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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一红,辩解道:“才不是!我只是因为睡得不好,眼睛才肿的。”
尚玄眯起他的眼睛说:“睡得不好?我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谁睡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叫了两遍竟然还未醒。”
这家伙又促狭起来了,入画翻翻白眼 ,猛吃兔肉不鸟他。其实入画伤心了一晚,在心力交瘁下昏沉入睡,自然是叫了几遍都醒不了。
“没错,昨晚我是入了水潭中。潭底中的寒气可以助我运功,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把身上的寒毒逼出体外。”尚玄似是在解释,轻描淡写的把疗伤过程说出,其实从中吃了多少苦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入画认真的听着,见他说完便咽下口中的兔肉,急切地问:“那你身上的寒毒都消除了吗,以后还会不会再犯这个病?”
她眼里是真切的关怀,尚玄心中动了一下,说:“这寒毒是以前受伤留下来的顽疾,多发作一次,留在我体内的寒毒自然会减少一分。”见她眼里还有担忧,又笑了笑说:“你放心,在你没有绝对安全的时候,我是不会再犯的。”
“以后都不要犯才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入画轻叹了一口气,满是忧虑。
尚玄忽然转开目光,不敢再看她的表情。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离开山壁,准备出山。
当经过那个水潭的时候,入画惊讶的发现水潭里的水竟然有一半结成了冰,而且水中还有不少鱼翻着白肚子死在水潭里。现在是秋天,虽说天气清凉,但也不至于冻死鱼虾啊!
她吃惊的张大嘴巴看向尚玄,他只是有些无奈的笑笑,并未说什么。
“顺着这条路一直翻过这道岭,我们很快就能到都城边缘。”
入画提着裙角正小心的走着,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望过去,只见那条山路蜿蜒而下;消失在密密的草木中。不知道这条路会蕴藏着多少凶险在里面?
见入画有些迟疑,尚玄笑了笑:“放心吧,这条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见她频频点头,一副完全相信你的样子,尚玄转过身,半蹲下身子又说:“上来吧!”
入画愣了愣,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抿了下嘴角便爬了上去。
虽然山路崎岖,但是他却走得很稳。入画静静的伏在他背上,有种踏实温暖的感觉令她非常依恋。她甚至还想,如果路能一辈子这么走下去,不用面对那么多是是非非该多好!
脑海中不由而然地想起曾经在陷入困境时帮助过她的人,如梅非雪,罗奇,甚至还有当初在山中遇险时遇到的那位水大哥他们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过她最可贵的帮助,令她无论遇到多大的困境,始终心怀乐观,不会轻易放弃希望。当然,还有那个为了救她却又伤她至深的人,入画到现在都不晓得日后若相见,该如何面对他。
尚玄忽然觉得有几滴冰凉的东西落在脖子上,身子微微一僵,他也不开口询问,背着她默默地走着,只是用双手把她箍得更紧了些。
这么崎岖的一条路,尚玄带着入画毫发无损的下了山,这路上果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当看到山窝里几间袅袅升起炊烟的茅屋时,两人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他们到了小山村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位六十多岁,挑着一桶水的老汉。看见入画两人,他气喘呼呼的把水桶放了下来,面带诧异之色。
两人自称兄妹,在山中因为遭遇劫匪因此迷路到此地。
那老大爷看着这两人衣衫虽说有些脏乱,却无凶恶之相。特别是那少女,虽显憔悴之态,但是仍然清丽高雅,落落大方,显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他便相信了他们的说辞,“那你们随我回家吧!”
正在此时,眼尖的入画指着他的木桶叫起来:“老大爷,你桶里的水快漏光了!”
老汉低头一瞧,叹了一声,“老汉无能,还是没能把这桶给修好啊。”说完摇了摇头,干脆把水倒光,免得一路嗒拉着水。
在他们两人尾随老人回家的路上,看到了田地里小河边还有仍然在辛勤劳作的人,炊烟未熄,他们还不返家,争取在日落前多干些活。
“农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说单调清苦,但是乐在其中。”入画忍不住说到。
尚玄并没作声,发现了些许异常。他发现田地里干活的人不是老者便是妇人,没见到一个壮汉的身影。眉头皱起思拊片刻,便明白了个中缘由。
老汉家有几间低矮的茅屋,当中围着一个不怎么大的天井,入画在天井里的木凳里坐着,喝着老汉家里自制的热茶,一边看着旁边忙活的两个人。
尚玄帮老汉修漏水的木桶,不知道他怎么弄,叮叮当当几声便说修好了。老汉连声道谢,亲自端着茶水递给尚玄。他竟然脸色有点发红的接过了老汉递过来的茶水。
入画在一旁看了抿嘴笑,没想到冷酷的杀手兼保镖也有这么可爱温情的一面,还会做好事呢。
正说着话,大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出来了,放在他们面前的小矮桌上,还拿了一些腌菜配在一起,给三人各乘了一碗小米粥后又离开了。
入画好几天都是吃烤肉,早就想吃上一顿粮,没想到这山村人家还能有这种雪白的馒头,她虽然饥肠辘辘,但还是礼貌的问道:“大娘她们怎么不一起吃呢?”老汉家还有一个儿媳妇及未出嫁的女儿,因为尚玄在,她们不好出来见客。
老汉摆了摆手,“不用管她们,你们是客人先吃,快拿起碗筷吃啊!”
