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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安排。”
梅非雪展颜笑道:“如此叨扰了。非雪住梅园即可,此处清幽舒适,是再适合非雪不过了。”
西子清又笑道:“梅贤弟住此处也可,只是要小心这位丫头,上次那位郎中是再也不敢踏入西府一步了。”
入画向他扮了个鬼脸,却满心欢喜:梅非雪要住在我们梅园啦,哈哈,真是个大好消息,告诉彩荷她们去,这下有得她们流口水了!嘴里笑道:“我去给公子拿点心去。”话没说完撒开脚丫轻快的跑起来。回廊处丫头忍不住侧头望了眼亭内的两位大帅哥,却未曾料到那两个人也正笑着望她,嘴里还不知在说些什么。入画气恼的把头扭走,肯定是那位西大帅哥又在编排她什么了,可恶!
学艺归来
服侍四夫人喝完药,入画没走开,而是拉了一张坐垫坐在四夫人脚边,双手托着腮笑着望她。总算又可以见到温文娴雅的梅夫人了,心中很安定的感觉。
四夫人也是微笑着看向旁边的俏丫头,手不经意间抚上了她的头,摩挲着。两人之间就像母女似的,感觉很温馨。
此时,窗外传来一声清越悠扬的箫声,让听的人如痴如醉!
“夫人,以后你再也不要吓画儿了!”入画有点哀怨,道:“以后我会做好多好点心给你吃,泡好多花茶给你喝,再也不许你不吃东西了!”说到最后却是有点撒娇的意味。
四夫人轻笑道:“这段日子真是难为你了,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好好在此。放心吧,我既然醒转了,也不会再沉睡”入画高兴地笑起来。末了,夫人却从身边拿出一炳小刀,比拇指稍大些,细看却是粗糙打就,绝对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只是刀身刻有一个“冰”字,字体苍遒有力。原来这就是夫人经常看着笑的东西,入画心里一亮,莫非看向夫人,夫人只是低首浅笑不语。
入画轻快的迈着脚步,向自己房中走去,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曲。在转角处却看见梅非雪站在廊边,看向头上的一轮满月,手中执着一根碧玉箫,两根浅蓝带子随着满头墨发披散在肩。望着那身长玉立的身影,入画心怦怦地跳起来,怪不得彩荷她们说要流口水,自己也不能幸免啊,实在是太好看了。不由得轻轻走到他身边,随着他望向那轮满月,半天不语。
梅非雪转过头轻轻一笑,犹如谪仙般的笑容令她又好一阵迷惘。这月色,这笑容,这人儿,差点要高歌一曲《都是月亮惹的祸》了。
为了掩饰窘态,入画讪讪地问道:“梅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梅非雪清声道:“今晚月色撩人,忍不住多看了会。夫人安歇了吗?”
“是的,刚刚入睡,今晚她的心情好些,和我多说了会话。”
“难为你了,姑母身体恢复得快,也是你照顾的好。说来梅某还未与你道谢,要不是你亲身喂药,姑母也挨不到我来。”
入画急道:“梅公子千万不可这样说,你来了夫人无恙了,入画都不知如何感谢你呢。”
梅非雪正色道:“无论如何,姑母身体无恙便是非雪的福分。时辰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入画朝他施了个礼转身走了。
这晚,入画枕着梅非雪悦耳动听的箫声香甜地沉入梦中。
手中托着一盘点心,向四夫人房中走去,刚迈进房间,便听到西子清园中的前来送药材的小莲吐沫横飞的说道:“老爷不日也要回来了,听说要在府中大摆宴席以庆贺二公子艺成归来呢!”
入画心里咯噔一下,二公子要回来了吗?天哪,多长时间没见他了,那个可爱的苹果脸,西子翼。脑里不由翻飞起小时候跟西子翼在一起的记忆来。
俏丫头没注意到别人朝她投去的诧异目光,因为她自从听到二公子回来后一直是心不在焉的,差点把配药喝的梅花蜜倒入夫人的炖汤中。夫人嗔爱地望了她一眼,她垂下眼睑,报了个歉意地微笑。旁边的梅非雪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不知道他现在变得怎么样,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的苹果吗?多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快六年了吧,比他们在一起生活过的时间还要长。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入画倚在窗台,看着前面一簇黄色的菊花,有两只蝴蝶在上面翩跶起舞,痴痴地想着。她还想起他走的时候跟她说过的话:“记住,不准忘了我”这句似带威胁,却是情真意切的话。西子翼呀西子翼,现在我再也不是你的贴身丫环了,你也不会跟以前一样,做什么都要我陪着你吧,现在的我在你眼里说不定跟彩荷小莲她们一样,只是个丫环而已,小时候的事你早就忘了一干二净吧!可是我没忘,小丫头根本就不会忘,当初是你把我捡来的。
那一晚,在她的梦中全部都是西子翼可爱的、调皮的、生气的,恼怒的脸
“入画,三小姐叫你去雅菊园,说有些事要你帮忙!”西子瑶婢女宝燕嗲声嗲气地喊着她。入画把眼一翻,又有什么文章写不出来了!“嘘,别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听见。”宝燕小心翼翼的提醒。入画哑言失笑,西府里有名的才女二夫人生出来的女儿竟然深惧诗词歌赋,每次有什么文章之类的总要叫入画去代写,真不知道她是故意装不会还是对此无兴趣!
