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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空洞,露出青白的天空来。
出乎意料,那冥冥中的出刀的人,却并没有隐藏真身。便在那被一团被炸开的乌云缝隙下,一道魁梧的人影,负手而立,足踏虚空,站立在乌云下的虚空中。
他通体散发出刺目的金光,好像一尊黄金铸成的神像。站立在云团下,一动不动。在他腰身上,挂着一柄金色的厚背长刀。
这人心不动,身不动。只是静静地望着电射而来的瀛皇。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天地无惧,鬼神不惊。万千大军,一人独当的味道,十分霸道。
瀛皇本来是怒气冲冲,提刀就要杀人。但等看到这人的时候,却反倒冷静了下来。对方的实力非常强大,而且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这不得不让他提防,特别是,这个人给瀛皇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似曾相似,又极为陌生。
“你到底是什么人?”
瀛皇放缓速度,暴喝道,他的神色俱厉。
刚刚那一刀,也是他的疏忽。海上横流,接连三日没有遇到任何敌人,一时疏忽大意,又加上此人实力强横,来得突然,才一下损失惨重。
整个瀛荒都是帝汤一脉的私人产物,自然也包括这些瀛荒武士和忍者。一刀杀了这么多,满海都是残肢断臂,这让瀛皇心痛的滴血。
毁灭远比创造轻松对方一刀不要紧,却差点毁了帝汤一脉漫长的苦心经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海外异族,绝对不能进入中土大地,肆虐神洲。五帝的后裔,绝对不能成为中土的祸端。”
出乎意料,对方居然没有动手,而是表露出一丝和瀛皇讲道理的意思。
听到这个声音,瀛皇心中猛的跳动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种见鬼的感觉。就好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窥破一样。而且那种熟悉感,更加的强烈了。
不过,对方周身金光弥漫,看不清他的面貌。而且到了神通境界,易骨换位,变化容貌,改变声音,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哪怕是对方显露了真容,也不见得就是他真正的面貌。
“朕的目的,只是入主中原,争夺中央神器,并无祸乱天下之意。你既知朕的来历,当知帝汤一脉,本来就是中土九洲真正的主宰。朕所要做的,只是本来就该属于朕的东西。当这一切完成之后,天下自然便会恢复大一统的盛世。何来的祸乱?”
瀛皇沉声道。和人讲道理,本不是他的风格。只是对方的实力实在太强横了,以致于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一旦开战,几百万的大军恐怕立即就会被殃及池鱼。
这么多年的经营,瀛皇的梦想几乎全部寄希望于此。如果就此损失,他承受不起。
“这种就不要对我说了,帝汤一脉居久瀛荒,向来草菅人命,予取予夺。什么时候学会怜悯苍生百姓了?”
金光中的人影冷笑道。
瀛皇听了这句话,也禁不住脸色微红,有种被人看破隐私,恼羞呈怒的味道。帝汤一脉执掌的瀛荒,过的就是万民之上,受苍生供奉的神灵般的生活。
只要皇室一句话,便有成千上万的瀛皇武士、忍士,前仆后继,赴汤蹈火,宁死不辞;只要皇室一句话,便有无数美貌少女,心甘情愿,自甘堕落,沦落皇室的玩物;只皇室一句话,任何要求,哪怕民不聊生,易子相食,瀛皇的生灵,都要去满足皇室的要求。
帝汤一脉,数万年来,都保持着古老的传统。但这种传统本身,便是予求予夺,视人命如草芥。
“荒谬,瀛荒土著皆是异族,非我族类。岂能一概而谈,又何谈怜悯?”
瀛皇喝道。
“哼!千年陋习,岂是一朝能改。”
金光中的人影毫中客气的喝斥。
要让这样一个习惯万民供奉、供养的皇室,接过统治之后,去学会怜悯苍生百姓,譬如让狼不吃肉,而改学吃草,根本是无稽之谈。
“退去吧!念在故交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带人平安离去,返回瀛荒。否则的话,有吾在此,千军难渡。”
铁铸般的语言,掷地有声,一言既出,不容更改。
瀛皇听完这句话,霍然变色。泥人也有三分气,更何尝是尊贵无比的帝汤皇室。此人软硬不吃,也激起了瀛皇心中的真火。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帝汤焚天拳!”
