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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废话吗!?巫师的画像当然会动!!”刚说完,盖勒特敏锐的发现不对,他沉默了一下,声音颤抖的道,“你不是巫师?”
奥克斯摇摇头,“巫师!?巫师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盖勒特。
“”——这是屋子里面的画像。
一个画像咳嗽了一声,将奥克斯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这位巫师身形消瘦,眼睛好比鹰雕一般上下打量着青年,他严肃的看着奥克斯,“你是谁?”
奥克斯:“”
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闭眼。
“啊呀,盖勒特,为什么我听不懂那个画像在说什么呢?”
盖勒特很没形象的耷拉着脑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为什么他会认为这个家伙是一个黑巫师呢?
他没好气的道,“你不会连英语也不会吧?”
“英语?”奥克斯沉吟,“是一种语言吗?”
“你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啊?”
奥克斯沉默了半晌,“这是什么地方?这片大陆叫什么名字?”
盖勒特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是我的庄园,格林德沃庄园,在德国境内,大陆?这里是欧洲大陆。”
“那你知道猎人协会吗?”
盖勒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这里没有这个协会。”顿了顿,金发魔王试探道,“你难道来自另一个空间?”
奥克斯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有点落寞,“应该吧”
脑海中同生共死的伙伴,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带着残忍不羁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注视着自己,然后连再见也懒得说,不屑的转身,一个声音淡淡的响起。
“连再见也不愿给你的伙伴说,就选择独自承受诅咒死掉?”
黑发青年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师傅,“真是丢人啊”
“哈哈哈~”奥克斯捂住脸,低低笑起来,声音慢慢变大,最后变成仰天大笑,笑到最后,眼泪慢慢的流淌了下来。
“你说的对呢,库洛洛,我真是太丢人了”
盖勒特默默的看着对方,感受着心底突然涌现的不属于自己的悲伤和寂寞,那种再也无法见到重要的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火山,爆发着,咆哮着,汹涌而恣肆的流淌着。
因为再也见不到了,所以才会崩溃。
流星街的感情埋藏的太深,太隐晦,也只有这种时刻,奥克斯才会失控,也才能失控。
突兀的,金发魔王想起相别很久的人,那清澈的蓝眸旷远如苏格兰的天空,在那天,这双眼睛里面没有了往日的信任和情愫,剩下的却是满满的复杂与悔恨。
他在德国,而他在英国。
不相见。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晌无言。
这次的交流是一次契机,盖勒特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渐渐四散开来,消弭了本来对峙的敌意,他直觉的觉得对方不会伤害他。
盖勒特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笑的邪魅,更多的是落寞的青年对他没有敌意,只是淡漠的注视着这个世界,可有可无的透过自己观察着四周。
奥克斯也无所谓,在知道了这里不是猎人后原本重新活过来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他生活过的血腥流星街,没有那些性格各异的伙伴,没有实力强大的对手,没有机智狡诈的敌人,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所生活的世界时一个激情和杀戮并存的地方,生活在里面的人,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路人,都拥有着足以耀眼的灵魂。
而在这里,无聊的争夺是那么的幼稚,所谓的危险生物是那么的娇嫩,强大可以生存,可如果强大只能带来寂寞,生活就失去了鲜血的滋润。
他是一个流星街人。
以鲜血为饮,以生肉为食,以杀戮为生。
在这个世界,唯一跟他产生交集的就是他的宿主盖勒特,别人怎样都无所谓。至于盖勒特进行的研究,相比黑帮那些研究,这些东西显得那么的温和,而盖勒特所谓的改变和力量,他也不置可否。
兴致来了两人就讨论一下,没兴致的时候奥克斯索性一睡了之,日子过的平淡无味。
两人唯一的都感兴趣的东西就只剩下了力量。
尽管这里的人战斗意识弱的可以,但是那些有趣的魔法手段却让奥克斯找到了一点消遣。
不同的是,奥克斯认为力量是生存的基础,如果可以变得更强,他会不择手段;而盖勒特研究力量,最主要的目的却是用来改造这个他认为腐朽的世界,而且他更加喜欢沉浸在研究之中,而不是去使用。
于是两人索性商量了一下,盖勒特研究的时候奥克斯在旁边看,然后盖勒特回精神空间休息,奥克斯来使用。
有时候奥克斯战意上来了也拉着盖勒特的下属打上几架,很快,盖勒特的几个秘密心腹都知道了自家主人身边,多了一个神秘的黑发青年。
时间慢慢的流逝。
只有费勒斯,盖勒特的贴身管家知道两人其实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
“为什么不出来?”知道事情始末的费勒斯心里老大不愿意,提议道,“既然身体里面还有一个灵魂,为什么不消灭掉?”
盖勒特揉揉太阳穴,“他能听到的。”顿了顿,“而且我们两个灵魂分不开。”
“为什么?”
