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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回来做客。”
她对他十分的信任。就算有再长的和他的剑分离的时间,他相信,她一定还会这样给予他最可贵的信心。
他没有接下她手里的剑,而是伸出双臂,把她牢牢的拥进了怀里。
林仙儿手里的剑“叮”的应声落地,她顿了一下,似是在害羞,在迟疑,但终于“勇敢”的伸出手,搂住了他的精瘦的腰身。
她还在笑。是得意的笑。
在这个少年面前,她永远都有最充足的把握。她当然很有信心的可以放心的笑。
他是她的。他永远只需要听她一个人的话。他就算在外人面前在可怕,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只是个小心翼翼的孩子。
她的笑,不仅得意,而且残酷。
紧紧的拥抱了半晌之后,阿飞突然问:“那个人住在哪里?”
林仙儿道:“城东最大的一户人家。原本是城内最大的赌坊的老板的家,现在,那里已经成了他的窝点。”
阿飞又问:“他有什么特点?”
林仙儿道:“他长的很贵气,最喜欢穿绯色的衣服。”
“别的呢?我不会找错?”
林仙儿道:“绝不会找错。整个大宅里,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他穿红衣,住在最宽敞的主人房内。其他人全是穿白衣的少女。”
阿飞冷哼一声,道:“他倒是很招摇。”
林仙儿叹道:“邪恶的人总有些特别的嗜好。”
“我今晚去找他。”
林仙儿圈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些,整个人似要融进他的身体一般,恋恋不舍,万般的柔情蜜意,柔声道:“你必须今晚找他。或许,过了今晚,他就不在了。这个人行踪不定,我听说他今晚一定会在那里,明天一早就很难说会不会挪到别的地方去。”
阿飞猛地松开了她,从地上拾起了他的剑。
他的目光已经炽热的发烫,他的肌肉也开始紧绷了起来。
林仙儿轻声道:“你现在就走?”
阿飞盯着他的剑,坚定道:“是。我必须今晚杀了他!”
林仙儿突然冲过来从再次抱住了他,“你一定要小心!”
阿飞没有动,只是重重的,又点了点头。
对于杀人,他也一向很有把握。尽管他已经有些生疏,但他的血还没有冷。
何况,他还是为了对他最重要的、他这一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
他觉得自己的血,已经彻底的燃烧起来了。
能浇灭它的,也只能是血。
是仇人的血!
林仙儿忽然又冲回自己的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阿飞认识这个包袱,所以他惊愕的看着她。
她盈盈的走近他,把包袱放进他的手里,柔声道:“穿上金丝甲,才能让我放心些。听说那里的人暗器特别凶狠,而且淬毒。”
阿飞怔怔的盯着手里的包袱,“这东西,本该消失于江湖的。我,不能穿!”
林仙儿眼圈一红,泪又流了下来,“你莫要刻意的想起这东西为何会在咱们手上。我知道我犯过错,但是,现在事关你的性命,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你”
她的泪在她绝美的脸上拼命的簌簌掉落,他的心就算是金刚岩也能被融化。
阿飞长叹一口气。她并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是想要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而已。她为了他而选择勇敢面对过去那些难以启齿的事,他怎能再伤她的心?
阿飞握住了金丝甲,叹声道:“好,我穿!还有,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林仙儿这才又笑了,脉脉的凝视着他,柔声道:“我希望你不是一个人回来。”
阿飞也笑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一个人回来!”
第五十章
这是一处高墙大院。
在这之前,它是属于太原城内最大的赌坊老板徐江南的。但现在,它是属于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的。据说,徐江南是以最快的速度连夜把全家上下搬出了这个大宅,而后恭恭敬敬的迎来了新主人的。
至于这个新主人是什么来历,到底为何能够让在城南独霸一方的徐江南如此恭恭敬敬,这几日便一直成了道上的人想不通也猜不透的谜了。
这个平时就比别的院子还要高的墙,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更高了。
阿飞不怕高。虽然他听不懂那些好听的轻功名称,但是他能以手攀墙,如壁虎般攀上这四丈还要高的墙,迅速而轻松。
他坐在墙头,对整个院落一览无遗。
时过三更,依然还着几个白衣少女穿梭在庭院中。
阿飞展开地图。
这是林仙儿今天早上卖了她最近一段时间连夜熬出来的绣品,用换来的所有银子买通了之前徐江南的一个仆人才得来的地图。
一握住这个图,他便觉得再寒冷的寒风也不再刺骨,而是变成了最和煦温暖的春风。
那间灯火辉煌的大屋,应该就是那个恶魔所在的位置了。
阿飞握紧了手里的剑,等待。他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终于,少女们总算停下了热闹的穿梭。天地间,一片漆黑,寂静,只有那间房,还透出昏黄的光。
阿飞已经等不下去了。
所以,他落地,走近那个房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很温暖,还散发着熏香和美酒混合的醉人的味道。
屏风后,软塌上,一个穿着绯色衣服的玉面朱唇的男子,正在浅寐,手里还揽着一个美丽的白衣少女的细腰。
看来,他的确过的很满意。美酒饮罢,美人在怀。
阿飞还在想,还没有动,绯衣男子突然懒洋洋的开口说话了,“你来了?”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上一动,还是那副浅寐的姿势,慵懒出声。
