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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重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实在是深谋远虑!”
他心底却是冷笑一声:“到底是谁深谋远虑,一个月就有结论了!今天晚上最大的输家不是沈家,绝对不是他们!”
他又看发眼受宠若惊的麻管事,在心底骂道:“这个废物!当狗也得有当走狗的样子!”
但是沈家村的厮杀,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掺烈一些。
第23章 厮杀(下)
夜行人一方的暗器与弓箭终于出手了,乱矢加上几十枚暗器一齐出手,在李纵云的后队里造成不小的伤亡。
任是李纵云勇武万分,现下也只能粗喘着气向后退却,但他已经不能再退了,他的弓手就在步兵的后方。
这些弓手已经攒射过两轮,给夜行人一方以相当大的打击,但是如果损失弓手,他的部队将陷入几近崩溃的边缘。
他大吼一声,又冲杀上去了。
但情况最危急的不是李纵云这边,而是邓肯、段七把守的账房。
程展在后院也听到了账房的厮杀声似乎小了些,但是接下去,厮杀声又突然高了起来,一个家丁快步跑来,他大声报告:“大人!账房那边顶不住了!”
程展看了一眼沈知慧,沈知慧冷笑一声:“现下他们杀得疲软了,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
程展提起长枪,就跟在沈知慧的后面,再后面则跟着十几个卫士。
账房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双方的白兵相接已经到了最残酷的阶段,有好些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段七杀红了眼,单刀不要命地砍了出去。
但即便是他与邓肯联手,也奈何不了对面的那个黑衣人。
程展赶到的时候,正是他与邓肯即将崩溃的时候,他长枪一挑,就直刺那黑衣人的背后。
那黑衣人向后一退,右手一扬,剑光一闪,逼得程展连退了两步,只听她骂了一句:“无耻小人!”
是个女人?程展却没有半点犹豫的功夫,她女子剑法极高,程展在枪术上又不是大家,任他是使出浑身解数,仍是支撑不住,只得一个驴打滚避了开来。
邓肯和段七见来了援手,又有了喘息之机,一齐又扑了上来。
四个人当即斗在一起,只是这女人武功极高,三个人围攻他,仍是处于下风。
只是那女黑衣人娇叱阵阵,却也奈何不了这三个,而账房多了十几个程展带来的卫士,有这群生力军加入,入侵的贼人立时处了下风。
女黑衣人手中长剑使得有如天花散花,根本不给程展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但程展干脆在枪上注入全部内力,和她连续硬拼了三记。
程展只觉得气血翻涌,面如金纸,但那使剑的女黑衣人也不好受,欢呼声一下就粗重起来。
她娇叱一阵,提剑又向程展砍去,这一回程展不敢硬接,只好先退步两步,哪料想她一剑是虚招,中间突然变招刺向段七。
段七眼见生死关头,灵机一头,把单刀用力掷了出去,然后一个驴打滚向后就退,可这女黑衣人认定段七就是三个人最弱的一环,哪肯放过这怎么好的机会,提剑再斩,就想把段七斩杀剑下。
程展的长枪又已然刺到,却原来程展那后退却是为了蓄力,女黑衣人没料想到程展如此豪勇,长剑再斩,迸出点点火重。
程展整个人向后飞去,喷出一口鲜血,脸上却是大喜之色。
女黑衣人受伤更重,她肩上挨了一记,虽然临时提起内力抗御,却也受了极重的伤,正是始终没有出手的沈知慧一招克敌。
沈知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惊天动地,在片刻之后,她身边已经接连倒下四具尸体。
那黑衣人身负重伤,整个身子摇摇欲坠,这账房之内的情形也全然处了下风,她强运内力,就想来个玉石俱焚!
“四姐!快退!”
“夫人!快退!”
四五个汉子已经厮杀得伤痕累累,可是到了这种地步,却也表现十足的男子汉风范,他齐声大吼一声,又冲了上去。
程展一提枪,明明刺入了一人的肋骨之中,可那个人听得自己骨折的声音,竟是诡秘的一笑,握住程展的长枪,将自己身子刺个穿透,接紧着手下多了两把短刀,就向程展刺来。
程展弃了长枪,又是一个驴打滚,可这人以命博命,竟是完全不顾息自己的生命,血飞溅得程展满身都是,直追得程展连退了十七八步。
最后程展借他一个不注意,拿起一张长椅重重砸在他的身上,可这人竟是笑了起来,一把短刀就向程展刺来。
程展眼见避无可避,却听“呯”得一声,沈知慧一记重拳,终于把这个燃烧生命的敌人致之死地。
段七全身是汗,大声说道:“点子实在扎手,我们多了一倍的人,结果还是处在下风!”
程展大叫一声:“快去支援纵云!”
整个沈家村,分成四五个战局厮杀在一场,现下最凶险的战场就是李纵云手上的五十步兵和十几个弓手了,弓手尚还完整,可步兵却已经整整折损将近一半。
不过他也有收获,他大吼一声:“现在要看我们自己了!”
他的银枪之下,是死不瞑目的铁官明,他给李纵云的这队人马制造了足够的麻烦,可怎么也没想到李纵云亡命的最后一击竟一枪捅穿了他的身子。
沈家的家兵也是发出连声怒吼:“拼了!拼了!”
一切只能靠自己手上的长枪,一切都依赖身边的战友了!
他们甚至不愿意防守,提起长枪就反攻了过来。
以命搏命,看谁是真正的男人吧!
