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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谁赢谁便是暗渊阁阁主”紫衣公子甚为谦虚。
“在下甚愿意尊阁下为阁主,无奈师命不可违,这一试总是不可避免的。”蓝衫公子客套。
“如此甚好,那就开始吧!”
于是,在惨淡的月光下,两条人影迅速纠在一处,紫衣拿剑、蓝衫执萧,很快斗在一处。只见两人时而招式相同,时而路数各异,招招见风,剑(萧)气凛冽无比。
长剑从肋下刺来,举萧往外挡开;萧往命门点来,扭头翻身跃开;忽然剑气一收,再出招便是快如流水,往对面的人全身穴位刺去;边退边举萧管化解剑尖,最后却是一跃而起,萧管向下直插头顶。
两人过招之处,树木杂草纷纷掉下断枝,天地也为之动容。那惨淡的月色此时更不知躲到哪儿去了。斗到酣处,两人招式更是繁杂多变,潇洒飘逸。令人乍看起来不像是激烈的相斗,反象惺惺相惜的武艺切磋。
渐渐地,天发白了,不知为何,相斗的两人忽地同时收起招式,向后跃去。
紫衣公子竖提长剑,收拳一礼,道:“阁下果真是好身手,在下佩服之极。”
蓝衫公子横卧玉萧,也是一礼,道:“阁下武艺非凡,非雪甘拜下风。”
紫衣公子道:“无怪乎师傅命暗裔与阁下一战,是想让在下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蓝衫公子说:“师傅嘱咐我,战斗多时如无多一招所占,便让在下放弃此次比试,看来师傅甚有先见之明。”
紫衣公子翘起俊美的唇轻笑道:“其实师傅也是极佩服师叔的本领,嘱咐暗裔相候时,神色甚为严肃。经此一战,暗裔明白了,便是阁下当阁主在下也是心服口服!”
蓝衫公子也挂着优雅淡笑,道:“斗到此时,非雪亦明白,在下内力稍逊阁下一筹,这已见高低之分。暗渊阁阁主非阁下莫属”
“但是阁下招式多变,令人招架甚艰,暗裔自叹不如。”
谦逊许久,对望一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这一笑是豪气万丈,没有仙人般的优雅,也没有守礼般的姿态。
两个人说话也随和起来。“此番你我皆可以去复命了,暗裔兄在此候我多时,惭愧有之。无奈非雪还有私事,不便久留。下次相见定与你把酒言欢。”
“所谓何事,如若暗裔能助一臂之力,便是在下的荣幸。”
“谢阁主之言,非雪只是去添城探访故人,并无难事。”
暗裔眼神一亮,道:“添城何处?”
非雪眼神清澈,道:“添城西府,想来阁主也晓得此处吧。”
暗裔点点头道:“西府在添城当为大户,知道的人并不会少。稍时我也会去添城一趟,到时候与你把酒言欢。”
“那么非雪在添城候之,告辞了!”
两人在道别之后,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离开了。
四夫人已经两天没吃没喝了,每次喂她吃什么都吐的干干净净,柔弱的身子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
梅园一间布置幽雅的房间内,一位俏丫头正揪着一个山羊胡子郎中的领子,气急败坏地对他吼:“你不是说夫人只是受了些刺激,没什么大碍么,现在怎么会这样,连东西也吃不下了,你这个庸医!”
郎中急得脸都涨红了,用手拉着衣领,要把它从那个发飙的丫头手里抢救回来,结结巴巴地辩护:“姑娘,不不是老身诊断有有误,是夫人她她自己”
入画继续发飙中:“什么夫人她自己,明明就是个庸医。你赶紧想办法把夫人治好,不然跟你没完!”
郎中急得直瞪眼,没想到这个丫头看起来温柔美丽,却这么野蛮.要不是这里诊金出得高,自己才不来这受罪呢。娘勒,我的脖子,饶了我老命一条吧。哀声道:“姑姑娘,是夫人一心要寻死,恕老身无能为力啊!”
