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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几段武戏跟丑角的戏,她对武戏没什么感觉,倒是被丑角逗得哈哈大笑。台上的丑角下去了,她还在用力的鼓着掌。罗奇拉了她一下,“正角儿来了。”入画连忙打好十二分精神盯着台上。
台上的布景很快被换下了,欢快的曲子一转,变成婉转缠绵的的曲调,一位身穿红色戏服的美艳女子在众丫环的簇拥下迈着碎步出现了,入画感到了观众们的一阵骚动。那位女子一开腔,台下立刻就轰动了,叫好声不断。入画捂着耳朵看着台上的女子,只觉得她比其他旦角在举手投足之间更妩媚更迷人,无怪乎大家这么轰动了。
罗奇拉了拉入画,她连忙把耳朵凑了上去。
“非弟,你觉得这位花玉楼如何?”
“我觉得她的确长得很美!你瞧,大家都看傻了。”入画环顾了一下四周说。
“美是美,可惜啊!”罗奇话里有话笑着说。入画狐疑的看着他,等他说出下文
“佳人本是男儿身,这个你猜不到吧。”他得意地说。
听闻此言,入画惊奇的张大嘴巴,这眼前回眸一小百媚生的美人竟然是个男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只见台上的花玉楼挪步甩袖无不令人倾倒。其唱功与女子无别,甚至更为清越,怪不得吸引了那么多的粉丝。
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花玉楼唱完了,众人还舍不得他离开,一个劲的叫着“再演一段。”
入画被众人的热情感染了,也跟着人们站起来叫好。花玉楼不断的向众人施礼,场面更是轰动。就在这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戏台上的一跟横梁忽然掉了下来,后面演丫环的人一下子被砸倒了两个,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戏台晃动了一下,又掉下几根木头,砸得地面尘土飞扬。顿时场上犹如砸开锅似的,人们惊叫着四下躲避,入画正在目瞪口呆间被人一拉“非弟,快走!”她起身欲走,然而,更大的灾难降临了。
少了几根梁柱的支撑,宏大的戏台摇摇晃晃起来,不断的掉着木头,被砸到的人发出阵阵惨叫声,人们好像没头苍蝇般的四处躲着。入画被罗奇紧紧拉着走臂,却冲不破人群,旁边又一个人被砸到了,“啊”了一声。
正在这时,入画觉得手臂一松,惊恐的回过头看是否罗奇被砸了,却发现有人将她抱起来,往外冲。恐惧之余,她只得紧紧抱着那个人。
混乱中,入画看到抱着自己的那个人被人阻截,这时耳边巨响,戏台终于在一片喧杂声中轰然落地,一片阴影袭来。在疼得失去知觉之前,入画发现自己又落入另一个人的怀里,一阵剧痛袭来,她彻底的昏迷过去。
入画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了,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耳旁不断有人叫着,“姑娘醒醒啊!”在那人的摇晃下,她终于清醒过来。努力睁开眼睛,一张可爱的脸出现在眼前。
看到入画望着自己,那可爱的脸欣喜异常,扭头喊着说:“姐姐,她醒了。”很快,又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了,入画眨眨眼,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发昏。
“小桃,快去找胡先生过来。”刚出现的那个丫头说。于是喊人来的丫头在入画眼前消失了。她又对入画说:“姑娘,你觉得如何?”
入画动了动,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使不出一点力,而且她惊叫起来“我的右腿怎么了?怎么一点知觉也没有?!”
那丫环连忙安慰道:“姑娘别着急,只不过帮你在腿上上了麻药,好减轻你的疼痛。”
入画挣扎着起身,那丫环一边扶着她,一边帮她掀开被子。自己的双腿仍然在,只是右腿被什么东西包固住了,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扶着入画躺下来,那丫环说:“姑娘的腿被砸断,但是胡先生帮你接好了,上了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能无妨。”
入画脑海又回到那恐怖的一晚,断木声跟惨叫声似乎霎时又充斥于耳中。“你能不能告诉我,罗奇怎么样了?”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那丫环愣了一下,说:“奴婢不知。”
“这里难道不是罗府吗?那你去帮我打听一下,罗奇在哪里,他有没有事?”自己都受伤了,罗奇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入画心头难受起来,希望他没事才好。
“姑娘放心,奴婢马上让人去打听,你安心养病为好。”那丫环连忙说。这时,小桃带了一位四十来岁,儒生模样的人出现了。
那胡先生观察了一下入画的气色,又帮她把起脉来。入画有点惴惴不安,看着胡先生不语。
“姑娘身子已无大碍,腿上的伤必须卧床休养一段时间,不可随意走动,否则腿伤难以痊愈。”那胡先生说道。
入画不安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随意乱动,腿上的伤会痊愈吗?我的伤不是太严重吗?”
“哦,姑娘的腿骨给砸断了,接上骨后我用木板帮你固定好,敷上药半个月左右方可拆下木板。拆下木板后姑娘也不能让腿多加劳累,否则容易落下病根。”胡先生说。
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一些,入画稍稍放了心。
等胡先生走后,那两位丫环小心的服侍她吃补品,喝药,还帮她把头也梳整齐。因为身子还虚弱,等弄完这些她又很快的睡过去。直到第二天再度醒来,入画也清醒多了。
喝完药,漱完口,她倚在大桃给弄好的靠垫上,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内的摆设虽然简单,但是却华美精致。床椅橱柜都是上等红木做的,最特别是的梳妆台边立着一个很大的青铜镜,可以照着全身。一般来说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拥有青铜镜,而且是只能照头部的,而这么大的青铜镜要什么人家才能拥有呢?
