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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扰着她,白天起不来,晚上睡不着。
凌飞扬打着赤脚,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手里的遥控器拿出来停了电视,缓缓的抱起她,再一步步的上楼,回了卧室。
小心翼翼的把她安排好在自己的床上,凌飞扬就蹲下去,看着她小小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她这样安静的样子真的很让他觉得窝心。想到看着的这个人,就正是自己的小妻子,他有些身微微的心疼,把她的一只手握在手掌中,让内心里面滑过的那些抱歉,一次次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闭上眼睛。
这一刻这样美好,可不可以,不要再醒来?让他们就这样,到地老,到天荒,到时间全部都流逝,到时间瞬间就静止,哪怕世界在这一刻毁灭,也觉得没有可惜。
他凑上前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为她盖好被后关掉了唯一的灯后走到了落地窗前,视野里全片的黑,路灯下可以看到雪花飘落,这个冬天来得这样的早,早早的冰封了他孤寂了28年的心,从此,不再苏复。
他侧了一下身子,修长的身影是一团模糊,看着床上在黑暗中缓慢呼吸着的人,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夜晚太黑,连她的呼吸都听不到,可是他却能清楚的知道她的样子,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
这样静谥的时间,他不知道这一生会不会还有,这样美好的,不太真实,只觉得是一场梦。他轻轻的走过去,隔着被子,在黑暗里把她拥得更紧,让这场梦更真实一点,哪怕真的只是一点点,哪怕这个夜晚比平常更长一点,一分,一秒,都可以。
叶天涯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凌辰若已经打扮好,看到她下楼的时候兴奋的叫着:“天涯,下雪了,昨天下了一晚上呢,你看外面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呢。”
叶天涯早看到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躺在了他的床上,问了一声:“你哥呢?”
凌辰若嘟了一下嘴说:“一大早就出去了,说公司有事,本来还说好了要去看时装秀了,他也不去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一起去吧,把哥哥的卡刷爆了回来!”
奈何不了凌辰若的兴趣,还是和她一起去看了时装秀,倒是什么也没有买,她却是说到做把,把一张金卡给刷爆了。
两个人穿得多,走出秀场的时候,两个人牵着手走得飞快,凌辰若一上车就说:“不行了,在了外呆了太多年,没这么冻过。”
叶天涯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回去让厨房熬点姜汤喝喝就好了。”
她慢慢的发动车子:“我们去哪?”
“送我去‘草稿’吧。”
凌辰若把车子开了出去,还在埋怨:“哥哥真是的,说不来就不来。反正他会收到账单,到时候气死他。”
叶天涯笑笑:“最好笑得吹胡子瞪眼。”
凌辰若哈哈大笑,又问:“怎么一件都看不上?这些衣服都是最新的,发布会上只有一件的。”
她摇头,眼睛看着前方:“我又不用参加那么正式的场合。”
“谁说不用?哥哥将来肯定要带着你参加各种宴会,你跑不了的。”
车子停在红灯前,她婉尔一笑,不再言语,微微一侧脸,看到了旁边的车子,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望过去,正看到凌飞扬也凌视着前方。
“怎么了?”凌辰若看着她问。
她努了努嘴,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哥?”
凌辰若一看,大惊,而凌飞扬正好因为红灯的关系而有些烦躁,整个人往背椅上躺,副驾上的女孩子就扑了过来,一只手还搂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在喃呢着什么。
凌辰若混身上下都来了火,刚好绿灯,凌飞扬的车子率先冲了出去,她也毫不犹豫的紧紧跟了上去,叶天涯大叫:“你干什么呀,辰若,去‘草稿’这是反方向,你追他们做什么。”
凌辰若车子开得飞快,咬牙窃齿:“嫂子,你放心,绝对不会跟丢的,咱上去就把那狐狸精给撕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小三了。”
叶天涯不敢拽她,为安全着想:“有什么意义呢?我和你哥的婚姻你再清楚不过,根本不是双方你情我愿的。”
“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出现在我眼皮底下,这才几天就搞上了?”凌辰若一脚油门快踩到了底,一个转弯,差点跟不上。
“够了,辰若,停车好吗?”叶天涯突然一种瘫痪的语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别让我亲自站在他的面前行不行?我不想这样面对他。”
凌辰若无奈,只得减了速,看着凌飞扬的黑色座驾慢慢消失,转了弯把她送回‘草稿’。
叶天涯下车的时候,还是开了口:“不要去找他,让我们自己解决,好吗?”
她看着叶天涯的情绪不好,终究点了点头,看着她走进了店里,拿出手机给凌飞扬打电话,半天才有人接:“哥,你在忙什么?”
“哦,有事。”
“还在公司?”
