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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他,只是、只是」又是微微一叹,派瑞斯弄不懂桑堤雅各究竟在想些什么。
「只是桑堤雅各担心自己让你失望,所以一直躲避着你?」奥尼尔推测,看派瑞斯的反应,大约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只能摇摇头轻叹,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有话不明说吗?
「也许,你应该向桑堤雅各说出心里的想法。」奥尼尔提议。
「那也得他愿意听啊!现在现在他根本就不理我!」派瑞斯觉得十分委屈,这种感觉比孤独一人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你们只是压力太大了!趁放假,两人出去走一走吧!」彼得又倒了一杯热咖啡,难得有建设性的提议着。
仔细的阅读着病历,珍妮弗·瓦特美罗时不时的拿起笔加注几句,心理医师和一般的医生虽然不大一样,但严谨的态度却如出一辙,来到她这里寻求帮助的病人,有些比生理上出问题的病人更加麻烦,这也是珍妮弗喜爱这个职业的最大原因,挑战性十足。
毛玻璃制成的门前人影晃动,珍妮弗扬了扬细眉,她很喜欢这样的设计,有些隐私权,但又不完全与其它人隔离,最重要的是,她能透过观察其它人敲门的模样,第一时间判断出这个人的个性。
就像眼前这一位,身影偏高、偏瘦,已经来来回回在她门前走了好几趟,始终下不了决心动手敲门,珍妮弗觉得很有趣,放下手中的病历,习惯性的晃动着笔,她默念着秒数,看看这位病人打算拖多久才愿意进来。
出乎她意料之外,门外那人在第六次举起手之后,仍是放弃敲门进入,随后转身离开,光是那熟悉的脚步声,珍妮弗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金棕相间的乱发,还有挂着坏笑让女人离不开目光的英俊脸宠。
「桑堤雅各·威勒!自己开门进来,这里没有红地毯,我也不会为你服务!」珍妮弗带着笑意,准备好病历资料,耐心等待着门外那个男人,又停了好一会儿,桑堤雅各终于鼓起勇气的迈开步伐。
「嗨好久不见,珍妮弗你的气色看来好极了。」干笑两声,桑堤雅各搔了搔金棕相间的头发。
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暗红色套装,简单的风格更加突显出珍妮弗修长的双腿,多国混血的略暗肤色,衬得她碧绿色的眼珠更加明亮,桑堤雅各长长的呼了口气,一名心理医师美成这样,不是让病患分心吗?
「你也不错,坐!」伸手指了指躺椅,珍妮弗却走向另一头的沙发,她太了解桑堤雅各,以他的个性,绝不可能乖乖坐在那张让人放松心情的躺椅上,果然,那个高瘦男子沉吟了一会儿后,也跟着晃到沙发这一头。
「我以为你还在华盛顿,什么时候回来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桑堤雅各找着话题闲聊,可是面对着的是太懂他人心思的珍妮弗,他只觉得自己愈来愈紧张,冷汗直冒。
「你还关心我?」微嘟起嘴,珍妮弗刻意装出一副很受伤害的模样,果然就瞧见桑堤雅各不知所措,石化在沙发那头,她很爱他这个模样,即使分手了,还是忍不住的想逗弄他。
「珍妮弗别玩了!」泄气的窝进沙发里,桑堤雅各白了那女人一眼,他们为什么会分手?还不是珍妮弗太喜欢分析别人、太喜欢捉弄别人,尤其是他。
「好啊!那就别玩,来谈谈正经事吧!我在听。」拿起病历,珍妮弗恢复她专业的神采,微侧着头准备聆听。
「没什么可以说的,我会过来只是警局的规定,至于报告,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桑堤雅各对于心理咨询这一回事还是有些抗拒,虽然出发点是好的,有不少警员在开枪射杀犯人之后,心情大受影响,只是他不习惯向他人吐露心事,尤其对象是珍妮弗。
「桑,你对我的敌意是因为我是心理医师还是因为我是你的前女友?」翘起长腿,珍妮弗认真的研究这个问题,事实上,这真的困扰她许久,她竟然被眼前这个男人甩了,而且还没有任何理由。
「我对你没有敌意!」
「那连夜搬出公寓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那只是我们彼此不合!就这样!」
「不合?我们甚至连架都没吵过!」
「这就是重点!老天珍妮弗,有哪对情侣不吵架?你不能老是用心理医师那一套来对付我,我不是你的病人!」
气氛尴尬地僵了一会儿,珍妮弗接受这样的解释,她承认,是她将两人之间的感情看得太儿戏,她以为她能处理好,事实证明,感情这回事,不是光用理性去分析就能万事大吉。
「你应该告诉我的,这样连夜搬走真的很伤人。」轻轻的抱怨着,珍妮弗向来是天之骄女,不论是外貌、成绩都高人一等,却让一个男人甩了,而且没有理由,这个打击让她消沉了好一阵子。
「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只是只是一旦你要的不只是快乐」
「喔老天,桑,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不肯对其它女人做出承诺!」翻了翻白眼,珍妮弗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她很早就清楚桑堤雅各有这个毛病,女人会爱上他,会想跟他永远在一起,但是桑堤雅各遇到『婚姻』两个字就会退缩,他没办法相信这回事,所以无法做出任何承诺,她想,如果他不开口,那她向他求婚好了,结果这个男人连夜消失!
