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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可以搭起这个该死的帐篷!」在说着这话的同时,原本刚撑起的帐篷顶又塌了下去,派瑞斯先发制人的狠瞪了桑堤雅各一眼,堵住他正要脱口而出的狂笑声。
「派普,只是一晚而已,反正我们也同床共枕那么久了,再不开始钓鱼,等一会儿天就黑了。」 一直努力忍笑者,桑堤雅各摇头不已,看来他得多带派瑞斯出来接近、接近大自然,这家伙除了会念书之外,其它方面真的一窍不通,他竟然能够独自生活这么久,只能说,微波食品真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啊!
「那不一样,你的公寓虽然有两间房,可是一间被拿去堆放爸爸的杂物了,跟你挤一间是不得已的。」扁了扁嘴,派瑞斯绷紧俊脸的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介意,就像桑堤雅各说的一样,两人哪天不是共享一张床、一条被子?虽然很多时候,桑堤雅各睡了他还在埋头念书,他累得躺下时,桑堤雅各可能已经出门巡逻了。
派瑞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介意,出门游玩本来就该放松心情,可是他总觉得一旦放松了,有什么不该跨越的界线就会被无意间打破,虽然不明白那个界线到底是什么,总之,他就是很在意。
「拜托啊我不会咬人的。」桑堤雅各终于忍不住了,动手抢走派瑞斯还在挣扎着想撑起来的帐篷,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能难倒他,桑堤雅各真不知道派瑞斯还能干些什么?再不去钓鱼,天黑了他们就等着吃泡面配白开水了,来这么优美的环境底下吃泡面?会遭天打雷劈啊!
「桑堤!」有些微怒,派瑞斯是气自己处理不好一个简易式的帐篷,同时也不喜欢桑堤雅各老当他照顾不好自己的盯住他,赌气的踩进对方帐篷里踏了几脚后坐下。
「干嘛?」扬了扬眉,桑堤雅各一点也不在乎派瑞斯这种小动作,放心,他能在泥浆里打滚,没有洁癖这种变态毛病。
盯着桑堤雅各半晌不出声,派瑞斯实在很想痛揍那张笑脸几拳,为什么他总是能这样自信满满,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他就不信自己永远是那个处在下风的人,非得让桑堤雅各吃鳖一次不可。
「瞪着我干嘛?我知道我帅了点、魅力超凡,再盯下去我怕你会爱上我喔!」桑堤雅各故意摆出个帅气得太过头显得有点傻气的姿势,好玩的取笑着派瑞斯,一脸坏笑的等着看脸皮很薄的派瑞斯发窘时的模样。
「桑堤」
「嗯?」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双性恋吗?我是认真的。」
气氛渐渐变得尴尬,桑堤雅各挂在脸上的得意笑容,在对上了派瑞斯那个专注、认真的眼神之后,变得愈来愈僵、愈来愈僵
「呃那个派瑞斯,你知道的爱上我这回事,只是开玩笑、开玩笑」桑堤雅各干笑好几声,他一点都没有偏见,观念绝对开放,性向这种事不会影响他对一个人的看法,只是如果是他跟派瑞斯,这个这个他已经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正朝着很奇怪的方向慢慢前进,派瑞斯别再制造麻烦了啊!