瀛皇真气一提,脚下虚空一跺。一股熔金烁铁的天地真火喷薄而出,天地之间,红光炽目。满天的乌云,滋滋焚烧起来,就连地面的海面,都显出要沸腾的样子。如果不是瀛皇特意收敛真气,避过下方的瀛荒大军,只是这一招的余烈,便足以催动整个洋面沸腾。
“嗡”
磅礴的帝汤真火,辐射亿万位面,可怖的热力,几乎要将这些空间都烧融、烧穿。火光一拳,一只巨大的火凤凰尖啸着,破空而出,向着对面轰去。
云天之下,金光人影岿然不动,面对这帝汤一脉焚天煮海的一拳,毫无畏惧。
“你不是我的对手。”
平平淡淡的语气,彰显出来的却是无边的霸气。声音一落,男子提刀,斜切,“唰”的一下,数千里的刀气,纵云裂空,当空就是一斩。犹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被掐住七寸一样,漫天的天地真火一窒,那凶猛的火焰凤凰就像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样,突然之间戛然无声,接着轰然炸碎,便是漫天的火光,都一下消失。
蹬蹬蹬
瀛皇连退三步,一脸的骇然。
怎么可能?他居然能破了自己的帝汤焚天拳?
是的,不是抵消了,而是破掉了。瀛皇那一拳,根本没有施展到极致,便被斩中气机,真气无以为继,招式不破而破,夭折了。
“不可能!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是真的有此实力,还是纯粹的碰运气?”
瀛皇心中大吃一惊,接着,猛的一咬牙:
“不可能,朕不相信。他绝对是瞎猫碰的死耗子!”
上古帝汤创下的绝学,何等博大精深。能破掉五帝绝学的人,还没有出生。
“帝汤金乌诀!”
瀛皇念头一动,立即又使出了一门帝汤一脉,博大精深的武学。
“轰隆隆”
虚空亿万位面,同时震动。每一个位面,都是热力蒸腾,在这些位面之中,迅速显露出一只只金乌投影。密密麻麻,数以亿万的计的金乌投影,同时汇聚在瀛皇身上,散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可怕波动。
上古之初,有异鸟“金乌”,传闻乃是远古异种。能散发同浩荡光芒,不异烈日。帝汤这一招,便是感悟“金乌”与日争辉之意,创造出来的旷世绝学。虽然感应金乌而创,但威力却是旷世无匹,属于帝汤的核心武学。
“轰隆”
虚空再震,天地之中,刀光纵横,衍生分化,一化为千,千化为万,万化为百千十兆,散入虚空亿万位面之中。
“砰”
虚空亿万位面,金光一闪,所有金乌投影,一瞬之间,瞬数破灭。
“不可能!”
瀛皇心神狂震,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的猛的咆哮一声,猛攻了过去。
“帝汤落日拳”
“千日臣服诀”
“帝汤化龙诀”
“万日辉映拳”
种种旷世绝学,不一而足。每一种都有移山捣海,焚天焦地之力。做为帝汤一脉的传人,瀛皇的实力足以让任何同等级人的心神震骇。这种至阳至刚的绝学,每一招都有夺天地造化的伟力。
然而瀛皇却是越打越惊心。如果说他的攻击如狂风暴雨,洪水冲涮,那么对方就是暴风中的山脉,洪水中的砥柱,翻掌之间,轻而易举的破掉了他的帝汤绝学。
“轰”
最后一道金色刀光扬起,一股磅礴的力量,硬生生的将瀛皇从空间深处,炸了出去。余下的力量,化为一道惊天雷柱,落在浩瀚的海面上。只见金光衍化,化为千百万条雷电,流窜海面。
“啊——”
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一名名忍者、武士惨叫连连。地魂境的强者,哪怕只是分出一小丝的威压,都不是他能抵抗的。眨眼之间,只听“砰砰”的爆炸声,响彻连面。足足二百多万的瀛荒武士和忍者,连带下面托着小船的海族,一起被这一招的刀气余威,碾成粉碎。
“八嘎,快退——”
汪洋上,密密麻麻的瀛荒大军,早就被这一刀杀的魂飞魄散。在瀛荒,帝汤一脉就是神灵的象征。原本以为瀛皇出面,必然可以解决对手。没想到,居然连瀛皇都败了。
“天皇败了,败了”
一阵惊叫声中,瀛荒大军阵形大乱。
“全军听!杀,杀!”
