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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村里都是泥腿子,架走了也拿不出几个赎金来,只是这种天高皇帝远的日子却已经成了过去时。
前几天县里又委了一个里正,里正里正啊!这天下哪有不捞钱的里正啊!
这几年下来,县里郡里已经往村里委了七个里正,个个都是黑心家伙,结果全让村民联合起来赶走了!
哼!不能让这黑心的再捞便宜了!
那个浑身圆通通的胖子说话特别客气,他打着拱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以后我茅方便在这七里桥村住下,以后请多多照应!”
哼!可看穿你的真面目,不就是变着戏法刮钱吗!咱们七里桥村只有血性汉子,让你尝尝厉害!
几个胆大的村民往人家门口撒了鸡血,有胆大的还蒙面跳进房子里亮了刀子:“姓茅的,你把招子给我放亮点!咱们这是七里桥村,不是别的地方!”
那胖子似乎给吓晕过去,一整个早上没半点声音发出来,大伙儿正在嘲笑的时候,村子的前方传来一阵惊雷般的马蹄声。
没过多久,六个骑兵就在村口现身了,为首的匪首大吼一声:“村里的人听着,限你们十天之内交出三千两银子,否则就放火烧了你们的村里,抓了你们的女人,杀了你们的男人!”
在竟陵这个地面,六个骑兵是相当惊人的战斗力,何况这几个骑兵骑术也蛮老到,一看就是老人,有个年轻人从墙脚探出半个脑袋大声问了一句:“这里是七里桥村,你们是不是弄错地方了!”
结果对方抱以一通冷笑:“把招子给我放亮点!这就是七里桥村,不是别的地方!”
对方的骑兵扬长而去,可是给村里留下了老大的难题!
三千两!村里也筹不到这三百万钱!最后几个老人召集起青壮都上了围子,锄头、鱼叉绝不离身,日日巡视不止。
可是第二天早上,对方的骑兵就大摇大摆地趁着晨雾冲进庄子来,一阵连珠般的响箭打得村里的丁壮抬不起头来,总算对方还留了点情面,刻意没伤着人,最后土匪还一把火把村头的两间破屋给点着了。
问题很严重了。
七里桥村里有十几个青年是上山落了草,所以平时杆子绝对不敢也不会侵犯这个村子,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虽然说对方才十几个人,可是有时候战斗力和人数没有太大的关系,根据几个在杆子混过一段时日的年青人说,对手绝对是杆子里的精英人物,老手中的老手,装备顶多,又有骡马,以一敌十是绝对没有问题。
这些人物,平时都是一只杆子的核心,只要他们喊句话,绝对有一帮人愿意跟着他们落草。
死伤一百多青壮年对村里来说是大问题了,但更大的问题在于,对方有骑兵,有弓手,万一不和村里硬拼,而是时不时来个袭拢,或者烧上几间房子,那村子就完了。
更要命的是,现在是春忙时节,再不下田种地,一年的收成也就完了!
最后好不容易打探了一番,果然和那个死胖子有关系!
但是谁都没想到那死胖子的来头这么硬,居然是随郡李石方的二驾,统率过好几百杆子的人物啊!
李石方的名声,听在这些村民的耳中那简直是如雷贯耳啊!他的刀下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啊!
村里也派人向各路土匪求援,也向杆子里的本村青年求救,可是大伙儿一听到茅方的名字就直摇头:“开罪不起啊!他现下虽然受了招安,可招来过百人马那是反掌观纹一般容易的事情!”
本村出来的土匪倒有一半赶回村子来,可村里只不过出了十几个小土匪而已,连个骑兵都没有,现在官府居然派了一个大土匪来!
几个老人亲自找了中人向茅说合,给他拱手施了大礼:“茅大爷,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你老人家!就请您大人大量,放过咱们七里桥村吧!”
茅方脸上的笑容似乎很可爱,他笑呵呵地说道:“听说你们村里遭了杆子了?现下我已经受了官府的招安了,和杆子没有关系了!”
大家便按事前商量好的一套话讲:“茅大爷,您便在城里过舒心日子好了!您家里要多少米,多少菜,多少油,咱们村里都给您送来!”
茅方挥挥手道:“我已经受了招安,不能再不务正业了!”
几个老人好话说尽,可茅方却是笑呵呵地说道:“我现下有老婆孩子要养,和这些道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一个老人一拍桌子,硬了起来:“别小看我们七里桥,七里桥有一千五百丁口,足可动员起五百青壮,足可以与杆子拼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茅方笑着一挥手,示意那便没说话了,大伙儿一拍两散了,七里桥村这边反而犹豫起来了。
结果茅方手下的一个土匪发了狠话:“五百青壮,那挺好!我们二驾可拉不出这么多人,顶多只能叫出来两百人来,到时候大家斗一斗便是!”
茅方则笑着说道:“我干了几十年的杆子,好不容易受了招安,自然要干个模样来!这里正是官府委的,我虽然不想干,可不能不干啊!几位千万别让我为难!”
七里桥村这边回去又考虑了半天,还是没打定主意。
到底是不是该让这个大土匪来当一村之长?
第13章 山雨欲来(下)
白斯文的火气很大。
任何一个人处在他的位置上,都会理解他的心情。
一只生金蛋的母鸡,突然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堆烂摊子!
白斯文原本还想下个月再招募几个铁匠,现在倒好,冷冷清清,省心固然是省心了,但每个月至少要损失十贯钱!
他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把衣服扣子全都解了开,一副杀气腾腾的态势!
