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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又笑着轻声和道:“的确是没有什么人烟的样子!”
听他笑得居然还挺愉悦,还是那个说了一路的年轻的声音,林诗音暗叹这个老头子是有点太放松神经了,只好无奈转过身,蹙眉道:“师父你给点建设性意见好不好啊!你是谁?!”
她瞪圆了双眼。眨巴完了再眨巴。可事实却残酷的告诉她,眼前的,并不是幻影!
衣服还是李陵的衣服,可是,那花白的头发呢?那胡子呢?那皱纹呢?总之,那老头子去哪儿了?!
眼前赫然挺拔而立的,根本不是什么老人,而是一个华丽丽的美男啊!
白皙皮肤,乌黑秀发,加上桃花双眸,秀挺鼻梁,以及精致薄唇,再完美的组装在一个让人生恨的脸型上——简直是妖孽啊!
上辈子见过的各色美少年,与之相比,也不过如此!
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原生态,而绝非经过手术刀或者PS大法修炼的二手品啊!
林诗音倒吸了口冷气,直愣愣的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连声音都开始紧张的结巴了起来,“你你是谁?!”
王怜花似已早已料到她如此惊愕,便冲她轻挑了挑眉,唇角微勾,一丝淡笑,悄然溢出:“你不觉得那么好听的声音,就该配上这么好看的容貌么?”
林诗音被他这抹突如其来的淡笑一下子给扰乱了心神,心突突的猛跳了几下,毫无章法。
心急,难免会生智。至少,林诗音是这么认为的。
她认定,这个人,既然仍旧是“李陵”,那么,这恐怕会是他的易容绝技再一次神奇展示。
回神之后,林诗音便直冲冲的走上前,围绕着王怜花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师父这易容术果然高明,就算是在黑暗之中,照样能如此完美。改日你可以一定要传授给我,这么好的绝技,失传了太可惜了!”
王怜花笑道:“你跟我,自然是一家人。你若想学,我哪有不教的道理?”
他一双俊俏眉眼,流转之间,风流之色尽显。林诗音心中一跳,忽然想起这眼神她似乎曾经见到过。
就是在冷香小筑的那晚。
她暗自一惊,终于不敢再自欺欺人的心下泛起了嘀咕。
由年轻人装扮成老年人容易,可由老年人装扮成青年人却没那么简单。就算是再神奇高明的易容术,也没办法装扮的如此之像。
就像影视剧可以把一个年轻的演员很轻易的装扮成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而无法让徐娘半老的演员恢复青春美貌!
就算打上再强的光线,也没法骗过观众的眼睛,和岁月的刀锋!否认这一点,就必将酿成视觉惨剧!
上辈子被西门大妈可是雷的有够呛,这个可怕的记忆,她可是永生难忘的!
而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这黑瞳深处闪耀的灼灼光芒,是任何一个老年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拥有的!
她蓦然想起了,似乎有那么几次,他的双眸中曾经发出过这种无法掩饰的光芒!
难道眼前这个才是真的,而之前那个所谓的老头子,根本才是假象?!
如此一想,她再也顾不得恐怖的寒风,只觉得冷汗直冒起来了。
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他们同榻而眠他那么露骨的轻浮言语与举止
完了,她果然真的悲剧了!
但是!
事已至此,为了避免更难堪的尴尬,她只能打破牙齿活血吞,硬撑下去了。
唯一的方法是啥?装傻呗!
他既然对她指控的“易容之说”毫不反驳,那就当她相信了他的鬼话便是。否则,窗户纸捅露了,再面对面当什么亲密拍档,在这个古代,可是天理不容了。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龙小云的母亲。在龙啸云没有死掉之前,她还算是有夫之妇呢!固然这个枷锁是自己给自己套上去的,但眼下,还是无法扯掉的。言谈举止间,似乎要注意些便是。
老头子和眼前这位,虽然本质上是同一个人,可是在形式上,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呐!
至于这个人身份和背景,那都是后话。反正眼下的主要问题,就是在保证两个人安全的前提下,在保持该有的两人合礼的距离之下,尽快找出龙小云。
其他的,容后再议。对,容后再议!
想到此,她握紧了暗自握紧了拳头,算是打定了主意。
——然而。可是。但是!
有些事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啊!
她懊恼的发现,自己现在满脑子竟然都是他轻佻的声音,和之前与他之间无意间的种种亲密接触!
一想到其中任何一个场景,她的脸上便就会无法控制的热辣起来。
不过,唯一可以感到欣慰的就是,她终于可以大声的告诉全世界——那就是,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猥琐!
因为身体的亲密接触而对老头子产生感觉,那是人生之极大惨剧。
但若是眼前这个好像又是另一种解读了。
想到这里,她竟松了口气,心下安慰了不少。不过,同时间,一想到他身上那种带着强烈魔力的淡淡香味和那双让人无法自持的手,还是让她不由自已的心下一阵激荡。
上帝,这下的确是不猥琐了,——直接改花痴了!
而王怜花既然要这时候露出他的真面目,自然有他的各方打算。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一会儿抿嘴笑一会儿又蹙眉的女人,他自然也是把她不甚深的心思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她既然脸皮薄,他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多说些什么。
因轻笑道:“天要黑了,你真想在这里站到天黑么?”
林诗音猛然回神,“啊?哦,不是!走吧!”
