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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着眼,灿然一笑,道:“本君真是教导有方。”
我捶了他一下,继续给他弄水梳洗,理得差不多了,他才彻底醒来,继续玩笑:“溪月会是个好母亲的,想当年我母亲可没这功夫。”
我将他的墨发理顺束起,笑笑:“你想的倒比我还远。”
“那是自然,我天家子孙单薄,这以后是何景况就全看你了!”他一把捞过我,亲昵得在我肩窝蹭了蹭。
“痒,楚涯别闹,快点,迟了你母亲又要横眉冷对了。”我想起她母亲瞪我的眼神,跟看妖孽似的。
“母后倒底是亲生母亲,日后我定会跟她好好谈我们的事情。”他一副作保证的样子。
辰歌要来天宫迎娶眸雨,然后在杞芜山举行成亲大礼。
卯日星君术法施过了,深秋时分的阳光居然比夏日还明亮毒烈。杞芜山很是偏远,足足两三个时辰才到。楚涯额头微微出汗,我拿出帕子给他擦,他盯着那帕子怔了片刻,道:“我说呢,这帕子怎么好生生不见了,害我找了好久,原来是你拿去了。”
“这本就是我的。”我指着帕角的“月”给他瞧。然指着上面的‘月落图’,玩笑:“还有这画,出自本仙之手,不比你的凤翎墨画差吧?”
他看了两眼我的流仙裙,急急咳了两声,勉强附和:“是,是,月儿作画工力真是了得。”
我心虚低头,恰巧见裙摆的墨画,手法风格怎么如此相像?!
一阵炮竹雷鸣,我不及细想,扭头看到,清秀隽永的杞芜山,万花锦簇直耸云霄,山顶平出全是透灵灵的紫晶夕榕花瓣儿。
我细细辨认,发觉又多出好些新面孔,他们都是太子册封大典都没现身的一些偏远支族,看见楚涯便过来行礼,然后抬眼瞄我,我了然,对楚涯笑道:“你们谈,我得去准备一下红线。”
然后对旁边的几个族领低身行礼,便转身退开。
这几个应当是楚涯的亲信部落,如若战起来,能有几分胜算?
正沉思者,忽听前面几个熟悉的声音:“呀!原来是月神,今儿着一袭湛蓝衣裙,我等竟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族域的公主呢?”
我抬头,见是太上师父,还有火神,佑圣,还有看着我欲言又止的司命桑林。
我微微一笑,回头看看楚涯。原先畏冷,便着日日着红装,如今有如此温暖陪在左右,自然不必。
众神了然,笑道:“不知何日有幸,能吃得殿下和月神的喜酒。”
“不会让众仙家等太久的。”楚涯走过来圈住我,唇角微扬,飘逸一笑。
明显感到他心情大好,自然大方圈着我穿梭在一波又一波的仙子间,似是要让三界百万仙神都晓得我俩的事儿,我玩笑:“你别晃了,等下辰歌的风头都被你抢光了!”
他眉毛一挑,俊脸凑过来,调笑:“真觉得我比辰歌有吸引力?”
我斜眼看他,他何时不自信到要和别个相比,难道只因辰歌是我曾经的旧欢?
他心虚咳了咳,不自然别过脸。
眸雨和辰歌双双出现,着大红色鸳鸯锦袍,我俩随众仙一阵庆贺欢呼,然后相视而笑。
姻缘纹路红线定永生!
佐圣真君庄严喊道,轮到我出场了。
一步一步,万神瞩目中,我走上去,将辰歌的左手摊开,红线输进姻缘路,眸雨右手,亦然。然后将他们的手交叠一起,轻声祝福:“辰歌,眸雨,祝你们幸福永远!”
眸雨动容,微颤着拉了我的手,低声道:“溪月,对不起。我抢了你的幸福,真对不起。”
我讶异,看向辰歌,他浅浅笑,略显沧桑。
我摇头笑笑,只一句就够了:“楚涯对我很好,我很幸福。”
眸雨幡然醒悟,笑道:“瞧我,方才失态了,溪月说得正是呢?我们都会幸福的。”
我微笑,点头,回身看向楚涯,然后一步一步向他身边走去。
楚涯,楚涯,那才是我正确的幸福所在!
只是,你肯去,我肯嫁,他们同意吗?
他们中的天后,首先不同意了!
座位问题,晚宴如此庄重。帝后在殿上,然后左侧新婚夫妇,右侧楚涯夫妇,问题在这里,楚涯旁边是未映。
楚涯原本晴好的漂亮脸蛋儿也僵了片刻,皱了眉想发作,却被我瞪了回去。
本仙还是和桑林那厮呆在一处儿,他自从锦瑶下了界,一直是一副萧索惆怅的模样。
楚涯旁边的伊人,闭月羞花,花容月貌,貌倾三界,我一时也很是郁闷惆怅。
同是天界惆怅客!于是,话不多说,我俩默默碰杯畅饮。
对面的南诗瞅见我两眼发光,走过来把桑林踢到她的位子,欣喜道:“好久不见,姐姐别来无恙呀?”
“此番和你爹爹一起来的?”我见浮越将军等四位战神悉数到场。
南诗点头:“前些日子冰心花开,要你去赏,怎地没见你回音儿?如今花都谢了,再看还得再等上万年呢?”
“不是在凡间历练,没个法力怎么去?”我又倒了杯酒,道:“说起凡间,怎得没见暖容,你这师父当得可不够格儿呀!”
“不瞒你说,凡界发生战乱,暖容和小王子呆在一处儿,如今皇宫都没了,我也寻不到他们。”南诗有些郁闷,干脆也倒了杯酒。
“什么?”我刚喝了口酒,就听得如此消息,呛得急急咳了起来,后背搭着一只手慢慢顺着,冰心花的气味说明手的主人就是某谁。
我摇头,推他:“你过去吧,等下你母后就不高兴了!”