白斯文不象林家兄弟那样有个好爷爷,这白家的一点一点都是他们兄弟赤手空拳打拼下来的,这是在他心头挖肉啊!
白管家带着惧意看着白斯文,白斯文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气,没有平时的斯文作态,他狠狠地问道:“听说沈家的铁匠铺子,你也有两百贯钱在内?”
“大哥,我这也是没法子啊!”白管家陪着笑脸解释:“何况我真的不知道,沈家为了办这么个铺子,结果把附近的铁匠铺子都给一窝端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嘴上虽然骂得狠,可白斯文的脸色却好了许多:“量你也没这个胆,勾结外人来挖自家的墙脚!”
“大哥,实在是没法子!你是没看到于二管家的那个掺样,我现在睡觉都还做恶梦!”白管家直流冷汗:“沈知慧把于二管家吊在家门口一顿好打,亲自用鞭子抽,抽完之后还在伤口上撒了盐,于二管家在外面吼了一晚上,我们听得魂都没了!”
白斯文咬了咬嘴唇说:“看不出来啊!这女人这么厉害啊,听说以前还是个尼姑了!是不是做久了尼姑,欲火焚身,偏生又娶了个不顶用的小丈夫,难受得很,就把能耐全用在鞭子上了?”
白管家也笑了起来:“现在想想,是有那么点味道,她把我们召集起来说,谁不出银子,于二管家就是个榜样,而且打完之后再送到衙门里打上一回!”
白斯文突然跳了起来:“于二管家现在在哪?把他给我找来!”
白管家笑了:“不用多养一张嘴,陈家第一时间就把于二管家就叫去了,他们的铁匠铺子也给沈家给端了!”
白斯文大笑起来:“陈家?好事啊!”
在七家联盟里,陈家是一大势力,陈氏有三百人四千多亩地,也堪称是一方霸强了。
白管家大声笑道:“沈家虽然在官府里有人,可陈家在江湖上也有人啊!到时候我们来个渔翁得利!”
白斯文踹了他一脚:“笑个屁啊!一个铁匠铺子给人家端了,还笑!叫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不信沈家那上百万两银子全都不翼而飞了!”
白管家马上苦着脸道:“大哥,查不出来啊!看样子沈知慧也不知道这笔银子哪去了!”
“怎么可能!”白斯文摇着头:“沈家的兴衰成败,我是一一看在眼里!沈宏宇那么精明能干的人物,绝不是败家之人,怎么可能死后就留下这么点底子!”
他恨声说道:“可惜啊!前次我自告奋勇,眼见就要拿到我们三家联盟的总领之职,结果功败垂成,眼下再进沈家详查,却是困难重重!”
白管家苦思了好一会才说道:“大哥,我倒忘记了一件事情!”
“怎么说?”
“这段时间郑家的那小子老往郡府里跑,似乎是巴结上了什么大人物!”白管家道:“咱们三家联盟虽然说面和人不和,但是这一回郑家甚至通个风声没有,是不是”
白斯文冷笑一声:“郑小鬼也不老实啊,看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要不要再添上一把火?”
“大哥的意思是?”
“沈家的铁匠铺子犯了众怒,我何不向官府举报他私铸兵器?”
那铁匠铺子里有白管家的一份投资,一听这话,他连连摇头道:“大哥,你这就糊涂了!沈家为什么招程展当女婿,还是因为人家在官府里有人,这一点上,我们不但不及沈家,也不及林家啊!一个闪失就要把自己陷了进去!”
白斯文觉得弟弟讲得有理,点点头:“倒真是我没考虑周全!对了,那笔银子的事情倒可以缓一缓,可是另一件事情办得如何?”
“关系都已经可通了,马上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白斯文压低了声音:“小声点,这事情一定得小心!”
白管家脸上显现出得意之色:“这件事可以说是做得天衣无缝,完全不留半点蛛丝马迹!大哥你放心便是,沈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没半个人察觉到这件事!”
白斯文狠狠地说道:“这件事情办成,虽然抵不上百万两银子实在,可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也够咱们吃用一辈子,千万要办好!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白管家拍着胸膛说道:“大哥,你放心便是!我白博闻难道是那种不知大体的吗?”
白斯文哈哈大笑起来:“咱们兄弟一条心,自然能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博闻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白斯文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我最近听说有一帮苗疆来的夷人和本地的杆子火并了好几场后,改行去打劫富户了?陈家在江湖道上门路多,他们是不是和陈家有些干系!”
“如果有,想办法让陈家鼓动这些夷人去沈家找麻烦去!”
白博闻苦笑道:“大哥啊!人家到沈家找麻烦,那岂不是把我的脑袋割去了,万万使不得!”
“我打听过,这帮夷人是从播郡来的,都是些不讲理的夷人,和本地的杆子结下血海深仇!劫大户也不留半点情面,干的是绝户的买卖,大哥您千万别动这个脑筋!”
白斯文将信将疑,白博闻又道:“大哥,陈家结交的虽然是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可也不敢开罪那些本地道上的朋友啊!千万别动这个心思啊!”
白斯文还是在犹豫。
他还在衡量着这其中的得失。
第14章 激斗(上)
“下膝再低半寸,对!出掌,低了!高点!”
沈知慧手持长鞭,面色严肃地指点着程展,只要程展练得稍有些差池,她手上的鞭子便挥了出去。
只是程展却半点担心也没有,武功到了沈知慧这种地步,早已是收发如心,她的鞭子虽然夹带着重重破空之声,可落在身上却是半点力道也没有,再温柔不过,程展觉得现在他就是牧羊女手上的一只小绵羊。
只是他也不愿让沈知慧看不起来,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