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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上-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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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侯的父母早亡,家里倒有些大人的衣物,安宁侯走到父母之前的卧房,柜子里有些昔日的衣物,有的连穿也没有穿过,留下来做个念想。
  安宁侯翻箱倒柜,拎出几件来看了看,觉得成祥的身量,似乎仍是小了些,猛子倒好说没奈何,便试试看。
  厢房中,成祥跟猛子一人一个浴桶,嘻嘻哈哈地洗了一顿,有仆人敲门而入,道:“这是小侯爷给两位准备的衣物。”
  猛子趴在浴桶边上:“还有新衣裳穿?”
  成祥却道:“不必麻烦,我们穿旧的就行。”
  那仆人却道:“旧的已经拿去洗了。”
  成祥吃惊,探头一看,果真见旁边凳子上搭着的衣物不知何时居然给拿走了。
  成祥跟猛子换了新衣裳,都觉得对方变了个人似的,两人便去见甘少锋,走到厅门口,便听到里头有个女子的声音,道:“你是不想听姐姐的话了么?”
  安宁侯的声音道:“姐姐,你听我说!”
  成祥道:“这仿佛是在吵架。”成祥不愿偷听别人家事,便伸手在门扇上敲了敲,咳嗽了声。
  厅内姐弟两人住嘴,一块儿回过头来,看到门口的成祥之时,不约而同睁大了双眼,甘少泠更是低呼了声,抬手捂住嘴,竟倒退一步。
  成祥见安宁侯身旁站着一位身材纤弱的少女情知是安宁侯的姐姐,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甘少泠拔腿往这边跑来。
  成祥有些吃惊,见甘少泠跑到他的跟前,瞪眼看了他一会儿,眼中竟隐隐含泪,而后扭头,如燕随风般,飞快地跑开了。
  成祥愣神儿:“怎么了这是?”
  安宁侯望着他,神情里有几分黯然,道:“成大哥,你勿见怪,家姐并无恶意,只是你身上所穿的是先父的衣物,而你刚才出现我差点儿就以为是”
  安宁侯没说完,成祥却明白了:“是见鬼了啊?”
  安宁侯听他说的直白粗鄙,哭笑不得,道:“并不是见怪之意,而是家父其实也颇有武将之风,跟成大哥的气质有些类似”安宁侯说着,眼圈儿也有些发红,“想必姐姐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
  安宁侯这般一说,成祥倒是有几分明白了:“这个对不住啊,我不知道这是你父亲的衣裳,不然我脱下来吧!”他伸手就要脱衣裳,安宁侯死死握住他的手:“成大哥,你穿着吧,这样其实极好”
  成祥望着少年的脸色,叹了声,竟懂得他的心思,便在安宁侯肩头轻轻一拍,安抚道:“别难过啦。”
  两人这边儿说着,猛子则回头看着甘少泠离开的长廊,有些发呆。
  将近傍晚时候,侯府一名仆人回来,报说查到了温风至的居所,成祥早等得不耐烦,当下迫不及待地便要出门,安宁侯拦不住,便自告奋勇地要同去。
  成祥只要能找到温风至便好,当下三人一块儿,骑马奔向温风至的宅子,七拐八拐,小半个时辰才到了一条巷子里,那仆人引路,到了一间宅邸前,成祥跳下马,便去拍门:“姓温的,有种的别当缩头乌龟,老子找你来啦!”这般一吼,方圆二里的狗子们狂吠一片。
  安宁侯见这声势,黑暗中脸红了红,觉得自己或许该听甘少泠的话不要掺杂其中,但不知为何,少年心里却又有点莫名地兴奋。
  正当成祥忍不住要踢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人走了出来,垂手恭敬道:“请问是成爷么?大人在内等候多时了。”
  成祥挑眉:“啊?他终于不肯当缩头乌龟啦?”
