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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乔发现了一个让人开心的事实——衣橱里的衣服都偏大了。
对着镜子转了转,从回国到现在,她的确瘦了一圈。
只是女人对自己的体重永远都不会满意,何况秦予乔还处于超标的状态,不管是出于虚荣心还是其他因素,秦予乔还是很难过自己不能穿着漂亮的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做一只又漂亮又骄傲的孔雀。
——
周日上午陆希睿还在琴房练琴,老师在的时候端着小身板弹得格外认真,老师一走,就胡乱弹着琴键,欢乐的小摸样像是在演奏自己编的小曲子,弹得最欢乐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了:“希睿。”
陆希睿转过头,陆景曜已经过来了,边上还站着他的钢琴老师。
钢琴老师笑着跟陆景曜说:“希睿很有天分呢,都能自编曲子了。”
陆景曜“嗯”了声,然后对钢琴老师说:“
我接希睿早点回去。”
陆希睿坐在陆景曜车上的时候很得瑟:“你今天能来接我是想跟我一块儿去接予乔姐姐是不是?”
陆景曜:“顺便而已。”
陆希睿明显对这话不满意,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嘀咕了一声朝陆景曜伸出手:“手机借我用用。”
陆景曜并没有将手机给希睿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前方说:“你昨晚不是已经联系过她了么?”
陆希睿:“昨晚是昨晚,而且没有说具体见面的时间。”
“说了,时间是下午1点。”陆景曜提醒说,顿了下,“如果不想变成一个让人讨厌的小孩,就要学会少说多做。”
“你偷听我跟予乔讲话。”陆希睿质问自己的爸爸。
陆景曜非常不屑地开口:“是你自己说得太大声了。”
昨晚陆希睿是在自己房间给秦予乔打电话的,而陆景曜耳朵虽还算好使,但是也没有好使到可以隔两面墙听到儿子的说话内容,外加他也没有贴门偷听的习惯。
至于他怎么知道希睿和予乔的对话内容,他只是“不小心地”将手机通话设置里的录音功能打开而已。
陆景曜昨晚从儿子那里拿回自己的手机后,将里面那段5分47秒的对话足足听了四五遍才罢休。
她样子的确变化很多,但是声音却是没有变化的。
那天在电梯里,他忍不住问询她几楼,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有点不好用了,心律加快,呼吸急促,还有一点眼疼和耳鸣,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不好受就是了。
——
秦予乔早早就约了白绢陪她逛街,扫荡了一圈后也算满载而归,在房间试穿衣服的时候,白绢望着镜子里面的秦予乔,感慨她瘦得真快,然后还伸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腰:“再过一阵子估计就重新拥有当年的小蛮腰了。
秦予乔笑笑,对着镜子拉衣领,白绢有点奇怪说:“你真跟陆元东交往了。”
秦予乔不知道如何形容她和陆元东现在的状态,想了下说:“半交往状态吧。”
白绢“切”了一声,整个人往后面的床躺去,双手交叠顶着脑袋,打量着秦予乔一会,问了一个好奇自己多年的问题:“当初你跟江华是怎么分手的?”
秦予乔怔了下。
白绢难得礼貌起来:“不能说?”
秦予乔轻笑起来,转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就一件破败事儿。”
》 确实一件破事,那天是秦予乔的生日,因为那时候秦彦之和白天瑜正在闹离婚,所以都没有人给她过生日,然后江华打电话来约她一块儿打牌,地点是在他家的一处别墅。
秦予乔是奔着江华肯定要给她一个惊喜的念头赶过去的,结果江华真的只是找她打牌,然后那天她运气又不好,连输了两盘后心情不好地站起来说不玩了。
江华让她上楼休息,然后就在她在楼上转了几圈的时候,整幢楼的灯瞬间熄灭了,她心想,江华估计是要给她一个恶俗的 surprise了,立在原地四处转了转,结果碰到了一堵人墙。
“然后呢?”白绢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下去。
秦予乔无奈扯了下嘴角,说:“我以为那人是江华,然后就吻上了他,吻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自己吻错了”
就在以为自己和“江华”最难舍难分的时候,别墅的灯亮了,周维围绕着一圈男女朋友和同学,他们手里有捧蛋糕的,有拿鲜花的,还有拿着礼花正要往她身上喷的。
他们有人喊:“surprise!”
有人叫着:“生日快乐。”
就在这时,欢呼过后是一片寂静和呆愣,大家几乎都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嘴巴张着,一脸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惊讶,至于站在中间的江华,手里还拿着一束大概有一百来朵的玫瑰,脖子上围着的是她送给他的“温暖牌”围巾,一种非常绿的墨绿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可以碰电脑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然后码字到现在,还木有吃饭,等会煮点东西去~
如此折腾,是真爱呢,是真爱呢,还是真爱呢~吼吼!!!
最后感谢下最近投雷的姑娘们,破费了。
☆、第十四章
白绢不厚道地笑,侧躺在床上手托着脑袋打量着秦予乔:“那个江华就是为了这事跟你分手的?”
秦予乔点了下头,继续说下去:“那时候大家都好面子,谁也不愿意下台,然后就彻底分道扬镳了。”
秦予乔回想起来,当时的现场气氛还真是一片尴尬的鸦雀无声,而首先打破的这种紧绷的氛围的是人是江华,他先是深深地瞅了眼秦予乔后,然后扔掉手上的玫瑰花后就冲上来给秦予乔身后的这个男孩一拳,当天邀请的人都是江华的好友,外加这位“陌生”人士大家都不认识,所以在场的男生看见主角都冲上去了,也全都上去拳打脚踢,原本一个生日party演变成了一个殴斗群会。
白绢越笑越大声,不怀好意地开口问:“那个倒霉的男的是谁啊?”