「我也是开玩笑的!」派瑞斯用着非常认真的表情,说出让桑堤雅各又是一愣的答案,后者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的追着派瑞斯准备好好教训一番。
「哈哈哈哈哈——是你自己要相信的!」一边笑、一边躲,派瑞斯的反射神经当然没有桑堤雅各这么快,没两下就让对方揪个正着,两人拉拉扯扯间跌成一团。
「我正在烦恼的时候,你竟然你竟然」气得将人钉在地上,桑堤雅各使出拿手的柔道技巧制伏住派瑞斯,居高临下的盯紧他的猎物。
「烦恼什么?」笑得眼眶含泪,派瑞斯海天蓝色的眼珠变得份外明亮,无法挣开钳制,索性就放松心情的躺在地上,用很奇特的角度欣赏着桑堤雅各,逆光的关系,才发现原来对方的发色和自己一样闪亮,桑堤雅各一直自恋的觉得自己长相帅气,在这方面他真的没说谎,派瑞斯必须承认,很难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用力的喘了几口大气,不知是跑得急了还是怎样?总觉得心跳开始失控加快,不仅仅是他,派瑞斯同样也感受到桑堤雅各的异常。
「在烦恼这个!」赌气的亲了派瑞斯一口,桑堤雅各原本以为对方会被吓傻,可是派瑞斯的表情惊吓归惊吓,但绝大部份反而是迷惑,就好像本来不去多想的问题,突然之间啪的一声全都跃了上来,迫使派瑞斯不得不去正视。
「派普?」试探性的小声询问,桑堤雅各没有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愈靠愈近,姿势愈来愈诡异。
并没有回答,反倒是凑上前去轻轻的吻了一口,派瑞斯的俊眉愈皱愈紧,桑堤雅各的唇擦过他的颈边时,浑身泛起一阵颤栗,这不是厌恶,相反的,他甚至有些期待
「桑我要觉得奇怪吗?我是说如果说」
「珍妮弗说,我们相爱是很正常的,因为我们是兄弟!」
随便的搪塞一句,桑堤雅各轻轻的啃咬着对方的颈子,虽然他的回答可以接受,但是派瑞斯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怪异,至于哪里怪异?他又说不上来,喜爱仅有的兄弟应该很正常吧?
略微撑起身体的喘口气,桑堤雅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刚刚发生了哪些事?他就这样依着本能的亲了派瑞斯?又一次?而派瑞斯的反应也很特别,他似乎一点也不讨厌这样?当然,派瑞斯不是正常人,他可能真的觉得没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响自草丛那头传来,两名钓客碰巧经过,其中一人用奇怪眼神看了桑堤雅各及派瑞斯一眼,口中喃喃有词。
「等等他说什么?什么断背山?」派瑞斯爬了起来,拍拍衣裤上的灰尘,有点不满的看向那人背影,他非常讨厌别人在他面前用一些他不懂的语言。
「那是一部电影,讲两个相爱但是又不能相守在一起的男人老天!我干嘛跟你解释这个?拜托去买部D V D放映机。」翻了翻白眼,桑堤雅各咒骂自己好几回,被误会了、被误会了?他这个杀遍纽约夜店的花花公子竟然被误会是同性恋?对象还是自己的弟弟?他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啊?
「我要那东西干嘛?」撇撇嘴,派瑞斯觉得不服气,不是每个人的消遣都得那么肤浅好吗?他也有休闲生活啊!他觉得看些关于解剖、凶杀案的推理小说并没什么不好。
「那你放假时都在干嘛?算了,别告诉我,我不想听!」害怕自己听见派瑞斯会说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桑堤雅各驼鸟心态的捂着耳朵,跟着拎了两根钓竿,带着派瑞斯走到小湖边,终于可以钓那该死的鱼了!
「我觉得钓鱼是件很蠢的运动」等了超过二十分钟没动静后,派瑞斯忍不住的抱怨起来,早知如此,他该带他的论文来研究、研究。
「闭嘴!」面色铁青,桑堤雅各对于钓鱼一向很有耐性,但这是在他单独一人来,而且旁边没有一个不停抱怨、不停抱怨的家伙!派瑞斯最该死的,是他自言自语就算了,用的还不是地球人的语言,吐那些医学泡泡给鱼听,是打算吓死还是烦死它们?