  那仆人只当没听见的,道:“成爷请随我来。”便头前领路。
  成祥在前,猛子跟安宁侯在后,进了温风至这所新置的宅子,宅子不大,只过了一重院落,就见到前头厅中,有人端坐。
  成祥等不及,越过那仆人便冲进厅内:“姓温的,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小庄呢?”
  安宁侯在后听见又是一声“小庄”,之前在府内也听过匆忙里问猛子:“你们找温大人讨的是什么?”
  猛子嘿嘿低笑:“是我嫂子,哥哥的小庄娘子。”
  安宁侯有一刻的恍惚他记得自己隐约听过,这位温大人之所以成为御前红人,仿佛,也跟一个“庄”字有关。
  就在成祥前去找温风至之时,丞相解家,解廷毓正去书房见自己父亲。
  夜色沉沉似墨,如他心境一般,解廷毓行到书房门口,还未出声,就听解丞相道:“进来吧。”
  解廷毓低头:“是。”迈步走了进去。
  书房内光线有些暗,解丞相坐在书桌后面,幽淡的灯光下,仿佛一尊雕像而已。解廷毓上前见礼:“父亲。”
  暗影中,解丞相的双眸如同有冰水流动:“可知我叫你来是何事。”
  解廷毓摇头。解丞相道:“你母亲入宫,请懿公主回府来住,给太后婉拒了。”
  解廷毓沉默不言,解丞相望着他,道:“那天你去见锦懿,跟她说了什么?”
  解廷毓隐隐地觉得这书房里的黑暗像是一片阴云,笼罩在自己头顶:“父亲已经都知道了么?”
  解丞相道:“不错,我都知道了,皇上也都知道了。”
  解廷毓心中一沉,就好像飘在水中,不上不下,只是空空荡荡地漂浮着。
  解丞相却缓缓又道:“其实你做的很好。”他停了停,道:“最起码,你让锦懿亲口说出了真相从而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其实并非我们家的过错,而是有人意欲行刺。”
  解廷毓只是默默地道:“是。”
  皇帝的确是有派暗卫,平日在丞相府也就罢了,尤其是出行之时,会格外慎重。
  只不过这一次弄巧成拙,那暗卫竟被人替换了,变成了刺客!能够悄无声息把皇帝指派的训练有素的暗卫掉包,这本身就是件值得玩味的事。
  解丞相道:“只不过,另一件事,你却做错了。”
  解廷毓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只能扔答一声:“是。”
  解丞相道:“你自知错在哪儿么?你不该激怒锦懿,让她说出要和离的话”
  解廷毓听到那两个字,微微地眨了眨眼。
  整个世界仿佛都退了声响,窗外连草虫的鸣叫都没有一声,解丞相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在这种幽暗的光线下,却又格外地沉重。
  解丞相道:“你极小的时候,十分孤僻,人人都说你性情古怪,但是过了八岁,周遭所闻,便都是关于你的赞扬之声,若说起龙都第一号的贵公子,自然便是解家的长公子,太后把锦懿许配解家,一来是为了示好,二来,也正是因为你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夫婿。”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解廷毓十五岁的时候,乘船出游,各家的名门淑媛为了一睹解家公子风姿,纷纷靠前,多少游船相撞一起,掷落在船头的花朵没了人的双足,引为风/流笑谈。
  他是权势无双的丞相公子,文采风流的翩翩才子,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是所有淑媛闺秀们心目中的一等夫婿。
  解廷毓在外,有着世上最无懈可击的完美假面,时间一长,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孰真孰假。
  解廷毓不知父亲为何在此刻说起这些话,可他心中连一丝一缕的喜悦都不曾有。
  解丞相道:“这两年你同锦懿如何,我又何尝不知,你的心事,我同样明白但是,你错了。”
  解廷毓抬头,第一次,目光里有了些东西。
  解丞相对上儿子的双眼,慢慢说道:“本欲爱之,反而害之,你已经错了两次,现在该怎么做,你该明白。”
  解廷毓道:“为何父亲说我错了?”
