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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凌萧若意识混沌,只觉听见有人在她耳旁念念有词,须臾,她便彻底坠入了黑暗之中。
张军医将凌萧若迷倒之后便让几个将士进前说话:“你们几个务必要将小萧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几个将士闻言抱拳道:“萧神医对我等有恩,我们定当护她周全!”
张军医朝外看了看,说道:“事不宜迟,赶快离开吧,一路上已经打点好了。”
那几个将士随后带着凌萧若从军营之中穿梭而出了,出得军营之后,他们翻身上了马,带着凌萧若在山道上疾驰而前。
然而在他们穿过一座山脉之后,却发现周围竟然涌出了无数个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的士兵,那些士兵穿着轩辕宏军队的铠甲,就爱那个这几名将士团团围住了。
为首之人,手持长矛指着凌萧若说道:“除了这个人,其他,杀无赦!”
“是!”士兵们蜂拥而上,手持长长的矛戟,那阵势势要将将士们戳穿一般。
将士们见状高声喝道:“誓死捍卫萧神医!”
说罢,也拿起手中刀剑与来人拼杀起来。
然而,他们终究因着寡不敌众,终是战死在了烈烈战场之中。
其中一人在临死的时候,对着依旧昏睡的凌萧若忏悔道:“萧神医,我们······对不住你······”
说罢,头一垂,闷了一口血后便倒在了地上。
轩辕宏的将领见所有兵士已经被杀死,旋即对士兵们命令道:“即刻将她带上,返回大营交由王爷处置!”
“是!”众兵士得令后俯身将凌萧若提起放在马背上,旋即缰绳一勒,朝前奔驰而去。
待众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林之间,山林中出现了一抹娇小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挑拨离间的轩辕玉,她看着绝尘而去的士兵,唇角一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她身后的一个士兵见状侧眸问道:“公主,您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呢?”
轩辕玉秀眉一扬,说道:“本公主为什么要做那个坏人?这个萧宁,出现在我军时骑的是我三皇兄营中的马,而轩哥哥知道后却没有对他怎样,甚至对他礼遇有加,况且,在他到来后,一夜之间便摧毁了我三皇兄的大营,那就说明,他是三皇兄营中的一个奸细。而今,本公主将他交到我三皇兄手中,不是正好可以借刀杀人么?如此,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轩哥哥如此喜爱此人,如果她将他杀了,那么轩哥哥势必会讨厌她,她也不想被他憎恨,如此,交由三皇兄处置,不正好两全其美么?
那士兵闻言颌首道:“公主英明!”
轩辕宇听后,唇瓣微微扬起,没有再说其他话语。
此时的战场之上,杀气腾腾,硝烟弥漫,血流成河,云景轩带领着家将冲在最前方,一场恶战之后,因为轩辕宏大军未能攻破金池军营,是以,先行鸣金收兵了。
云景轩见轩辕宏收兵也不恋战,毕竟双方人数相差太过悬殊,是以,他也勒马转身朝大营直奔而回。
回到营帐之后,他直接去了军医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战场上,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老觉得不安稳,总担忧着子青会出什么事。
是以,他甫一收兵便赶回了军医处,然而,当他掀开帐篷在帐内搜寻一番后却未能看见子青的半点身影,他凤眸一眯,即刻冲到张军医的跟前,抓住他的衣领沉声问道:“萧宁呢?”
张军医在看见王爷那张骇人的脸时,眉毛跳了跳,摇头道:
“微臣不知道······”
云景轩一双凤眸利若芒刺,他盯着张军医,目光深邃,似能将他全然望穿,他压低声音冷声道:“说实话。”
张军医只觉王爷的目光似要将他整个凌迟一般,他微微一抖说道:“王爷,他是一个男子,您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云景轩一听,将他一把扔开,低喝道:“你老糊涂了么?她是一个女子!你究竟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张军医在听见萧宁是个女子时,眼角微跳,抖索道:“他······她是女子?”
天啊,现在可怎么办?那几个送小萧出去的人至今未回,也不知他们走到哪里了。
“快说,她在哪里?”云景轩急得不可开交,子青偷了轩辕宏的军事布阵图,倘若出去被轩辕宏的人抓到了,真不知道轩辕宏会如何待她。
张军医在看见王爷焦急的面容时,心下抖索万分,他吱唔道:“送她出军营的将士还未回来······”
云景轩俊眉一蹙,盯了一眼张军医后不待他说完话便转身除了军营,出得军营后,也不管身边是谁的战马,直接抢过来翻身上马寻找而去。
这厢,凌萧若被那群士兵直接扛进了轩辕宏的中军大帐之中。
扛进去后,轩辕宏命人将她绑在了一个木架之上,随后坐在书案边一面喝着茶,一面等候她的清醒。
“三皇兄,你说二皇兄喜欢的便是这个女子?”此时,轩辕宏的傍边还坐了一个男子,他也同样身穿银色铠甲,头束金冠,此人乃是燕北四皇子轩辕宗。
轩辕宏盯着子青看,那目光似要将她整个人戳穿一般,他端起身旁的茶盏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转头对轩辕宗说道:“你看看她,从头到脚哪里像个女人了?脸也长得不好看,胸部也平得不得了,脾气也臭得很,真不知道二皇兄喜欢她哪里了?”
轩辕宗顺着视线望了过去,那个被绑在木架之上的女子垂着眼眸,从远处观之确实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不好,至于脾气嘛,他倒是不太清楚。
不待轩辕宗给出评论,轩辕宏说道:“你说说看,我们燕北的那些马背上的女子,哪个不比她好?哪个不比她销魂蚀骨?二皇兄的品味怎会这样?”
