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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的名字。”里德尔没有继续向前逼近,他们俩站在疑似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空荡房间中间。只隔着一个拳头那么远,每一下呼吸都能清晰的喷到对方的脸上。
安吉洛没有说话,他背过头去,想从口袋里摸出他的魔杖,却发现自己还穿着宿舍里那件睡衣。
安吉洛悲哀的发现,此时的他,毫无抵抗力
“不愿说吗?没关系。”里德尔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道艳红,“反正我一会还是会知道的,我的小奴隶。”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安吉洛被这个侮辱性的词语激怒了,他奋起一拳挥了过去,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接住,拳头紧扣在对方的五指之间。
“这半年来,我脑中一直有个未完成的图形在困恼着我。”里德尔将安吉洛的拳头拉到了自己面前,微笑着施力。一阵剧痛让安吉洛的手指再也合不拢,松了开来。
“我知道它对我很重要,只要补全它,我就能掌握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里德尔冰冷的唇瓣在安吉洛诧异的目光下,印在了他的手心。一阵酥麻之后,维迪曾经打在手心上的黑魔标记像盛开的黑色花朵一样,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手心处火烧一般的痛楚席卷全身。安吉洛呜咽着蜷缩起身体,再一次尝到了遗忘已久的痛苦。
这个印记当初定契约的时候就应该当成条件去掉的。安吉洛痛苦得想,成为合作者之后,维迪就再也没让他尝过这样的痛苦。
“谢谢你,让我掌握了它。”里德尔佯笑着松开了安吉洛的手,抬起冰冷的眼眸。
在里德尔十六岁的记忆中,黑魔印记只是个隐约的构想。这半年来他不断的完善它,只差临门一脚。是这个男孩在日记本上书写文字时,手心无意的触碰,让他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骚动,以及掌握对方生死的欢愉。
“我的奴隶,现在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里德尔冰冷的眼眸里艳色更甚,“我不喜欢别人反抗我的意志,所以你要是不说的话,后果会很惨。”
“呸。”安吉洛朝里德尔做了个吐吐沫的粗鲁举动。里德尔的笑容消失了,他上前一把捏住安吉洛的下巴,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是谁给你打上了这个美丽的标记?以你的年龄让我猜猜。”突地,里德尔骤然转向了房间的一角,嘴角荡开道优美的弧度。
“你的饲主找来了呢。在我的领域里,来找死吗?”说到最后,里德尔语调已经冷到了极点。
“黑魔标记想不到我竟然在这上面露出了马脚但是让我最惊讶的是,十六岁的我居然”
潺潺的汗水模糊了安吉洛的眼睛,他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背上,驱散了痛楚。
“维迪,是你吗?”安吉洛已经无法判断,他浑身都在痛。耳边的话语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安吉洛感到有人对他说了什么,紧接着整个空间都失重了,一股大力将他推了出去。
“维迪,维迪!”仿佛从梦魇中醒了过来,格兰芬多宿舍里热情的红色调让安吉洛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
劫后余生的的金发男孩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叮得一声。
在他的注视下,一枚丑陋的黑宝石戒指从他的中指上脱落掉在了地板上,滚动了几圈后,再没有声息
寻找魂器之旅 值不值得
做工粗糙丑陋的黑宝石戒指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安吉洛盯着戒指上毫无光彩流动的劣质宝石戒面,久久无语。
“维迪”半响之后,名为安吉洛的石像才被重新注入了活力,他捡起戒指试探性的送去一缕思想,然而焦急的呼唤在进入戒指后石沉大海,再无回应。
不,这绝不可能维迪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又在变着法子戏弄他。安吉洛微笑着将戒指套回了中指上。他才不会上当呢,维迪想用这种方法试探他的合作诚意,那么他就证明给他看,他安吉洛别无他想。
工艺粗糙的戒指被安吉洛重新套在了手上,又从中指上迅速的滑落下来。没有魔法的伪装,它的大小变得不再适中,无法像当初一样天衣无缝的牢牢紧扣住男孩的手指。
戴上、滑落又戴上,反复几次无果之后,安吉洛放弃了这个看上去有点傻的举动。他将脸转向了躺在床上的黑色日记本,无畏的伸手打开了它。即使几分钟前,他还被日记里十六岁的里德尔折磨的死去活来。
日记里的纸张虽然洁白无瑕,却散发着一股子安吉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陈旧味道。“维迪,难道你挪窝了吗?”安吉洛送去的一缕思想,却仍然毫无回应。日记本像是被风吹动连翻了几页,但安吉洛知道室内门窗紧闭,风根本灌不进来。
维迪,还是里德尔?——他在日记本上颤抖的用羽毛笔写道。
这次字迹没有消失,而是像普通的日记本一样,划出的墨水凝固在纸张上。
不管是维迪还是年轻的里德尔都没有出来回应他。日记本的纸张变得脆弱,安吉洛才写了几个字母,笔尖就在上面戳了个小洞。
忍住心里骤然上升的恐惧,安吉洛想起上一次吸收戒指魂片时的情景,维迪那次花去了很长时间用来消化魂片,也许这次也和一样吧?维迪现在只是忙着消化对方,没有工夫理会他而已。不久以后他就会见到一个更加强大的合作者了。维迪那个祸害,才没那么容易消失在对方的手上。
安吉洛静静的瞪大眼睛守着日记本上的字迹等待着结果,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待了几个小时,直到窗外的光线变得蒙蒙亮。
无心睡眠的男孩合上了日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找到一条圣诞节时别人送给他的项链,取下上面造型很酷的挂坠,将戒指套在上面,然后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做完这一切,窗外远处的天际才出现了一抹鱼白。
