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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个所以然?”沈弘渊皱眉,“既然这个大夫不中用,便换个大夫再行给你母亲诊治。”
“父亲”沈静初低低的说道,“其实,母亲昨晚已开始有些腹痛,不过父亲难得来锦苑一趟,母亲不想扫了父亲的兴,才不让静初告诉父亲”
昨晚?沈弘渊眉头紧皱。
昨晚,宁氏前所未有的娇柔顺从,而他昨晚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对宁氏爱不释手,两人前所未有的默契尽兴,让他竟有些需索无度了。
而此刻,沈静初却告诉他,昨晚,宁氏已经腹痛了?昨晚,她是强忍着腹痛,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
看着宁氏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温柔怜惜。
沈弘渊在床沿坐下,给宁氏掖了掖被子,看着她青白的脸,他忽然发现,宁氏其实长的很好看,肌肤如玉,秀眉挺鼻,樱唇小巧娇软,只可惜如今略显苍白。
正端详着宁氏,忽见她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艰难的睁开眼。
“老爷?”
没料到醒来第一眼见到的竟是沈弘渊,宁氏有些迷茫,看起来更显得娇怜不已。
“书卉,你醒来就好了。”沈弘渊轻轻握住她略带冰冷的手道,“你要好好养好身子,下回身子不适,记得告诉我,别勉强了自己。”
宁氏半转头看了看沈静初,当即明白沈弘渊已知道昨日的事情,不觉窘迫,脸色微红,更显几分娇俏,只道:“妾身不勉强”
沈弘渊不觉放轻了声音道:“今晚我在这守着你”
宁氏有些受宠若惊:“那怎么行呢?按理应是妾身服侍老爷才是。”
沈弘渊抬手抚了抚她苍白的脸:“无碍,你好好休息便是。”
沈静初悄悄退下,留了两人独处的空间,又遣人去老夫人那里禀告了宁氏的病情,并道因宁氏不适,今日需在宁氏床前伺疾,晚上无法在老夫人那里用膳,请老夫人见谅。老夫人自是体恤沈静初,称赞沈静初孝悌忠信,还派人送了些人参灵芝等补品,嘱咐宁氏好好养病,并免了宁氏明日的请安。
沈静初站在院子门口,想着等沈元勋回来询问他关于昨晚托他寻龙吟月为母亲看病一事。今日母亲病情有变,恐怕要催催他,让他抓紧些时间,早日寻来龙吟月才好,否则时日长久了,怕母亲病入膏肓,再有神医也怕无力回天。
想着病中的母亲,沈静初心尖一阵抽痛。今世她既知母亲会身染重疾,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母亲的病医治好,不能再给自己留了遗憾!
独自在站桂花树下沉思着,却遇见过来请安的张姨娘以及沈静怡,张姨娘见到她,急急上前问道:“六小姐,夫人她无碍吧?”
面有忧色,似乎很担心宁氏的病情。
沈静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已无大碍,张姨娘有心了。”
张姨娘身后的沈静怡怯怯懦懦的唤了一声:“初姐姐。”
沈静初不看她,只道:“母亲现在需要静养,你们就不必去打扰她了。”
沈静怡张口欲言,张姨娘却抢先开口:“六小姐,昨日怡姐儿没有劝住四小姐,让六小姐受惊是静怡的不对,还请六小姐宽宏大量,原谅怡姐儿的过失。今日之事也不过是一场误会,六小姐切莫放在心上才好。”
沈静怡依旧低眉顺眼,模样很是无辜。
若是前世,她早就不与她计较这些小事了,只是今世不同,沈静怡是背叛她的人,她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收拢了,这般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她怎么还可能容忍于她?
沈静初嘴上仍是淡淡的:“此事与怡妹妹无关,我没有恼她。”
张姨娘微微松了口气,一手牵着沈静怡的手,另一只手正要伸手去抓沈静初的手,想将两人的手交握一起:“如此便好,以后两姐妹仍是一条心”
沈静初却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张姨娘的手中抽了出来,张姨娘当场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着下面的话,沈静怡见状也愣住了。
六小姐从何时起,对她们母女生了芥蒂的?