这个事实当真似当头棒喝,直接将他打得找不着北了。
这时,凌萧若已经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醒过来,就听见那一连串的污蔑的话语。
她缓缓挑开一只眼睛,当她看清楚那书案签作者的愤慨男子时,她翻了翻眼睛后,挑衅道:“那个当众脱了裤子的人,你在那里嚎叫什么啊?”
“扑——”轩辕宗一听,一个没忍住竟是捂唇笑了起来。
而轩辕宏听后,气愤地拍案而起,叫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凌萧若眉毛一挑,状似无辜道:“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轩辕宏一听,直接冲到她的面前,低喝道:“你刚刚说本王当众脱裤······”
一句话还未说完,轩辕宏旋即住了嘴,知道自己是受了激将,他眼眸一瞪,旋即转换话题道:“你个死丫头,上次让本王拉了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这次本王让你尝试一下拉肚子的滋味。”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朝外换道:“来人!”
一声令下后,一个文人打扮的人掀帘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一碗汤药,青花瓷描摹的瓷碗之上泛着袅袅白烟。
凌萧若在看见那人手中那碗浓黑的汤药时,眼角抽了抽,问道轩辕宏:“你要给我喝什么东西?”
轩辕宏眉毛一挑,哼道:“让你拉到欲仙欲死的东西。”
凌萧若嘴角抽搐了起来,从来只有她恶搞别人,还真没被别人恶搞过,那么一碗泻药下去,她还不拉个上天遁地啊?
“这位大哥,咱可不可以上两个事儿······”凌萧若见状吞了吞口水过后打算使用缓兵之计。
轩辕宏眼眸一眯,对那文士说道:“从现在开始,她说什么你都当她在放屁,给本王喂!”
那文士点头道:“好的。”
凌萧若看着那碗愈来愈近的汤药,对那文士挤眉弄眼道:“我说这位帅哥,人活一世,不能做太多坏事了,不然生个儿子会没屁······”
不待凌萧若高谈阔论完,那文士已经扼住凌萧若的嘴唇,将那一碗浓浓的药汁灌进了她的喉间。
中药苦涩,顷刻间滑入了凌萧若的喉中。
“咕噜——”
“咕噜——”
凌萧若只听见肚子里一连串咕噜声响起后,她只觉有些欲哭无泪,在现代的时候,给肠胃病人做手术时,他们都会喝泻药,听那些护士说,那些人几乎每五分钟都要跑一次厕所,从现在开始,她不会这么悲惨吧?
然而,悲催的事实很明显地摆在了凌萧若的面前,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经过这一次泄洪战役之后,她发誓,以后没事不会给别人吃泻药了。
自从凌萧若被灌了泻药之后,她实现了每五分钟跑一次茅厕的预言,这一整夜,她几乎都在茅厕中度过,被自己那些臜之物给熏得七晕八素,差点没有壮烈地死于茅厕之中。
中军大帐中,轩辕宏是因着报仇而爽歪了嘴,轩辕宗在看见自己皇兄那幅得意的神情时,问道:“三皇兄,你不至于这般高兴吧?”
轩辕宏瞬时收了嘴,他看向轩辕宗,随后说道:“哼,本王这是让她尝尝厉害,不要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然以后怎么做······”
说道这里时,轩辕宏瞬时收了声,他眼眸一眯,朝帐外一瞥,余下的话语全然吞没在了唇齿之中。
须臾,他收了玩笑的表情,随后压低声音对轩辕宗说道:“四皇弟,据本王估计,二皇兄当于明晨到达金池大军,本王现在写一封书信,你且派使者将信传递给二皇兄,另外,趁着此次机会,我们的计划也要全面展开了。”
轩辕宗闻言点头道:“好的。”
随后,轩辕宗埋首写了一封书信给轩辕宸,写好后便命人传了出去。
·
金池大营
云景轩将附近一百里地几乎掀翻过来也没有找到子青的下落。
焦急的他只得回营,此时乃是关键时刻,他却也不能为了儿女私情置众人的性命于不顾。
回到军营之后没有多久,便听视为报说大师兄的大军已经到达了大营前方。
云景轩听后旋即起身去营外相迎。
营帐之外,轩辕宸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他仍旧穿着一袭蓝色的衣袍,挺拔的身姿如云似松,一双鹰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纵横间挥斥方遒,睥睨天下。
轩辕宸在看见云景轩时,翻身下马迈开云步朝云景轩行去,蓝色衣袍在风中猎猎翻滚,云景轩也迈开步伐朝他走去,二人交汇于途中,云景轩伸出手立掌握道:”、“大师兄!”
轩辕宸回握而去,须臾,朝云景轩颌了颌首,随后低声对他说道:“子青被轩辕宏抓走了,他给我书信了一封,让我独自去营中营救她。”
云景轩听闻,心下一骇,凤眸一瞪,说道:“那怎么行呢?轩辕宏与轩辕宗二人的大军合起来有二十万之多,你一个人孤军深入岂不是危险重重?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轩辕宸鹰眸一眯,叹声道:“那也不能让子青身陷囹圄。”
子青是他喜欢的女子呵,为她孤身深入敌军,又有何可畏惧的呢?
云景轩摇头道:“大师兄,你身上担负着重要的责任,还是让我前去营救吧。”
轩辕宸闻言摆手道:“不了,他信中只让我一个人去,如果二十里地之内发现第二人,他便会对子青使用凌迟之刑!”
云景轩听见凌迟二字后,心下一阵绞痛,仿似那锋利的刀片在自己的胸口上片片划过一般,每一刀都精准狠戾鲜血淋漓。
胸臆之间登时似有千重阻隔,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