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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假定现有的陨石都是同样坚硬,同样不易毁坏的;
假定这些陨石都操于某个别人之手。再假定他决定不利用垄断权来限制生产,以便人为地提高它的服务价格,而是把每块陨石充分使用到它能被有利使用的程度(这就是说,使用到强度这样大的边际,以致产品只能以一种价格出售,这种价格刚够它的费用和利润,而对陨石的使用不提供任何剩余)。这样,陨石所提供的服务的价格势必由它们服务总量的自然稀缺性和对那些服务的需求的关系所决定;而剩余总额或地租最容易被看成是这种稀有价格和陨石使用费总额之差。因此,它一般地被视作稀有地租。但是相反地,它可以被看作是陨石纯服务的总价值超过假如它们所有用途像它们边际用途那样无利时所达到的总价值的级差差额。如果陨石为不同的生产者所有,而他们又由于互相竞争而不得不把每块陨石使用到再用就无利可图的边际,那末,上述论点也完全是适用的。
上例之所以这样选择是为阐明这一事实,即:用“级差”和“稀有”的方法来计算地租是不以劣等生产要素的存在为转移的:因为按优等陨石的边际使用和按在完全不值得使用的边际上的那些劣等陨石的使用,都同样可以清楚地作出有利于陨石在各种较有利的用途方面的级差比较。
由此可见,劣等土地或其他生产要素的存在有提高优等要素地租的趋势这一见解不仅是错误的,而且却是真理的反面。因为如果劣等土地被淹并且完全不能生产任何东西,那末,其他土地的耕作势必更加集约化;所以,较之该地提供少数产量时,产品的价格较高,而地租一般也有所增加。
经济学原理……第十章 边际成本和农产品价值的关系
第十章 边际成本和农产品价值的关系
第一节 从一般农产品和新开发国家出现的地租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时间因素在这个问题上的作用。
现在我们就从一般的讨论转向土地,并且首先讨论一个老国家的农业土地。
假定一种预料不会持续很久的战争,使英国的一部分粮食供应中断。英国人一定会用收效很快的那种额外的资本和劳动来增加农业生产。他们也许会考虑施用人工肥料、碎土机的结果等等;这些结果愈有利,则来年农产品价格的上涨就愈少,而这种价格是他们认为使他们值得在这方面追加投资所必要的。但是,战争对于他们在战时收不到成效的那些改良的决策的影响极小。从而,在任何关于决定短期谷物价格的那些原因的研究中,土地从逐渐改良而来的那种肥力,必须当作当时的既成事实,仿佛和自然所提供的肥力一样。这样,得自这些永久性改良的收入,提供一种超过增产所需要的主要成本(或特殊成本)的剩余。但这种剩余不是和地租本身等同的真正剩余,这就是说,它不是超过产品总成本的剩余;它需要用来补偿企业的一般成本。
说得更确切些:如果得自土地所有者个人对土地所曾作的那些改良的额外收入,被算得不包括任何利益,而这种利益是由社会的一般进步所赐与土地的,不是取决于他的劳作和牺牲的,那末,全部额外收入照例是用来补偿他的那些劳作和牺牲所需要的。他对这些额外收入的估计,可能偏低,但同样也可能偏高,如果他估计得正确,则一旦投资出现了有利可图的迹象,他的利益就迫使他来进行这种投资。如没有相反的任何特殊原因,我们就可以假定他是这样作了的。在长期内,投于土地的资本的纯收益,按好坏收益平均计算,不超过这种投资所要求的适当收益,如果预期收益低于人们所实际依以计算的收益,则改良就会少些。
这就是说:对于和进行任何改良并使之充分发挥作用所需要的时间比较起来是长的时起来说,得自改良的纯收入,只是用来支付改良者的劳作和牺牲所需要的价格。从而,进行改良的费用直接列入边际生产费用,并直接参与长期供给价格的决定。但在短期内,也就是说,在相对于进行所述那类改良并使之充分产生效果所需要的时间来说是短的时期内,这些改良在长期内所产生的纯收入足以提供改良费用的正常利润这种必要性,并不直接影响供给价格。因此,如我们所讨论的是短期,则这些收入可以被看成是取决于产品价格的准租。
于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1)农业产量,从而和耕作边际的位置(亦即在优等和劣等土地上资本和劳动都得到有利运用的边际),都是由供求的一般情况来决定的。它们一方面是由需求,也就是说,由消费农产品的人口数目,他们的需求强度和支付能力来决定;而另方面是由供给,也就是说,由可用土地的面积和肥力,以及准备耕种的人数和他们的资金来决定。从而生产成本、需求强度、生产边际和农产品的价格都是相互制约着,说其中任何一种部分地是由他种所决定,并不导致循环论。(2)作为地租的那部分产品,当然也在市场上出售,它对价格所起的作用和产品的任何其他部分完全一样。但是供求的一般情况,或它们相互之间的关系,是不受产品之分割成地租部分和使农户的支出有利可图所需要的部分的影响的。地租数量不是一个起决定作用的因素;而它本身是由土地的肥度、农产品的价格和耕作边际来决定的。它是投于土地的资本和劳动所得的总收益超过它们在和耕作边际一样不利的条件下所得的总收益的差价。(3)如果计算不属于边际的那部分产品的生产成本,当然,地租费必须加以计算;而如果这种计算是用来说明决定农产品价格的原因,那末,推理就成为循环的了。因为完全是一种结果的东西被算作造成这种结果的那些东西的部分原因。(4)边际产品的生产成本可以加以确定,而不致引起循环推理,产品其余部分的生产成本即不然。在资本和劳动有利应用的边际上的生产成本,在供求一般情况的支配下,是全部农产品的价格有和它一致趋势的那种成本:它并不决定价格,但是它集中了决定价格的那些原因。