  解丞相沉默片刻,道:“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我比你更了解皇上,我也比你更了解锦懿。”
  解廷毓本以为解丞相说他“错了两次”,都是指的秋燕,却没有想到,解丞相所指,是锦懿,起码有一次是。
  双手紧紧一握,心居然跳乱了一拍,他想张口,却发现喉咙发干,嘴唇微动,目光所至,是地上的波斯地毯,花纹缭乱,一如此刻他的心。
  解丞相道:“其实锦懿对你,也并非全无情谊,不想悔恨莫及,你就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记得,千万不要再任性妄为自以为是地闯祸,不然的话”
  解廷毓抬头,灯影里,解丞相的笑有些冷:“廷毓,这府内之事你尽可以瞒天过海,但是绝不要以为,你瞒得过我我的容忍也是有限的,故而,千万别再让为父失望。”
  
☆、第63章

  这宅子虽是新置买的,却也是官宦之家的旧宅。简朴不失气派;跟安宁侯那宅邸倒是有些气味相似;虽不如彼大。
  成祥进厅,见温风至端然坐着;正喝一杯茶;抬眸见了他;面上露出诧异之色。
  温风至把成祥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他此刻穿着的;不是乐水的捕头服,也不是之前的粗陋布衣,而是一袭缎服;暗红色;外罩着一件儿玄色暗团花纹的斜肩锁子甲改良的半袖袍服这本是数年前京内流行的武将便服打扮,越发把成祥修长挺拔的身材显了出来,更多了几分英武俊朗不容侵犯的非凡气质,楞眼一看,哪里还是昔日那个胡行不羁的成捕头,足足是个威严贵气的皇都武将。
  温风至给成祥这新的模样震了一下,心中暗自诧异,表面上却波澜不惊,说道:“成兄,多日不见了,白天我有急事,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清,便只好不告而别,请恕罪。幸好知道以成兄的毅力,势必会找到温某的,果真成兄便来了,请坐。”
  成祥本要质问他白天为何撒腿就逃,没想到温风至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不是他逃走,而真的只是有事儿被迫离开瞧着他如此坦然之态,还“称兄道弟”起来,竟叫人有些分不清真假。
  成祥定了定神儿,便冷笑着说:“温大人,我来可不是跟你喝茶的,你知道我找你是干什么,明人不说暗话,你赶紧的把小庄交出来吧。”
  温风至闻言,微微一笑:“这个实在是抱歉之至,成兄,小庄娘子并不在我处,也不在龙都,让你白跑一趟了。”
  成祥深吸一口气:“你、你说什么?”
  门口处,猛子叫道:“温大人,这就是说,你承认你拐走了我哥的娘子了?”
  温风至往门口一扫,目光落在安宁侯身上之时,瞳孔微微收缩。
  安宁侯跟猛子俱站在门边,不想打扰成祥,此刻见温风至看向自己,安宁侯便举手行礼,温风至亦缓缓点头示意。
  温风至亲自端了杯茶给成祥,道:“第一,请千万不要用‘拐走’之类的词,引人误会不说,对成兄也很不好,第二,据我所知,成兄跟那位娘子不曾成亲,故而”
  成祥怒道:“少说废话!”
  温风至丝毫不恼,道:“那好,我便直奔主题,想必成兄你很想知道那位娘子的身份,以及如今在何处吧?”
  成祥紧紧地盯着他,温风至道:“成兄可还记得被你撕烂的那幅画实话跟你说,那幅画的主人,就是那位娘子的夫家。”
  成祥脸色有些发白:“你、你说什么!”
  温风至道:“想必你也听她说自个儿嫁人了吧,我跟那幅画的主人认识,是以明白其中之事,他们两个,之前是因闹了些小误会,又出了点事儿,如今风平浪静,人也平安,因此我便命人护送那位娘子跟她的夫君团聚去了”
  成祥愣愣地:“你老子不信!”
  温风至道:“成兄,我委实不知你对她竟然如此只不过名花有主,所以你还是何况如今人大概已经在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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