盖勒特无奈的道,“奥克斯他很狡猾,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直接对我做了手脚,我也是刚知道。”
两人研究力量的时候盖勒特试探的问奥克斯关于他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奥克斯也不避讳,“我们对力量的应用和你们有点像,都是身体里面本身的能量,但是不同的是,你们到成年后就会固定,而我们经过冥想后力量会一直增加,除非资质太差。”
“而且在每个人的力量到达一定程度后就可以开发出自己独特的能力,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黑巫师白巫师之分,只要达到目的,一切都无所谓。”
奥克斯将念力的几个系给盖勒特大致的说了一下,补充道,“我是特质系,简单来说嘛就是命令。”
“命令!?”盖勒特惊讶的道。
奥克斯笑的不可捉摸,“就是说,我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能实现。”
盖勒特倒吸了口凉气,“这是神的领域!!”
奥克斯无所谓的一耸肩,“我不信神,我们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盖勒特思考了一会,“在最初你说的那句你们的通用语就是命令?”
“不错,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奥克斯戏谑的道,“我说,我与眼前之人盖勒特·格林德沃同生共死。”
盖勒特心中一惊,他猛然才发现一件事情。
“名字。”
奥克斯一挑眉,嘴角微翘。
“你的名字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因为你太弱了。”
奥克斯冷漠而淡然的道,平时交流时的和谐一扫而空。
“你的力量马马虎虎,但是你的心太弱了。”火红色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不屑,“在魔法当中名字同样重要,与灵魂相连,而你第一次见面就说了出来,是自信还是狂妄?”
从无数生死中邪笑走过的青年宛若地狱深渊的神祗,高傲而不屑的俯视着芸芸众生。
“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任何一样东西。”
“哪怕是神,我也无所畏惧。”
盖勒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久远的回忆,金色的发丝随着主人的轻笑而颤抖着,他说,“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改变世界?”
盖勒特轻轻的摇头,他看向远方,尽管同样漆黑,但他的眸子里面却慢慢的闪耀着魄人而耀眼的光芒,“不。”
“我想见他。”
“当我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就是将世界送给他的时候。”
“所以如果因为力量而忘记我最开始的梦想,那我就抛弃他!!”
“当年我沉浸在实验最终害的他从那时起我就这样发誓。”
“或许我的心软弱,可我也有自己的坚持。”
盖勒特闭上眼睛,低低的道,“你不懂的。”
奥克斯惊讶的看着盖勒特,失笑的摇头,“我懂的。”
“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他懒散的将头发往后拨,火红的眸子里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幽幽的道,“有一种人,是需要用整个世界来换的。”
盖勒特霍然望去,直直的看进了奥克斯火红的眼眸中。
里面,有深情,有怀念,有爱恋,有仇恨,有痛苦,有寂寞所有他盖勒特一直以来独自品尝的苦涩感情在这双眼睛里面也有。
而且,还有一种感情,两人惊奇的相似。
那就是不悔。
不后悔爱上你,不后悔永不见。
爱上你,就是我一生的牢笼,心甘情愿。
深入的谈话让两人的关系变近了,奥克斯在反身走开之前,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盖勒特,只因为同样的执着,他尊重盖勒特。
于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变为了朋友。
在知道了两人的灵魂相连后,费勒斯脸色难看的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记下了这件事,开始暗中查找分离灵魂的方法。
盖勒特明确的表明了,灵魂要分离就必须要达成两个条件,一是分离出去的灵魂要完好无损,在新的身体里面适应良好,还必须力量强大。
二就是留在身体里的灵魂不能受到损伤,魔力不会出现问题。
但用现在任何一种已知的魔法,魔法阵或者是魔药都只能保障一个条件,也就是保证一个灵魂的完好,而这一点,却是两人都不能接受的。
于是研究陷入了僵局。
而就在这一年的九月,花清青在猎人死亡,迷茫的来到这个魔法世界,拿着格林·弗洛尔的入学通知书,在一个破旧的旅店里面迎来了邓布利多。
日常生活
两年时间如流水一般过去了
“这是这一段时间各个家族的动作和各组织的相关情报,请过目。”费勒斯将手里厚厚一叠的情报递给眼前的人,半晌,面前的人没有动作,管家一抬头,嘴角抽了抽,叹了口气,“奥克斯大人,拜托您清醒一点吧~”
奥克斯不停的打折哈欠,满脸郁闷。
刚刚盖勒特用身体研究了整整两天没睡,结果当那个研究狂终于得出一个数据准备吃点东西的时候,费勒斯管家跑过来汇报工作,为了逃避管家的罗嗦他立马将睡的很开心的奥克斯给踹了出来,自己去睡觉了。
被强行唤醒的奥克斯不耐烦的拿起桌子上那叠情报,有一眼没一眼的随意看了起来,“我说,这些事情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再说了,你就是让我看也没用啊,反正做决策的是盖勒特吧~”
费勒斯面不改色的道,“我觉得您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最主要的是您愿不愿意干的问题。”
奥克斯切了一声,将那些情报往桌子上一扔,“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一组研究出了一种新型的魔法阵,现在正在试验中,其他的小组没什么发现,只是格里戈维奇说如果殿下再不把长老魔杖还给他,他就将这件事情公开。”
奥克斯一顿,有了点兴趣,“就是那个传说中佩弗利尔三兄弟里面的长老魔杖?”
费勒斯欠欠身,有点无奈又有点宠溺的道,“是的,殿下年轻的时候胡闹,听说长老魔杖很强大就去偷了过来。”
“那他为什么在盖勒特的研究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