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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庆贺这个胜利,他还特意喝了一口酒,很有节制地喝了一小口而已,他是个能克制欲望的男人,他只会喝上一口。
在上百里的防线上,他地斥候随时随刻监视着每一个动静。他也绝不敢大意。
肉香,酒香,还有薰气,弥漫在营账之中。
但他却已经巡视了五次防线,而现在又有急报:“殿下,贼兵集结兵力,四处出动,四处诱我出击!”
昭庆太子已经闻到阴谋的味道了。
他绝不会中了这么简单的计谋。
“严加戒备。未得命令。不得擅自出击!”
他坐在华丽的软椅上。很利索地穿好铁甲:“命令斥候,不怕牺牲,全力探清敌军的主攻方向!”
如何说南楚军有什么劣势,那便表现在斥候上,竟陵的马队更多,在战场上经常能控制局部战场的优势。
昭庆太子不惧怕这种挑战,他将是胜者。
最后的胜者。
程展坐在小丘上。注视着漆黑地天空,几十个亲兵沉默地护卫在两侧。
夜不是寂静地,而是充满了热度,数量惊人地民夫和士兵正力求整齐一致完成他们的士兵。
他们的汗水正流敞在这一片土地上。
程展沉寂着,他仔细地观察着远方的情况。
但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他的命令被无声地传达下去,无数人牺牲了自己的睡眠,他们只知道在自己的岗位完成使命而第一线上双方地斥候少有地发生一波又一波的血斗。
不计其数的物资从后方运了上来。几百头大骡马来来往往,踩在泥地上,还时不时发出一声鼻响。
两侧的军官紧张地看着这一切。时不时有人在夜色中摸索着,然后报来最新的进展。
程展静静地听着,他沉寂得象一座大山。
他已经有成功的把握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是他的谋略。
又一个早晨来临了。
昭庆太子睡得很短。
他的防线依旧象钢墙铁璧那样坚固。
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跨过这条防线,这是他地防线。
香气弥漫在中军帐中,他喝过一碗肉汤,重新又精神抖搂地准备处置军务了。
智珠在握,成竹在胸。
这就是他地风范。
正当他想起身的时候,却听得快马来报:“敌军筑营了!”
筑营?昭庆太子很从容地穿好衣甲,询问道:“敌军不敢攻城,就地筑营了?我军的公算更多也!”
这是他地风范,但是当他看到竟陵军修筑的兵营之外,那当真大惊失色:“怎么到现在这回报?什么时候开始修的?昨天下午?”
就在他的面前,是竟陵军的密密麻麻的壕墙、营寨,无数道一丈有余的壕墙排列开来,把十几个大营寨分隔开来。
就在南楚军的眼皮底下修筑着无数楚军难以冲入,他们也难以冲出的坚固土垒和木栅、壕墙,把南楚军的防线紧紧围了起来。
无数的士兵、民夫就象蚂蚁那样修筑着防线,无数的大木头、木栅、弩炮、投石机都布置起来,每一刻都有新的工事完成。
在两军工事之间,则是竟陵军的轻步兵和骑兵在控制着战场,多次破坏了南楚军的攻击企图。
那无数的营寨看得昭庆太子眼都眩了。
高沟深垒,稳若泰山。
营垒无数,以守代攻。
昭庆太子不由拍了下大腿,细细地察看着战场的形式。
很不利,非常不利,特别不利。
竟陵军在这个局部战场上投入了大约一万多人的战兵与民夫,却要牵制住了南楚军的主力。
在这道防线之后,便是楚军的军用码头、粮道和补给基地了,竟陵军的营垒如果全数修成,那便会变成他们攻击的最好前进阵地,粮道会直接处于他们的威胁。
竟陵军把一切都算好了,他们的每一个营垒,都是最大程度地利用地形。
他们已经修筑好了三个核心营垒,每个营垒都可以进驻五百兵,而更多的营垒则在加紧修筑之中。
昭庆太子似乎看到了对面程展的可恶嘴脸:“我等着你的攻击!”
但是他不得不攻击,程展确实占了先着,他硬是双方大营之地,找到了南楚军的要害,南楚军可以置之不理。
但是程展军的营垒完成之后,那便是程展控制战场的时间了。
昭庆太子无奈地站起身来,他发出自己的命令:“集结步队,准备攻击!”
现在竟陵军的连环营垒尚未完成,他要完成一次完美的攻击。但战场已经进入程展的舞步了。
第299章 公敌(上)
随着昭庆太子的一声声命令,无数的步兵开始沿着大着这边集结,而双方的前哨战火并得更加猛烈了。
竟陵军的骑兵一次又一次地被驱逐出去,然后重新整队朝着南楚军的先锋发起冲击,他们甚至放弃了骑兵能选择战场的相对优势,毫不顾惜地浪费所余不多的马力,力求将南楚的民形能拖得一时半会。
昭庆太子的神色越来越严肃,在远方又一个中型营垒已经初具规模,这个营垒至少能驻守半幢兵。
这些营垒,确实是很费了心力,也不知道花费了程展多少军需物资,光看这营垒的外貌就知道,绝不是一次猛冲就可以拿下的。
他并不知道,程展发家就是守寨子而出名的,他凭借一村之众,多次击败了闻香教的猛攻,以后更是凭把高沟深垒就地死守的战术发扬光大,现在负责指导筑城的军官,都是真正打过硬仗,知道怎么筑城的人。
不过昭庆太子却是极精明的人,他细细看了一眼竟陵军的工事,又是大是诧异。
他脱口而出:
解思索呆了下,询问道:“怎么?”
