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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已经指向六点,但窗外的阴天让人很难分辨出傍晚或是白天。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路面被硕大的雨点打得透湿,交通也因此没有那么顺畅了。
薛晴玥拿着一块抹布在家具上擦拭着,而臧良则坐在沙发上,眼神忧虑地看着她,嘴里吐出的烟雾模糊了自己的视线。自从回到家,薛晴玥一直不停地做着家务,一刻都没有停歇过。出乎意料的是,臧良也没有任何的阻止,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
薛晴玥终于汗淋淋地放下了抹布。
“好受些了吗?”臧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去做饭。”
薛晴玥正想说些什么,但自己的手机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臧良听到铃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马上走进了厨房。
“喂?我是瞿钢。”
“阿?是你?有什么事吗?”对于瞿钢的忽然来电,薛晴玥感到有些意外。
“今天下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出来吃个饭?”
“这好吧。”薛晴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
挂了电话,她冲着厨房喊了一声:“我出去吃饭,你自己随便弄点吧!”之后便快速开门离去。
薛晴玥走后,厨房的门缓缓打开了,臧良系着围裙走了出来。他注视着那扇并未关严的铁门,脸上挂满了无奈的笑容
——
必胜客比萨店。
瞿钢一个人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等待着薛晴玥的到来。他这些天时常感到很压抑。一方面是因为前不久汪珊菱的死,另外也是因为暗中的复仇者不知何时将会再度行动起来。
他是个极度神秘,又极度危险的人。
几年前,瞿钢在二姐夫的葬礼上认识了复仇者,在他答应了与复仇者联手报复二姐后,她却因为承受了太大的打击精神失常,从此住在了精神病院里。
从那以后,复仇者也跟着神秘地消失了。瞿钢当时还天真地想,也许,报复这件事情就可以这样不了了之了吧。其实对于二姐夫的死,瞿钢隐隐的还是感觉有些害怕。
就这样,他在奋斗中平静地度过了几年。然而,待自己事业成功后,复仇者却又戏剧化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次,他告诉了瞿钢他报复计划的第一步:也就是要瞿钢想尽办法去追求汪珊菱。说实话,瞿钢很不想那样做。尽管对于二姐与姐夫,他恨得牙痒痒,但他们的两个养女毕竟是无辜的。另外一点也让瞿钢有些出乎意料,也就是复仇者没有提起二女儿。他是遗漏了,还是根本就找不到她的线索?其实对于汪家第二个女儿,瞿钢的印象也几乎没有,就连名字都不知道。自从薛丽彩疯了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二女儿。然而给人感觉一向谨慎的复仇者居然遗忘了他,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遗憾的是,复仇者并不容他多想,报复便开始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瞿钢与他都是单线联系。他没有任何复仇者的联系方式,而他也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迷晕,之后来到僻静的荒郊野外,或者是地下室,烂尾楼之类的地方与复仇者见面。所以将近一年多的时间,瞿钢仍旧不知道他的长相。
他忽然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杯子差点没掉下来。
因为,瞿钢想到了上次见面复仇者说过的话:“好戏即将上演。”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正文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0…4…14 8:33:53 本章字数:3714
“你在干嘛?”瞿钢正在沉思中,忽然一个略带惊讶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阿你来了。”面前,薛晴玥正睁大双眼望着瞿钢的双手。
“你在干嘛阿,怎么往咖啡里放盐?”薛晴玥惊诧地说。
“嗯?哦,我”瞿钢立刻看了看自己手上那袋“糖”,没错,袋子上大大的“盐”字显得格外醒目。
“我,我没有注意”瞿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薛晴玥拉了把凳子坐下:“你刚才在想什么啊,我在你面前站了五分钟了,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哦,想公司的事情呢。”瞿刚心不在焉地把手中的盐放回了桌子上,直接喝下了咖啡,索性什么也不加了。
“开大公司的老板都是这样吗?整天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如果压力都这么大的话,那就算是成功又有什么意思?”薛晴玥自顾自地说着,似乎忽略了瞿刚的存在。
“没有任何压力就一定快乐吗?当你的心情在一定时期定格,或者是曾经记忆难以抹去的东西占据脑海时,那么,你会无形中时时刻刻地在潜意识里给自己增加压力,这样的话,无论贫穷或者是富有,你都是不快乐的。”瞿刚说完一鼓作气喝完了杯中的咖啡。
苦涩,顺着他的喉咙直接钻入胃里。然而,也许他并不觉得。就像自己的生活,不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加糖,就是像刚才一样,加糖时误把盐加了进去。反正颠来倒去,自己永远尝不到甜是什么滋味。
“你倒是跟哲学家很像么。”薛晴玥打趣道。
话音刚落,瞿刚不经义地一抬头,却也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在刹那间,薛晴玥的看他的眼神里似乎隐藏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怎么感觉像是仇恨?
不,怎么会呢?薛晴玥为什么要恨自己?瞿刚在心里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恨自己?但是,怎么还是觉得,她刚才的眼神那么怪?