“嗯。”回答的没有一点迟疑,凌辰若挂了电话,想着刚刚那条路,哪里是在公司啊。
叶天涯走进了店里,店员就过来:“怎么现在才来呀,有人等半天了,说是五少爷的特助。”
她走到了沙发前看到了凌飞扬的特助,西装革履,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少夫人,是少爷叫我来的。”
“什么事?”她淡淡的问。
特助把文件袋递给她:“少爷没说,只叫我一定要把这份文件亲手送到少夫人手里。”
叶天涯顺手接过来:“有劳李特助。”
“那我就先走了。”特助离开,叶天涯立在那里,缓缓的拉开了文件袋的线,抽出来,A4的纸上首先出来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还没爱到结尾6
凌飞扬挂上了电话,看着副驾上的秦木棉,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秦木棉笑得如同三月的木棉花开,灿烂绚丽,上前亲吻了一下他的唇:“飞扬,谢谢你。”
“不客气。”
两个人下了车子,走进了一家高级餐厅,面对面的坐下后,秦木棉说:“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餐厅在繁华的街道旁,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路面急流的车河,空中的雪花纷飞,他清瘦的面庞转过来,点燃一支烟:“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看着餐牌的秦木棉问:“喝红酒吧。”
他点头,继续看着窗外,想着她说的话,的确有些不一样,太不一样了。这个凌飞扬,是一个全新的凌飞扬,一个没有过去的凌飞扬。
过去的凌飞扬,已经独自去了一个叫做海角天涯的地方,他的灵魂在那里独自孤独寂寞,等待着一个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那里的人。
午餐吃得优雅、缓慢,两人伴着红酒谈论着从前校园的故事,才知道秦木棉只有高学历。她的酒劲已经上来,面色绯红,穿着白色的长裙更是娇艳如花:“我比骆骁大那么多,理所当然把机会给他,好在他一直是最努力最优秀的,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她的声音很轻,说的很慢,他突然一阵心疼,看着她的睛睛,轻声问:“辛苦吗?”
她笑了,略带着一点俏皮摇头:“不记得了。”
尽管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说着自己那些让人遗憾的过去,凌飞扬还是觉得她很辛苦。她把自己包装的很好,只露出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在世人的面前,不轻易的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另一面。想到了她房间里电视机旁的烟和打火机,他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神情落寞的抽着烟,孤单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以后在我的身边,我不会再让你遇到那种生活。”他淡淡的说出来,语气里却有着坚定。
秦木棉突然抬起头来,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里面的感动、深情流泄,扯出了一抹叫做迁强的笑容:“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他像是低语,又像是喃呢。
她还想问他,是做情妇吗?还是小三?小四?可是凌飞扬的头转向了窗外,他的侧脸那么瘦,一场车祸下来到现在的身体都没有恢复到从前,单薄的、清瘦的,五官都是眉目清楚,皮包骨。她的心脏划过一抹疼痛,泊泊的流出一种液体流动的声音,这种疼痛丝丝麻麻,轻轻浅浅。她再也控制不住的走到他的面前,就这么抱着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飞扬,我一定会对你好,一定会。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好!”
下午三点,有人开会,有人逛街,有人疯狂的打电话,有人独自站在窗前等待,有人做‘爱。
凌辰若把电话扔下,一身的风暴,抱着头咆哮:“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们在酒店里狂欢,就像是祭奠一样,在酒精的作用下,把身下的秦木棉吻得神志全无。进入的时候,她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凌飞扬却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两个人的脸上都是醉酒过后的神色,潜意识都被模糊在一起,幻化成了一场最原始、最野性的动作。
他们像是最契合的恋人,沉沦不休,没有时间、没有明天、没有打扰。凌飞扬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让她完全跟不上节奏而只能承受。他的疯狂里带着一股发泄,让她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下一次次的被痉挛,一次次的让思绪空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恒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他们的拥抱那样的紧,那样的用力,彼此的身体对着身体,胸膛对着胸膛,他就在她的身体里,她在他的动作里,在那汹涌的冲撞里渡过一秒,又一秒。
秦木棉觉得从这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开始紧密的相连,她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一生,这一世都会有他在身旁。她好像看到了自己一直呆在暗无天日的世界,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洞,这个洞从上面射下来的阳光,直直的照进了她的存在。她努力的配合着他,在他的身下扭动,起舞。
她可以是他最好的床伴,最称职的情人,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带着笑意随着他的猛烈,他的顶入一次次的让她的头轻撞到了床头柜,一次次的撞击就让她献出一次次的呻吟。这声音充满了诱惑与情调,让凌飞扬越战越勇,情不自禁的臣服。
她长长的卷发在动作里飞扬,就像是丝绸一样让他觉得舒服柔软,她的吻滑下去,停留在他的突起上几秒又继续往下,探到了小腹上。他看不清晰,彼此身上的酒味浓烈的充满了整个房间,微甜的香,还有一些涩涩的腥,让他觉得迷恋又期待,正待他已经忍无可忍的时候,她一个翻身带着推开他的动作,跃到了他的上方,张开了嘴,含住了它。
那双眼睛格外的大,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凌飞扬在她的上上下下里如置身于一半天堂一半地狱,直直的看在她的眼睛里,就迷失了自己。秦木棉笑得妖娆万分,让他疯狂的再度扑了上去。
半夜醒来,雪还在纷扬,静音的手机已经只剩下一格微弱的电量,他看着上面有无数个辰若显示时,站在阳台上给她回了电话。
“你在哪里?”
“外面。”
凌辰若气急败坏:“外面哪里?在哪个狐狸精那里?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今天故意不去秀场并不是公司的事情。我看到了,天涯也看到了。”
“嗯,我知道了。”他说得云淡风轻,挂断了电话,手仿佛要把手机捏碎一般的用力,她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他和别的女人。
可是,有什么用呢?她根本不在乎,他的任何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是她认为没兴趣的、不重要的。他回到房间,看着睡着床上的秦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