他笑道:“没事儿,现下那边正热闹着,哪就留意我们了。”
我瞅那边,见未映怨恨眼神毒箭般射了过来。
我皱眉没理,回身继续问南诗:“这怎么行,兵荒马乱,得赶紧找到她才是!”
“找到她未必肯回来!”南诗道。
“胡闹,若是被母后知晓了,会出大乱的。”楚涯一脸正经严肃,我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严峻。
“白泽你叫上司命真君,然后领三千天兵,务必将暖容安全护送过来!”楚涯传音发令。
白泽的幻像闪了闪算是领命。
“是我大意了。”我叹道,楚涯摇头一笑,叹道:“母后多年前受舞洛一事刺激,最见不得天界仙家跟魔界人界来往。”
我了然,怪不得独独瞒着天后。
“别愁眉苦脸了,今儿可是我们大喜之日呀!”眸雨温婉的声音传来,是一对新人过来敬酒了。
“时隔多年,我们四个今日难得再聚呀!”辰歌难得散尽严谨,一脸的春风得意之色。
我想起了数年前,一起扫仙墓的情形,然后四个相识一笑,饮了满樽的喜酒。
他们走后,一群仙娥仙童围了上来,是常听我说书的,嚷道:“月神真是扯谎,和太子殿下这般亲密竟说素不相识,大家说该不该罚?”
“要罚,一定要罚!”首先是道君府上炼药的童子,他殷勤倒了杯酒递过来。
我见楚涯皱眉,便开口解释:“他们和我熟了,故而没大没小,没事儿。”
我伸出手去,只见楚涯莞尔一笑:“我来代罚。”
他们本来就醉翁之意,故而又涌上来一大批。
我俩没了清静,一杯接一杯,我喝了几杯有些晕,剩下全被楚涯挡了,这厮酒量倒真是好,这么些酒下肚也没见他有丝毫变化,还是容光潋滟,神色清明,举止倜傥。
一时敬得差不多,众仙散去。回眸间却见未映揣着酒杯笑盈盈得走了过来,命旁边小仙娥倒了三杯酒,开口道:“未映也来敬两位一杯。”
“理由。”楚涯简单接了。
“暖容和子衿。”她答得也简单。
“那自是得喝一杯。”我端了过来,一人一杯分了。
我浅浅喝了半杯,将那半杯递于楚涯君的唇边,道:“酒冷,可愿代劳?”
他眸光盈盈看着我:“求之不得。”
然后一饮而尽,我笑着说了两字:“多谢”
他装:“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喝了半杯,递到我的唇边,道:“刚喝了太多,喝不下去了。”
我笑,然后就着他的杯子一饮而尽。
若有毒,不独活。酒不一定有毒,但意思要传给未映。
戏演完了,楚涯对着目瞪口呆的未映开口:“说吧,要求。”
“太子妃。”
“否则?”
“明日见分晓。”
“要鱼死网破吗?”
未映顿了顿,看着我肯定道:“楚涯,别自欺欺人,你扪心自问,你输得起吗?”
楚涯接着道:“你以为伽羽君知道的事儿我不知道?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他还多。”
她眼神暗下来,语气有些软:“楚涯,世间有哪个女子希望用这种方式对自己心爱男子?我的心你难道丁点儿也看不到?”
楚涯紧抿嘴唇,不答话。
气氛一时尴尬,未映低声哀求:“我不和溪月姐姐争,楚涯你可否留个侧妃位子给我,我想呆在你身边。”
我默默走开,不想让她更难堪。
我坐在夕榕树下,默默想他们方才的话,未映是拿暖容的事儿来要挟楚涯了,她如此肯定楚涯输不起,是指暖容,子衿?还是本仙的身份?
我看过去,他俩嘴巴一张一合对峙,楚涯始终是那个平静散淡的样子,看不出强弱。
最后,未映在他脸颊快速一个飞吻笑着离开,我当时恨不得悔死,他们说了什么?楚涯答应了?
我看着他蹙眉走过来,身形略微摇晃,似是有些醉了,便上前扶了他。
他摆手浅笑:“不打紧,不打紧。”笑声疲惫沧桑,我一阵心疼。
48。…第四十五章 虐
第四十五章虐
一路,他不言,我不语。
明日会发生什么?瞧未映的欢快模样,他是答应了?可过了明日,还有封上神呢?
楚涯你能永久瞒下去吗?除非,他根本就没这个打算,此时的平静不过是双方在积攒力量而已。
很显然,楚涯并没有十足把握,可退一步,就算完胜,天界必定损失惨重,然后伽羽魔军来攻,易如反掌。
再加之利用我是魔界圣女,楚涯到时大失民心,那后果
我一路想下来,明白了,伽羽等了我是十万年,却不急于要我回魔界的原因。
“就此收手!”我想起他的话。
收手?一阵蚀骨之痛自心尖儿密密麻麻蔓延开来,想到离开就这般疼,那若真的分别呢?
可是,我看着一来就倒在榻上的楚涯,即使非凡了得如他,也改变不了轮回的召唤。
到了羲和宫,他一见他便躺了。
我端水给他慢慢擦洗脸颊,他忽得睁眼,容色清润明朗,眸光清澈幽深,伸手摸摸我的脸颊,笑道:“方才是我没设防,溪月你知道我的心。”
我一怔,这才发觉我一直在擦洗未映亲他的那块儿,白皙的皮肤都泛了红,我一时尴尬,低了头不语。
他爽朗一笑,眸色忽深,一把将我抱了,飞身来到一个紫雾迷蒙的地儿。
青色假山之上,湛蓝神水淙淙而下,夕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