丫头火气大,旁人无人敢上去劝解,正拉扯间,门外走入一个白色影子。随着一声颇有威严的:“住手!”拉扯间的两个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入画恨恨地扭头一看,英俊优雅的脸庞,不是西大公子是谁呢。一愣,慢慢把手松开了。
郎中眼看到救星到了,抚着刚从魔爪上解放出来的衣领皱摺,嘴里忙不迭地说:“请恕老身无能,夫人的病还是另请高明吧,告辞。”
西子清道:“有劳先生了。在下调教无方,让这丫头冒犯了先生,在下定会好好将她治罪,先生莫怪才是。”又吩咐身边的家仆道:“去帐房取银两给先生,莫怠慢了。”家仆应后,带着摇头叹气的郎中走了。
看着西子清眼里一丝责备的眼神,入画把头低了下来。几年没见,他还是那么英俊飘逸,而且现在更显成熟沉稳。
可惜现在还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西子清发话了。“夫人象这样已经多长时间了?”
刚才在一旁急得干搓手的香儿现在放下心来,道:“回公子,四夫人已经两天没吃没喝了。再这样的话,恐怕”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明显的带有哭音。
西子清皱皱眉头,把手搭上四夫人的手腕搭了搭脉,叹了口气说:“要想办法让梅姨娘吃点动西才好。”随即吩咐随身家仆去找城中最好的郎中,而且把府内最好的药材补品送到梅园,又把府内最伶俐的丫环和家仆调来此处以备差遣。此时西老爷并不在府中,他已在来梅园的第二天就回了京城。就算他知道四夫人有事也不一定会关心吧,入画如是想。
因为西玉岭在朝中位高权重,大部分时间都在京中办差,所以西府内外事都是交由西子清做主。现在四夫人病重他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过来探病及主持大局。
交待完要交待的事情后,西子清又深深看了一眼眼眶犹带微红的入画,便走了,并未责备她一句。
最好的郎中开了另外的药,但也无非是些安神补药之类的,一点用都没有。最好的补品也炖好放在一边,没吃进嘴里,还不是跟白水一样。入画哀愁地望着面前那个生命在一点点抽离的身子,泪珠在眼眶里转了一转又落下来。她是铁了心要随绍辰公子去了。
在这几年的时间,四夫人对她的宠爱和关怀已经使入画把她当作在这个时空里最重要的人,如今她要去了,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俏丫头一下子觉得无依无靠起来。不行,我不能让四夫人就这样离开人世,一定要想办法救她,怎么救呢?直恨这里没有现代的针水,不然给她输液多好啊。忽然想起西子清的话,要给她吃点东西才行。
望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四夫人,如画眼睛蓦地一亮,怎么没有早想到呢。赶紧出去叫贺叔帮她寻了一段手指大的竹子,竹节弄空了,好喂药。
入画把竹节含在口中吸了一口补药,在香儿帮助下撬开四夫人的樱唇,把另一头放进她口中,然后慢慢把药汁放了下去。慢慢地喂着,药汁并没有溢出来,四夫人无意识的咽了下去。成功了,她兴奋地抬起头,和同样惊喜地香儿对望了一眼。香儿赶紧把剩下的药水递过来。
于是就靠这种方式,丫头给四夫人喂了一些汤药,好歹又熬过两天。但是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每当夫人有点清醒时,她就拒绝再吃东西,根本就不想再活下来。
西子清经常过来看情况,西子瑶也来了好几趟,那几位夫人偶尔过来探望一下,交情不深,她们也不是很关心,而西老爷则忙着朝中的事物,一次也没回来看过。
正当个个手足无措时,能救四夫人的人来了。
