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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知不觉的变得湿润了起来,林久用红盖头隔绝了他与灭天之间的对视,他用红盖头,盖在了他面前的魔的头上,月白色的长袍,红绸子的盖头。
隔着那红绸缎,林久用手心感受着灭天脸颊的冰凉,他微微扬起唇角笑了起来,不拜天,不拜地,他们这个样子算是成亲了吗?
“这一世,我林久不管你还会做些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管你是如何的伤我害我,就算是偿还前世欠你的债,就算是你疯了,不要我了,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电视剧台词,林久笑出了声音,眼角含着几许清泪,“不抛弃,不放弃。”
闭起了眼,男人隔着红盖头吻住了魔的唇,紧紧的拥抱,不变的依偎。
逃得了天,逃得了地,却逃不出那一张密密麻麻的心网,林久已经不需要再逃跑了,总是他跑到了天涯海角,心里住着的人却始终是这一个。
林久掀起了红盖头,红盖头下的男人望着林久,林久从灭天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那你就生生世世的为我负责吧。”淡淡的一句话,灭天抱起了站在他面前,穿着火红衣裳的男人。
第十三章 和好如初
明明说的是一生一世,到了灭天口中就顿时成了生生世世,林久这个交易做的一点都不划算,这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生生世世的卖了。
国色楼里春色满溢,紧闭的房门,无法窥伺的世界,借着这花魁的闺房,这两个男人玩了一把深情的成亲,虽不是那么的正式,然后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洒满了一地无法再收回来。
林久不觉得有什么后悔的,他选择了这条路就准备一条路走到底,这是他欠灭天的,也是灭天欠他的,他算是明白了,他和灭天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分开,注定要复杂的纠葛在一起,如同此时又纠葛到了床上。
只是可怜了国色楼的花魁牡丹姑娘,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灭天给丢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还在蒙头大睡,完全不省人事,浑然不知道这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已经在她的房间做完了该做的事。
姑娘的房间,总是比男人的房间香软——这是林久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得出来的结论。
侧躺在床上,林久微眯着眼,身后的魔揽住了他的腰,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般与灭天依偎在一起,有多久没有与灭天在被褥下互相十指紧扣。
就算是前些日子里他们依然有着那种关系,可每一次过后灭天都会离开,否则也不会有后来赤龙女的那档子事情了。
缠绵过后的孤单与冰凉,林久不知道在多少个夜里独自一人品尝着那种无法入睡的滋味,前一刻是与灭天的火热缠绵,下一刻这魔却已经离他而去,林久也时常在想,灭天离开以后是不是也和他有着相同的感觉。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但愿永远都过去了,不要再回来。
头枕着魔的手臂,林久轻轻蹭了蹭身后的魔,薄被下的腿相互交缠在了一起,时而的轻轻摩擦,勾起淡淡的余火未灭。
雪白的发垂落在了林久的肩上,有一丝丝的痒意,灭天垂下头似蜻蜓点水一般在林久的后颈落下一个个轻吻,不过是隔了七天没有触碰这个男人,灭天却已经十分想念林久身上淡淡的莲香。
“你从死城跑出去的日子里,我好恨你,好像亲手杀了你。”在林久的耳旁,灭天说了这样煞风景的话。
“你后来不是解恨了吗?”林久惨淡淡的一笑,揽住了林久腰的手向上移去,最终在林久的胸口处停了下来,温柔地揉了起来,似是想要将林久心里装着的那些痛都给揉干净了去,灭天的举动让林久有些窝心,又有些无奈的苦。
“若是再惹我生气,兴许我会杀更多的人。”魔伸手将背对着他的男人扳过身来,好让他们能够看到彼此。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看着灭天,忍不住,林久还是问了出来,虽然林久从前时常开玩笑想要一个孩子养一养,但自从和灭天在一起,林久就已经做好和灭天两个人厮守到老的准备。
赤龙女的出现是个意外,让所有人都没有准备好的意外。
“他是你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灭天的一句话,算是给了林久一颗定心丸,而关于魔暗中将自己的气息度入赤龙女胎中的这一事,灭天并未现在就告诉林久,更不可能告诉赤龙女了。
赤龙女打得什么算盘,灭天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就让那个女人好好的去做梦好了,机关算尽,到头来的孩子身上却没有属于她的一丝血液,流淌的只是灭天与林久的气息而已。
若不是赤龙女弄了这么一个事情,灭天还没有想到可以借赤龙女之身诞下体内同时流淌黑莲与白莲气息的孩子,毕竟灭天与林久并不能算是完完全全的人,他们的“后代”也不必如凡人一般需要经历复杂的血肉成长。
一颗莲子,两般气息,一个承载了养育莲子之责的女人。
他和他,竟然也因缘际会的有了“后代”,只是灭天并不准备告诉林久这件事情,至少目前不会告诉这个男人。
此外,另有一些事情开始让灭天觉得有些烦恼。
最了解灭天的人是谁,不是林久,而是灭天自己,从在罪恶之国大沙漠的城头上让林久眼睁睁看着那些血淋淋的惨剧开始,灭天突然发现那一刻当恨意浮上心头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都是此刻在他怀里的这个男人,触碰到了他疯狂的源头。
却也只有他怀里的这个男人,用鲜血,用泪水,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小九,你与我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聪慧如你,难道没有发现我随时都可能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无情的,残忍的大魔头吗?”灭天注视着林久的双眼,这男子的双眼澄净如水,曾经流淌过多少次的伤痛。
眨了眨眼,林久顺着灭天的话试图去捕捉这魔头话里隐藏的意思。
灭天是平静,像是冰一样时常冷静过了头,然而有时候这魔却也如同疯了一般弑杀,残忍而无所节制。
曾经的笑天可以在一念之间化身成魔,可以毫无留情的弑杀师父,可以无所顾忌的杀尽他想杀的人,这些都是林久听来的。
亲眼看到灭天的疯狂,是在灭天恢复了前世属于幽冥的记忆之后,第一次地时候,是林久不小心打到了灭天的胸口,这以前从来都不会伤他丝毫的魔就揉碎了他的功体,再后来是他逃出死城,灭天追了出来的时候。
这个魔,时而疯狂的无法克制,时而又淡漠冷静。
一瞬间,林久似乎从种种记忆力捕捉到了什么,他记得业火红莲曾经对他说过,一千年前的幽冥走火入魔,杀性成狂。
林久瞪大了眼睛,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灭天的手臂,嘴角咧出一丝苦笑:“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走火入魔快疯了吧?”