秦予乔摇头:“不记得了。”秦予乔倒不是故意隐藏,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她黑灯瞎火认错了人是因为那人的身高和身形跟江华都格外相似,后来灯是亮了,但是围观的人如此多,外加她还要面对绿了脸的江华,哪还有心思去仔细看那人的长相,不过也略瞧了一眼,还算白净。
后来闹分手的时候,江华每次提起这件事,都用白斩鸡来代指那个男孩,比如:“秦予乔,如果不是我们一群人打扰你们两个,你是不是还能跟那只白斩鸡继续吻下去啊?”
而她呢,觉得江华实在不可理喻,然后就开始了一段时间的冷战。
冷战是分手的前奏,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秦予乔告诉白绢她和江华分手是双方都没有下台,其实她是为了面子才这样说,当初她是有下台的,冷战之后是她首先道歉,即使她要去道歉的时候大嘴巴许植已经提前告诉她,江华和陈萌在一块了。
她是怎么道歉的呢,写好了检讨书,买了礼物,按理说诚意也算倍儿足了,提早两小时在江家门口等他,看见江华出来后,又是道歉又是递礼物的,态度诚恳语气柔和:“江华,我知道你跟陈萌交往是为了气我,不过事情是由我引起的,所以我可以完全不计较,你现在去跟陈萌分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然后江华呢,秦予乔至今还记得江华那时候的神色和口气还真挺爷们的,先是斜睨了她一眼,然后从她手里拿过她要送给他的礼物,居高临下开口:“礼物我就收下了,就当咱们的分手礼,至于跟萌萌分手,不好意思,我没有劈腿和吃回头草的习惯,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恢复朋友的关系。”
既然求和不成,秦予乔一把夺过送给江华的
礼物,然后砸在江华的身上:“你去死吧。”说完就转身离去,不顾身后江华哇哇大叫的声音,秦予乔送给江华的礼物是一块她亲手制作的砚台,一个量足体积大的砚台。
那时秦予乔觉得江华是活腻了,所以分手后的愤怒多过于伤心,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候她自己也挺横的,说穿了,她跟江华是半斤八两。
白绢听完整件事后倒是不笑了,反而十分小心地问了一句:“乔乔,你觉得因为这种破事分手遗憾吗?”
秦予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答白绢:“有什么遗憾不遗憾的,当时都还小,加上我和江华性格都受不了气,分手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还不如早点分开,而且我觉得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可能跟爱情无关,年少的喜欢而已,谈感情就跟过家家似的,自认为曾经沧海难为水,其实是少年不识情滋味。”
白绢并不同意秦予乔这话,她的观点是年少的感情才是最纯真,这种没有杂质的感情也是值得回忆和珍藏的。
秦予乔笑笑,白绢看见她试穿了好几套衣服:“今天有约会?”
秦予乔想到了下午和陆希睿的见面,嘴边漾起了舒心的笑意:“和一个小帅哥的约会。”
——
只是碰面的时候,小帅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帅哥,陆希睿抬头见秦予乔面色惊讶,连忙做起了介绍:“予乔姐姐,他是我爸爸,你们已经见过面的。”
秦予乔伸出手:“陆先生好。”
陆景曜握住秦予乔的手:“叫我名字就好了,上次秦小姐连夜专门过来看望我,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请秦小姐吃顿饭以表达我的感谢。”
秦予乔笑很尴尬,想起上次的乌龙事件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到,正要解释一下的时候,陆景曜已经打开车门,而且是副驾驶的位子:“请。”
秦予乔不好意思,摸摸陆希睿的头:“我做后面就行了。”
陆希睿也开口:“我跟予乔一块儿坐后面。”
陆景曜含着笑意,得体地关上车门,然后上车之后发动引擎出发去陆家了。
秦予乔坐上了陆景曜的车,看了眼陆景曜开车的方向,只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本跟陆希睿约好是她接他来白家画画的,结果刚要出门就碰上了陆景曜开来的车,至于陆景曜,他的神色坦然地解释:“家里有几幅希睿上学画的画,秦小姐正好可以过去好好指导一下希睿,至于作画的工具,我也全让人准备好了。”
秦予乔手里拿着前几
天给希睿买的礼物,从见面到上车,希睿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大堆东西看,故意发问:“予乔姐姐,你手上的是什么啊?”
这时予乔才想起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希睿,送给你。”
陆希睿满脸欢喜地看着秦予乔手里礼物袋子:“那么多都是给我的?”
秦予乔:“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胡乱买了几样。”
陆希睿低头默数着礼物的数量,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心里早就了乐开了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都很喜欢。”
秦予乔笑:“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陆希睿又长又卷的睫毛扑闪了两下:“你送的我都喜欢。”
前面的陆景曜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清了清语气开口:“希睿,赶紧谢谢秦小姐。”
秦予乔连忙说:“陆先生客气了,我很喜欢希睿这个孩子。”
陆希睿开心得厉害,自觉地往想要同秦予乔亲昵:“谢谢予乔姐姐。”
前面的陆景曜笑了笑,开始跟秦予乔聊了最近房产的问题。
秦予乔目前在秦记建筑工作,需要了解S市的房地产市场,所以陆景曜主动聊起的这个话题时,她是乐于参与这个聊天话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