“这”入画看了一眼尚玄,却见他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吃这餐饭。
入画不由一惊,难道这饭菜也有问题?
正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哭声,那哭声悲痛欲绝,似乎是受到极大的打击,而且哭者绝对不止一人。
入画惊骇的看着尚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尚玄的剑眉习惯性的皱起来,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害怕。
老汉把刚端起来的粥碗又放回桌子上,脸色灰白,胡子也有点微微发抖,半天才哎了一声。
“公子,小姐你们先吃,老汉看看去。”老汉原本精神矍铄,现在却一下子变得苍老不堪。他吃力地站起来,走出门外。
而大娘与她的儿媳女儿都跑到院中,望着邻居的房子默默流着眼泪。特别是那年轻的媳妇,她似乎有点激动难抑,捂着嘴巴哭得肩头一抽一抽的。大娘把她抱入怀中,娘俩都不忌讳当中有陌生人,都哭得伤感莫名。
入画有点目瞪口呆,不明白是唱得哪出戏。尚玄站了起来,背着手望着外边一声不吭。入画走到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尚玄回过头看着她,说道:“旁边住的人可能有人死于战事中!”
“啊!会是真的吗?”入画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吃了一惊。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汉家的儿子也去打仗了。”
听到尚玄的话,入画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她回过头看那哭泣着的三个女人,她们看到隔壁的不幸,在哀泣着未知的将来,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儿子,丈夫及兄弟以后会不会与他们遭遇一样呢。
不是没有见识过战场的残酷,入画心中忽然被一种悲凉的情怀充斥胸口。
“老汉拿出来招待我们的东西或许是他儿子上战场所得到的,应该是他们一家怎么也舍不得自己吃的东西吧!”尚玄说道。
入画望着他,眼眶里有热热的东西涌上来。
尚玄难得的叹了口气,“我发现在地里干活的人都是老弱妇人,这村里的青壮男子都被征兵上战场,假若战事一直进行下去的话,这些田地得不到有效耕种,这些人日后的生活会更加悲惨!”
“可是为什么现在才看到这种事情,战争进行了不止这几天?”入画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不解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一直被保护得很好,而且,我们走的都是热闹城镇居多,可以的话,有钱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儿子弟兄上战场,因此受难得还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
入画通过泪眼望着抱头哭泣的她们;似乎看到了她们悲惨的将来。她很清楚这不仅仅是烈风国的百姓,殷鸿国的百姓同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能阻止这场战事的人似乎只有风临城,她的未婚夫。
风临城为了掌握兵力,鼓动发起了这场战争,如今他已成功地把烈风国大半兵力掌握在手。而殷鸿国因为新皇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并不愿太陷入这场战争。这要自己把风临城想要的东西送给他,是不是可以结束这场残酷的战争呢?!
心中主意已定,入画用力擦掉眼泪向凝视着自己的尚玄大声说道:“我一定要去都城,我们赶紧动身,越快越好!”
公主驾到
当他们到了气势宏伟的王爷府时,闻讯赶来的胡都尉等人看到风尘仆仆出现的两个人,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全部扑通跪了下来。
入画吓了一跳,忙说:“你们都怎么了,赶快起来!”
胡都尉没动,大家也不敢动,入画硬把他拉起来了。
入画失踪后,胡都尉带人接连寻找了几天几夜,愣是没找到人,后来还是风临城发话把他们召了回来,并要他们在王爷府里等候。胡都尉虽说不明白为什么三王爷那么相信尚玄会把准王妃安全带回府,但也只好照办。只是在王爷府等候期间,他心中一直愧疚不安,直觉得是自己失职,没有好好保护入画,以至她生死不明。
现在看着面带憔悴,却仍然浅笑嫣然的入画站在面前,怎么能叫他不激动。
“在下保护不力,让小姐受苦了!”
“没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入画说道。尚玄站在她身边,仍然跟当初一样,冷酷而有个性。
胡都尉看到他真的带着入画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王府,一时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断地想,这个人还好目前是帮王爷的,若他日有对王爷不利之心,可是一位相当棘手的对手。自此以后;胡都尉看尚玄的目光除了钦佩外还多了层戒备。
入画被安排住在王府东边的闻香阁里,因为知道她不喜欢众多的排场,所以在里面只安排了两个婢女照顾她的起居。外面有众多侍卫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在王爷府中,入画一边休养,一边等着风临城从边关回来与她一起进宫面圣。府中的生活休闲而舒适,与她在路上奔波逃亡有天壤之别。表面上看来她平静安宁,但内心深处仍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与她如影随形。要是她知道王爷府门外胡都尉等几次三番的拦走了要她独自去面圣的人,她会更不安。
饭后在王府花园里闲庭信步是入画目前最爱做的事,逗逗长廊上笼子里的小鸟,喂喂水中的锦鲤,自有一番乐趣。
沿着诺大的人工湖,入画慢慢渐行渐远,当她想走上那座木雕小桥时,婢女阻止她:“小姐,呃我们还是往回走吧?那边的风景比不上这边的。”
入画有些诧异,回头看了说话的婢女一眼,只见她微微垂下了头。入画心想,她说这话是不想让我过那边去,或许那边有什么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眼前的状况,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入画点点头,便要转身离开。
“呵呵呵”
忽然一阵动听的娇笑声传了过来,入画停住脚步,转头望去,从芍药盛开的地方转出来一些女子,为首的两三个女子衣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