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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别可是了，我养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这麽久，就是为了这一天，你赶紧准备吧。”说完，莫妈妈转身离开房间，真是，整个房间都是药味，真不知道凤大少爷到底看上他什麽。。。。。。。
“是啊，我是个没用的废物。”有几个男儿像他这样长到十八岁，却依然躺在床上，多走动几下都不可，他向往外面的一切，却没有能力去看。。。。。
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再给娘添加任何麻烦了。。。。。。这样也好。。。。。。
“你刚才说什麽？”
“我说大少爷要迎娶别鹤馆的花魁。。。。。。”
“你说他要取那个花映雪。。。。。。”凤适於双手拍桌，那家夥到底要干什麽，别人不知道，她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娶个女人回来做什麽，拿来供著吗？
“不，不是，不是花映雪，是莫惜君。”
“莫惜君？？”这又是那号人物。。。。。
“是别鹤馆鸨母莫颜之女，听说让少爷一见锺情。。。。。”
“什麽。”凤适於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这个女儿气死，这个女儿早已经脱离他的控制，早在她十五岁替父从军，大捷归来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不肯接受封勋，是因为她是女子之身，可是不愿见皇帝和太子，这就让他头疼了。。。。。。问她，她居然理直气壮地说，“万一公主什麽爱上我不就惨了。。。。。”
“那也不用连皇上都不见。。。。。”
“自古皇帝爱美人，只要看对眼了，哪怕是男子，他们也不会放过的。”所以，她一律不见，而他只好用儿子得了重病来掩饰，如今她却这麽大摇大摆地要结婚，要娶青楼女子。。。。。。。
“去请少爷回来。”
“只怕来不及了。”
“。。。。。。。”
“少爷已经把人带回来了。”
“什麽。。。。。。”这个混账女儿。。。。。。。凤适於只觉得眼前一暗，她居然真的将人带回来了，她真的当自己是个男人啊。。。。。。
3
3、初次相遇 。。。
洞房花烛，本是男儿一生乐事，此刻，红烛已尽，而桌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
本该是意气风发的男子，此刻却披著红色头巾，端庄地坐在床上，努力压抑著自己的难受感觉。。。。。。
咳咳，还是忍不住了，他的破烂身子根本禁不住一天的劳累，本想忍著的，可是实在忍不住了，咳咳咳。。。。。。
一杯温热的水端到了眼前。
“谢谢。”莫惜君柔声道谢道。由於披著头巾，他只能看见来人的手，纤细白皙，完全想象不出这个人曾经披巾上过战场。。。。。。。
“不用客气。”凤末然温热地拍著他的背脊，她知道自己想要他，她也这麽做了，可是，得到之後，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嗯，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头巾拿开。。。。。。”虽然不好意思，可是莫惜君还是开口了，看不见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没有回答，可能是他不想吧，莫惜君这麽想著，但是瞬间，眼前一片光明，他抬头，眼前人的容颜让他顿时怔住。。。。。
这是如何的美貌，他好似空谷幽兰一般出俗脱尘，又似傲雪寒梅一般沁人心醉，乌黑的睫毛如羽扇一般轻轻掀起，媚眼如丝，引人入胜，细致的皮肤宛若陶瓷一般，还有那红唇，勾起一丝笑意，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
“对不起。。。。”想到自己好像登徒子一样地盯著人家不放，莫惜君的脸上泛起层层红晕。。。。。
“我美吗？”
“嗯”
“那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莫惜君摸摸自己的胸口，“我的心跳得很快，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
“你很诚实。”凤末然摸上莫惜君的脸，眼神对上莫惜君的眼睛，满意的看到莫惜君的眼中都是自己的样子，单纯就是这一对眼眸让自己动心了。。。。。。。
轻柔地将唇吻上，却发现怀中人一动不动，凤末然拉开身子，晕了。。。。。。这个人的身体真是不太好，而且也太容易害羞，她这个正牌女子都没有害羞，他这个男人却羞到晕倒了。。。。。。。
真是。。。。。
可是，从今天开始，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了，对不对？不过对外界，可得称娘子咯。。。。。。。她突然很向往今後的生活，有这个人在，她一定不会再觉得寂寞了。。。。。。。
月儿如钩，夜静得寂寥。
一道身影闪过枝头，瞬间闪入一间房舍。随即一群人影跟著追出。。。。。。。
“你们到那边搜搜。。。。”
“是”
黑影靠在墙角，双手捂著受伤的手臂，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慢慢呼出一口气，该死，居然中了埋伏。。。。。。看来皇宫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好闯，还是说，爹给的地图是假的。。。。。。
“你没事吧。”一道少年的声音突然传来，黑衣人蓦然停止呼吸，这个人居然到了他身边，他才发现。。。。。。。
“你好像受伤了。。。。。。”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一双晶亮的眼眸里，闪著丝丝关怀。
“这里。。。。。。是什麽地方？”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进来的。。。。。。”
“为什麽？”
“因为我生病了，他们说进我的房间晦气，所以，很少有人会进来的。。。。。。”那人柔声地说道，“你流血了吧。”
