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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非雪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大人的提议,甚是妙极,非雪何德何能,竟得大人青睐有加。”
蓝丞相则不动声色的说:“如果梅公子肯屈就,蓝某自当奉为上宾。而且,据说梅公子在寻人,说不定蓝某能帮上这个忙,公子要的东西或许也能奉上。”
梅非雪正色道:“多谢丞相的好意,在下要寻找的人自是隐藏不了多久,不敢再有劳丞相。”
那个李宏见他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蓝落芳的好意,顿时性起,刚要破口说什么,被蓝丞相拦住了,她有些不悦的说道:“梅公子既然无意加入蓝某门下,那就作罢。蓝某无能,留不住高人。”
李宏气呼呼地说:“梅非雪好大的面子,丞相诚心相邀,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梅非雪淡淡一笑:“非雪愚昧,枉费了丞相的好心,心中甚是惭愧!”李宏哼了一声,气愤不已。
既然相谈不欢,梅非雪与入画便提出告辞。蓝落芳也不挽留,叫人送了出去。他们离开后,婉芝从门后出来,望着蓝落芳摇了摇头,道:“她身上并没有那件东西。”
蓝落芳缓缓说道:“他们这是有备而来,她穿了那件衣服与当年的木红枫极其相似,刚看到时我还以为,当年的阿枫又来找我了呢”说完这句话她有些黯然。
当年她与木红枫是师姐妹,少女时期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奈何造化弄人,令她们站到敌对面,更因为自己的原因,木红枫惨死。此后经常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身穿绣着枫叶图案衣裙的木红枫推门而入,俏皮的喊着自己“芳芳姐”的情景。
“不管怎么样,既然此女浮头,断不能让她再离开烈风国。你们要小心行事,不要让四王爷察觉到任何东西。”
离开丞相府,入画轻呼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蓝丞相真奇怪,竟然想要收买你,她可不知我们的梅公子是出了名的洁身自爱的人!”
梅非雪却没她那么轻松,“嗯,她这个做法只是欲盖弥彰,想掩盖住邀我们过府的真正目的。画儿,那个婉芝看到你脖子上的东西了吗?”
入画“哦”了一声,“她果然把我的绳子弄出来了,看到这片树叶似乎是有点失望”,入画想起婉芝看到自己胸前的树叶时,眉头皱了皱,嘴巴抿了抿。虽然很快就恢复常态,但自己刻意去看她的反应,这些微小的动作没能逃过自己的眼睛。
入画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梅大哥,是不是我的身世有些眉目了?!”
梅非雪停下脚步,拉起她冰冷的小手,柔声说道:“是不是害怕了?我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入画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怕!”既然要来就来吧,我已经准备好承受了,占用人家身体那么久,是该回报的时候了。
暗玄心法
。几乎在他们回到客栈的同时,就发觉有人在暗中盯梢。临分手时,梅非雪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入画,小声说道:“别害怕,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得到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回殷鸿。”
入画尽管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展开笑颜,“我不担心,梅大哥你也小心点。”于是两人分别回房间去了。
入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回想起自己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唯一的活人就是身受重伤的自己。后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被西子翼捡到了,而他曾经带给自己梦幻般的美好与锥心的疼痛,而那种痛似乎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入画连忙披衣起床,推开窗户望出去,黑沉沉的夜幕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她皱了皱眉,原来自己听错了。
她根本没看到,有两个身影正一前一后往远处奔去,因为身形太快,不小心看到的人也以为是自己眼花,因为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寒风冷冽,那两条身影奔到了一处山谷间。前面的人脚步有些滞,跑得也没开始那般利索了,似乎开始疲累。后面追赶的人手一扬,一块小石子以破空之势向前面的人袭去。前面的人听到异响,回头一看,已来不及躲避,腿间一麻整个人倒在地上。
后面的人停下脚步,以优雅潇洒之势朝倒在地上的人走去,月夜下,梅非雪的笑容还是一如以往般俊逸不凡。
“果真是很会跑,难怪暗裔阁主门下的人屡次失手。”他淡淡地笑着道。
地上的人脸上戴着黑纱,连眼睛也看不到,只听她恨声说:“果然被你识破我的身份,看来无痕公子早就知道我的藏身之地吧。”
江湖人推崇梅非雪踏雪无痕的本事,因此赐给雅号“无痕公子”。
梅非雪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到:“没想到暗渊阁成名人物暗纤竟然躲到异国奸臣的羽翼下!怎么,血凤门的门主也不能给你安身之所吗?!”
暗纤与丈夫暗炽在西子翼当上新阁主后不久,偷了镇阁之宝《暗玄心法》叛变出逃,带着阁里的一些心腹意欲另立门派。原本他们怀着侥幸的心理,想着新上任的阁主年轻无识,会奈何不了他们两个人,但是他们外逃不到一个月,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所带出的心腹全部被歼,而暗炽也被抓回阁中,只有暗纤在暗炽的极力保护之下带着《暗玄心法》成功逃脱。其间她曾投靠过暗渊阁的死对头血凤门,想以交出《暗玄心法》为条件,让血凤门帮其救回自己的丈夫。
但是这件事被暗渊阁阁主就是西子翼察觉,放出风声只要有一有营救暗炽的迹象,立刻将其杀之。害得暗纤惊恐之余,不敢贸然行动。
而后暗纤意识到自己所投靠的血凤门下的东方莲是个阴险毒辣,不可信任之人,恐其不顾暗炽的死活,为了《暗玄心法》贸然去营救,便及早离开了东方莲,辗转逃到了烈风国,并在偶然的机会被蓝落芳赏识,成了她门下的暗士。
此时,头戴黑纱帽的暗纤挣扎着站起来“血凤门算什么东西,只不过觊觎我手上的宝书罢了,根本不顾人死活。而蓝丞相是诚心对待我,从来不问我《暗玄心法》之事。”
梅非雪心中暗笑,蓝落芳曾要求自己为她效命,并以交出暗纤及《暗玄心法》为条件,要是暗纤知道有这回事,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这等话来。
暗纤看出了梅非雪的笑容带着嘲讽之意,又哼了一声,“暗渊阁此生与我不共戴天,无痕公子勿要再叫我暗纤,任何与暗渊阁有关的东西都能令我厌恶。我叫无心。”
梅非雪冷笑了一下:“果然无心无肺!你在烈风国中衣食无忧,暗炽在暗渊阁的地牢中不见天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去救他呢!”