沈静初的眼光越过张姨娘母女,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姜姨娘,秋妹妹,你们来了。”
张姨娘只得讪讪的收回手,沈静怡恢复了微笑,眼中却有一闪而过的恼恨。
姜姨娘上前行礼,恭敬问道:“夫人身子可还好?”
沈静初道:“母亲已经歇下了。”
姜姨娘道:“得知夫人身子不好,婢妾借花敬佛,将昨日夫人赏的燕窝熬了粥送来,希望夫人身子早日康复。”
身边的丫鬟接了去,沈静初吩咐着她送入里屋,一边答:“姜姨娘有心了,静初替母亲谢过姨娘。”
姜姨娘指了指身后的沈静秋:“秋姐儿醒来以后,以前的事儿全都忘了,连规矩也不懂了,今日才会闹出笑话,若六小姐不嫌弃,希望以后多多提点秋姐儿。”
沈静初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沈静秋,她对沈静秋的印象不差,颔首道:“我这个当姐姐的自当提点妹妹的。”
姜姨娘松了口气,赶紧谢道:“谢谢六小姐。婢妾不打扰六小姐了。”领着沈静秋一同告退。
张姨娘略带嫉妒的看着姜姨娘母女,同时不解,为何沈静初突然对她们另眼相看?而平素与她们交好如今却对她们如此冷淡?
沈静初见张姨娘还在这,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冷冷的道:“还愣着干什么?”
张姨娘这才反应过来,领着沈静怡离开。沈静怡死死的咬着嘴唇,一边离开,一边心想,沈静初,你如今竟这般对我,那你可怨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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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羊脂玉镯
傍晚时分,沈静初终于把沈元勋盼了回来,沈元勋已经知晓宁氏腹痛晕厥一事,告诉沈静初今日已寻过龙吟月,龙吟月只说他有个师妹,医术比他还要精湛几分,待他寻了空闲跟师妹说说,让他的师妹给宁氏看病。
东方卿的徒弟自然是出类拔萃的,沈静初满心欢喜,只待龙吟月那边的消息,又催促沈元勋抓紧此事。病向浅中医,她希望能在宁氏的病情恶化之前根治,而宁氏病的如此不寻常,她总觉得内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翌日,宁氏仍是坚持着起身领着姨娘庶女们去了老夫人处请安。才入内,便听到老夫人严厉的声音:“你怎可为了你的外甥置沈家孙女不顾?要是雪姐儿有个好歹,我看你这个继母的脸面要往哪搁!若是落了个‘虐待继女’的名声,看你以后在那群贵妇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戚氏跪在地上,带着委屈道:“媳妇知错。”
“你要谨记,你不仅是戚府的女儿,你更是我沈府的媳妇!沈府的女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指给别人的!你那外甥如此不争气,怎么配得上雪姐儿!”老夫人的声音越发严厉了。
戚氏惶然道:“那日嫂嫂哀了媳妇许久,媳妇拗不过嫂嫂才原本媳妇是要请示母亲的,只是雪姐儿来给媳妇请安,媳妇便顺口一说,谁知”
谁知,沈静雪竟是个如此烈性子的女子。
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以后不许再擅作主张!”
老夫人生气,不仅仅因为是戚氏顾着娘家外甥,却不顾沈家的女儿,捅了那么大一个篓子出来,更气的是戚氏未经她同意,便私自答应将沈家的女儿许配给人,越过了她这个老夫人。
她年事已高,这些年,也逐渐将一些琐碎的事儿交给二房的媳妇,真正的大权却仍在手中。按照规矩,这当家的事,应是落到长房宁氏的头上,可是宁氏那直率不懂变通的性子又不适合当家,还需磨炼一番,二房的戚氏虽然还不配坐上这位置,却也精明犀利,没出过什么乱子,只是如今戚氏还不曾真正当家,便越过她私底下给继女订了亲事,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婚事,皆因戚氏偏帮娘家人,这口气,让老夫人如何咽下?