在房间里心不在焉的吃了一点东西,还在想着怎么救夫人的入画听到有人说,四夫人的侄儿来了。她心里一动,梅家庄终于有人来了,怎么那么快,通知的人应该还在去梅家庄的路上吧。不管怎么样,看看再说。便朝四夫人处快步走去。
望着眼前这个人,入画微微恍神。淡蓝色衣衫,头上墨发用同色镶白玉缎带束起一半,凤眼如谜,皓齿朱唇,气质非凡,跟夫人面貌有点像。
只见眼前的翩翩公子正坐在四夫人的床边,伸手帮她把着脉,神态自若的开了一付药方交待他随身侍从去熬。不知为什么,入画见到他便觉得夫人有救了。
药熬好后,入画便用以前的方法给夫人喂药,不小心瞥到旁边佳公子眼里赞许的目光,不由得脸红起来。好不容易喂好了药,便在一旁候着。只见梅公子用手握住四夫人的手掌,凝神敛气,似乎在给夫人灌输真气,旁边伺候着的人大气不敢出。
终于,梅公子放开夫人的手掌,长呼了一口气。旁边的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梅公子用优雅的声音说道:“大家不用担心,夫人明晨便可转醒。”
众人纷纷放下心来。但是入画心里却梗着,梅公子肯定不晓得状况,就算夫人醒来又有何用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梅非雪转头看了一下这个俏丫头。
要不要跟梅公子说呢,入画心里有些犹豫,转头望了一下四夫人,又望向香儿,香儿却朝她点点头,看来已经跟梅公子说过了。香儿是夫人从家里带出来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看来是比自己有分寸的。
第二天,夫人果然清醒过来了。
看到久未谋面的亲侄子,夫人原本暗淡的凤眼清亮了不少。梅非雪行了跪拜礼后,以与姑母说些贴己话为由,把所有的丫环家仆们支出屋外,两人关在屋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梅公子出来以后马上叫人炖煮汤药和补品于夫人。众人只顾又惊又喜,没去细想别的东西。
之后,夫人没再一心寻死。而细心的入画却发现四夫人经常拿着一柄小刀时而含笑时而发呆,很是让人费解。
梅语亭内,一位优雅不凡的白衣公子与一位温润如玉的蓝衫公子正在品茗,入画在旁伺候着,忙着在身边小碳炉中煮茶。
蓝衫公子品了口茶,轻轻放下杯子说:“此菊花茶清香扑鼻,入口微甘,饮后回味无穷。真乃好茶!”说完朝在煮茶的入画点点头。
白衣公子笑说:“用三妹子瑶的话说,我们府里的画丫头就像一座宝藏,总是有令人惊喜的地方,想必这煮菊花茶还不是她最拿手的。”
身旁添水的俏丫头侧脸一笑道:“这个茶不是靠煮的功夫,是要看材料的好差。今年的菊花开的极其茂盛,奴婢特地挑选了上好的花朵晒干制成的,因此才有此等佳味。”
身边的两位佳公子都露出赞许的微笑。时值深秋,身旁盛开的菊花香味浓郁,花朵灿烂夺目,陪衬着两位公子令人赏心悦目的笑脸,让入画好一阵发呆。
又品了一杯,西子清对梅非雪道:“想不到梅贤弟竟有如此过人之处,能令梅姨娘起死回生,子清好生感激,不然无以向爹爹交待。”
梅非雪道:“哪里,非雪只是略通医术而已,所学浅薄,不敢称之为过人。姑母病重,非雪只是微尽孝心而已,子清兄不必多礼。”顿了顿又接着说:“非雪此次登门造访是奉了家父之命,特来探望姑母。怜姑母甚长时间未见亲人,特恳请子清兄让非雪在姑母身边多候些日子,以尽非雪子侄之礼。”
西子清正色道:“因为子清忙着府内跟朝廷一些事务,没能在梅姨娘身边多尽孝礼,尤觉不安。梅贤弟既有此份心意却是再好不过,还请你能多住些时日才是。你是住在梅园还是另觅住处?子清好为你安排。”
梅非雪展颜笑道:“如此叨扰了。非雪住梅园即可,此处清幽舒适,是再适合非雪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