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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了解」派瑞斯苦笑,恶性上皮肿瘤的种类实在太多,其中又以骨癌最为复杂,发生原因至今不明,这可不是随意切切割割,摆在显微镜底下就能看出个所以然。
一听见派瑞斯说他也不懂,教室内的同学们非但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反而开心的欢呼起来,如果派瑞斯也过不了关,那其余人也不必太担心,海瑟教授会把怒气全发泄在这名高材生身上。
「威勒!你还好吧?我看你一直忧心忡忡的模样」坐在另一方的女同学关心的追问,一直以来派瑞斯外形就很抢眼,再加上过分内向的个性很容易激起女同学的保护欲,他整堂课都眉头深锁,坐在他身旁的女同学自然注意了他整堂课,陪着他不开心。
「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感激的微微笑,派瑞斯快速的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室,他真的十分担心桑堤雅各的状况,今早临出门前他还在喊头疼,现在不晓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去看医生?吃过药了吗?派瑞斯脑袋里全让这些琐事给占满,如果不能确认对方平安,他想他很难再度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
「老天面对你,我的头更痛」靠在沙发上,桑堤雅各装出一副快死掉的模样,试图让珍妮弗放他一马,很可惜这名混血、美艳的心理医师,没这么容易打发。
「头疼?这事可大可小,如果不是生理上的问题,心理层面导致的头疼,很有探讨性。」翘起长腿,珍妮弗很感兴趣的瞧着桑堤雅各,两人分手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还是一样有那么多精彩故事可以挖掘。
「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态度,当初我们在交往时,你根本将我当成一个研究课题,而不是情人!」不满的皱起俊眉,桑堤雅各很明确的指出他们之所以分手的原因,虽然有一部份是因为他害怕做出任何承诺,可是珍妮弗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她太爱分析别人,常常忘记被她分析的对象究竟是什么身份。
「唉——我想,这正是我为何每段恋情都不会长久的主因了?不过现在没有这个问题,我是心理医师、你是病患,研究你是我现在最重要的课题!」
「你这女人真是打不倒」
「嘿!我只是想帮你!说吧!」
伸长了双腿,桑堤雅各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珍妮弗微微笑的瞧着他的一举一动,通常,桑堤雅各表现出懒散、放松的模样,就是他对你卸下心防的时候,她很开心,她在他的心中仍占有这个地位,桑堤雅各愿意向她倾吐疑惑。
「我也怀疑我的头疼不是生理问题我一直觉得跟最近侦办的案件有关,那种残忍的杀人手法似曾相识」桑堤雅各断断续续的说着,很难完整、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幸好坐在他身旁静静聆听的是珍妮弗,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完全跟上了桑堤雅各的思绪,并且专注的研究着。
「我有过一个案例,病患一直不愿回想起某件事,每当有什么人、事、物触发他的记忆时,他就会产生剧烈头疼来逃避」珍妮弗喃喃说着,她希望情况不会这么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能让桑堤雅各这么坚强的人都拒绝回想起来的事情该有多可怕,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助他记忆。
「你认为我也是这样?」
「我不能肯定,这必须靠你自己去发掘。」
气氛又一次的沉默下来,桑堤雅各神情严肃的回想着,他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他的大脑强制性的不愿回想,不过就跟珍妮弗有着同样的疑问,他自问自己的个性称得上坚强,实在没有理由承受不起打击。
手机铃声突然划破这尴尬的沉默气氛,桑堤雅各无声的说了句抱歉连忙接听,电话那头是派瑞斯,关心不已的追问着他现在的状况,头还会不会疼?有没有看医生?连珠炮的语速让桑堤雅各根本找不到空档插话,只能苦笑的听着自己宝贝弟弟的担忧问候,心里漾满一股暖流。
「好了、好了!我没事,你不要这么担心亲爱的、亲爱的!你暂停一下啊!我真的没事」无奈的笑了笑,桑堤雅各不知该怎么证明自己现在安好,他知道派瑞斯紧张自己,他很开心,不过这种过度紧张会造成他的困扰啊!
只不过,桑堤雅各虽然觉得困扰,倒不会真的觉得麻烦,他知道派瑞斯自从莉露失踪之后,就容易精神紧张,自己是他在纽约唯一的亲人,自然得全盘接受他的关心。
挂上电话,桑堤雅各让珍妮弗那饶富深意的眼神弄得背脊发凉,鲜艳的红唇一开一闭,像是有话要说,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情人?」话语中竟然有点醋意,珍妮弗扬扬眉询问,她愈是刻意的表现自己大方,愈是显得她不自在。
「情人?哈哈哈哈——你误会了!」放肆的大笑起来,终于有一回能骗倒这个精明的女心理医师,桑堤雅各开口、闭口的喊着派瑞斯「亲爱的」,警局里所有人都知道是个玩笑,偏偏一向精得跟只鬼似的珍妮弗当真,非常有趣的转变!
「不是误会,你刚刚接听电话时,表情、语调都变了,还说不是心里有鬼?」珍妮弗挑衅的盯着桑堤雅各,后者笑得人仰马翻,惹得这位混血美女张牙舞爪的直想向他扑去将人撕个粉碎。
「那是派瑞斯,我弟弟!你不是知道他?」敏捷的阻挡着珍妮弗毫无成效的攻击,桑堤雅各边笑边喘气的回答。
「派瑞斯·威勒?有人会轻声细语的对自己弟弟说话吗?」投以不信任的眼神,珍妮弗狐疑的望着桑堤雅各。
「没有吗?」搔了搔金棕相间的短发,桑堤雅各好奇的回问着,对他而言,实在没有所谓的正常兄弟情谊啊!他跟派瑞斯之间,从陌生进展到熟稔只花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正常』的对待自己弟弟,大吼大叫?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珍妮弗正想放下这个问题,继续追问桑堤雅各被何事困扰,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这位混血美女只得翻了翻白眼,她不能要求有职务在身的桑堤雅各关机,只是一再被打扰,心理咨询怎么会有成效?
