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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青正阳又转身对卫北隶笑道。
“太子殿下不要见怪,老夫一直是喝青兰亲手泡制的茶水,虽然不是最好,可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一下子想改也改不了。”
“习惯这个东西,的确很可怕。将军大人不嫌弃诤言招呼不周,诤言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又怎敢又丝毫怪罪之意?!”
两人目光交错之间,卫北隶已经明了青正阳心中的想法。
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揭破。
见状,青忆纤和青鸾却不约而同的焦急起来。
一个,是害怕自己与卫北隶单独相处。
一个,是害怕自己不能与他二人相处。
情急之下,青忆纤大着胆子笑道:
“也罢,兰儿,你就留下来给爹爹泡茶吧。锦凤,你跟我来一起游览一下太子府。等赶明儿回去了,咱们也好商量一下,布置布置咱们的将军府。”
言罢,青忆纤朝青正阳投去一抹哀求的目光。
见状,青正阳的眸光微微闪烁一下。却终是心生不忍,摆手笑道。
“去吧。锦凤,记得照顾好小姐,不要失职。”
“是,将军。”
感觉到一道目光淡淡地朝自己扫视而来,青鸾不由得呼吸一滞。
太子的邀约(五)
“是,将军。”
感觉到一道目光淡淡地朝自己扫视而来,青鸾不由得呼吸一滞。
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她垂首敛眉,恭敬的答道。
好在那道视线只是转瞬即逝,旋即,青鸾听到卫北隶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青鸾小姐,请吧。”
“太子殿下还是叫我忆纤吧。自幼爹爹就是叫我这个小名,如今早已习惯了。”
见卫北隶率先踏了出去,却十分恭敬地向她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伸手不打笑脸人,青忆纤也不好冷颜相对,于是只能笑着应酬道。
“既如此,忆纤也别叫我太子殿下了。”
眼底闪过一刹奇异的光芒,卫北隶从善如流的笑道。
“叫我诤言便可。”
眼前这个俊美无俦,气势逼人的男子,就是她未来的夫吗?
青忆纤不安地看了一眼卫北隶,心中暗自沉思着——
似乎好像,他也并不如外间传言的那般冷漠,那般难以相处呢!
而且无论从外貌还是身世来说,他都并不输于他。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她心中已有所属。就算他再好,也入不了她的法眼了。
一念至此,她心中又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
于是对卫北隶的敌意,便刹那间柔和了下来。
“那就劳驾诤言替我们来路了。”
说罢,青忆纤替起裙摆,迤逦地走了出去。
见状,青鸾连忙跟随其后。
在她身后,卫北隶落后两人几步,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园子里小桥流水,杨柳依依,花香弥漫。
淙淙的流水声,如同一曲悠扬动听的乐曲,在青鸾耳畔舒缓而有节奏的响起。
这曾经是青鸾住在太子府期间,最爱听的声音之一。
可此刻身后那道灼灼如火的目光,却让青鸾失了一切闲情逸致的心思。
只是不知,这目光,到底是卫北隶投向她的?还是投向她身前的青忆纤的?
太子的邀约(六)
只是不知,这目光,到底是卫北隶投向她的?还是投向她身前的青忆纤的?
一路的寂静无言,让三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静谧起来。
青鸾是不敢开口,青忆纤是不想开口。
而卫北隶,则不知是不是在等待盘算着什么?也老神在在,不打算开口。
于是一路直到走到湖心亭,三人之间,也一直沉默着。
“走了许久,不知忆纤对太子府的风光,可还满意?”
在铺了锦垫的石凳上落了座之后,卫北隶终于开了他的金口。
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青忆纤,他似乎不肯放过她的每一点细微的表情。
“太子府果然将江南风光的空婉清丽,灵秀剔透,与京城建筑的大气磅礴雄浑,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让忆纤叹为观止,流连忘返。”
“既然忆纤喜欢,不妨在太子府小住片刻可好?”
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卫北隶似想起什么一般,挑眉问道。
“对了,听忆纤的言谈,似乎对江南知之颇多,不知忆纤去过江南没有?”
见他决口不提往事,青鸾一颗悬着的心,本已放下一大半。
此刻见他突然出此一问,一颗心,又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
在旅途之间,她还没有识破卫北隶身份之前。她也曾和他闲聊。
一日无意之中,提到江南风光,她便随口附和了几句。
卫北隶听后,大感兴趣。于是便追问她是否去过江南?
她当时也未曾多想,便顺口答是。
如今卫北隶旧题重问,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呢?
莫非,是他看破了什么?
还是说,他只是在试探,看她是否真的不想他再提那些前尘往事。如此而已?
一时间,青鸾和卫北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青忆纤。
见青忆纤眉头微蹙,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
青鸾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笑着答道。 “我家小姐博学多闻,见多识广。自然是。。。。。。”
太子的邀约(七)
青鸾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笑着答道。“我家小姐博学多闻,见多识广。自然是。。。。。。”
“自然是从书中看来的了。”
未待青鸾说完,青忆纤已经暗暗踩了她一脚,阻止了她的话语。
“听闻太子曾经亲自巡视江南,一定亲自见识过江南秀美的风光。不像忆纤,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是么?”
