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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侃侃谈道,“儿子没别的要求,只是想着以后儿子没在阿玛额娘身边时她能代替儿子孝顺长辈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要求能指给他就说明那人通过了皇父的标准,还能差到哪里去?!这一点,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熹妃被他几句话哄得笑逐颜开,好半晌,才啜了口奶茶道:“前阵子我倒是听庄亲王福晋夸了一位姑娘,听说是马齐的侄女我让你舅舅打听了一下,别的不说,光她父亲李荣保那生儿子的劲儿我就觉得不错。”她对那些诗啊词的,可没什么兴趣。
李荣保?那不是傅恒的阿玛吗?弘历一呆,立即地,脑海中就浮现了远远见过的富察。云珠的模样。“那不是春和的姐姐?”
“春和?哦,那个极得你心意的伴读?”熹妃一顿,“居然是他姐姐?”
“嗯,他跟他姐姐感情极好,以前还在儿子跟前说过几回,这两年都不提了他的哥哥们倒都是不错的,现在还有几个当着御前侍卫呢。”
富察家倒是不错,子弟看着都是出息的,可前阵子领侍卫内大臣的马武去世,马齐也老了,李荣保虽然看着还好,毕竟只是领着个闲职熹妃想着,这事儿还得再考虑考虑,好在,这一届乌喇那拉家没有年龄适合的女子参选。
话题暂时搁了下来。
筹谋(下)
进入腊月,云珠被接回了富察府,开始新一轮忙忙碌碌的生活。
这个月份里的第一个重要日子是腊月初八,这一天要喝腊八粥,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
在腊月初七晚上,云珠和几个嫂嫂在瓜尔佳氏的带领下开始洗衣米、泡果、剥皮、去核、精拣,用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豇豆、去皮枣泥等,合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葡萄干以做点缀,然后在半夜时分开始煮,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清晨,这腊八粥才算熬好。
这种活动对于节日风俗越来越平淡化的现代人是很有吸引力的,至少,穿到清朝后云珠每年都是兴致勃勃地参与,她比这时代的人有着更深的感悟与珍惜。
说起来腊八粥并没有一定的规制,各家有各家的方子,有咸有甜,还有加羊肉丁和奶油的,总之花样繁多。不过这些年因为有云珠偷偷放入玉兰果,她们家熬的粥不管咸甜都分外香,很得好评。
熬好的腊八粥要先敬神仙祖宗再分赠亲友,一定要在中午之前送出去。除了腊八粥,今年云珠还发动几位嫂嫂并惠珠用枣泥、豆沙、山药、山楂糕等有颜色的食物捏做了八仙人、老寿星、罗汉像、不倒翁及鸡鸭鹅等可爱小动物。
今年,李荣保也有幸得到了皇帝赐的腊八粥。富察府人多,每人一口也就完了,其实也就是个荣耀,宫里的粥还不如自家的粥熬得好吃呢,尤其看着三岁的明亮扭着小身子自己吃得满嘴都是,更是觉得喜兴。
晚间,瓜尔佳氏见李荣保闷闷不乐,就问:“老爷怎么郁郁不乐的,难不成被皇上训斥了?”这不是乌鸦嘴,满朝文武没被皇帝训过的还真没有。相反,今天李荣保可是得了许多官员想得还没有的上赐腊八粥呢,往年宫里赐下的大多数是宗亲,朝臣么也就是皇帝身边的心腹才有这荣幸。
李荣保长叹:“皇上要是训斥到还好了,我跟你说,皇上可能看上我们家云珠了!”