大概是发觉到瞿刚察觉了什么,薛晴玥那奇怪的表情在一秒钟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换成了嘻嘻哈哈的笑脸,让瞿刚不得不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正当瞿刚想要说些什么,薛晴玥忽然开口了,表情显得有些忧伤:“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小臧还在家等我呢。”她看了看手表。
“好吧,我送你。”沉默了一会儿,瞿刚道。
——
夜色,铺盖了整个大地。
路灯的照射出的光,就仿佛是碎掉的玻璃,零零散散地洒落在一辆飞驰的黑色保时捷车上。
瞿刚轻轻踩下刹车,薛晴玥随即解开了安全带,目的地顺利到达。
“今天谢谢你的咖啡,我走了。”薛晴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却发现瞿刚没有像平时一样说“再见”,之后开车飞驰而去。
“你怎么了?”薛晴玥再次打开了车门,把头伸了进去。
只见瞿刚脸色苍白,双手捂着小腹的上方。
瞿刚艰难地摆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胃疼。”
“快吃药啊!”薛晴玥说着开始在车内四处张望起来。
“不用找了,我今天忘了带”瞿刚痛苦地埋下脑袋,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可怎么办?你这样怎么开车回去啊?”薛晴玥焦急地望着瞿刚,并掏出纸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不要紧的”瞿刚话虽这么说,可声音却越来越虚弱。
“要不,你跟我上楼,我给你找些胃药吧。”
“这那真是麻烦你了。”瞿刚答应了下来,因为他也是在是疼得受不了了。
还好臧良住的楼层不算高,薛晴玥搀扶着臧良没走多久就到达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用最快速度打开了门。
黑暗,迎接她的似乎永远是黑暗。
薛晴玥打开了灯,搀扶着瞿刚让他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去给瞿刚找药。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瞿刚的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密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他开始后悔,明知自己胃不好,为何还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不注意饮食。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只有受痛苦煎熬的份了。其实人就是这样,该注意的东西平时不去注意,直到出了问题才追悔莫及。
终于,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门响。救星来了?薛晴玥拿药来了?
不对,瞿刚虽然早已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察觉出来,开门的方向不对。是薛晴玥对面那个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个另瞿刚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走了出来。他就是臧良。熟悉,是因为瞿刚曾经不止一次地见过他。而陌生,指的确实臧良此时看他的眼神。
好似嘲笑,又好像挖苦?臧良的眼睛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眼神?抑或今天自己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太正常,于是对薛晴玥和臧良的眼神全部都产生了错觉?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时间没容他多想,臧良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朋友,你好啊。”臧良似笑非笑地打着招呼。
“好”瞿刚无奈地回答着,他这副模样,难道臧良看不出来他一点也不好么?
臧良弯下腰,把脸几乎贴在了瞿刚的脸上。
沉重的呼吸。
两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并非狭小的空间内,似乎显得那么拥挤,颇有一种一山不能容二虎的感觉。
“你干嘛?”面对臧良那古怪又犀利的眼光,瞿刚不免有些发怵。
“你给我听好了,”臧良忽然把脸扭了一下,嘴几乎贴在了瞿刚的耳朵上,他竭力压低声音道:“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离薛晴玥远一点。”
瞿刚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们二人的目光再次撞到了一起。
许久的对视。
或者说,是两个男人无声的抗争。
“你误会了”瞿刚不想节外生枝,低声下气地说。
谁知臧良忽然一笑:“呵呵,你紧张什么,回去好好养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说完还用手搭了搭他的肩膀。
“你们两个关系还不错么。”身后忽然传来薛晴玥的声音。只见她手里拿着一盒药,笑吟吟地站在他们身旁。
“呵呵,那当然!”臧良大力地拍了拍瞿刚的肩膀,就好像他们是江湖结拜兄弟一样。
瞿刚强忍着疼,微笑着点了点头。
“快点把药吃了吧。”薛晴玥不忘正事。
吃完药,瞿刚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感觉舒服了许多。
“天也晚了,我该走了,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瞿刚站起身来道别。
“好吧,那就不留你了,下次注意点饮食,记得出门带药。”
瞿刚仿佛获得“假释”的罪犯般逃也似的走出了臧良的家门。
钻进保时捷,他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为什么?在他的潜意识里忽然感觉自己这么害怕臧良?不过今天的事情至少验证了,臧良似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怎么隐隐的觉得,他对自己的事情也了解一些?刚才他那番话算什么?威胁恐吓?不管怎么样,他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很可怕。尤其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臧良今天看他的眼神。那是足以杀死人的眼神,足以带给人深入骨髓的恐惧。
为什么,年纪轻轻的他,会有如此骇人的眼光?
瞿刚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下去。他知道,再想也不会有结果。他把车内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后,脚使劲儿一踏,保时捷立刻冲到了大街上。
黑夜里,保时捷如同黑色的精灵般飞速前进着
——
深夜。
尽管已经很累,但薛晴玥依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仿佛要看穿那坚硬的砖瓦。
叮叮
一阵刺耳的铃声忽然响起,在这有些窒息的黑夜里,足以吓得人心脏病突发。
薛晴玥立刻警觉起来。这次她没有拿起自己的手机,而是从床上爬起身,打开房间的抽屉,掏出了那部属于汪珊菱的手机。
又是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