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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还没有吃过中餐。
她心里微微一暖。又觉得非常开心——也许,自己对他总算有一点儿用处。
做了西兰花炒鲜虾仁,凉拌甘蓝和西红柿,再做了一个芒果西米露,都是晚上吃的,非常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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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完,想起他胃不好,又换了凉菜,另外准备了一个很松软的排骨紫菜汤。
一切做好,已经八点多了。
排骨还在锅里散发出咕嘟咕嘟的香味。
但是,葡先生还没回来。
她并不觉得奇怪。
虽然一次次的去门口张望,巡视,但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绝不会这么快,这么主动的就回来吃饭——因为,那意味着妥协。
葡先生,他也许是不想这么快妥协——也许,是再也不想妥协了。
她吃了一大碗芒果西米露,回到自己的房间。
还早,没法入睡。
她想起葡先生的书房。
这些日子,自己还从未去他的书房呢。
她进去——因为她记起他曾经说过——这里的每一个屋子,她都可以进去。
书房很大,很整齐。平常是锁着的,除了打扫卫生,葡先生看样子,不许任何人擅自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她也是拿了钥匙进去的。
因为,钥匙就在她的抽屉里。
居中的大桌子旁,椅子也很舒服。
她坐上去,想象着葡先生平素坐在这里的样子——忽然不期然地想起,昨夜,葡先生和美丽的女律师在这里如何的商讨要事?
是真的商讨要事?
没有打情骂俏么?
没有发生什么办公室暧昧之类的么?
帅男上司和超短裙的能干女秘书
再说,今晚,这么漫长的时间,他们在干什么?
在夜店消遣?
在外面偷情?
在车子里——哦也,是那个什么车震???
她脑子里,忽然浮现很多邪恶的念头,不知不觉,自己的也脸红了。
暗骂自己想太多了——看起来那么精明正派的两个成熟男女,会车震嘛!真是的!
立即转移注意力,看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她是不经意的翻阅。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从没问过葡先生到底是干嘛的,到底有多少的产业,比如,核心产业,又是什么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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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都刻意地忽视——
就因为怕给人觊觎他的感觉,脚踏两只船的感觉——结果,事实上,还是这样了!
那时,她只关心着明道!
只如杨丽娟一般,搜集偶像的爱好,身高三围,小到他的饮食习惯,大到他国家的风土人情——一切,都了如指掌。
只因为,那时,自己那么理直气壮——以为明道是丈夫!
一个女人,只有对自己的丈夫,才敢于如此肆无忌惮!
对葡先生之所以不敢——是因为,他从未成为自己的丈夫——再亲密,再好,再怜惜——仿佛不那么牢靠,没有法律和道德上的双重保护,仿佛萍水相逢,随时可以一拍两散。
从来都是不安全的。
所以,才不敢过问他全部详尽的身份他的发家史他名下到底多少财产他到底富裕到了什么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那些卷宗都是英文的,厚厚的,各种各样的策划,签名,方案
她仔细地看,才明白,葡先生在进行一个很大的跨国收购行动。
这便是此次张律师来的主要原因??
这样大的事情,他当然得有一个信得过的律师集团——但是,一个男人,要真正信得过一个女人,得是什么关系?
她忽然又骂自己庸俗——难道人家世界上别的那么多公司,那么多律师集团,就一定得和老板有个什么男女猫腻么?
就不能是纯工作的合作关系?
但是,她想起张律师的言行举止——绝非是合作关系那么简单。
葡先生的态度,她猜不准。
但是,张律师喜欢葡先生,是百分百的。
一个女人,感情投入了,才会全力替一个男人卖命?
葡先生,又给了她怎样优厚的筹码?
她把这些一一看过。
有些一窍不通,有些,也略懂一二。事实上,这天下,没有真正难如登天的工作,只要你肯学习,上手也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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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很遗憾。
想起当初在神机营的时候,自己还可以和张斌,冉永曾等人一起,为葡先生出谋划策,参与每一场战役的分析。
甚至沙洲作战的时候,自己还有自己单独的小队伍,还有黑虎二王这些亲随。
任何时候,一个女人,也必须有自己的人手。
有了自己的嫡系,才有真正的行动力。
为何到了现代,反而边缘化了?
纵然自己有心,也有能力去学习,去了解——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她合上卷宗,一看时间,竟然十一点了。
葡先生还没回来。
她慢慢地出去。
还是不甘心,又到门口张望。
终于,听到车子的声音,直接开进来的。
她悄然站在圆形花坛的灌木丛旁边。
看到司机开门,二人下来。
张律师又来了。
这个一身职业装的女人,竟然又来了。
看司机对她的熟稔程度,真不知她在这里住了几日了。
然后,蓝玉致看到葡先生也下车。
也许是因为很晚了,张律师没有再进这个客厅,只听得濮先生的声音:“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和你一起工作,真是再愉快没有了。对了,今晚的晚餐,我非常满意。”
这位漂亮的女律师,声音变得那么温和,甚至些微的娇媚——哦,她不是灭绝师太。她是女强人之中的极品——懂得撒娇和温柔。
蓝玉致倒抽一口冷气。
但见她已经伸出手抱住葡先生——夜色下,看不分明,也许,是葡先生先抱住她?