听到暗炽的名字,暗纤身子明显的一震,她抚着心口,嘴里说着:“我那汉子我的心留在他那里了,这里如何还有心”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下来,尽显温柔之意。虽然梅非雪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也听出那一片绵绵情意。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阁主对你们不错,没想到他逝世不久你们就背叛暗渊阁,还曾投靠到血凤门下,如果老阁主再生,断不会饶你们这等不忠之辈。” 梅非雪说到。
暗纤冷笑,“据我所知无痕公子所在的教支也是分离暗渊阁的一派,不知道你有何面目来讽刺我!”
梅非雪扬眉道:“当日师傅与老阁主争阁主之位,因为两人实力相当,那次比武三天三夜还不分胜负,后来师傅为了不两败俱伤,自动退位与老阁主,而他明白一山不容二虎,随后就离开了暗渊阁,而当中信服于他的人也随他离去。老阁主当然明白他的苦心,也钦佩他的做法,自然没有阻拦他的离开。非雪当时虽然没在当场,但是对老一辈们成仁取义、心怀虚谷的做法感到无比钦佩!”他的凤眼波光流转,看起来甚是向往前辈们风骨。
“更何况师傅即使带了一帮人离开暗渊阁,但是所行之事莫不以暗渊阁为中心,而且自始自终没有另用其他名字自称。而据我所知,老阁主也一直没有当他们离去的人是叛徒,当再次选新阁主的时候,老阁主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们,要我们派人参选。你在阁主的时间比我还长,这些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最后一句他加强了语气。
暗纤哼了一声,不再出言讽刺。
她想了想,又抬起头来看着梅非雪道:“不管怎样,暗裔阁主在位时遗失暗渊阁宝书,那是他难以推托之罪,我想现在阁内的人对此也会耿耿于怀吧。”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梅非雪语气冷冷,眼里似乎有些什么一闪而过。
暗纤定定地看着他,眼波一转说:“像无痕公子人中龙凤、盖世之杰,比暗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今日在暗渊阁内的人却是他,无心也为你感到不平。”
梅非雪淡淡一笑,脸上却没流露出任何心思,暗纤咬咬牙再道:“要是无痕公子肯抛弃成见,怜悯无心与我那汉子的过错,无心愿意献上《暗玄心法》,保你进入暗渊阁。”
梅非雪闻言叹了一声,“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有与我谈判的条件吗?!”
“为何没有!你辛辛苦苦从殷鸿国追到我烈风国,难道不是为了我手中的《暗玄心法》。无痕公子,在下奉劝你一句,无心烂命一条,《暗玄心法》在我手中随时都可以把它给毁了。”暗纤大声地说道。
“无可否认,这也是我来烈风的目的之一。”
见梅非雪毫无表情的望着自己,暗纤从怀里掏出一本东西,举了起来。那本书的书皮在月色下清楚地显示出古老的暗色花纹,上面写的“暗玄心法”四个大字更能让人眼眩。
这就是暗渊阁由创阁到现在经过好多代,只能由历届阁主阅读的宝书。梅非雪眼神暗了暗,《暗玄心法》,这是谁都想拥有的好东西,自己不想当阁主,但是不代表不想得到这本书。
“哼,只怕由不得你。梅某也奉劝你一句,识相的尽早把书早日归还暗渊阁,再去向阁主请罪,或许暗裔阁主因为老阁主的原因会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有何下场你们自己很清楚。”
“要我苟且偷生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过一辈子,我宁愿死掉。”暗纤厉声说着,忽然间跪趴了下去,哭道:“无痕公子,在下请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那哭声凄惨,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尤为可怕。
梅非雪皱了皱眉头,暗纤这一招倒是让他猜不透。
“无痕公子,请放我一条”话没说完,忽然从暗纤怀中射出一道黑色的利器,梅非雪离她很近,要不是身手好,便会着了她的道。
他躲过那道暗器,也不再与她言语,抽出随身带的玉箫,向她袭去。暗纤早就一蹦而起,手中的利剑挡开他的玉箫,两人对打起来。暗纤招招毒辣,无痕公子沉着应战。
暗纤在暗渊阁是成名人物,那身本事并不是浪得虚名,而且心计又多,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物丧魂到她的宝剑下。梅非雪自然知道她厉害之处,没有小瞧她。玉箫上下翻飞,如蛟龙出海。
一箫一剑不断相碰,发出叮当的响声,还伴有火花四溅。不到一百回合,无痕公子显然占了上风。玉箫扫来,暗纤来不及挡,便后退了几步,梅非雪不等她松口气,玉箫再往前刺去。
暗纤手一扬,一把暗器袭出,手中的宝剑随后刺去。梅非雪原本刺出的玉箫只好收回,随之一转,挡去了那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