这里不罗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入画有些纳闷,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盖在身上的锦被,这也是名贵的绸缎做成的。这种缎是应天国一种雪蚕的丝织成的,因为量少而名贵无比。以前只看西子瑶这种身份的人才用过。
“姑娘,你需要躺一会儿吗?”大桃关心的在她旁边问道。
入画摇了摇头,问道:“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是谁救的我,这里罗家远吗?”
大桃说:“是我们主人救的姑娘,我已经派人去打听罗公子的消息了,姑娘别担心。”
听了她辞不达意的回答,入画皱了皱眉,又问:“你们主人是谁?胡先生吗?”大桃与小桃对望了一眼,然后说:“主人如今不在,等他回来姑娘就知道了。”
“为何不告诉我他是谁?我认识的吗?”入画疑心越来越大,这眼前的季生姐妹包括胡先生对自己都很尊重,吃的住的一点也没委屈到自己,按理说对待一个陌生人,不应该有如此礼数才对啊!她脑海中飞快掠过几个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谁呢?入画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样,这里肯定不会是罗府,不知道罗奇怎么样了?好像每次出状况的时候自己都是与罗奇在一起的,上次百子宴的时候也与他共患难过,我们俩真算是难兄难弟了!想到这里,入画有些皆非。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等腿伤好了再想办法去找罗奇吧。这里的主人迟早都会露面,要是对自己有恶意的话,不会如此招待自己了。她想通了心情也好了些,坐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且喜且忧
入画在这个神秘的地方已经好几天了。期间,大桃让人探听到罗奇那晚也受了伤,如今跟入画一样卧病在床,但也无甚大碍。她听了才稍感安慰,忙让大桃给他搭话,说自己也无事。大桃领了她写给罗奇的信,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入画心底有些不安,唯恐罗奇收不到这封信。
小桃提了一个篮子过来了,“姑娘,我来给你换药。”说完小心的帮她把裙裤的裤脚挽到大腿处,然后麻利的拆起她腿上绑着的绷带来。等小桃终于把圈住她小腿上的木板拿开,入画胆战心惊的看到自己的小腿肿得老粗,等小桃拿着木片轻轻地刮着伤处敷的残药,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怕看了自己更受不了。
入画紧咬着唇一动不敢动,只觉得伤腿沉重无比,伤处隐隐作痛。小桃的手法轻巧,三两下就刮完了,又取出一幅药,小心的敷了上去。
小桃不是郎中,帮自己包扎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于是她颤抖着问:“胡先生为何没有来?”
小桃忙说:“这药是胡先生开的,除了当初帮你查看伤势,如今换药自然是不能让他来换的。”
入画听了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在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特别是官宦人家更为注意,他们大概是为了自己不尴尬,因此才让丫环帮忙换药吧。殊不知自己更在意的是病况,日后千万不能留下后遗症才好。“那胡先生就不知道我的伤愈合状况了。”
小桃笑着说:“姑娘无需担心,胡先生自有法子知道你的伤情。他若是像我一样为姑娘换药的话,只怕主人不依。”
总算又一次听到她们提起主人了,入画眼睛一亮,连忙问到:“你家主人到底是何人,为何还不愿意与我相见?”
小桃自知失言,忙低头不语,只是帮她打绑带的手有些不稳。
“救我来此,我还未曾道谢呢!请你帮我传话于他,就说我要当面谢过。”自己憋闷了几天,好不容易她先提出来,入画自然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姑娘,我们主人如今不在府上,他过两天就会赶回来。你当初昏迷的那几天他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好些他才离开的。”小桃说道。
入画闻言有些吃惊,到底是谁啊,如此对自己,莫非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西子翼那俊朗的面容。不对不对!她连忙甩头,西子翼此时正跟孔青玉你侬我侬的,怎么会忽然出现救自己。要不然是梅非雪,她欣喜的想着,但是看了一眼挂蚊帐的金钩,她又否定了,梅非雪可不是这种风格的人。她皱起眉头想了想,难道是在茶楼看见的风傲野?没理由招待自己用这么高的规格呀!
于是她试探地问道:“莫非你们主人姓风。”如果真给自己猜到了小桃也不好否认吧。
但是小桃却疑惑的说:“姓风的人是谁呀?”
又猜错了,入画失望地躺在软枕上。见她如此,小桃说:“姑娘别多想了,主人对你断无加害之心,对你爱护有加还来不及呢!你好生休息吧。”说完了,手上的活也干完了,她把入画的裤脚放下来,怕被继续追问,收拾好了赶紧离开了。
尽管问不出什么,但是入画的心中不安的感觉加强了,这几天老是睡不好,朦朦胧胧眯着很快又惊醒了,于是大桃给她炖了一支千年人参,吃过之后才睡得安稳些。
这天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脸上凉凉的,是谁的手啊,她皱皱眉头把眼睛睁开了。睡眼迷朦间,眼前带着一丝温雅笑容的人把她惊得一下子跳起来。“啊!”不小心弄到伤腿,痛楚令她叫了起来。
“画儿小心”他连忙把入画扶住,又小心的把她放了下来。
入画惊惧不已,结结巴巴说道:“大大公子,你怎么在此?”
西子清淡淡一笑,道:“这是我的府第,我如何不能在此。”
噢,天哪,原来这里的主人是西子清!望着他那清雅的笑容,入画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只得呆呆地望着他。
“画儿觉得好些没有?我本该早回来的,但是杂务太多,令我□乏术。”西子清坐在她床边,看着她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