戚氏哽咽道:“媳妇谨遵母亲教诲。”
老夫人扫了一眼戚氏,又问道:“雪姐儿今日好些了没?”
戚氏强压脸上惶恐,恭敬道:“雪姐儿今日好些了,原本是要来给母亲请安的,不过母亲昨日说让她休养两天,今日便没唤她过来。”
其实是戚氏不想让沈静雪在这风头火势之时出现在老夫人面前,提醒老夫人自己犯下的错误,待过了两日,老夫人淡忘了此事再说。
老夫人抬眼见宁氏与沈静初等人,收了怒气,睨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戚氏,声音又冷了几分:“还不快起身!难道要后辈们看了笑话去?”
戚氏应声起身,老夫人见了如此重规矩的宁氏,心中更是高兴,对那刘姨娘越发不满。瞧瞧人家正妻病了,仍坚持来给她请安,刘姨娘不过是个姨娘,仗着怀孕便不来请安,哼。
请完安后,老夫人暂时压下方才的不快,心情大好道:“今日姑奶奶要过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你们用完早膳,都过来凑凑热闹吧。”
老夫人口中的姑奶奶是她的嫡出女儿沈之柔,嫁与镇国公杨世子为正室,却一直生不出嫡长子,前些日子才将姨娘所出的庶子纳到她名下。
老夫人的规矩原本是除了请安,其他庶女们都不能往老太太跟前凑热闹,毕竟老太太膝下的嫡出孙子孙女不少,而今日,老太太竟为了姑奶奶破了例,可见老太太有多喜爱这个女儿。
戚氏讨好的笑道:“准是因了母亲明日生辰,提早过来给母亲庆贺,姑奶奶对母亲果然是一片孝心。”
想起自家女儿,老夫人面露微笑道:“她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脸上却是遮不住的欣喜。
众人各自回了院子用膳,用膳完毕又去了荣苑。
沈静初才进了次间,便听到里面笑声不断,入内行了礼,杨夫人沈氏便笑着朝她招手道:“初姐儿长大了,越发出落的漂亮了!”
沈静初乖巧的上前,杨夫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又笑着让丫鬟递了一个匣子,打开一看,竟是红蓝宝石相映成辉,翡翠玉石镶嵌其中的金步摇。
杨夫人含笑将金步摇取出,插入沈静初的发髻之内,啧啧道:“初姐儿长的好,戴上这支金步摇真好看。”
沈静初有些不明这姑奶奶眼中甚为满意的笑容意味着什么,她隐约记得沈静秋仿似成了姑母的媳妇儿,但是如今姑母这是?
抬眼看去,众姐妹头上都有各式新发饰,大抵都是姑母送的见面礼,不过
仿佛她头上的金步摇,比起她们头上的簪子更为贵重。
忽然,沈静初觉得头上沉了起来,不仅是如此,她觉得她的脑袋也沉了起来。
姑母该不会是想让她当她媳妇吧?
且别说姑母那儿子只不过是个庶子记在嫡母名下的嫡长子,按照这身份,别说老夫人,就连沈老爷也绝对不可允了沈家嫡女嫁过去,更何况,沈静初身后除了意味着安远侯沈家,还意味着威远大将军宁家,按照沈静初的身份,配个皇子日后当个皇后实在也不为过。
沈静初不动声色,却甜甜笑道:“谢谢姑母。”
沈静莲在一旁咕哝道:“凭什么她的金步摇就比我的好。”
声音虽不太,在场的人却都听见了。杨夫人脸上略略有些尴尬,她本来就自有打算,所以送的首饰有所偏倾,只是想着沈静初是长房嫡女,其他人应该不会吭声,没料到竟有小辈如此不懂事,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害她一下竟不知说什么好。
戚氏赶紧咳了两声,吩咐丫鬟们拿些瓜果上来,才算掩了过去。
杨夫人却没有就此作罢,又笑着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