第二节 续前。
曾经有一种观点,认为如果所有的土地都具有相同的便利,并且都被占用,那末,土地所提供的收入就具有垄断地租的性质。当然,土地所有者,不论土地是否具有相同的肥度,都尽可以联合起来,以便限制生产。通过这种办法,农产品所得到那种提高了的价格是垄断价格;土地所有者的收入是垄断收入,而不是地租。但在自由市场的条件下,得自土地的收入是地租,不论是在土地质量完全相同的国家,还是在优等土地和劣等土地相交错的国家,它都是由相同的原因和相同的方式所决定的。
的确,如果有肥度大致相同的土地,除足以能使每人获得他准备充分投资所需要的以外,尚绰绰有余,那末,它就不会提供地租。但是这只说明一个旧有的矛盾,即水如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便没有市场价值,虽然水的某些分量有维持生命的功能,但是人人都可以毫不费力地达到满足的边际,在该边际任何更多的供应对他毫无用处。如果每个村民都有一眼井,他用多少水就可以从自己井中抽多少水,同时所需要的劳动并不多于他从邻家井中抽水所用的劳动,那末,井中的水就没有市场价值。但是假使旱象已成,因此浅井水竭,甚至深井也有缺水的危险,则那些有井的人就能向任何一个用水户每桶索水费若干。人口越密,收费的机会就越多(在假定没有开掘新井的条件下),最后,每个有井的人也许认为井是一个永久的收入源泉。
同样,在一个新开发的国家里,渐渐出现了土地的稀有价值。早先的移民所行使的并不是一种专有权,他只能做任何其他人也同样可以做的事。他经历了许多艰难困苦,如果不是人身危险的话,他也许冒了某些风险,如土地竟然不佳,他也许不得不放弃他的改良。相反地,他的冒险也许成功,成群结队的人都接踵而至,而他的土地的价值很快会提供一种超过他用在土地上的开支的正常报酬的剩余,像一个满载而归的渔户所捕的鱼所提供的一样。但其中除了他的冒险的所需要报酬外是没有剩余的。他所曾从事的是一种有风险的事业,而这也是大家所共有的,他的精力和运气曾给他带来格外高的报酬,任何别的人也许像他一样,得到了同样的命运。
这样,他所预期的土地将来提供的收入,列入他的计算之中,并且当他的事业究竟进行到什么程度,还在犹疑不决时,增加了决定他的行为的动机。如他的改良是用自己的双手进行的,则他把那种收入的折现值看成是他的资本的利润和他自己劳动的报酬。
一个移民占有土地时往往料到的是,在他占有的时期,土地所提供的产品将不足以适当地报酬他的艰苦,他的劳动和他的支出。他把对他的部分报酬寄托在土地本身的价值上,这土地他也许不久就可以售与那没有机会过垦荒生活的后来者。这个新农户,有时甚至像英国农场主受到损失以后才知道的那样,把他所生产的小麦几乎看成是一种副产品;他所期求的主要是一个农场,是由他对土地所进行的改良而行将得到的农场所有权。他认为土地的价值将节节上涨,这种上涨与其说是由于他自己的劳作,而不如说是由于那种与日俱增的社会繁荣所造成的安乐的增进,资源的增长和市场的发达。
用另一种方式来说,人们一般不愿经受垦荒的艰苦和孤独,除非他们有把握得到一种比他们在本国所能得到的报酬(用生活必需品计算)要高得多。矿工们除非用一种高工资是不能被吸引到一个与文明的其他便利和各种社会活动机会相隔绝的富矿来工作的,而在这些矿场监督他们自己投资的那些人也期待着高额利润。由于同样的理由,垦荒者需要有由出售他们农产品的收入所构成的高额总收益和取得有价值的产权来报酬他们的劳动和艰苦。当免费使用土地时,移民就进行到这一点,在该点,土地恰能提供这种收益,而不留有支付地租的任何剩余。如收取费用时,则移民只进行到这一点,在该点,收益除报酬垦荒者的艰苦外,将留有一种地租性质的剩余,以补偿这种费用。
第三节 对生产者个人来说,土地不过是资本的一种形式。
尽管如此,还须记住,土地从生产者个人的观点来看,只是资本的一种特殊形式。一个农户所耕作的某特定地段是否达到他所能达到的那种有利程度,他是否应该力图尽量利用这块土地,或另种一块土地这样的问题的性质,和他是否应该购买一架新犁,或者设法使其现有各犁多做出一些工作(有时在土壤处于不很有利的条件下也使用它们),并给他的马多喂草料这一问题,具有相同的性质。他把以下两种情况加以比较。一种是多用一些土地所得到的纯产品。一种是把这笔资本用在其他用途的情况(这笔资本是为了取得这纯产品所必须花费的)。同样地,他把在不利条件下使用他的犁所得的纯产品,同增加他的犁数,从而在更有利的条件下使用它们所得的纯产品加以比较。他不知道究竟通过额外使用他的现有各犁,还是通过使用一个新犁而生产的那部分产品,可以说是由犁的边际使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