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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泽霖见她闪身离开,他停住了脚步,眼眸一眯,唇边扯出一抹笑,盯着凌萧若,由于自己前些日子的疏忽导致若儿对他起了一丝疑心,今夜,他要利用这个时机将她脑中的疑虑全然去除。
凌萧若看见东方泽霖微微眯起的眼眸,那眸中似乎泛起了丝丝情欲,那些微迷离的眼神看得她头皮发麻,只觉有一根针刺从脚趾穿入直冲头顶而去。
“东方泽霖,你想要做什么?”稳住了心神,凌萧若趁着问出白痴问题的时间手指一动,隐在袖中的手术刀便落在了掌中。
由于对她的熟悉,东方泽霖自然直到此刻她的手中握着什么。
他扩大了唇边的弧度,哑然道:“成亲之夜,你说本殿应当做什么?”
凌萧若心下微骇,这个东方泽霖不是对上官柔情有独钟么?记得皇上赐婚那日,他也是极力反对的,怎么今夜却有这样一番反应?
难道说,胤东传闻他只钟爱于上官柔的传言是假的?还是说,反正自己都已经嫁给他了,光看不用岂不是很亏?
“东方泽霖,你不是只爱上上官柔么?”凌萧若本想说一句威胁的话,可是,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句,说出口时,才惊觉自己搞笑,当真是毁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可以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呢?莫非在潜意识里,她是在嫉妒上官柔?
凌萧若的这一句问话,显然也惊到了东方泽霖,他俊眸微沉,更加坚定了后面的动作。
“本殿是太子,也就是将来的皇帝,你有见过皇帝只有一个皇后的么?你是本殿新纳的良娣,本殿又岂有不享用的道理?”东方泽霖技巧性的绕开了凌萧若的问话,蓄意说出了这么一句让那些人将会憎恨的话语。
果不其然,当凌萧若听见这句话时,眸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她蹙眉哼道:“东方泽霖,你以为你的魅力很大么?想要碰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话虽这样说,不过凌萧若却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东方泽霖与其他人不同,他百毒不侵,而自己的武功又没有他好,一时之间,她还真想不到如何与他抗衡。不过,虽然心里没有底,可是气势上却是不能输的,即便是打不过他,她也不会让他碰到自己,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东方泽霖俊眉微微一挑,脚步微移迅速朝凌萧若飞了过去,凌萧若见状手术刀瞬间出位,抬手与东方泽霖过起招来。
凌萧若手臂朝前挥舞,东方泽霖力道适中,尽量在不伤她的情况之下将戏份演足。
因着没有用全力的缘故,东方泽霖是在过了一百招之后才将凌萧若擒住的,然,当他刚一擒住凌萧若时,却见凌萧若的手术刀竟是偏了方向,朝她自己的脖颈之上划了过去。
东方泽霖陡然一惊,咒骂道:“该死!”
他掌力一抬,迅速将凌萧若掌中的手术刀打落而去,由于事出突然,他的力道恢复了本能的状态,是以,在打落手术刀的同时也打伤了凌萧若。
东方泽霖心内一阵揪痛。
然,凌萧若似乎宁愿死也不要他碰,竟是张口想要咬舌自尽,东方泽霖一把扼住她的脸颊,迅速封住了她的穴道,一个起落竟是将她逼近了殿内墙角之中。
“怦——”东方泽霖的力道很大,凌萧若的身子直直地撞在了生硬的墙壁之上。
脊背传来一阵闷痛,凌萧若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东方泽霖右掌扼住凌萧若的脸颊,左臂抬起撑住凌萧若,将她圈堵在了狭小而逼仄的空间之内。
“你放开我!”东方泽霖扼住凌萧若脸颊的力道很大,让她只能从唇腔中迸出字眼。
凌萧若瞪着眼,眸中蓄满仇恨,恶狠狠地盯着东方泽霖,而东方泽霖似乎也因着她自尽的行为而怒火中烧。
“怎么?你宁愿死也不做本殿的人么?”东方泽霖冷了声音,阴森森地问道。
凌萧若只从唇腔中迸出一个字:“是!”
东方泽霖扬了唇,忽而冷笑道:“是么?那本殿就告诉你,你生是本殿的人,死是本殿的鬼,即便你死了,本殿也会让你成为本殿的女人!”
话语一出,凌萧若忍不住轻轻倒吸了口气,此时的东方泽霖,目光是骇人的,神色是让人惊惧的,此刻的她完全相信他会做出奸尸这种变态的事情来的。
是不是从一开始招惹上东方泽霖就是她决策的失误?
想用嫁人这一招从他手中拿走玉玲珑,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管用?还是说,为了得到玉玲珑,她要出卖自己的色相勾引东方泽霖?如此,就算她拿到了玉玲珑又有什么意思呢?她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她了。
那她该怎么办?放弃得到玉玲珑?
如果她放弃了,又怎么对得起景轩的在天之灵?
一时间,她竟是乱了思绪。
然而,就在她方寸大乱时,那个扼住她脸颊的男子竟是俯身猛地攫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轰——”
在东方泽霖攫住她红唇的那一秒钟,凌萧若清晰地听到了脑中的轰鸣,那声音似山石崩塌,惊涛翻滚,让她的大脑足足死机了数十秒钟。
他的吻,不用于景轩的吻,他的吻霸道而蛮横,带着一种狂狷的力道。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只用他道劲的灵蛇撬开她的檀口,大力翻搅着她的馨香,让她的唇瓣一阵阵地刺疼。
东方泽霖狠狠地吻住了凌萧若,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离自己心爱女子这么近的距离,他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她的红唇,脑中给出的讯息就是攫取她的芬芳。
想吻,那便吻吧,只不过,在解除自己相思之渴时,他还要用这个吻来告诉她,他绝对不是云景轩!