阿飞虽有些意外,却还是握紧了剑柄,沉声道:“我来了。”
绯衣男子睁开眼,勾唇浅笑,温和的看着阿飞,“你来的有些太晚了。酒菜都已冷了。我本想等你喝上一杯的。我敢保证,这里的菜,一定比你中午吃的笋子烧鸡味道要好,而酒,也比你中午喝的女儿红要甘醇。”
阿飞没有回话。他一向不善于说话。不管对方说的什么,他都会当作耳旁风。
当他握紧了剑,面对对手的时候,什么话他都已经不想说。
需要的,只是较量。
要么,你死。
要么,我亡。
绯衣男子的眼神从阿飞清俊的脸上,转移到他紧握在剑柄的手上,轻笑出声道:“听说你这柄剑速度之快,难以描述,因为,据说,见识过你快剑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能一出江湖便凭着你的剑在江湖上赢得盛名,的确算的上是少年英雄。”
阿飞没回话,只是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在评估眼前男人的实力。他在找寻最佳的机会。
绯衣男子继续笑道:“照理说,能体验一把你的快剑,实在是件不错的事。只可惜,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我还是不能和你交手。因为,现在的你,已经不配跟我交手。”
他只是淡淡的说着,微笑着看着阿飞,仿佛在说一件十分轻巧的话题,而阿飞却因为这话而陡然收缩了瞳孔。
他的手握的更紧了,眼睛里,也散发出了野兽才会迸发出的光芒。他已经被触怒。
绯衣男子悠然道:“你生气了?看来你不仅很愚蠢,很鲁莽,而且还沉不住气。身手好,固然是你值得骄傲的地方。但是,如果这么好的身手,却没有一个聪明的脑子,实在也太可悲了。”
阿飞冷冷的瞪着他,终于开口了。他缓缓道:“你知道,我既然来了,就必须杀了你。我知道你有些本事。我不会对一个完全不动的人动手,所以,你动手吧。”
绯衣男子哈哈大笑,松开手放开了醉卧在他怀里的少女,让她舒服的躺在软塌上继续她的美梦,而自己则缓缓站起了身,还不忘扯平自己绯衣上的些许褶皱。
他移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送到唇边,抿了一口,这才施施然道:“看来,你非要动手不可了。没关系,你动手吧。”
阿飞缓声道:“拿出你的武器。”
绯衣男子轻轻一挑眉,回眸看了眼阿飞,笑了,“这里的一切都可以是我的武器,——甚至,包括这杯酒。你总该知道,武器,只不过是没用的人才会依赖的东西。在我看来,凡是能杀人者,皆是武器,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你同意我的观点么?”
这句话阿飞不仅没办法当作是耳旁风,反而竟感到手有些微微颤抖了。
阿飞突然觉得有些恐慌。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更准确的说,他从未见过一个这样的人。与其说是不怕死,毋宁说是他是在不屑自己。
他一举成名后,还没有敢对自己有过这样的蔑视。这个人,他到底是妄自尊大的魔头,还是有着异能神力的鬼神?
他的剑,蓄势待发。他不允许这样突如其来的情绪扰乱了自己的方寸。
阿飞的剑已出。
没有犹豫,没有拖沓,剑光如流星般的刺向了绯衣男子的咽喉。
纵然他的心有些颤抖,他的剑却依旧毫不迟疑的沿着自己的轨道凌厉前行。
当剑已出鞘,他就再无退路。
绯衣男子没有躲避,也没有出招,竟在剑锋逼近时候还有时间悠闲自在的伸手为自己到了一杯酒。
他的手很稳,一滴酒也不曾洒出。仿佛现在他不是命在旦夕,而是依旧美人在拥,畅饮开怀。
阿飞咬紧了牙关。他必须无视心底的疑惑和眼前的怪异。
杀不了他,大不了一死。
他每次出剑的时候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这一次,也不例外。
然而,就在他的剑尖离那绯衣男子的喉咙只有半寸之际,剑,却猛然“当啷”一声,失手落地!
这是毫无预兆的诡异袭来的一股力量。
阿飞只觉得虎口发麻。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掉落在地上,他却只能僵硬着右手,不能动作。
当他定睛去看时,在昂贵的地板上,他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剑,更看见了一件惊人的兵器。
飞刀。
薄如柳叶的飞刀。
正是那一柄飞刀,不知从何处而来,只是寒光一闪,便与他的剑相撞出刺目的火光!
他死死的盯着那宛如天外飞来的飞刀,忽然有点想笑,只是不知怎么的,眼角却相反的湿润了。
阿飞听见那绯衣男子在愉快的喝下了他刚才为自己斟的那杯酒之后,笑着道:“你总该知道这飞刀是谁的吧?”
阿飞还是不出声。
除了是李寻欢的,这飞刀还能是谁的?
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准度,除了他,天下还有谁能爆发的出来?
绯衣男子的话音刚落,阿飞便听见一个声音长叹道:“他当然知道。”
这是他熟悉的声音。
于是,他缓缓的转过头。
李寻欢正笑着看着阿飞。
当馨兰找到自己说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到赴王怜花的邀请的时候,他便觉得奇怪。他一方面觉得王怜花没有请自己喝酒的理由,另一方面也觉得这个时候的确不是喝酒的时候。
然而,当馨兰令人意外的说出了“阿飞”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便不能不来了。
他知道阿飞已经和林仙儿一起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他一直都很想知道,只是获悉无门。
阿飞太单纯。单纯到让他根本放心不下。
虽不知道王怜花为何突然会提到“阿飞”的名字,但这两个字显然已经撞击了他的心。
他就算有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