“老爷是说四阿哥和五阿哥?”瓜尔佳氏惊疑不定地问,明年选秀要给两位皇阿哥拴嫡福晋的风闻她也听了,只是从没想到会落在自家女儿头上,因为在别家看来可能是极荣耀的事,在瓜尔佳氏和李荣保看来还真不如指给宗室强,指给宗室,要是女儿过得不好了,他们父子一群人招呼一声,压上门去,也能讨几分公道,这要是进了皇家是苦是甜都得自己吞啊。
李荣保无言地点了点头,这皇上待他愈亲热,他越是惶恐,女儿这遭怕是逃不掉了。指给四阿哥,将来八成入主中宫,那样的生活能轻松?能幸福?自古以来有多少个能做到?!指给五阿哥也没好到哪儿去,虽说将来不必面对三宫六苑的,可与皇帝年龄相当的皇子的福晋是好当的?将来怕与五阿哥都得算计着过活。
“这可怎么办?”瓜尔佳氏有些焦虑,“云珠虽然聪明,可要镇压只怕是不够的对了,去年皇后娘娘不是给四阿哥指了个格格是佐领翁国图家的吗,跟咱家可是一个姓,应该再指一个同姓的嫡福晋吧?”
李荣保顿了下,还是摇头:“难说,翁国图跟咱们这一支虽是同姓,却早出了五服哎,我们也不能护着她一辈子,你多教教她吧。”
该教的早教了,云珠也一直做得很好,可后宅的一些阴毒手段,听过跟面对是完全不一样的,面临抉择的时候她的女儿能下得了手吗?皇家后宅争斗比之公侯府第惨烈程度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有保姆丫环照顾、有丰富的食物、温暖的被窝、更有太医在每年没出生就落掉的或者出生了养不到几岁就夭折的孩子还是很多。
瓜尔佳氏沉默了,本来女儿的规矩选秀是不需要再特别请教养嬷嬷教导的,可现在她决定了,趁着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还是请人多教她一些罢,至少将来能够多一分防范和自保。
“女儿养得太好了也愁啊。”他还得想想今后自家的出路呢,还能跟着以往一样,全家子弟都往皇帝身边、往战场上送?显然是不行的不是外戚有不是外戚的好处,只要有能力,就能凭着实打实的功劳在朝中稳盘根基庇护家族,可一旦成了外戚,这皇帝身边的护卫、带兵的将领就不能全是他们家的,那太危险了,情份好时还不觉得怎么样,情份不好就想着你们家有篡位的本钱了。
哭笑不得地瞪了丈夫一眼,瓜尔佳氏也淡定了,她本来就是个理智型的女人,如今知道女儿大有可能嫁进皇家,自然要开始重新为女儿盘算了。
首先,贴身嬷嬷管事嬷嬷还有四个大丫头、八个二等丫头及陪嫁家子的人得选好了,培养好了,确保忠心、能干、没有让人动手的地儿
其次,是家族所能动用的力量,皇宫侍卫那边三伯(马武)经营了十几年,现在人是去了,可自家几个儿子在那儿呢;最重要的还是内务府,与内宅息息相关公公曾担任过内务府总管,几位叔公也有里面留有人手,这些都能用到
再有,争取早日诞下嫡子这个不是问题,云珠的身体很好。
还有,嫁妆,这个得重新拟定了。
最后,敲打敲打族人,可不能拖女儿后腿嗯,老爷应该有些想法,找个时间商量一下
第二天,李荣保夫妇难得地同时出现了黑眼圈,惹得一干儿女频频关注,调皮些的还想着,阿玛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瓜尔佳氏也没空去管别人的想法,昨晚思考的事儿都得开始筹办起来,还有新年的一堆子事情她想了想,决定让几个媳妇都担起来。
自家的腊八粥向来供不应求,瓜尔佳早早留了一些,以示有剩,是年年有余的好兆头过了两天,她就把粥并一些积下的米粮让管家送到京城有名的寺院,加入寺院向外舍粥的份里,为全家积德。
到小年还有十来日的时间,她本想从娘家及侄女(允祹福晋)那儿找几个熟悉宫闱阴私的嬷嬷来教导女儿,不过这个提议一开始就让李荣保给拒绝了,理由很充足:“这个时候动这个太明显了,皇帝知道了怎么想?”不是女儿能不能躲开皇子福晋命运的问题,而是他们富察氏一族的立场问题,要知道他们一直都是秉着忠君爱国的真正本事立足朝堂的,要是行为稍有变化影响的就是一族的未来。