王怜花在前,她跟在后。
两个人虽然看起来和之前差不多,但很明显,空气里正强烈流动的,是一种叫做“尴尬”的分子。——当然,这是林诗音的单方面感受。
看着他曾很熟悉现在却忽然好像十分陌生的挺拔背影,林诗音暗忖:绝不能这么尴尬下去了。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不是这戏就演不下去么?还是应该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为好啊!
于是,她一咬牙,冲上前,与他平行,强笑着继续之前的话题道:“师父啊,咱们说好了,这么厉害的易容术,你可不能到最后反悔不肯教给我啊!”
王怜花憋着暗笑,面上却装的一本正经,“我说过,只要你跟着我,我自然要教给你,绝无二话。”
“那您为什么突然间想起来要扮成年轻人的样子呢?”林诗音强忍住心底因他听起来有些歧义的话而泛起的一丝涟漪,皱着眉头挺认真地问。
王怜花道:“既然已经有两个‘我们’在路上跟着缨络的指示在往海上去,那我们自然要换个头脸才行。对了,你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么么?”
“做什么?”她想也不想,下意识随口问。
“嗯”王怜花似在仔细思考着合适的措辞,颇为认真的考量着。几秒钟后,他竟毫无征兆的猛然驻足,对她轻柔一笑,目光柔柔凝注于她的双眸,缓声轻道:“找个温暖的房子,最好有张漂亮的大床,有个顶级的厨子,好好吃上一顿,睡一觉,再换身配得上我的衣服。你说,我这个提议如何?你一定不会失望的,是不是?”
那幽深明亮的黑瞳,不知为何,竟让她恍惚间觉得,正恰似七夕之夜,那天上多情却无声的星辰。在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的目光凝视之下,林诗音甚为悲哀的觉得,纵然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这脚底,好像还是不自觉的有点飘
第二十九章
整个岛一看便知,是被青龙会经营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满岛的好山好水,都似成了这个些精致气派的豪宅大屋的后花园。
就连对奢华享受极为讲究的王怜花,也不得不暗自惊叹。
只是,美中不足者,竟真的无一人烟。走遍了大半个岛,都未曾见到一个活人。
林诗音越想越觉得诡异,不由得问道:“人呢?难不成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所以事先前躲起来了?”
王怜花沉吟道:“我看未必。若我是他,宁可封住洞口,把我们闷死在密道里,也绝不会让我们有机会活着走出来。照我看,恐怕更有意思的事,还在后面!”
林诗音点点头。
王怜花突然又笑道:“或者,他们不想我死。他们想要活捉我,然后,有重要的用途。”
林诗音一愣,道:“那信上看,他们绝不知道你是谁。既然不知道你是谁,又怎么会想要利用你?”
王怜花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明白。”
他忽然心念一动,便笑了笑,又道:“或者,他们都去忙着去做别的事了,此处留下一座空城,也未必不合情合理。你饿了么?我们还是先找到吃的再说。”
林诗音笑道:“我好像突然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了。你闻到了么?”
那的确是食物的味道。
很香。
熟悉的饭香。
这对两个一整天都没有吃什么正餐的人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
沿着香味的路线,两人并不困难的就在后面的厨房里,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背着门站在大灶前,身材肥胖,是个一个胖胖的厨娘。
她正在背对着门口,专心的翻炒着锅里的食材。
王怜花和林诗音慢慢的走进去,没有人刻意去控制自己的脚步声。
那个女人当然已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所以,她手上一抖,手里的锅铲,应声落地,叮叮作响。而整个人,也笨拙的转回身,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两人,颤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怜花笑道:“我们是这里的客人。既然我们应邀而来,可这主人去了哪里?”
胖厨娘满脸怀疑,盯着王怜花道:“你既然是客人,就该知道我们主人和其他所有人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而已!难不成你是我的客人?”
王怜花笑了笑,“不管是谁的客人,既然到了贵地,总是客。大嫂你看,我们也不是坏人的样子,更绝不会是强盗,你不需要害怕。”
胖厨娘堆满肥肉的脸上那双如同细缝般的一对小眼睛,死死的盯着王怜花和林诗音看了好半晌,才微微松口气,笑道:“我看你们也不是坏人。二位公子长的这么体面,怎么会是坏人!我家主人朋友很多,偶尔一些外地来的老朋友不知道他早已出远门,也是正常的。来者是客,如今天色已晚,二位请稍等,先吃顿饭,明早再返程。”
王怜花点点头,“劳烦大嫂。”
说着,便示意了一下林诗音,两人在厨房里面的一张小饭桌边坐下。
胖厨娘虽胖,手脚却很麻利。很快,便盛好了饭菜,端了上来。
一个炒蛋,一个蒸肉,一个嫩绿嫩绿的青菜,还有一小砂锅的鸡汤,加上三大碗白米饭。
胖厨娘道:“这里虽然偏僻,可是是个生活的好地方。二位既然是我家主人的朋友,就该知道我家主人自从辞了官之后,便住在了这里。这里风调雨顺,土地也肥沃,所以也算得上五畜兴旺,世外桃源。这些都是我亲手种的,亲手养的,必定和外面吃到的不同。二位不要客气,尽量多吃些。长途跋涉的,的确辛苦了。”
这胖厨娘看来是真的毫无戒备的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主人的朋友一样,热情的招呼着。
王怜花一脸感激,温和笑道:“多谢大嫂款待。我们自然要好好品尝下大嫂的好手艺。”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