「嘿!这、这很复杂的」桑堤雅各为自己辩驳,你怎么能确信自己能跟另一个人渡过下半生?如果你不能,那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做出不实的承诺?这样十分不负责任。
「这一点都不复杂!」熟知心理学的珍妮弗嗓门也大了起来,她知道桑堤雅各会这样,单纯只是父母离异造成的阴影,他必须自己走出来,试着去相信别人、相信自己。
「嘿!我们今天不是为了讨论这个吧?」举手投降,桑堤雅各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心底则咒骂自己数十遍,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明知珍妮弗就是这么难缠,他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嗯,你开枪了,射死了一名歹徒,说吧!我在听。」摆了摆手,珍妮弗恢复她专业的神情,只是眼底的狡猾泄露她的秘密,桑堤雅各会出现,绝不是因为这一件事,他心底肯定有更大的困扰。
「喔,拜托,我知道我射死了一名歹徒,虽然他是坏人,但是我并不高兴,早在我还是狙击手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心理状况了。」翻了翻白眼,桑堤雅各十分不耐烦,说到这里他才惊觉,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来?
「我知道,那些心理不正常的狙击手,下场不是死了就是在监狱。那好吧!你想说些什么?有什么困扰着你?我还是在听。」得逞似的笑了笑,珍妮弗对于自己敏锐的察颜观色,自豪到不行。
「没什么事在困扰我!」
「桑,我是心理医师,当我说『有』,那就是有事在困扰你,说吧!」
「老天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问题?还是我在自寻烦恼」无病呻吟似的鬼吼鬼叫两声,桑堤雅各幼稚的行为让珍妮弗很不专业的笑了起来,看来不管过了多久,这个男人还是可以轻易的打动她。
「感情问题?」以女人特有的敏锐洞察力,珍妮弗不无妒意的张口询问,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惹得一向游戏人间的桑堤雅各这么失常。
「算吧?」下意识的摸了摸眉尾上的那道疤,桑堤雅各侧头思索了许久,他跟派瑞斯之间的问题,应该也算是『感情问题』吧?兄弟之情?
「你有没有试过很在乎一个人的感受,其实也不必那么在乎他的感受,但就是忍不住的很在乎」很想表达清楚话中意思,偏偏愈急愈辞不达意,桑堤雅各指手划脚的团团乱转。
「桑,我完全弄胡涂了。」珍妮弗制止桑堤雅各继续下去,一半是因为她真的不明白,另一半是她有点不甘心,至少,在桑堤雅各跟她交往之时,从没见他这么『在乎』过她,『在乎』得语无伦次了。
「喔!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认识派瑞斯,我弟弟。」意识到珍妮弗跟不上自己的思维速度,桑堤雅各抱歉的笑了笑,有点坏、有点邪气的模样让珍妮弗的心没来由的轻颤一下。
「派瑞斯·威勒?哥伦比亚大学病理系高材生,现任纽约市立太平间实习生?我读过你的资料,和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啊!」扬了扬细眉,珍妮弗将她所知的信息一字不露的流利说出,桑堤雅各只能干笑两声,这些智商过高的家伙们附带功能是记忆力惊人吗?
「正是他,你不觉得过份在乎他的喜怒哀乐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甚至有点病态?」桑堤雅各有些尴尬,总觉得跟前女友讨论这种事情同样也很怪,只是他没其它人可以商量,身为心理医师的珍妮弗或许可以帮他分析、分析看看。
「病态?疼爱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完全不明白问题点在哪里,珍妮弗失声笑着,虽然这样十分不专业,但是看见桑堤雅各为了这种事烦恼,真的很有趣。
「有个事件我答应他一定会解决,可是可是」关于莉露·达拉斯的失踪案,桑堤雅各尽可能的避开这个话题,这个事件在媒体的炒作下已经闹过一阵子,也让派瑞斯受到不小的伤害,桑堤雅各不希望再惹出什么麻烦。
「可是你担心自己会让他失望?所以才觉得困扰?害怕他不再信任你这个哥哥?」
「不是的!我一定会解决那个事件!只是回到家见他望向我的眼神,像是只被遗弃的小狗,全世界只剩他孤伶伶一人,我就想我就想好好抱抱他,安慰、安慰他」
显然十分苦恼自己的反应,桑堤雅各猛搔着自己的头发,等在一旁的珍妮弗更加没有头绪,想抱一抱、安慰一下自己的亲人,不是件天经地义的事吗?桑堤雅各这个笨蛋在烦恼什么?
「我知道,你会回答那就抱一抱他、安慰他,因为他是我弟弟。珍妮弗唉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我的心情,我只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在乎派瑞斯,你不觉得这样不正常吗?我们交往过,可是我曾这样担心过你吗?」仍然在猛搔着自己头发的苦恼着,听着这番话,珍妮弗都不晓得自己该不该吃醋?桑堤雅各确实不曾为她这样伤透脑筋,可是她也有一些捕捉到他的不安,这个男人有时真是单纯的可爱。
「你喜欢派瑞斯,别否认!你是真的喜欢他,而且不是那种将对方视作亲人的喜欢!」
「喂,你这样说我觉得更困扰了!」
「听我解释,你会喜欢派瑞斯,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你不需要做出任何承诺,你不必去担心对方是不是能接受的对象,因为他是你的弟弟!理智上你非常清楚,他是你弟弟,无条件爱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你乐于爱他;但是情感上,你们失散多年,你很难将他当成亲人,派瑞斯不过就是个和你流着同样血液的陌生男人而已。」
「你是说因为派瑞斯是我的弟弟,所以我爱他,但是我又不是用亲人的方式爱他?珍妮弗让你解释完我觉得自己更变态了。」桑堤雅各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沙发上哀声叹气。自从莉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