“你看的见。”这麽黑的地方。。。。。话说回来，这屋子里到处都弥漫著一股药味。。。。
“不，我闻到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他常年生病的关系，对於血腥味特别敏感，“那边的柜子里有绷带和止血药，不好意思，我的腿脚也不太方便。。。。。。。”
“我知道了。”黑衣人摸著向柜子旁边去。
“需要我点亮火折子吗？”
“不用。”透著月光，黑衣人细细地替自己包扎伤口，幸好，箭上没有毒。。。。。。“你不怕我吗？”
“怕。”他淡淡地说著，但是眼睛却睁得更大了。。。。。。
“既然怕，为什麽要帮我。”
“我是很怕，可是我觉得你需要帮忙。就像王妈一样，她也很害怕会被我传染，可是却仍然每天送药给我。。。。。。”帮助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著黑衣人，看得他一阵恍惚，他的眼睛很漂亮。。。。。。
“你的眼睛很好看。。。。。。”
“是吗？谢谢你的夸张。。。。。咳咳。。。。。”
“你不要紧吧。”不知为何，看见少年难受的低下头，黑衣人的心里居然有些不舍，看不见那双眸子，居然让他觉得不舍。。。。。。。。
“不要。。。。。紧，咳咳。。。。。咳咳。。。。。。对不起咳咳。。。。。你赶紧走吧，他们说不。。。。不定会。。。。。被我的声音引来。。。。。咳咳。。。。咳咳。。。。。。”
“你真的没事？”
“我。。。。咳咳没事的。。。。。。”少年对著他笑了，虽然看不见，可是他真的决定少年笑了，笑得那一双眼睛更美了。。。。。。
“我记住你了。。。。”黑衣人最後凝视少年一次，瞬间闪过窗子，屋子内只剩下开启的窗户在摇曳著。。。。。。总有一天，他会把那双眼睛据为己有，让他只为自己闪动光芒。。。。。。。
4
4、真正圆房 。。。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那一年，凤末然十四岁。。。。。
感觉到身边似乎有呼吸声，凤末然蓦然睁开眼，但是瞬间眼神又柔和下来，是他。。。。。。
莫惜君安静地睡在她的身边，如果不是他的呼吸隐隐地喷在她的脖颈处，她根本就觉得这个人已经离世了。。。。。。
再见他时，他的眼睛还是那麽明亮，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莫惜君，莫惜君，她怎麽也没有想到青楼出身的人，居然还会有如此纯净的眼神。。。。。。。
“你是谁？怎麽会在我房里。”莫惜君揉著眼睛，似乎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的房间内突然多了一个人出来。。。。。。
“傻瓜，我可是你的夫君啊，不在你房里，要在哪里？难道说，你甘愿为夫睡在那花魁映雪房里。。。。。。”
“夫君。。。。。。”他怎麽会有夫君，他是男儿，不对，“啊。。。。。。我嫁人了。。。。。。”莫惜君猛地一个挺身，却“砰”地一声缩了回去，“好痛。。。。。。。”他房间内的床，可没有床顶的。。。。。。
“想起来了。”看到他含泪的脸蛋，凤末然怜惜地抚著他受伤的额头。。。。。。。
“嗯，为什麽是我。。。。。”莫惜君怔怔地看著绝美的容颜靠近自己，喃喃出声。。。。。。。
“因为你的眼睛很美。。。。。。”凤末然细细地吻著他的眼睛，她凤末然，文韬武略，无一不通，更有天下第一庄作为背影，想要什麽样的女子都可以，想要什麽样的皇亲国戚，天仙佳丽，也都手到擒来，可是 ，她却偏偏对这麽一个呆子动了心。。。。。。
“眼睛。。。。。”莫惜君的脑袋精光一闪，“你是当年的那个。。。。。。。”
“你不傻啊。”
“我不傻，我只是单纯了一点。”这个社会太杂，太乱，他只想守在他小小的窝里，哪怕多一天也好，他都不想踏入这个社会。。。。。。。可是如果是他的话。。。。。。。莫惜君的眼里多了几分向往。。。。。。
“你不喜欢外面的生活吗？”
“我不喜欢，但是如果为了你，我愿意尝试。。。。。。”说完，莫惜君的小脸已是一片通红，他喜欢他，他喜欢在他身边的感觉，就算他是男子，他也愿意。。。。。。
“呆子。。。。。。做好准备了吗？”
“什麽准备？”
“洞房花烛啊。。。。。。”
“昨天不是动过了吗？”
“。。。。。。。”
“我们昨天都睡在一起了，难道不是吗？”莫惜君一脸茫然。。。。
“。。。。。。”靠，难道真要本小姐主动吗？算了，谁让她看上这麽一个呆子，“你这十几年到底是怎麽过的。。。。。”
“熟读四书五经，偶尔画画，弹琴。。。。。。”
“。。。。。。”
“好啦，算了，今天，本少爷就让你见识一下什麽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双手一动，红鸾帐下。。。。。
“可是现在是白天。。。。。。。”缩在床角，莫惜君小声地说。。。。。
“管那麽多做什麽？”凤末然笑得魅人心魂，一步一步地逼近，“夫君，我们圆房吧。。。。。。”
“啊。。。。。。”原本是宁静的园子里，蓦然爆出一声惊喊。。。。。。
“娘子的喊声真是动听啊，千山鸟飞绝，万径人终灭。。。。。。。”凤末然优雅地倚靠在床边，看著莫惜君一脸慌张。。。。。。。
“流血了啊，流血了。。。。。不行，要去叫人来。。。。。。”莫惜君手忙脚乱地跳下床，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君儿。。。。。”
“君。。。君君儿。。。。。是叫我吗？”莫惜君指著自己。
“女孩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用不著担心。”凤末然站起身，将他拉起来，毫不介意自己是光著身子，反倒是莫惜君羞得一脸通红。。。。。。
“真的吗？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
“那就好，不，不对，你不是男人吗？”
“我是女人不好吗？”
“女人当然比较好啦，不，不对，既然你是女子，为何作男人身份，还要娶。。。。。。娶我。。。。。。。”
“这是我家里的原因，所以，君儿，以後在外面，你必须唤我夫君。。。。。”
“知道了。”
“还有，为我更衣吧。”凤末然拉著一头乌黑的秀发，昨晚似乎过火了，下半身也隐隐作痛，不过，这也证明了君儿身子没有问题。。。。。。
“哦”
看著莫惜君听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