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几天,日记本上黑魔王两个不同的名字,密密麻麻覆盖了日记上的一整页纸张。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安吉洛,开始明白维迪也许真的不在了。维迪说过:两个破碎魂片直接对碰的后果只能是一方吞噬掉另一方。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更像是他们俩都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是呀,强悍的维迪怎么可能甘心被对方吞噬呢?他一定有办法在无法吞噬掉对方的同时,也让对方落不到好处。
失魂落魄的几天之后,安吉洛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自由了。他曾经那么渴望的自由,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重新属于了他。
自由——他渴望已久的真正自由。虽然曾经和维迪签下了一份看似平等的契约,但是安吉洛心里明白,那本质上只是小命被对方拿捏在手上委曲求全的无奈举动。安吉洛觉得自己应该感到高兴,心中却有一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维迪是为了救他才会不,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混蛋肆意妄为给他打上了耻辱的黑魔标记,那个该死的家伙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下场。
安吉洛心中另一个声音站出来义正言辞的提醒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维迪在自作自受,那个工于心计的魔王只是最终遭报应了,栽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样想来,安吉洛觉得自己的良心不再不安,没有维迪存在,恢复单纯平静生活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他不用再隐瞒着伙伴们偷偷计划着什么;不用再忍受维迪时不时挑拨他跟朋友之间的友谊、冷嘲热讽,以及手指间微麻的电击。安吉洛现在要做的只是给自己准备几瓶驱虫药水,从此无忧无虑的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生活学习。只是他的脖子上,仍然带着一枚丑陋的戒指。
如果维迪哪天又冒了出来,这算是给他个交代吧,安吉洛捂住胸前的戒指想。做事谨小入微一直都是他安吉洛的优点。
安吉洛把日记本锁在了柜子里,开始享受平静舒适的校园生活,但是这种生活没过多久就被他的一个朋友打破了。
安吉洛记得那个是风雪渐止的周末午后,手里捧着一本课外书的他,在图书馆外的走廊上遇见了德拉科。
“既然遇见了就陪我走走吧。”高傲的咏叹调悦耳的流淌,铂金男孩高抬起下巴,有节奏的从他前面大步迈过,似乎很自信对方一定会跟上来。
圣诞节假期之后马尔福少爷和哈利的关系有所升温,不过几次相约出去玩,安吉洛都觉得寒冷没有参加。
“你们今天不是从密道去了霍格莫德村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安吉洛跟上去好奇地问。
“哈利他们还在霍格莫德,我觉得冷就先回来了。”铂金发色的男孩笑了笑回答,“我在哈利那听到件有趣的事情,所以就忍不住跑回来找你了。”他若有所指地说。
“什么有趣的事情?”安吉洛放慢了脚步侧过脸去看对方。
“一本五十年前的日记,”德拉科耸了耸肩随意的说道,“哈利和我说你打算凑合着用的时候,表情很纠结呢。”他的咏叹调不再轻快跳跃。安吉洛瞥了对方一眼停下了步子;德拉科浅色的眼睛与他对了个正着。
“我在想,如果那本日记里恰好有汤·里德尔的名字,那就是我丢失的那本了。”德拉科看着他说。
“没有。”安吉洛微笑,两个浅浅的酒窝浮现在了他的脸上。“很遗憾上面没有里德尔的名字,让你失望了。”他说道。
“安吉洛,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紧张的时候,笑容都格外灿烂。”铂金发色的男孩仔细盯着安吉洛的脸看了一会儿,眉间微皱。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居然这么了解我了。”安吉洛的笑容消失在脸上,“这么说,你认为我在说谎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
“我希望是我看错了,安吉洛。”德拉科浅色的眼眸迅速的黯淡了下去,“来这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是你找回了日记,又有什么理由不交给我呢?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可以信赖值得托付的人,直到现在这种想法也没有改变过。”
“”安吉洛沉默了,他明白把这本日记交给德拉科,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完美收场,这是对大家都好的结局。但是迟迟没有交出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呢?他刚才反应过来的时候,谎言已经不自觉的从口中说了出来。
“很抱歉那本日记不能交给你,德拉科。”安吉洛深吸了一口气。
“安吉洛?”铂金男孩难以置信的惊呼,将安吉洛拉进了拐角一个平时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小声的询问:
“这么说那本日记真在你这!”
“对不起。”安吉洛扭过头去。德拉科一直当他是可以畅所欲言的朋友,他这段时间却从没有动过将日记本交还给德拉科的想法,一刻都没有过。
“你把它放在哪了?”德拉科提高了嗓音,情绪有些无法抑制,为了马尔福家族的声誉,他可以牺牲一切。“安吉洛,告诉我!我可以当成什么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朋友。”
“不,德拉科。那本日记很危险。”安吉洛正色道,他终于找到了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借口,虽然不足以说服他的朋友。
德拉科抽吸,他目光烁烁的打量着眼前的金发男孩,猜测着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那本日记本来就是属于马尔福的东西,安吉洛。既然你知道有危险,就应该赶快归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