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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会儿工夫,那些枯藤变成了满池的转生莲花,说是花其实也不是,只是三角状的莲叶密密麻麻挤满了池。那池水在动,摇晃着不时有水花飞溅而出,摔碎在地下。
“这转生莲花还在生长,根茎搅动着机关,神湖壁很快就要打开了。”尚玄沉着的说。
入画紧紧的盯着那道墙,感受到脚下微微的晃动,她并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紧拽着尚玄。
嘎嘎声越来越响,神湖壁中央果然慢慢裂开了。石壁足有一米厚,要有多大的力才能打得开这扇门啊,而自己只用了几滴血,现在不承认自己不是夏侯家族的人都不行!入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壮观景象。
几声重重的咚咚声过后,石壁终于裂停了;开了三米有余的口。尚玄对入画说,“走吧,这门开得够宽了。”;入画鼓足勇气点点头;两人相携着手走入石壁门。
地宫突变
火光闪亮的通道;两边的祥云瑞兽浮雕把他们指引向那个神秘的地方;入画沉默着,边走边浏览着这些精美的雕刻,若走入幻境中,很熟悉,真的很熟悉地感觉。
两人没有遇到任何麻烦;顺顺利利来到一个木门前。
“咦,这个地方?”入画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不止一次出现过的梦境,在梦中,有个男人着自己的手,来到这个古老的木门前,并说“乖孩儿,我们到了”可惜这个梦每回到了这里就会嘎然而止。
尚玄不作声的立在一旁,并没有打断她的冥思。
“我来过这里,”入画语气有些激动,“呃,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我以前好像来过,只不过只不过”她蹙着眉头,也吃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到过。
尚玄看着她,眼中是一片了然,“不用着急,好好想清楚。”他安慰道。
“这个门在我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可惜在我的梦境中,它从来没有开启过。”入画摸着门上造型奇美的祥云雕花,轻轻说着。
这门的门边镶着青铜,两边各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青铜门扣,散发着淡淡的冷光。仔细打量了之后,他们发现这门没有锁头或是锁孔,即是要打开这扇门,仍旧是必须另觅途径。
入画四处打量着,“这里没有转生莲花,该怎么打开门啊?”
“在这里开门!”这个开门的方法并不困难,尚玄已经找到了。他把右边门扣上的圆环掀开,露出一个凹进去的图案。图案很不规则,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尚玄说到:“钥匙是与这个图案外型一样的东西,好好想想,你有没有这种东西?”
入画愁眉苦脸道:“我去哪儿找这种钥匙啊。”
尚玄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回头盯着她的胸口看。入画愣了愣,这样被他盯着看很不自在,刚想责问,但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从脖子出拽出她的祥云托月玉佩,一对比,果然符合。她兴奋的摘下玉佩,递给尚玄。
尚玄把玉佩转到跟图案相符的位置,一按上去,只听见“咔嗒”一声,玉佩丝毫不差的嵌入凹槽中。
“太好了,这个果然是钥匙。”入画没有想到这门开得如此顺利,忍不住欢呼起来。然而她用力推了推,门仍然纹丝不动。
尚玄掀开左边的青铜圆环,同样有个凹形图案,这个图案也是不规则的,而且与右边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尚玄剑眉皱起,“还有另外一块玉佩,不知道在何人手中?”
入画听到这句话,傻眼了。看着尚玄询问的目光,她摇了摇头,“我从来不知道还有另外一块玉佩”
这就难办了,尚玄默默地说道。
“没有钥匙,能不能把门砸开,这毕竟不是石壁!”情急之下,入画脱口而出。
尚玄摇了摇头,“如果强行破门,恐怕会触动地宫内的机关。在这个毫无遮拦的地方,你我或都会成为马蜂窝。”
入画咂舌,不敢再胡乱发表意见。尚玄不知道在想什么,入画觉得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如今真正变得一筹莫展了。从入来到现在,在这个时刻她才发觉了地宫的死寂与沉静,不由得心底微微发毛。
“你们还不至于很愚蠢,嘿嘿嘿”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从身后蓦然传来这个阴冷的声音,入画吓得毛骨悚然,惊呼了一声,尚玄迅速把她遮在身后。
地宫里鬼魅似的出现了好多人影,入画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把头埋在尚玄后面,不敢抬头看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身影。尚玄的身子紧绷着,那是一种无形的杀气。
“你们果然来了,比我想到的要早一些,看来急不可耐的人是你们!”尚玄冷冷的说道。
入画好奇心总算战胜了恐惧感,她在尚玄身后偷偷探出个头,望出去,没想到出现的竟然是蓝落芳那帮人,然而最让她感到吃惊的是蓝落芳身后的人,
“淡竹先生!”
淡竹没再穿带有竹叶图案的衣服,他穿着一套月白色的长袍,看起来仍然是飘逸洒脱。他越过蓝落芳走前几步,然后停下来,“没错,是我,等了你很久了。”
入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尚玄身后慢慢走出来。
“舅,舅父你怎么?”她指着蓝落芳等人,意思是为什么淡竹把那些人也带入地宫里。
淡竹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他说道:“没错,是我把他们带进来的。我与他们并无甚交情,只有一笔交易而已。”
“交易?”
