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果然心里还有二弟!”西子清缓缓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她叫喊道“别再提他,你们西府的人我一个也不想提,我一个都不想要,我”。
不等她说完西子清忽然把他拉进怀里,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抱着她的腰,把她死死固定在自己怀里,吻了上去。入画脑中短暂失觉了两秒钟,当意识到西子清正在吻自己时,她用力挣扎起来,手脚乱踢乱划,只想把他踢得远远的。然而西子清好像未感到痛,丝毫未放松,只是狠狠的吻着她,不知道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那股嫉怨,还是为了获取心中的渴求。
拳打脚踢没用,而入画的力气也用光了,她悲愤交加,只有狠狠地咬紧牙齿,直到血腥味充斥在口中,不知道是咬到自己还是咬到他,唯一不想的就是自己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被剥夺尊严的爱。过了一会儿西大公子才放开她。
西子清双手捧着眼前这张含有泪水与血痕的脸,她的眼睛正愤恨的望着自己,他心疼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轻擦去她嘴角上的血痕,心底莫名的痛。
入画闭上眼睛,不想看到那似是受伤极深的脸,只任他的手指为自己拭擦着。
这天晚上,入画辗转难眠,西子清跟她摊牌后,她更无路可退了。在黑暗中,入画的思潮纷涌,想起了曾经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个地方,遇见了那么多的人,这些人有她爱的也有她恨的。浑浑噩噩的经过了两个世界的生活,到今天这个这么被动的时刻,她苦笑了一下,老天到底要耍她到什么时候。
她翻了个身,透过细纱床帘望向窗外,屋外隐隐约约的灯笼光线让她心绪不宁。
她想,假如自己真的与西子清在一起,表示以后的日子只能在这一方庭院度过。他能把自己带到他父亲与弟弟的面前吗?最起码目前不能。况且,她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张金童般的脸,要是不幸跟他生了小孩,长得酷似小金童的话,将来如何面对西府的那些人啊!她打了个寒噤,忍不住笑起自己这荒唐的念头。
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朦朦胧胧的才睡着了。然而梦里也不安稳,入画忽然看到逝去多时的四夫人正安详的坐在梅树下,看着自己。她大喜,正欲走过去跟他说话,忽然西子翼拦住了她,只见他轻轻握住自己的手,眼里柔情一片,温柔地说:“画儿,以后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好么”,她的笑容还未消失,西子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二弟,拜堂时间快到了,还不赶紧去。”西子翼闻言,连忙把她的手放下,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她不由得大惊起来,朝他离开的方向伸出手去,却被面容清冷的西子清拦住了,说:他走了,你跟我去吧。她忽然觉得气喘困难,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捂着喉咙,正恐慌间,一曲悠扬的箫声响起,是梅非雪。她高兴起来,忙说:“不跟你去,梅大哥找我呢!”但是声音却发不出来。西子清拉着她就走,入画哑声喊道:“不跟你走,不跟你走。”但却不由自主地被他拉着,耳边箫声越来越小,她绝望的大哭起来。
“啊!”入画从梦中惊醒,她连忙把压在胸口的双手拿开,脸上有点凉,她忙拭去眼角的泪水。但是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了,箫声,真的是箫声,那箫声远远传来,幽远清婉,正是那首《梅花雪》。
心中的狂喜难以形容,除了梅非雪,没有其他人会吹这首曲子。入画好像触电一样,瞬间跳下床,鞋子没穿外衣没披,往屋外跑去。睡外间的大桃没来得及下床,就看见入画跑了出去,连声急喊:“姑娘,你去何处?”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裳。
不管脚下的疼痛,入画朝大门跑去,她很清楚大门的方向在哪里。每座房子前面都有灯笼,幽幽暗暗的,却能照得清路。在黑暗中有人出来了,见入画身穿睡衣模样不敢拦她,只得紧紧跟在后面。她也不管不顾,见到忽然出现的人影,她闪开又接着跑下去。
身后大桃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切“姑娘,别再跑了。” 冰冷的地面丝毫阻止不了她,眼见大门越来越近了,那不断的箫声让她勇气倍增,入画忍不住大叫:“梅大哥我在这,我在这”
身体骤然停住了,有人伸手拦住了她,因为冲力的原因,她几欲摔倒,接着身子一轻,被人抱起来了。
“放开我!”入画挣扎着,不断地叫喊着。西子清在她身上一拍,她软了下来。西子清直接把她抱回自己的卧房,放到自己的床上。入画说不出话,只是含泪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凝视了她半晌,西子清终于开口道:“他所在的地方离这里很远,你如何能寻得到他。”入画心中悲喊:“他是来找我的!”似乎能看出她在想什么,西子清叹了口气说:“如我没猜错,他现在在玉家做客,离此地几百里的路程。箫声虽能传入你耳中,怕是他用了些内力的原因。”他伸出手指,解了她的穴道。
“他是来找我的,我知道,放开我!”尽管有些沙哑,她还是大声说了出来,正欲起身,被西子清紧抱在怀里。
大桃小桃端了盘水进来,还拿了些药膏之类的。西子清脸色不善的示意她们离开,两人面色惊惶,似是做错了些什么,放下东西低着头匆匆走出去了。
“不管是谁,绝对不能进入我这里找人,尤其是找你。”西子清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平静的说。
奋力挣扎的入画心一凉,知道他所言不虚,愤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见她不动了,西子清把她抱在摇椅上放好,在旁边坐下,把她的双脚抱在自己腿上。