“这不是竟陵军,是竟陵军的新附军!”
解思索远远地望去,却看不出这和竟陵军有什么区别,他们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都差不多,唯一的例外就是铁甲皮甲少了些。
“竟陵军的新附军!”
解思索当即是抓了把头发,他完全无法理解程展为什么这么做:“他就这么对新附军有信心?竟陵军地新附军。那便是石城、武宁招募而来的杂军了!这是一群乌合之众!”
“有竟陵军指导他们怎么守备!”昭庆太子却是愤怒了:“我不相信,我以堂堂正正之师,却攻不下一群乌合之众守备的营垒!”
张文波很是得意。
在微弱的阳光之下,可以看到他意气飞扬的笑脸,他见人都张开双手,给对方一个拥抱。
不为别的,就为身上这件铁甲,这一件铁甲是真正大将才配穿的上好重甲。上上下总共有几百个部件组成。无论是劈砍、箭射、枪刺。都有着极强的防御力。
这样地铁甲,只有那种独当一面地大将才配穿,这样地一副甲如果拿到市面上去,那至少可以卖出数百贯的天价。
而现在,这样的铁甲就穿在他张文波身上。
所以铁甲再沉,他也要穿戴整齐地穿在身上。
他见个人就要拥抱下,以显示自己的地位已经和以往大大不同了。
只是这铁甲实在是死沉死沉。作为文员的张文波觉得自已挪动一步路都要喘气,但是他还是兴奋、冲动,一有机会就要炫耀他和他部下的铁甲。
自初战得胜,他便从程展那里领到了铁甲五十副,皮甲百具,还有铁枪长弓数百件,他可是大大地扬眉吐气了一番。
他的家族,虽然号称是武宁大户。却哪得拿得出这么多军器来。程展又是许诺,由他再任先锋,抵挡南楚军地反攻。
!他是极精明的人。也知道这使命凶险万分,自已统率的二千多人当中,又有自己的几百子弟兵,但是一得了这铁甲,他竟是自告奋勇,来担当最艰苦的任务。
待到衣锦还乡时,且让庸人知我威风!
士兵们也是同样兴奋,他们轮流地挖掘壕墙,把土夯得实实的。
他们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他们知道,不久之后,他们要驻守自已修筑的营垒之上,多坚固一份,便多一份生还的希望。
原本要休息地士兵,也时不时地跑过来帮忙,现在他们最前线地一片营垒已经初具规模,光是壕墙就修了两道,拒马布置了数十个,其余的大小工事不下数百处。
在人群之中,最为辛劳还是那些征发而来的民夫,他们象工蚁一样,修筑起一座座营垒,然后毫无声息地隐身事后。
而人群中最紧张还是那些抽调出来指导作战地老军官,他们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合过一刻的眼,时不时训斥着想要偷懒的民夫。
有了他们,程展才敢以这些杂军来抵挡南楚的堂堂之师。
守御不同于野战,如果是野战的话,遇到南楚大军,当即是一触即溃。
可现在只要有核心骨干,有后备队,守在工事之中的杂牌部队可以维持着相当不错的士气。
只是这一次以守代攻,成与不成,程展也毫无把握。
他站在小丘陵之上,看着楚军逐渐将竟陵军的游骑驱逐出战场,他们的前哨已直抵张文波大营数十步外,而竟陵军的马队不惧牺牲,而作着最后的努力。
“让马队撤回来!他们接下去还冲上几回!”程展看得不时有骑兵落马,心痛不已,这马队可是他费了好大心力才建立起来:“要上正戏了!”
他话音刚落,当即有军官劝道:“将主,您是不是退一退!”
现在这连环营垒之中,除了程展身边这一幢新军和少数马队之外,几乎都是新附军,谁都不敢把希望寄在他们身上。
程展也想退回去,但是他不能退。
他只是说道:“告诉马队,立即去喂马休整,备战!没马的立即换上预备队,随时再战!”
到现在为止,竟陵军的四百马队已经折损人马各百余,剩余将兵也是人疲马乏,但是马可以休息,人却是要不停的刷马、喂马,力争把战马回复到最佳状况。
但是接下去,他们还得做好继续作战的准备,即使是折损了战马的骑马,也得换上预备马准备再战。
程展继续布置命令:“命令亲兵幢,随时准备作战!”
他对新附军也没有多大信心。
而此时,南楚军的大队已经朝着张文波的营垒发起第一波攻势。张文波眼里杀机无限。
第299章 公敌(中)
方军士的第一次接火,就让徐楚的心跳个不停。
他完全是关心则乱,这场胜利关系到许多人的前途。
在小丘数百步外,南楚军很有章法不紧不慢架开各式攻城器械,开始尝试敲开一道缝来,徐楚眼前展现的,就是一场教科书式的攻击战斗。
许多新附军士兵竭力呼喊着,但是即使就在他身旁,也很难听清他在叫着什么,南楚军的试攻实在是有些过于凌厉了。
徐楚知道现在冒险的不仅仅是程展,还有自己。
他让自已镇静下来,关注着最前线的战事。
南楚军的第一波试攻几乎冲入了营垒之中,他们只留下了六七具尸体,而武宁军的营垒中,也多了六七具尸体。
果然是南楚军的精锐,在对方依据营垒据守的情况,兵力又完全处于劣势的时候,竟然能形成一对一的交换比。
那么程展应当如何处置。
徐楚的心不由又跳了一跳。
自已的这位将主,实在是太于过年轻了,太有锐气,太有朝气,以至于常常亲冒矢石,领亲军冲阵,可是现在就这么干吗?
徐楚一想到这,头不自觉朝着程展注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