淡淡地扫视了青鸾一眼,卫北隶眼底有流光一闪而过。
深邃如海的黑眸,一下子就黯淡了光芒。
旋即,他又没事人一般的,扬眉笑道。
“没关系的,忆纤若是喜欢,以后有的是机会。若是忆纤喜欢,我愿作向导,带忆纤江南一游。”
“如此,岂不折杀忆纤了。”
长睫微垂,如蝶翼翩飞。
青忆纤垂眸,掩住了凤眸中一闪而过的流光。
嘴里的声音,却是淡淡的,不置可否。
“哪里,应该是卫某的荣幸才对。”
不知是不是青忆纤的冷淡感染了卫北隶,这一刻,青鸾明显的发现,卫北隶虽然在笑,可那笑意,却半分也未达到眼底。
两人这种不咸不淡的关系,出乎青鸾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这种情形,本已比她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可不知为何,此刻青鸾心中反而生出一种隐隐的不安。
但一时间,她又想不出,自己的不安到底来自哪里?
正出神间,青鸾感觉到身旁的青忆纤轻轻地推了推她。
旋即,她听到青忆纤娇嗔的说道。
“你这丫头,在发什么呆呢?太子殿下在叫你呢。”
“呃,啊?不知太子殿下叫我有何要事?”
青鸾抬眸,看见卫北隶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困惑的目光,在她身上不着痕迹的游视。
那种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瞬间凝滞下来。
更让青鸾一颗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加快了跳跃的频率。“你叫。。。。。。锦凤是吧?”
太子的试探(一)
那种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瞬间凝滞下来。更让青鸾一颗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加快了跳跃的频率。
“你叫。。。。。。锦凤是吧?”
入鬓的长眉微微舒展开来,卫北隶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似在否认自己心中的什么想法一般。
“刚才我和你家小姐聊到棋法,一时手痒,想与你家小姐切磋两局。所以,我想劳驾你跑一趟,为我把棋盘与棋盒带来。可好?”
“是,奴婢这就去办。”
卫北隶身上散发的那种无形的压力,让青鸾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极了。
尤其是他那道灼灼如火,却又澄澈犀利得似能堪透人心的目光,似要将青鸾剜透一般。
让她无所遁形,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地才好。
是以想也未想,青鸾转身就迫不及待地匆匆而去。
见状,卫北隶不由得莞尔一笑,挑眉看向青忆纤。
“忆纤的这丫鬟,似乎相当有趣。”
“她也是我府中才买回来不久的丫鬟,这丫头,平日里看着倒也有几分聪明劲儿,可不知为何,今日却傻呆呆的,像变了个人似的。”
闻言,青忆纤哪里想得了许多。
好容易找到一个她熟悉,却又没有压力的话题,她连忙兴高采烈的聊了起来。
“哦?”
剑眉向上轻轻一挑,卫北隶眼中有诧异之色闪过。
旋即,又不动声色的说道。
“估计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所以初到太子府,给吓到了而已。”
“我猜也是这样。”
点了点头,青忆纤的笑容,渐渐明媚起来。
“不怕诤言笑话,初入太子府,就连我也被太子府的气派所震撼。她一个小小丫鬟,又怎能淡定自如?!”
“忆纤说笑了。”
眼底的疑惑更浓,卫北隶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青忆纤。
正想说些什么,不远处,已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太子的试探(二)
眼底的疑惑更浓,卫北隶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青忆纤。正想说些什么,不远处,已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这么快?”
见来人是去而复返的青鸾,青忆纤不由得笑着打趣道。
“你这丫头,看着呆呆的。办起事情来,倒也是毫不含糊。”
“你这棋盘,是在哪里拿的?”
青鸾正要说话,一旁的卫北隶忽然眉头紧蹙,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向青鸾,带着少见的凌厉。
“这是太子书房的小厮拿给我的啊。”
心中陡然一沉,青鸾知道,自己的一时疏忽,已叫卫北隶起了疑。
“怎么?太子殿下,难道是奴婢拿错了不成?”
这副棋,青鸾再熟悉不过。就连卫北隶带着卫陌裳巡游期间,也片刻不离的把它带在身边。
她也曾用这副棋同卫北隶下过几局,结局自然是偶尔小胜,但多以惨败收场。
刚才神色仓惶,她也没有多想,便直接到书房,叫卫北隶的小厮拿了这副棋。
谁知一时不察,却露出如此大的破绽。
精明如卫北隶,又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是啊,诤言。难道锦凤她做错了什么不成?”
见卫北隶突然变了脸色,一旁的青忆纤也不由自主地着急了起来。
“没,没有。”
唇角缓缓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卫北隶眸光复杂地望了青鸾一眼,摇头说道。
“锦凤姑娘不只没有做错,反而做得很好。这副棋,一向是我的最爱。看来,锦凤姑娘很善解人意呢?!”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青鸾讪讪而笑,眼底,却并无半分笑意。
“忆纤,请吧。”
摆好棋盘,卫北隶极有绅士风度的让青忆纤先走。
青忆纤似十分钟爱此道,倒也好不含糊。
青葱般的芊芊玉手,拈起一个棋子,便落在了棋盘之上。唇畔,却绽开一朵如花笑靥。
太子的试探(三)
青葱般的芊芊玉手,拈起一个棋子,便落在了棋盘之上。唇畔,却绽开一朵如花笑靥。
“如此,就承让了。”
一局棋,杀得你来我往,昏天黑地。
越看,青鸾就越是暗自心惊。
虽然胜负未定,可青鸾却清楚地看清楚了一点。
这青忆纤的棋艺,比起她来说,是更甚一筹。
青鸾本不钟爱棋艺,只因为萧存熙喜欢,她才在他的影响下,偶尔为之。
棋艺上来说,谈不上精湛。
可在萧存熙的影响之下,她也勉强还算过得去而已。
但此刻的青忆纤,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