因为云景轩不会这般残暴地吻她。
东方泽霖狂乱地吻着她,手臂一抬大力挥斥间,凌萧若的衣物却被他除开而去,大掌触上她的肌肤,狠戾地揉搓起来。
凌萧若被东方泽霖吻得生疼,肌肤之上的阵阵刺痛差点将她的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鼻腔之中充斥着薄荷之香,让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之中。
都说,每一个人都会拥有一种味道,而面前这个男人,他不是景轩,因为他吻上自己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十足的陌生,陌生到让她惊慌失措。
前些日子,心中升腾而起的那些隐隐的期盼,在这一刻彻底的土崩瓦解。
东方泽霖似乎感觉到了身前人儿的变化,他眼眸一眯,暗忖道,清宏怎地还没有出现呢?
他这戏还要怎样演下去?此刻当真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他怕继续演下去之后,自己又不可遏制地想要好好疼她?如此,他之前所作的一切不都付诸东流了么?
不过,就在东方泽霖暗忖之时,却是听到另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悬梁自尽了您快去看看娘娘吧”柳枝哭泣呜咽之声响彻殿外。
东方泽霖脑中一热,莫非这是清宏使出的计谋么?
他猛然一把将凌萧若推开,转眸低吼道:“什么事?”
柳枝哭哭啼啼地回道:“方才小姐将奴婢支开去拿东西,待奴婢拿回东西时却见娘娘吊在房梁之上,奴婢赶紧找清宇将娘娘放了下来,可是娘娘却一直没有清醒,奴婢知道今夜是太子您的洞房花烛夜,但是奴婢担忧娘娘却仍旧来叨扰殿下您了,还请太子责罚”
柳枝话还没有说完,东方泽霖却是一把将凌萧若扔到了地上,大红喜袍一掀,转身离开了撷芳殿。
到得殿外时,却见柳枝哭得一塌糊涂,他不禁俊眉微蹙,莫非这不是清宏的安排,而是柔儿她当真悬梁自尽了?
东方泽霖心下一个紧张,旋即怒吼道:“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撂下话语后,他转头看了一眼烛火通明的殿内,快步朝上官柔的寝殿行去。
撷芳殿内,凌萧若被东方泽霖扔到了地上,因着身体被点了穴道,她摊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她抬眸凝望着殿中的红烛,红唇因着东方泽霖的肆意蹂躏已经变得红肿不堪,被他撕扯而去的衣衫也残落地飘零在身侧,香滑的肌肤在红色火光的映衬下泛着诱人的光束。
隔了一会儿,凌萧若逼落在自己眼眶中的泪水终是流淌了出来,她垂了眸,低声啜道:“我真是瞎了眼,怎会觉得他就是景轩呢?他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
世界上身形一样,动作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她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认为东方泽霖就是云景轩呢?
他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他!
心中幻化而成的希望全部成了泡影,就无边的绝望掩盖而起。
凌萧若蜷缩在冰凉的白玉石地板之上,任由泪水无边地侵蚀着自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了许多块,每一块都鲜血淋漓
这厢,东方泽霖急冲冲地赶到了上官柔的寝殿之中,由于方才伤了若儿,致使他的脾气变得暴躁起来,甫一看到床榻上昏睡的上官柔,他的火气便又上扬了起来,直接朝着殿内一屋子奴仆暴喝道:“你们都是怎么当得差,连一个人都看管不好么?”
殿内的奴仆们从未见过太子发过这般大的脾气,一声怒吼之后,个个都跪在地上哆嗦起来,口中忙称:“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清宏与清宇也跟着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东方泽霖迈步至上官柔的跟前儿,太医还在跟前儿探着脉,他见状狠戾地说道:“太子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看着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上官柔,他这是真急了,恨不得一把挥开那碍手碍脚的太医自己上前把脉,倘若柔儿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若儿就真没救了,如此,他的心,岂不是要痛死?
太医在听见太子的怒喝声时,把脉的手也随之颤抖了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到底怎么了?”盯着太医,东方泽霖忍不住地怒气横生。
太医倒吸一口气后,回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是悲愤交加导致暂时休克,微臣配副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东方泽霖袖子一拂,喝道:“那你还不赶快去?”
“是是”太医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瞄了一眼太子,在皇宫中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太子发脾气,看来,太子妃娘娘在太子心目中仍然是独一无二的。
东方泽霖转眸睨了一眼太医,随后坐在床榻上将上官柔扶靠进自己的怀中,不露声色地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他需要自己把一下脉,确保万无一失。
须臾,东方泽霖便把好了脉,心中那颗悬起的石头也稳稳地落了地。
他转眸看向那跪了一地的人,抬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众人退下时,清宏抬眸看了一眼东方泽霖,心中不禁冒出些许疑问,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便退出了殿宇。
东方泽霖将上官柔放平在床榻上,待太医送来药后,他又暗地里加了一味助眠的药物,喂服上官柔喝下后已是夜深时分了,他抬眸看了看月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吹熄了烛火换了一身玄色的衣衫将自己的身影埋入了夜色之中。
撷芳殿内,蜷缩在地板上的凌萧若已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东方泽霖闪身进内时,便见到凌萧若蜷缩地昏睡在地板上,他心下一个紧张旋即飞身跃至她的跟前,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同时,熄灭了殿宇中的龙凤红烛。
他方才点住她穴道的时候还点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