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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长汉往前走,粉丝们就跟着往前移,保安挡着他才安全上了车,粉丝们疯狂的越过了警戒线蜂拥而上,他们都激动不已,一直叫着他的昵称拍照追见,小寺也跟着追上去了,车就堵在门口走不动,周围都是人。我被身后涌来的人推的站立不稳,忙往一旁让着。
看着前面轰动的人群,我突然一股惆怅,她们如此的疯狂,只为见一眼自己的偶像,竭尽全力。我也同她们一样抱着一颗追逐的心,但却不愿同她们一样,大声的叫他的名字,大胆的去追逐给他拍照。
看着眼前这一轰动的场面,我忙拿出相机将其捕捉了,而在相机内却也发现了一个弱小的身影混在高大疯狂的人群中,他伸着手中的一个小盆不断被身后过来的人往前拥挤,他的身体就被迫挤在人群的夹缝中,差点儿就被人群给挤的趴到地上。
我见状慌忙过去将他抱了过来,他衣衫褴褛,手上拿着一个掉了漆已经变了形的小盆,盆里面有几块的零钱,他头发纷乱,几层纤细灰尘粘在上面,头发剪得随便,凹一块凸一块,有的地方都露出白白的头皮。但脸倒是算干净,只是鼻子下方一块脏兮兮的,他大约也就六七岁的年纪。
我将他放下来,却见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然后举了举手中的盆,越过了他的头顶,想努力举到我面前,稚嫩的声音“姐姐,我好饿,可怜可怜我吧,给我点儿钱吧”。
听到他的声音我不由的眼眶就酸了,我蹲下身子抚了抚他的头,往围众的方向指了指“你刚刚跑去那里要钱吗?”。
他将小盆捧在手里就像捧着一块瑰宝似的,对我点了点头,眼神清澈透明,直击进我柔软的心房。
我柔婉着声音问道“你喜欢刚刚那个上车的叔叔吗?”。
他眼神疑问,后却不由心的点了点头,眼睛也一直盯着我不曾离开,其实我看的出他并不懂我说的是什么,眼神里满是无辜,更显得他身体的单薄。
我从包里找出湿纸巾给他擦鼻子下方那块黑色斑迹,边哄溺的道“你看他会唱歌,会跳舞,还会演戏,你以后长大了也一定会像他一样出色,对吧”。
他就很乖的站在那里左手抓着那个破盆任我帮他擦拭着脸,等我擦完,他很是无邪的眼神抬着头看我,很是稚嫩的声音,将他手中的小盆又向我伸了伸“姐姐,给我点儿钱吧”。
☆、… 陆
…
这下我愣是没忍住,眼眶里一下子就模糊了,我起身四周望了望,正看到前方广场有一家麦当劳。我复蹲下身子对那小男孩道“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好吗?”。
他刚开始抬头看着我,犹豫的点了点头。我趁机说“那姐姐先给你照张照片好不好?”。他也同意的点了点头,说着仰起脸就对我笑,笑的很是灿烂,咯咯的天嫩的声音,一排整齐的小牙齿,我忍不住就给他多照了两张。他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咧开嘴那样清澈的笑。
“走吧,姐姐带你去吃饭”,照完我去牵他的手就要走,他刚开始本是要跟我走,却突然间脱开我的手,抬头看着我,明眸皓齿的清纯,他将手中的小破盆又向我伸了伸“姐姐,可怜可怜我吧,给我点儿钱吧”。我想问他怎么了?他却给我跪下了,磕了两个头,嘴里一直在念叨“谢谢,谢谢姐姐”。
我实在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就翻了二十块钱放到了他的小盆里,我一心是想着要带他去吃饭,而他却在我将纸币放进他的小破盆里后,说了声“谢谢姐姐”,就起身迈开小短腿跑开了。
我叫他,他跑的急,频频回头看我怕我追上来,不甚跌了两跤,爬起来又跑,不一会儿就堙没进人群中。
我并不知他为什么要跑,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拿出一百的给他,好歹他还可以吃几天饱饭。我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去了哪里,甚至还有没有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他会跑到哪里去,会去哪里睡觉。那么娇小的一个身体,怎么抵抗这黑夜中的冷寒,他这么小,会不会被一些痞子流氓欺负。他这么小,会不会去买饭吃。
一直有好几天我都忘不了那天我说要给他照相时,他咯咯的对我笑着的声音和模样。
在遇到这个小男孩之前,我一直都对乞丐呈不同看法,现在社会骗子太多,所以大多时候我看到乞丐时心里也会犯酸,但将头撇开不去看他们径直的走过,从来不会给钱。而从见到这个小乞丐后,我每次在路上走见到小孩和老人行乞时,总会往他们的小盆里放十块钱。
不论他们是真是假都好,毕竟他们是真的没有劳动能力。
雯言清那天在西单悦城采访钟长汉的专案排版出来了,已经上交到主编审阅,那天被众人拥堵没能亲眼见到钟长汉一面的小寺一直抱憾连连,而我们那天偷溜的事,主编显得很平静,只是把我和小寺叫进去随便说了两句便清了。
大家都是人,都有相同的心态,其实看的就是我们有没有体谅之心。
我将那天在现场的一张钟长汉的粉丝们围着他的车的照片给了雯言清,她很是感激我。因为当天她也在人群里,所以并没拍下这么震撼的照片。其实我更想要放上杂志的,是那张小男孩整张笑脸的照片,我想他的灿烂应该曝在大众面前,让大家都可以见了他关照一下,只奈何我们的杂志是阐述时尚与明星的专案。
我也曾想过要找秦政帮忙,但后想想他就算救得这一个,也救不了世上千千万。要是每一个富有的人都可以接济一个孤儿就好了。