没办法,只能自己和几个心腹嬷嬷上场了。好在瓜尔佳一族从来就是与皇家联姻的大族,这里面的事情瓜尔佳氏也学了不少,再加上她几十年的宅斗经验,再给女儿加强一下还是可以的。
富察。云珠本来还想着好好享受一下这最后一个她做为满洲姑奶奶的新年呢,整天带着小明亮不是剪窗花儿就是准备一些新年的吃食,连带着惠珠也受了感染抛开了以往地算计整日地跟着她们闹没想到快活的日子没过几就又开始了紧凑的学习生活。
惠珠开始还旁观来着,后来见她在嫡母及几个嬷嬷的教导下学得那么辛苦还真给吓住了,她以前总觉得自己一天到晚学规矩礼仪,生活不如嫡姐那么愉快风光,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背后她比自己还辛苦
——小姑娘完全脑补过头了,好在经此一事,她的心结也淡了不少,此后对着云珠面上也能做到守礼,不再冷面横目的。
腊月二十,李荣保进宫领了“福”回府,同时还有上赐的“克食”及大小荷包三人,紫毫貂皮二十张,火红狐皮十二张,羊皮十二张,灰鼠皮十二张,宋锦、缂丝、云锦各两匹另有广橙、哈密瓜等鲜果。
就算是浙江巡抚傅敏收到的也不过是御书“福”字一幅,汤羊一只。
就算李荣保知道这是皇帝借他的手赏给女儿的,可别人不知道啊,在众大臣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他冷汗涔涔地回了府,面对的却是怡亲王府送来的一堆年礼。他无语了,这怡亲王是吃错药了?他这几年不是谨言慎行,不与朝中大臣往来过密的吗,怎么突然给他家送了这么多贵重的年礼?难不成,女儿的那些药膳花茶竟真对他的病症起了效果?还是单单只为暗示他,他的宝贝女儿被人订下了?
这种隆宠真是让人压力山大
不管如何,这两位都不是自己能跑去质问的,他还是继续他低调的“养病”生活吧,李荣保嘴角抽了抽,学起了“装聋作哑”这一招,不管谁上门来探听都打太极装迷糊。反正他领的是闲职,不怕被人说“老糊涂”。
雍正在养心殿看到粘杆处送来的关于富察府的各种资料,笑得直拍腿,这李荣保实在太有趣,跟这么有趣又识相的人做亲家真是再好不过!
可怜的李荣保完全不知他真相了,皇帝跟怡亲王的厚礼确实是因云珠“有功”才赏的,她羡上的药膳方子及玉兰花茶,不仅让怡亲王这些年愈发沉重的病疾有了起色,连带着他因案劳太过而引起的神经性头痛都有了减缓的趋势,身体感觉也轻缓了不少,不像过去那般虚沉
这么大的功劳不得不赏,不过不能明着来,只能借着这个机会了没想到把李荣保吓得够呛。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上)
整个新年李荣保过的那个辛苦啊也只有他的嫡妻瓜尔佳氏能体会了,而且李荣保能躲她能躲哪儿去?亲戚不能不走吧,就算你躲府里不出门也阻止不了“热情”的命妇们上门探望啊,没办法,照样几个媳妇儿全上
云珠对自己惹下的这“祸事”有点愧疚,便建议二老到小汤山“度假”,理由是:“阿玛额娘年纪大了,正是享儿孙福的时候呢,这里有哥哥嫂嫂们支应你们走开,他们也有话说,难道那些人还追到庄子里去不成?咱们家在小汤山修的庄子放着不住多可惜啊,现在的天气泡温泉正好呢。”
李荣保相视一眼,最终还是瓜尔佳氏拍板:“这种事情往后多着呢,哪能一遇到就躲呢,我和你阿玛还应付得来至于温泉庄子,”想起回京两年女儿还没去过呢,瓜尔佳氏微笑着说道,“等过了上元节,阿玛和额娘带你去住几天。”
云珠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发傻了,古代人对新春本来就重视,怎么可能抛下一大家子跑去庄子住,又不是现代,节日黄金周流行出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