海岸边,荣亲王见到这一幕,狂喜不已。“趁敌病,要敌命”,本来就是兵法要诀的不二法则。看到瀛荒大军阵形大乱,不用等待那神秘的人的命令,也不必顾忌实力恐怖的瀛皇,荣亲王直接发布了总攻的命令。
时机千载难得,一旦错过,后悔就迟了。
“杀——”
“杀——”
一声令下,尚海边,列阵以待的大周水师,迅速的解开铁链,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瀛荒大军冲杀而去。
瀛荒的武士和忍者大军,本来数量就要远多于大周水师。即便是现在,也要超过朝廷的水师。不过,凭借朝廷的精兵利器和钢铁楼船,再加上瀛荒大军人心惶惶,锐气尽气,此消彼涨之下,顿时上演了一幕虎入狼群的追杀。
“崩崩崩”
巨大机弦声中,钢铁楼船首先发挥出了巨大而恐怖的杀戮能力。成千上万的符箓长箭,如飞蝗一般破空而杀,漫天射杀过去。钢铁楼船所至,所向披靡,不敢是海面上,还是躲在海面下,统统逃不过箭雨的射杀。
“啊——”
惨叫声中,海面上尸横如橹,瀛荒大军彻底溃败,无心恋战,一个个纷纷逃跑。
乌云上方,瀛皇感知到下方的死杀,脸若死灰。他恢复了真身,脸上一道血槽痕迹,那是被对面可怖神秘人的刀光所化。瀛皇有心去救援那一干被追亡逐北的属下,但是另一股强横的念头,却死死的锁定了他。只要他敢妄动,接下来便是雷霆一击。
相比于海面上的人声沸腾的杀戮战争,天空显得越发的寂静,一种冰冷直渗骨髓,让瀛皇全身发挥。
多年经营,三日的飘洋渡海,眼看大陆地在前,六百万的大军即将登陆,席卷九洲。却在离成功最近的地方,功亏一篑。
“离开吧!”
金光中的人影淡淡道,声音一片淡漠,仿佛极旷远的高处,飘落下来:
“我不是每次都会这么手下留情的。中土九洲,不论怎么样的混乱,从来都是内乱,没有都没有被异族踏足过,更没有被异族沦陷过。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回去吧!”
神秘强者说完这句,转过身来。衣袖飘拂,向虚空深处缓缓走去。
瀛皇跪伏在虚空,剧烈喘息,一动不动。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一种无法言语的复杂情绪笼在心中,让他几乎无法思维。失败,失败无法接受的结果。
眼前这人,就如同一座高山,横亘在帝汤一脉数万年的夙愿面前,斩断了所有的希望。帝汤一脉引以为傲的武学,既然连在他身前施展完全的机会都没有。
无法理解,哪怕天地崩裂,世界毁灭,对瀛皇来说,那种感觉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个“为什么”,如滚雷一般,从瀛皇脑海中掠过。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极度的绝望令他坠入深渊。那是任何野心家都无法承受的失败:“这个人到底是谁?”
瀛皇猛然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金光中的那条人影。就在此时,那人抬腿的一刹那。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