“还是这么聪明。”相比林久的在意和紧张,灭天只是清淡一笑,俯下身抱住了林久,“你就不怕有一天我杀了你吗?先才许下的誓言,可曾有过后悔?”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林久笑着说道,双手攀上了灭天的背,将自己深深的埋入了这个魔的怀里,如此的安稳与温暖。
“来不及了。”
“没关系,你若是疯了,我照顾你就是了,毕竟是我娶的你啊。”一句笑话带过,林久翻了个身顺势也将灭天按在了床上,自己躺在了魔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休息着,灭天拉了拉被子盖住了林久的肩膀。
“灭天,你能和我一起归隐吗?”林久淡淡的问道,脸隐藏在黯淡的烛光下看不清模样。
“现在不能。”手指一弹,屋子里的烛火熄灭了,灭天躺了下来将林久圈在了怀里,于男人耳边低语道:“你还想阻止我吗?”
“当然了。”林久答得爽快,“我还准备将皇甫千年和华胥救出来,说吧,你把他们给藏哪里去了?”
这男人直接的
黑暗的夜色里,灭天微微扬起了嘴角:“放他们出来杀我吗?”
“林久,记住你今日所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我”突然之间抱紧了怀里的男人,灭天在林久耳边喃喃说着话,“我怕我生气,一时控制不住怒火将这天下间的人都给杀了。”
第二天的时候,牡丹姑娘从梦里醒了过来,她独自一个人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物完好如初,房间的桌子上摆放了两个沾染过葡萄酒的水晶月光杯,屋子里除了她以外却没有了任何一个人。
笑天圣者不见了,林久也不见了。
女子走下床,在桌上看到了一个盒子,她打开了盒子,盒子里装满了足够她赎身的金条,一张纸条放在了盒子里:任务完成。
所谓任务,也不过是国色楼老板让牡丹去邀约笑天圣者前来国色楼,也不过是某一个心思巧妙的魔在幕后小小的操纵,也不过是一个男人企图挽回另一个男人爱意的举动而已。
鲜红的衣裳,掀起的盖头,藏了谁不曾切断的情意绵绵?
第十四章 真假林久,两个圣者
距离贤门宴会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若不是灭天提前带着林久飞到了中天国,此时他们两个人应该还在路上才是。
那天在国色楼里那么一闹,笑天圣者与林久会花魁牡丹的传闻就走漏了出去,再后来听说国色楼里的笑天是别人假扮的,那林久也是假的,不然怎么会连面都不敢露,真正的圣者与林久可是还在路上呢。
众说纷纭,不知哪一个消息才是真的。
真真假假的消息混杂在一起,才是真的让听者头晕眼花搞不清楚,林久觉得不管是哪一个消息都是那大魔头放出去的。
此时的他们按着常理讲应该还是在前往中天国的路上,但总不可能十分无聊的跑来中天国又跑回去,然后又坐着马车一颠一颠的再来中天国,那才是真的吃多了没事儿干,撑的!
林久说,你对天帝城熟吗?带我逛一逛吧。
灭天说,可以。
虽说来到赤土大地已经有好几年了,然而除了皇甫帝国林久去过那么几个城镇以外,其他地方真的是从未好好浏览过一番,曾经也来到过中天国,也去过西沙苍鹰国,只是那时心里怀着心事,一心只想着要把灭天救醒,沿途的风景从未入过眼丝毫。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闲下心,放松下来呢?
林久不知道那一天还要等多久,或许很快了,也或许还很早很早,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在天帝城游山玩水,可是他还得在心里想着如何把华胥与皇甫千年救出来,没办法玩得那么痛快淋漓。
只是该怎么做呢?林久觉得还是先从灭天关押皇甫千年与华胥两个人的地方开始着手。
“这是什么?”灭天颇为好奇的望着在他面前变了一个人的林久,刚刚林久在他面前吃了一颗丹药,服下丹药不过一会儿林久就变成了一个模样普普通通的男子,脸变宽了一些,嘴唇变厚了一些,唯有一双眼睛还是清澈如水。
“以前炼的丹药,我叫它变形丹。”关系缓和之后,灭天也将林久从前身上带着的一些物品换给了男人,除了功力。
并不是灭天还留了一手,只是武功这种东西摧毁容易重建难,若想要让林久恢复从前的功体,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先调养好了身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