黑衣人首领从来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村子会遇到这么强的抵抗,会有这么训练有素的部队,任是使尽全身解数,怎么也摆脱不了面前这个满头满脸都是鲜红的李纵云。
李纵云却是不可思议地连刺七枪,他是越战越勇,根本不留半点防守的余地了,而是整个队伍在他的带领下也打出血性,竟是又将这场血战拖入了加时。
弓手们也为袍泽的血战所感动,他们用弓箭对准敌人。
双方厮杀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混在一块,弓手疯狂地向房上的敌远程兵种攻击。
但夜行人的远程兵种却陷入极大的困境之中,双方混在一块,他们出手有了顾忌,生怕伤到了友军。
李纵云猛得一个回马枪,竟又把对手逼退了两步,夜行人首领明明知道自己武功强过李纵云,李纵云的体力已是接近崩溃,可就是制服不了对方。
第24章 女俘(上)
李纵云在拼命,其它各处战场上的将士也在拼命,不过他们所处的情况比李纵云好得多。
他们虽然没有弓手配合,可在兵力上占的优势更大,他们的对手也要弱一些。
但是打响沈家反攻第一击的,却是李纵云所处的前院,夜行人首领被李纵云逼得步步后退的时候,眼角突然多了一点温柔,接着是巨大的愤怒。
他大吼一声,长枪一挑,李纵云也打疯,根本不作闪避,长枪用力一刺,双枪交加,两个人闷哼一声,各自退了一步。
首领大声叫道:“阿语,怎么了!”
只是全场的目光全集中那个负了伤的女夜行人身上。
她的嘴角多了丝鲜血,而动作也不如方才那般敏捷,更紧要的是,她身边只有两三个人护卫着!
账房那边已经没有声音?
胜利!胜利!胜利!
沈家的家丁坚信胜利马上就要降临到他们的身上,现在他们更有信心,也更有决心,拿到一场辉煌的胜利,所有人提起长枪,竟是又发动了一波势不可挡的攻势。
而夜行人的志气,则在这刹那间被严重打击,虽然诸个战场都还在苦战,虽然他们还足以自保,但是他们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胜利的信心和决心。
李纵云的枪法更加不可思议了,对于一个已经打疯的对手,任黑衣人首领武功远高过李纵云,却越战越是惊心。
“杀!”这一次率先杀出来的还是程展,只是他仍然先挑出一枪,然后再大喊一声。
他那对手在江湖上也有好大的名头,却是程展这一击却是习得沈知慧方才一击得手的精骨,方位十分刁钻,认位极准,他刚听得一声杀之后,程展的银枪已经从背后刺入他的心脏。
程展浑身是血,却因为一击得手却变得越发勇猛起来。
沈知慧的出手就更毒了,她连击双掌,两个夜行人已经消无声息地倒了下去,那女夜行人想起自己的伤势,突然明白过来,惊呼一声:“这是碧波掌!”
碧波掌好大的名头,夜行人这边是战志全消,眼见着对方强援越来越多,自己却是厮杀得疲软了。
程展打得顺手了,枪法也是越显精见,时不时刺出一二招妙数,他带着邓肯、段七一帮人又是从背后杀出,这战局完全扭转过了。
“碧波掌?”夜行人首领眼皮跳了两跳,他不由自主地叫道:“撤退!”
这个乡下的恶霸实在太厉害了,太强了!比不得其它土恶霸,有这么强的武力,有这么精良的装备,手下有这么多高手,自己太大意了!
都是我的错,我应当再探查得清楚一些,再带一些好手过来!
他不顾息自己的生命,可带来的这八十个弟兄是跟着自己厮杀出来的好兄弟,比骨肉还亲啊,不能让他们全失陷在这里!
他一边流着悔恨的泪水,一边率着部下就往外冲,房上的十几个弓手和暗器手大吼一声:“看暗器!”
接着一齐出手,将程展的追击缓上一缓,然后他们会合上其余两股人马,就往村外撤退。
按例有几个死士冲出来挡住程展他们的追击,只是敌前撤退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特别是敌人处于上风的时候,一路追杀、截击死伤不少,再退到村外半里地的时候,白斯文和郑勇锋的三百人马杀出来。
他们以逸待劳,当时把夜行人的队伍截成了两段,还好他们只是来捡便宜的,不想干上一场恶架,夜行人首领才带着残余的十来人杀出去。
只是他看到身边只剩下十个多人的时候,再回想出发的时候是非常完整的八十人,不由大哭起来,旁边有人相劝道:“家主,咱们还是先退一退吧!”
兵败如山倒,整个队伍现下连士气都没了,他也纵声大哭起来了:“我们这么多好兄弟都失陷在里面,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这些人马是他两代人辛辛苦苦才经营起来,今日竟然损失了这么多,怎么能不叫他痛哭啊。
旁边有人相劝道:“家主!再不走就不行了,天一亮,沈家的人马就会出来搜查的!他们可是这一带的地头蛇!”
他握紧了拳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我们再回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被打散的弟兄!”
他们一行人又往回走了半里地,在天亮的时候才找到了两个失散的同伙。
这所有的一切,站在山头的七家联盟都看得清清切切,林老爷淡淡地说道:“看来沈家胜了,可是自古邪不胜正啊,沈家长久不了!”
他用了麻管事的话头,麻管事乐滋滋地说道:“林老爷说得极是!”
陈昭重却是已经谋划下一步的计划:“今天可以说是很完美的一夜了!沈家伤了元气,可是他们更是损失掺重哈哈哈!”
黑衣人又是又前探了几十步,再也不敢探了,再往前走,就是沈家村的基本地盘了,黑衣人人首领抹了抹眼泪道:“大家先回家吧!”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