淡竹觉得自己再不把事情交待清楚便会急死面前这个满脸惊疑的丫头,“嗯,是交易。拜你所赐,血凤门被扫平,令我无处可去。如今只是借你的道,重振我血凤门而已。”
得意的笑声再度响起,“没错,淡竹先生雄心壮志,大有作为。等宝物平安交到圣上手中时,别说一个,就算是十个血凤门圣上也会拱手送上。”
震惊,痛心,愤怒狠狠搅动着入画的内心,她忍不住大声说道:“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
入画想起在血凤门时,虽然面带冷漠,但是却实实在在关心过自己的淡竹,她无法想象他如何会变成这样一个出卖自己的良心,而谋求利益私欲的人。痛心仍在蔓延:
“你忘了吗,你说过,我娘,你的表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你不帮忙报仇就算了,如今还要为虎作伥!”入画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不论如何,他带着这帮人闯入地宫是无需争辩的事情,无论再怎么说服自己他不是这种人也没用了。
淡竹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墙上的壁画,没再望着痛心疾首质问自己的某人。
尚玄一动不动的站着;双眼与蓝落芳带来的那帮人不知道激战多少回。都是些老对手;暗纤与十二星煞幸存者都在现场。他与他们对视,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
在这个算是绝地的地方带着丝毫不会武功的入画,如果想突围的话,胜算不是很大,而且后面还有没有伏兵尚且不知,所以他绝对不会鲁莽行事。
尚玄把一脸绝望的入画轻轻拉在自己身后,简短的说道:“说吧,你们要什么?”
“想要你的命!”十二星煞等齐整不一的喊到。
蓝落芳手一扬,止住了那些泄愤的话,“尚公子,我们要什么你很清楚。太后与圣上等了那么多年的时间,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只要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会为难你们。”
入画满腔愤怒,她大声说道:“什么叫物归原主,这东西是你们的吗,在没有看到先皇遗诏之前,谁都无权拥有它!而且凭你们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我敢肯定先皇遗诏上的皇位继承人绝对不会是现在在龙椅上坐着的人!”
蓝落芳眼睛凶光毕现,但她也不是等闲之人,她把眼光一转又看向尚玄,“此时此刻,遗诏并无用处,我要的东西只是一样而已。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带来的人绝对不止这几个,所入的每个通道我都有精兵把守,你就是带着翅膀也别想平平安安的飞出去。”
尚玄丝毫不惊,他点点头道:“这是蓝丞相你的作风,狠毒,几乎不留任何一条活路给对手。”
听到他这么说,入画急得要命,如果尚玄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事情真的没有回转余地了。这件事实在太出人意料,本来安排好的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淡竹,把他们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既然知道那就把钥匙交出来,只要你们配合,我保证你们平平安安走出地宫,否则,让你们死无全尸!”冷冰冰的声音从面容尚算姣好的兰丞相嘴里吐出来,令人觉得很不舒服。
入画紧紧把玉佩抓在手里,心中暗暗作出决定,就算把玉佩摔碎也不交给她。
尚玄却忽然说道:“难道另外一条钥匙在你们手中?”
蓝落芳得意地扬扬手中一个小锦盒,说:“还真给你猜对了,嘿嘿!这傻丫头跟他爹一样愚不可及,宁愿牺牲掉那么多的性命来换取先皇对他们并不是完全的信任。”
“你什么意思?”入画完全糊涂了,不晓得木门的另一条钥匙如何会出现在蓝落芳手中。
“你以为天下的帝王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一个外姓家族吗!当年先皇召见你爹托付圣物之时,利用你爹那忠心及信服,要求你爹把另一条钥匙交给他。圣物放好之后,你那对皇室忠心耿耿的爹果然把真正的钥匙交给了频临死亡的先皇,即使明知先皇根本无法得知这钥匙是真是假。”
入画听明白了她的话,夏侯焱当年也知道自己并不被完全的信任,但是他觉得皇帝的疑虑是难免的,就算自己没有造反之心,也难免会招人怀疑,只要把钥匙交出去便能忠心明志,于是他毫无犹豫的做了,甚至连弄一条假钥匙来替代的念头都没有。后来皇帝死后,这条钥匙便落到太后的手中。
她看向淡竹,淡竹望着她点点头,并道:“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入画眸子黑亮亮的,她望着蓝落芳说:“我并不觉得我爹是个愚蠢的人,我真为夏侯月荣有这样道德高尚、赤胆忠心的爹而骄傲。既然这是他的决定,我觉得我不该把钥匙交给你们,竟然保护不了,惟有玉碎才能明志!”说完扬起了手。蓝落芳等人眼珠都差点惊出来了。
“画儿,少安毋躁。”耳边传来尚玄的低语声,入画一呆,回头愣愣的看着他。
尚玄的眼光却对着淡竹,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对着蓝丞相说道:“蓝丞相,尚某只是一介武夫,吃的是力气活,并不想把自己的性命随便就这么丢了。你若当真能保障我们的性命,此事也不是没得商量!”听到他的话,蓝落芳脸上露出喜色。
“尚玄,你!”入画气得脸色通红,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会遭遇到两个重要的人背叛自己。
尚玄把她拿着玉佩的手握在掌中,说道:“是的,烈风皇室之争于我无关,对于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就是我的目的。”
入画银牙咬碎,“遇见你们这种人我一刻都不想活了,你去他们那边,别管我!”
尚玄却把她的手暗暗用力一握,“画儿听话,你爹品德高尚,但是他忠心对待的人并不值得他付出所有的东西,包括他的宝贝女儿!我想,如果他知道你会面对今天这种局面,他一定不会把真钥匙交给皇帝。”
入画呆呆的看着他,尚玄的话不是不无道理,今天面对太多的意外,令她思绪纷乱,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尚玄又把她的手紧了紧,看着她,微启唇齿,嘴里吐出无声的三个字:“相信我。”
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