二人脸贴脸,很亲热地吻别。
这是一个英国人的礼节。
蓝玉致忽然很愤怒——是那种醋妒攻心的愤怒。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是洋人么?
明明就是中国人好不好?
中国的男女,不是这样告别的。
她怒不可遏。
仿佛自己的领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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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敢出声,甚至不敢让葡先生发现。只是悄悄地站在原地,直到露水滴下来,也不知道。
张律师,往客房去了,脚步远了。
这一次,她终于没有再进去客厅——纵然再怎么亲热,她还是不属于这间主人的楼宇。
蓝玉致还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她本应该赶在葡先生之前进去。但是,她忘了。
等葡先生进去后,她想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这么晚了,她也没法不进去——好像承认自己曾经在这里偷窥似的。
她只能进去。
幸好,葡先生不在客厅。
他直接上了二楼。
这让蓝玉致更加的失望。
他竟然不过问自己的任何行踪——仿佛这屋子里,根本就不曾有过蓝玉致这样一个人似的。
她又心碎,又难堪。
仿佛天上地下的差距。
不不不,不要这样——古代,自己是他最宠爱的妃子;现代,自己生了病,他专机赶回来照料
这些,真的都成为过去,再也不会有了么?
她悄然地坐在沙发上。
没有开灯,周围,一片阴暗。
她沮丧得一塌糊涂。
连续两个夜晚的挫折——自尊心,自信心,都在受到严重的打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认识到死心——先生,他死心了!
真的死心了!
不爱了!
她惶然不安。
隐隐地明白,自己再这样下去,真的,只是增加他的烦恼而已。
就如自己一次次的拒绝石宣英——而石宣英,反而认为这是欲擒故纵?天地良心,那些时候,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石宣英——不管他多有钱,多么帅,家世多么好,甚至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半句。
其实,男人和女人都一样。
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自己现在这样死乞白赖的,和石宣英有什么区别?
这样下去,葡先生只会越来越讨厌自己,越来越不想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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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的。
有人走到面前也不知道。
依旧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
那些清幽的,高大的树木,在月色下,显得影影绰绰,处处透露出古堡的神秘气息。
就如中世纪的那些暧昧而昏黄的夜晚。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玉致还不去休息?”
她惊慌地睁开眼睛,站起来,嗫嚅着:“先生,你吃饭了么?”
明知故问。
都零点了,难道他一直饿着肚子不吃饭么?
他的声音还是很平淡:“你今晚又做了饭?”
她怯怯地点头:“对不起我忘了你说了不回来吃晚餐的。”
他径直去厨房。
她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餐桌上,饭菜早已凉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一众小菜,好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不会做了。”
仿佛补充似的:“以前,我说不回来吃,你便不会做了。”
她低下头,更是不安:“先生没事我会倒掉你不喜欢吃就算了。”
他没有回答。
好一会儿,才凝视着她:“玉致,你去休息吧,太晚了。今天,你脸色一直不太好。”
“没事我没事”
“去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
她不敢违逆,赶紧出去了。
这次,是他跟在她的身后,二人一起上了二楼。
她进房间的时候,忽然站住,想问他一句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他也看着她,似乎等她开口。
但是,她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进去,关了门。
本来,她是想问问,先生,你明晚回来吃饭么?
但是,她问不出口。
这一夜,都彻夜难眠。
就如一个黑夜颠倒的人,总是睡不着。每一个夜晚,都变成了一种辛苦的煎熬。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目光,老是落在自己的旅行箱上。那是自己唯一也是全部的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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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才是自己唯一的一点安全感。
早上,她依旧起得很早。
去厨房做了餐点——红糖包子和米粥。
那是葡先生的拿手好菜,她做了几次,觉得东施效颦。但是,无论如何,还是都做了。只希望,在自己所呆的有限的日子里,自己能把这些想到的菜肴都做一遍。
仿佛一个诀别。
总要把这些都做了,才心安理得。
她蒸包子的时候,葡先生才起来。
她出去的时候,听得响动,见他走下来。
她给他拿了晨跑的鞋子,乖巧地走到他身边,柔声道:“先生,你回来后,正好可以吃包子了。”
葡先生一怔。
仿佛不能习惯她这样的举动。
她悄然地扭过头,不对视他的眼睛。
“玉致,你也去跑跑吧。早上空气好,适合锻炼。至于早点叫刘嫂她们做就行了。你要吃什么,都可以吩咐她们。”
她心如刀割——的确,这里有厨师,中西都有,自己做这个,也算不了什么。
在葡先生面前,自己连一个合格的厨师都算不上。
她却还是面带笑容:“先生,我习惯傍晚锻炼。我每天傍晚都会锻炼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