入画的原本纤巧白皙的双足在踩过雨后的土地上,此刻变得污垢不堪。当西子清用帕子沾着盘子里的水为她擦试双脚时,她才感觉到刺骨的疼痛。跑了这么长一段路,双足不知道被割破多少道口子,右足上的大脚趾也有血痕,不知道是踢到哪个石头给弄的。
尽管西子清动作轻柔,但是入画还是疼得忍不住叫了出来。西大公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连忙咬紧嘴唇不再吭声,于是他更加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才洗干净,西子清又细心帮她涂上药膏。那药膏凉凉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因为这一番折磨,入画仅存的一点力气也消失殆尽,她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令自己受伤。”西子清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随即躺上去,拉过被子把两人包裹起来。
入画把身子转开,他长臂一伸,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说:“两日之后,我们成亲。”
入画一愣过后,意识却模糊了,疲惫不堪的她不能再承受什么,沉沉昏睡过去。
出人意料
这天,这个小宅院似乎透露出某种诡异的喜庆,庭院里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除了灯笼与窗户贴上了喜字,其他的并没像一般的喜事那样,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院子里的仆人与奴婢都换上新衣裳,然而走路做事都小心谨慎,唯恐破坏了什么似的。
入夜,刻意装扮后的屋子里,沉默的入画坐在镜子前,看着一身喜服的自己。被她们精心化妆后的脸,显得绝美无暇,只是,那一双眼睛,她惊异的发现镜子中的那双眼睛竟然毫无生气,这是自己吗?还是一具木偶?她忙抬起手来摸了摸脸,还能动,便又松了口气。
屋里红幔低垂,金光闪闪的喜字似在嘲笑这没有宾客没有贺礼的喜事。拜堂也免了,这里就是洞房。自己是第N房妾侍,大概有喜服穿就算不错的吧!入画冷笑,把盖头扯了下来,这个也无用了。
门被轻轻的推开,穿着一身吉服的西子清走进来了。在龙凤烛光的照耀下,这个嘴角含笑的人更似月里光华,一身红色的锦衣更显优雅高贵。
入画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满身喜红的身影,心中苦涩皆有,她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无数次梦牵魂绕的佳人此刻就在自己眼前,西子清喜悦满怀,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她。尔后情不自禁把她抱在怀里,喃喃地说:“终于你在我身边!你可知道,这一天我盼了有多久”
到了这个时刻,她知道哀求反抗也没用,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
西子清轻吻着她,“我知道委屈了你,但是以后我会给你最好的,别再想着离开我。”
“你还记得四夫人吗?她死得如此凄凉,你也很难过吧。以后你我就如同四夫人与西老爷了。”入画突然冷冷的说道
西子清的身子随即一僵,愣了一会儿,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无语凝视着。
他的手指正轻轻拂着自己鬓边的发丝,眼里除了痴恋,还有丝不甘。入画苦笑了一下,仿佛看见第二对梅若冰与西玉山。
“不会的,除了你,我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他坚决地说完这句话,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娶玉荷时,我别无选择,那是我自幼订的亲事。”西子清把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子抚摸着她的脸,接着说道:“后面娶的淑云,那是因为因为当初第一眼看到她,我竟觉得像你,后来才知道,她不像你,一点都不像。”
入画僵着身子,紧咬着牙,他现在说的什么一点都不重要了。
西子清去解她的衣结,入画反射性的去拉他的手,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道:“只有一个你,别人是代替不了的。”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嘈杂声,似乎还有什么怪异的味道飘了过来。西子清顿了一下,充耳不闻,接着解她的衣结。
“别害怕,我会对你好的。”外衣已经被他解开了。入画紧张得有些发抖,外面红光乍现,她忽然坐起双手紧紧拉住西子清的手腕说:“外面外面有火。”谁知西子清依然面不改色,把她揽在怀中,直到门外终于响起一个惊慌的声音。
“大公子,外面起火,就要烧到帐房了。”
西子清眉头紧皱,放下怀中的入画,柔声说道:“别害怕,帐房离这还远,我去去就来。”说完吻了吻她,披上外衣出去了。入画悬着的心落下一半,暗自祈祷,烧吧烧吧,最好把这里全烧光。
在院子的另一头,火光冲天,西子清赶到时,已经烧了一间屋子,火势就要蔓延到隔壁的帐房,胡先生正指挥着众人救火,还有些人正在帐房里搬东西。
看见西子清来了,胡先生擦着汗喘着气说:“公子,这火烧得有些怪异,不像是灯笼里的烛火引起的,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西子清紧紧抿着唇不语,看着拿着水桶,脚步匆匆的家仆们救火。有些人跑到屋顶,接过递上来的水桶外下浇,有些人就在下面浇。而帐房的东西也被搬得差不多了。
“把东西搬完,由得它烧吧,最多再烧一间房,其余的相距远些,牵连不到。”
西子清说完正欲离开,假山后面有可疑的人影一闪,被目光锐利的他看到了,马上施展轻功追过去。还未到假山,他忽然一顿,暗道一声“不好!”马上调转身子,往卧房赶去。
只见有两个人躺在地上,那是西府的护卫,而卧房的门大开着。西子清顿时如堕冰窟,用尽全力闯进房中,果然空空如也。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停止救火,给我追!”
夜晚的空气冰冷如霜,入画身子都快僵掉了。刚才还在新房里,一转眼就被人带到这漆黑的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