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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母后没有告诉他?轻尘之前也怀了他的孩子?难道这一切都是母后所为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以为她的做法,他的心整整荒芜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他一直用朝政在麻痹着自己,想让自己努力地忘掉轻尘。可是,她就似一根毒刺,越拔它却扎根得越深。
“呵呵,云博海,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你的母亲,最贵的孝佳皇后,她夺去了我腹中的孩子,她扼杀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她说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嫁给了你,你便做不了皇帝了,因为我没有耀眼的家世来支持你,云博海,你最喜欢皇位,是么?既然你喜欢,那么,我便夺走你的皇位,我要夺走你们云家的江山,狠狠地报复你们!让你痛不欲生!”
尹夫人的话语让云博海眸色一亮,他蹙眉问道:“轻儿,你报复我难道仅仅是为了我母后的做法么?你不是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我的么?你不是龙家的子孙么?”
云博海的话语很显然地让尹夫人神情一僵,旋即,她化开了眸中的其他神色,仍旧以仇恨代替一切地职责道:“云博海,你竟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为何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恶心吗?”
云博海闻言,垂眸,自嘲地笑了:“知道你是龙家的人是八年前的事,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暗中培养势力,你瞒得住天翔,却瞒不住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因为我就那般该死地忘不掉你,以至于你做什么事情我都由着你,只要你觉得高兴!可是,前些年当暗卫告诉我,你是龙家的子孙时,我彻底傻眼了,我的心痛到无以复加,因为我知道你之前对我的甜言蜜语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你一直都在刻意接近我,你的目的是想要报仇!”
微顿,云博海接着说道:“知道这事之后,我便开始借酒消愁,这个时候雅儿出现了,她长得很美,很年轻,就像十八岁时候的你,我看见她的眼眸时,时常会想到你,所以,许多年都没宠幸过女子的我便开始盛宠她,还封她为贵妃,为的就是想要忘记你。可你呢?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竟是将雅儿也算计进去,雅儿心思单纯,对你是言听计从,你借着我对雅儿的宠爱不止一次地打击我的其他孩子,他们虽然是我不爱的女人为我生下的孩子,但是,那毕竟是我的骨肉,可我却作践地一再顺了你的意,伤了他们的心,我想用这些东西来感化你,让你忘掉心中的仇恨,可是,却怎么也解除不了你心中的恨。”
尹夫人闻言,忽而笑了,她笑得有些哀戚,有些颓然:“云博海,想不到你什么都知道,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让我发动宫变?你将我弄到这地下室来竟想要做什么?”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多年的运筹帷幄竟然没有瞒过他那双帝王之眼,既然自己做的一切云博海都知道,那么他这是将自己当猴子耍么?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至极!
“轻儿,你不就是想要这云家的江山么?我给你!因为,远儿是我的儿子!”
云博海看着尹夫人,不轻不重地扔出了一个让尹夫人几欲崩溃的话语。
尹夫人的脸色瞬时一白,她吱唔道:“你说什么?远儿是你的儿子?云博海,你胡说!他是尹天翔的儿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云博海垂了眸,缓缓讲起了一段他从未提起的往事:“天翔在第一次见到你时便喜欢上了你了,他不但是我的得力属下,与我也是兄弟,当我还是皇子的时候,燕北赖侵,我曾与他共同出征,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出征,没有什么经验,致使许多士兵都惨死在了敌人的刀剑之中,而我这个主帅也差点被生擒,天翔为了救我孤军深入,终是为了救我被敌人刺伤了身体,而这一伤对天翔来说是致命的,因为伤的地方让他永远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现在想来,母后为什么选他,却是有道理的,倘若你嫁的是其他人,那么我铁定会不顾脸面地将你强抢回来,可你嫁的人偏偏就是天翔,母后知道,我不会跟他抢女人,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你说什么?你是天翔他不能人道?”
尹夫人完全被这个事实给打击到了,难怪天翔只在新婚的那段时间碰过她,尔后的那么多年里,他一直没有碰过自己,却仍旧对自己关怀备至。
天下怎会有这般傻的男人?
“是的,你是他心爱的女子,他不想让你知道,他怕你觉得不幸福,他更想让你过上与其他女子同样的生活,所以他求我,求我给你一个孩子”
尹夫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已经二十多年不曾流泪的她终是泪湿了衣襟,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云博海,你们这两个疯子!”
她这一生果然是悲剧么?说是为了复国,可是,复来复去,她却终究是生下了云家人的儿子,而她天天教导孩子的便是如何去杀自己的父亲,天下有这般悲惨滑稽的是么?如今她夺来了江山又有何用?还不是他云家的孩子在继承着江山?
这一刻,她真的恨死云博海了,恨不得用刀在他身上戳一万个窟窿,恨不得剜他的心剔他的骨。
云博海见他哭泣,渡布去到她的身边,抬手抹干她脸颊上的泪水,放柔了声音说道:“轻儿,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远儿时,我心里有多高兴么?小小的他待在你怀中,轻轻地扬起小手,当我握住他的小手,当我抱住他柔软的身躯时,差点就脱口说出他是我的孩子了。”
尹夫人不喜欢云博海的触碰,脸颊朝旁一侧,她怒道:“云博海,你真是禽兽不如,你知道他是你的孩子,还把安平嫁给他?你这不是作孽吗?”