「桑堤雅各,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没兴趣听。」
「以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你不该是个对钓鱼有兴趣的人」
「我说了,我不想听。」
「你的人格特质当中,没有一项叫做『耐性』,瞧,你想揍我了!」
放下钓竿,桑堤雅各转身面向派瑞斯,他并不是想动手揍他,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他动手揍自己的弟弟,他只想好好的向派瑞斯解释、解释,而桑堤雅各认真的神情,让派瑞斯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闭上嘴巴。
「你记得,我之前是狙击手吧?」桑堤雅各尽量放轻音量,派瑞斯点点头,这段经历前者很少提及,他很想听,他想补足那段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枪法准并不能成为合格的狙击手,狙击手最重要的是『等』,等待猎物、等待时机,我们不能出错,永远只能一击必杀,出错了,有可能会毁了整个任务,甚至危害自己队友的生命。」
「所以你喜欢钓鱼?因为钓鱼也需要等?」
很意外桑堤雅各会向自己吐露心情,派瑞斯有些受宠若惊,看着握在自己手中的钓竿,钓鱼其实也不那么笨啊!
「桑堤,你为何不继续当狙击手?那听起来比当个警察安全许多啊!」拢了拢过长的金发,派瑞斯好奇的打听着,印象中,狙击手不都躲在角落中暗杀敌人?受伤害的机率应该低过站在第一线的警察吧?
「掠夺其它人的生命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即使对方十恶不赦,但那始终是一条生命,千万别将这种事视作平常,你也一样,就算待在太平间里,一样也要懂得尊重生命。」难得用着严肃、认真的口吻说教,桑堤雅各正经起来的神情其实比他吊儿啷当的模样更吸引人,至少,派瑞斯很喜欢。
同意的点点头,派瑞斯抿抿薄唇,回过身去继续等待着笨鱼上钩,眼角余光则偷偷瞄着桑堤雅各,不禁想起奥尼尔之前曾下过的评语,做为男人,桑堤雅各实在是不合格,无法给任何一个女人安定感、一个承诺,可是做为人,他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优秀,派瑞斯应该要引以为傲。
「桑堤!钓竿!」明显的感觉到手中钓竿一沉,派瑞斯既兴奋又紧张的喊着桑堤雅各,这会是他人生中钓起的第一尾鱼啊!不管是什么种类、是大是小,他一定要将它拖起来留做纪念。
「慢慢拉!别紧张!」说是这样说,桑堤雅各语音却有些颤抖,感觉他比派瑞斯还要兴奋、紧张。
小心的收着鱼线,愈拉愈近,清澈的湖水中逐渐能看见底下的「大鱼」,威勒兄弟俩的脸色由喜悦转成惊讶,最后变得铁青。
「呃桑堤那个。」
「派瑞斯·威勒,能不能请你别再吸引尸体!」
推着待检验的尸体走进随时随地散发着冰冷空气的解剖室,彼得在经过派瑞斯身边时,忍不住的瞅了他一眼,后者抿抿薄唇垂下头去。
「派瑞斯,出门玩带点礼物回来是正常的人际交往,但是没有人会打包一具尸体寄回来的!这太过份了!」
气愤难平,彼得忍不住的狂抱怨,为什么派瑞斯跟桑堤雅各出门渡假,下场会是他要回来太平间加班?
「我很抱歉」虚弱的道着歉,派瑞斯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一个人到偏僻的山中小湖钓鱼,那池湖水中有尸体,而你又不巧将之钓起的机率有多高?派瑞斯实在不想深究这当中的数学问题。
「派瑞斯,一般钓鱼的初学者,大多都是钓上什么罐头、雨鞋之类的废物,钓起一具尸体真的太劲爆了,桑堤是什么反应?」彼得与派瑞斯合力将那具被泡得发胀的尸体抬上验尸台,从身上的衣裤及证件来看,是位年近六十名叫桑博·罗维斯的钓客,至于死因,这就得靠奥尼尔来解谜了。
「他气炸了,我不怪他是我毁了他美好的假期。柯耶夫先生,这真的是我的问题吗?我真的那么容易吸引尸体?」泄气的询问,派瑞斯缩到角落里长叹口气,为什么桑堤雅各能够这么轻易的吸引年轻美女的青睐,可是自己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