等待着她提出问题。
“如果,我说我没有做过,你相信吗?”她轻声的,没有底气的问。
他没有回答,仿佛是在思考,一秒,两秒,五秒,丢下一句:“做都做了,现在才害怕?!”他驾着车子绝驰而去,完全不顾及车子巨大的张力把窗外的叶天涯惯性摔在地上。
叶天涯侧身摔下去,半晌没力气爬起来,只看到车子一个转弯就消失不见,愣在那里挣扎了半晌才让自己坐在地上,之前撞到的右边身子整个手臂都是麻木的,按摩了好长时间才恢复一点知觉,缓缓的拖下了外套,吊带着身,看着右手整个臂膀,鲜红的血顺着胳膊流下来。
可是,她却不觉得疼痛,只是捂着伤口,有些血已经从指缝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