“好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我去向夫人告个假吧。”入画道。
“好啊,你快点,我等你。”宝燕还是嗲声嗲气的回道。
回明四夫人后,入画还拿了一盒做好的点心,便跟宝燕一起向二夫人居住的雅菊园走去。一路上穿林过桥,两个俏丫环边走边开心的聊着,入画时不时引得宝燕一阵娇笑,然后又被宝燕粉拳追着打。这样打打闹闹的走着,忽然看见前面一帮人走来。
隔得不近,但是看得出来走在前面神采飞扬的是一位身着浅色华服的贵公子。入画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这眉眼,这神情,不是西子翼又是谁呢!他他他真的长大了,以前金童般的西二公子却是再也看不见了,现在变成这位越来越近,不敢再看,垂下眼睛,心咚咚地跳着。宝燕在耳旁说什么却是听不见了。
他过来了,真的见到他了,我该怎么办?扑上去拉着他的衣袖叫声二公子还是离他远远地,他还认识我吗,还会叫我一声画丫头吗?
正胡思乱想间,西二公子已经到眼前了,她没上前也没躲开,只是无意识的让在一旁,与宝燕一道向他施个福礼。而西子翼却似没望到她们一般,头也不回的过去了。
咬着嘴唇,抑住满腹的心酸,他终究是忘了我了!入画没勇气再回头看他背影一眼,转身垂头默默地走着。
宝燕的嘴巴却不停:“这位就是二公子啊,长得实在是太好了,跟大公子又是完全不一个样”宝燕双颊微红,满眼痴迷:“要是我能呆在他身边就太好了,哪怕是一小会儿也行啊!”说着还频频回过头去寻找那道亮眼的背影。
看着身旁的人痴迷不已的样子,入画不由得有点忿然:“有什么好的,我还跟他睡过呢,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但是他的鼻子实在是太完美了什么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宝燕回过神来瞪着她,刚才有句话没听清楚,好像是句很刺激人的话。看着宝燕的神情,入画无力的一笑,道:“没说什么,三小姐该等急了,我们走快点吧。”
来到三小姐住的栖凤阁,她果然正等的不耐烦呢。见入画来了,一把拉住她,高兴地说:“你终究来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过一段日子我要进京了。” “进京?”俏丫头瞪大眼睛看着她:“要进宫吗?现在就进去?”
满身锦翠的西子瑶笑着摇摇头,道“是进京不是进宫,虽然爹爹此举让我进京是为了更好的接近皇室,但是我却不这样想。京城是国中最繁华的地方,虽然我们添城也是大城,然则毕竟比不上天子脚下。我此番去肯定要好好游玩个够。去他的皇宫,姑奶奶才不愿意去呢!”后面这句话是捏着嗓子说的,怕传到二夫人耳中引起轩然大波。
入画捂着嘴偷偷地乐着,这位千金小姐大概在她面前才会如此放肆吧,俏丫头不能想象,二夫人在听到她十几年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乖女儿,说出“去他的”之类粗俗语言后的反应。她忍笑道:“我真是羡慕煞小姐了,不知道你何时出发。”西子瑶曾强烈要求,不让入画在只有她们两的时候说什么奴婢小姐,俏丫头具有现代意识,当然也不据于这般小节了。
西子瑶得意地拿着入画带来的点心一口咬下,毫无形象的大嚼着说:“可能半月后,等爹爹回来,府里举行完迎接二哥宴席后,准备好了就去。此事最让我高兴的是娘不跟着我去,嘿嘿。”
入画笑着摇摇头;这小姐还不是一般的叛逆呢,难保她去了京城不会惹出什么大事来。想了想又问:“你此次叫我过来就是告诉我这个么?”三小姐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不止是这个了。娘叫我写一篇《咏荷曲》我看着这些就头痛,好画儿,你就代我写了吧!”就知道会这样,丫头忿忿然提笔,嘴里说:“记得另外抄下来再给你娘送去。”西子瑶在旁殷勤地磨墨,点点头。
其实这个西三小姐文笔甚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喜她娘用只要你文墨过人,进了宫里别人就不敢小觑你如此这般的教条来要求她。
入画过了几天无精打采的日子,连梅非雪这位一向不喜轻易向人开言的人都忍不住开口问她:“画儿,怎么这几天不泡你那些独门花茶了?”丫头怏怏地回道:“泡花茶是一门学问,泡茶的人心情愉悦时,泡出来的茶自然是清香可口;如若泡茶的人心情抑郁,泡出来的茶却是苦涩难咽。入画不想荼毒生灵,唯有如此!”
梅非雪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入画不由得脸上一红,他似乎能看穿人的心呢!他却没再说什么,掏出袖中的玉箫吹起来。箫声悦耳,含有轻快之意,入画满腹的忧思似乎减轻了不少。他是在安慰我么?看着这位温润如玉,宛若谪仙的梅公子,她想,眼前有这么个大帅哥养着眼球,还去为那个该死的西子翼伤心什么,真傻啊!想到这里,入画高兴地站起来,向梅非雪道:“梅公子,奴婢去泡兰花茶给你喝吧。”
彩荷端着一碗补汤往夫人房中送去,入画拦住了她,反正也要去给夫人请安,就代她去送吧。彩荷乐得偷懒,便高兴地把托盘给了她。
夫人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反正自己这辈子都决定跟着四夫人了,干吗为了个小屁孩生那么多天的气,难道还想回到他身边啊,还是别了,梅园才是自己的家不是么!
入画边走边想,一不留神竟然和刚从夫人房中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啊”的一声,手中的托盘凌空而起,一碗还滚烫的人参鸡汤毫不留情的泼向对面的人,丫头手无意识的抓向那碗汤,几滴热热的汤汁溅在手背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对面的人比她更快,蓦地捉住她手腕往旁一让,避免了更多的鸡汤亲吻她手背,只是那人的衣裳被淋得透湿。
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等入画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前这位目如朗星,鼻如刀刻,俊朗无比的人,不是西子翼却是谁呢!此刻他的眼神复杂多变,似有一丝恼怒、一丝不解、一丝诧异,还有一丝是怜惜吗两人相视无语。
忽然手上一阵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