这一回是警局里拨来的电话,比尔简短的说着案情似乎有所进展,桑堤雅各同样也简洁的回应几句,才刚挂上电话,连桑堤雅各都意识到自己跟派瑞斯及比尔说话方式真的不一样,只能干笑两声吐吐舌头,还是别太深究这个问题好了。
「嘿!珍妮弗,我得回局里了,英雄要拯救世界啊!」
「是啊是啊下星期同一个时间!」
一整天心神不宁,即使到了太平间工作,派瑞斯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以前他跟莉露·达拉斯相依为命时,呃他们只有母子俩,算得上是相依为命,莉露虽然经常不在,但他可以透过电视、电影,甚至莉露主动联系他来知道对方的状况,可是现在和桑堤雅各在一起,他才尝到原来牵挂是这种滋味,不知道桑堤雅各在做些什么?遇见哪些人?身体状况好吗?突然间好像所有事情全在同一刻里塞进他的脑袋,让原本就不善处理这类事情的派瑞斯更显得手足无措。
「派瑞斯,你在发什么呆?」用手肘轻推了派瑞斯一把,彼得将一大盘组织、骨骼摆上工作台,真是没想到太平间的工作竟然还包含了解剖杜宾犬?不过他得老实承认,看见那几只被送来的黑色大型犬,尖锐的白牙让人寒毛倒竖,这根本是野兽吧?
「没什么你在做什么?林恩先生不是已经确认死者的身份了吗?你哪弄来这么多内脏?」瞧了一眼彼得正在冲洗着的『东西』,派瑞斯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那不是人体器官啊!休想叫他去碰。
「因为发现了这个!」从肠子中翻出一小节指骨,彼得递到派瑞斯眼前,后者端详了半天,不明白这有什么特别。
「这是人类的指骨,还有」
「腕关节的碎骨!我认得出来,这跟我们手边的案子有何关系?」
面对派瑞斯的疑问,彼得只是没好气的摇摇头,派瑞斯或许会成为一位很棒的法医,但是他对调查案件的敏锐度还有待加强啊!
「正常人体内应该有多少根骨头?」彼得用着俄国腔,学着机智问答的节目主持人说话方式问话,原以为派瑞斯会觉得好笑,谁知道这位从不看这类节目的医学怪胎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奇怪的回望着他。
「两百零六块啊!」回答的理所当然,派瑞斯这时才反应过来,如果正常人体拥有两百零六块骨骼,那么,现在彼得手里拿着的碎骨,就不属于前一位死者,换言之,他们还有另一位受害者。
「我得赶快通知桑堤!」想也不想的拨通电话,彼得来不及告诉他,这事奥尼尔早就通知纽约市警局了。
只不过等电话接通后,派瑞斯根本忘了要报告这件事,连珠炮似的追问着桑堤雅各的状况,关心、焦急的模样让彼得不忍心取笑他,这对兄弟感情愈来愈好,他很为他们高兴。
桑堤雅各接到比尔的电话之后,正好给了他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逃离珍妮弗的魔掌,马不停蹄的驾车赶回警局。
「嘿!兄弟,你真的救了我一命!」桑堤雅各感激的迎面就是一记熊抱,为人正直得不会拐弯的比尔,脸上满是惊讶兼一头雾水。
「拜托去见个心理医师罢了,用得着这么夸张吗?珍妮弗又不会咬你。」不管是站在女性立场,还是维护自己男友职业,莎曼莎语带不屑的讥讽着桑堤雅各,这个家伙若不是心里有鬼,用得着这么害怕珍妮弗?有什么秘密担心让她挖掘出来?
「我不跟热恋中的笨蛋说话,等你知道心理医师有多可怕你就会想分手!」
「呸呸呸呸——我呸!不要诅咒我!我们会天长地久!」
摇了摇头,身为老大哥的比尔只能将桑堤雅各拎起、架开,其实,桑堤雅各及莎曼莎很有机会发展成一对,只是两人的个性太接近,还没来得及擦出爱的火花,已经先擦出另一种火花,然后将两人轰炸得尸骨无存。
「你说奥尼尔他们有新发现?死掉的不只安东尼奥·波塞?」恢复办案时严肃的神情,桑堤雅各接过比尔手里的资料夹,上头很清楚的记录着,解剖后在杜宾犬胃袋、肠子里发现残存的人骨,而这些人骨有部份并不属于安东尼奥·波塞,至于被害者是谁,这点还得继续追查下去。
「我的老天!是谁这么恶心?养狗吃人?」掩饰不住恶心的感觉,莎曼莎俏脸都扭曲成一片。
「这是一个恐怖组织的专门手法」小队长汤姆扛了一大箱资料交到桑堤雅各手里,自从发现少了头颅、手臂的死者是新墨西哥的毒犯之后,他特别去查了一下,真这么巧,汤姆翻出了一个旧档案,曾经有个令所有警方头疼的恐怖组织驻扎在这里,而他们对付叛徒的手法,正是这样残忍。
「啊!我记得了!」
灵光一闪,桑堤雅各的惊叫让其余人愣在当场,纷纷转头看向他,只见桑堤雅各的表情变化忽明忽暗精彩万分。
「不是那个组织的专门手法,而是『雅典娜』的个人特色!她一直都这么变态,喜欢看别人在痛苦中凄厉的惨叫,最后哀求她结束自己的生命。」用力的击掌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