“安平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我姐姐长安长公主的女儿,与远儿只是表兄妹而已。”
“云博海,这一切的一切,你都觉得很好玩么?”枉自她一直认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让远儿刻意去亲近安平,好让远儿做驸马,已完成她的复仇大业,可如今,当真相被揭露时,竟是一种鲜血淋漓的痛,她,一直被这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从未停歇!
云博海忽然间没了话语,他只是抬手揽住了尹夫人纤细的腰身,尹夫人见状,身上的汗毛再度竖起,她惊道:“云博海,你要做什么?”
她之所以会觉得恐惧,是因为她在男人的鼻息间闻到了情欲的味道。
这样的感觉让她想死,云博海这畜生莫非还想羞辱她不成?她可以尹天翔的妻子!
“轻儿,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哪怕你一直恨我,想要报复我,可是,我却想给你最好的。”
云博海在尹夫人耳前低声呢喃,呢喃之后他头部微转,竟是含住了尹夫人的唇瓣,细细亲吻起来。
尹夫人脑子只觉如遭雷击,张口便咬了下去,她现在是尹天翔的遗孀,云博海戏弄了他不说,竟是要连她最后的尊严都剥夺而去么?
“云博海,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云博海的唇被尹夫人咬破了,血腥味瞬时充斥着整个口腔,他没有停下动作,仍旧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他抱起了尹夫人,将他自己与她一起摔向了身后的床榻,床榻之上垫着厚厚的棉垫,率上去也不会举得疼痛。
“轻儿,反正你这辈子就只有我这一个男人,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所谓呢?”云博海埋首在她的颈项之中轻声说道。
“你滚!云博海,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在心中挤压力二十多年的泪水终是如泄闸的供水般翻涌而出,她的心到底是痛了,二十多年前,她爱上了他,可是她的爱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带着她的爱,她将自己掩埋在了仇恨之中,誓要让他尝尽苦痛。
可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仍旧是他无尽的羞辱!
直到这一刻,她方才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生,她终究是输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他的掌心犹如五指山一般,让她永远也翻不出去!
“我会让你杀了我的,但是,却不是现在”
云博海出口的话语声已经带着浓浓的情欲,尹夫人脑中昏黑一片,根本没有去细究他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身上的衣衫缓缓脱离了自己,羞耻感油然而生,如果她的面前有一把刀,那么她会用那把刀迅速将自己结束掉。
她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耻辱呢?
“云博海,我恨你,我恨你”
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地下室阵阵传出,可是却没有人能够听得见,因为这里十分地隐蔽,因为这里四周都是冰冷的墙面。
衣衫尽褪,露出的都是不再年轻的身体,可是却仍旧阻挡不住最原始的索求,毕竟这个不依年龄而定论。
尹夫人眸中带着决绝,云博海却在这时悄然用指尖划开了胸前的肌肤,血水顺着他的胸膛缓缓而下,他强硬地掰过尹夫人的头,将她的唇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命令道:“喝了它!”
“变态,疯子”尹夫人从来不知道云博海那张人皮之下竟是隐藏着这样一颗肮脏且变态的灵魂。
他竟然让自己喝他的血,他是魔鬼吗?
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会爱上魔鬼?
云博海不理她的叫骂,只逼迫着她饮自己的血,尹夫人不停地摇晃着头,血水沾染她满脸皆是。那血腥之味只让她的胃部不断翻搅,顷刻便要吐出来一般。
当真是恶心至极!
云博海是一个帝王,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他定然不会允许尹夫人的反抗,他紧紧地扼住她的下颌,将自己的血液灌入了她的喉间。
饮完血后,尹夫人只想作呕,可是云博海却抬掌运了气,将她欲要吐出的血渍再度逼回了她的体内,并运用内力让那些血液在她的体内四散开来。
他这是报复她的所作所为么?
如果这是报复的话,那么她认了,她输了,而且输得极其惨烈,以这样一种惨绝人寰的方式。
“死之前能这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云博海竟然扬唇笑了,他俯首含住了尹夫人,不再有片刻的停顿,开始了最原始的掠夺。
良久之后,尹夫人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抽干了,眼角的泪水早已干涸,脑子仍旧意识模糊。
出了这样的事,她还怎么活得下去,看到孩子时,她还有什么脸面?
压在身上的重量陡然间消失了,尹夫人忽而觉得自己的四肢经脉似乎能动了,有了这个意思之后,她倏地从床上坐起,迅速裹上衣服抬手便朝已经起身的云博海打了过去。
云博海耳朵一闪,知道他打向自己,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闪躲,只任由她将那聚集了全身力量的一掌怕打在他的背上。
只这一拍,云博海身子朝前一压,朝外闷出一大口血渍来,平日里强壮而有力的身子就这般朝墙角摔落而去。
“云博海,我要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多我?怎么可以?”
尹夫人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朝云博海扑了过去,抓住他那绣了金龙的衣领抬手便朝他的脸颊处挥去一掌。
“啪——”地一声,打得云博海的脸朝旁侧了过去,唇角边的血渍流得更谌了。
“轻儿,这一生,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子,也是最后一个,在死之前,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爱过我么?”
云博海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乏力,尹夫人怒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