邀钟长汉为专题的这一期杂志发行后,销量同样喜人。
社长高兴,请全体员工吃饭。浩浩荡荡也有五八十人,而我也难得不用在那个家里自己对着空气吃饭,还要不断的往空无一人的对面的碗里夹菜。
秦政还是明理,我在参与公司活动和舞蹈课加课的情况下,他并不会勉强我一定要回家。
那个小男孩灿烂的照片我还是忍不住拿去给主编看了,想请他帮忙递交到总部,看看能不看请传媒部帮忙宣传一下。主编看到这张照片,再和那张在人群中艰难的挤着的照片对比,他震惊不已,立刻就答应下来。
没过两天,主编一派严肃的将我叫进了办公室,说是要我陪着他去吃个饭,对方是钟长汉的公司老板和东方传媒的策划总监。听主编的意思是他将照片给了钟长汉公司的老板看,他们这次吃饭的目的是想要商讨钟长汉此次在鸟巢的商业演出改成义演。所得资金全部捐给孤儿院,好更多收留无家可归的儿童,想请我们共同策划。
我无比激动,虽试想过会有结果,却不知会这么快并且这么有效益。而且当我听到对方有钟长汉的公司老板时,蹦进我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今晚的饭局我能再见到钟长汉,这双重的惊喜,心里便是连带兴奋和期待,拿了包就跟主编走了。
因为陪主编见客户是常事,所以我也并未曾想到有什么不妥。
红灯停了又停,三月份天还黑的早,车里并未开灯,车窗外的缤纷色彩倒显得突兀,匀速的向后而去。
又一个红灯,蒋主编停车,一直顾自沉默,似乎在思虑什么事。我便也静坐,透过前挡玻璃看着前面人行道上的来来往往。车里暖气本开的足,我的手脚竟是冰凉,便小小活动搓了搓手。
吃饭的地点是在离市中心较偏的酒店,我们到约定的包间里等了不到五分钟,京艺公司的老板,也就是钟长汉的公司,与东方传媒的策划总监还有我们社长一起到了,主编带我上去招呼,个个英姿飒爽,同来的还有钟长汉的经纪人,扎一个半分马尾,一副干练模样,她上前来握手“你好,魏闽岚,上次在贵社20周年庆时见过”。
随到的还有其他公司的两个老总,面孔生我并不认识,只是职业问候了两句,各人带了秘书,零零落落也是人头攒动。而等我们招呼完,并不见钟长汉身影,我也不好多问,只以为他是因工作忙,可能稍后赶过来,而心里多少添了些落寞。但此次来共同商讨义演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我也打起了万分精神认真的听他们的讨论。
而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开大会,筷子都没怎么动,只见他们都神情肃穆的在聚神探讨。
先是说着几个公司与演出公司间的合同关系,后却说着说着说起了利润分成。
我对慈善义演也是少有些了解的,刚开始我只以为他们是在商议基本的开支,后却听着听着,还有东方传媒和京艺的百分之十五的利润。
我疑惑不解,便小声问身旁的主编“不是说义演吗?怎么还有利润分成呢?”。
因大家都在商讨,蒋主编也不好说话,只简短的道“利润分成是给承办的演出公司的”。
我更为诧异,穷追不舍“不是说义演吗?那如果是那样的话,演出公司只需要拿必要的成本支出就可以了,怎么还有百分十五的点呢,而且刚刚他们也在说京艺公司也要拿三个点”。
主编压着声音“一时说不清楚,回去再跟你说”,嘀咕完他便正襟危坐,又附和的听他们研讨。
我也端坐好,就一直等着他们商量义演规划的事,我倒是早就想好了一个方案,但等了又等,却仍是没听见他们说义演的出场方式。仍是在几个点上绕,几个公司老总的秘书在细细记录着。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但又不能参与其中,所以一直将疑惑在心里憋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下午的时候听蒋主编的话听错了。直到最后越听越憋不住了,我就深呼了口气,一冲动站了起来,我说“冒昧打断一下,不是说这次钟长汉在鸟巢的出演是慈善义演吗?怎么还有利润分成?”。
蒋主编想拉住我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冲动不要紧,针尖对麦芒,最后是剑拔弩张,不欢而散。
魏闽岚回了我的问题,与蒋主编说的一样,有百分十五的利润是要给演出公司的,他们公司拿百分三的利润。
我更为大惑,魏闽岚耐心道“我们来往的飞机票和一定的开销还是要报下来的”。
我执着道“既然说了是慈善义演,况且文化部下发的《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实施细则》,其中对于慈善性质的演出做出了明晰的规定。细则第三十一条称:‘参加公益性演出以及募捐义演演出活动的演职人员不得获取演出报酬;承办演出的演出公司应当将扣除必要的成本开支后的演出收入捐给社会公益事业。演出公司不得从中获取利润’”。
魏闽岚听到这个后,笑了笑“我们这次的义演只是个人单位组办,属于个人行为,我们是有权利支配募捐的百分比,和你刚刚如上所说的是不挂钩的”。
我倔强道“那你们到底是不是义演?”。
她微皱了皱眉,或是被我惹的不高兴了。蒋主编训斥的叫我,我却是耐不住心的愤愤道“不是义演叫我来干什么,你们利润分成关我什么事?”。
魏闽岚有些冷淡的口气“照片不是你照的吗?”。
我道“是我照的,要不是那照片我照的,我也不能来参与你们的慈善义演,利润分成”,我将字字咬的重,然后那脾气就已经顶到脑门了,我无所遮拦的继续道“你们是不是也假的太明目张胆了,举着慈善的牌子,自己分利润。你们欺骗的不是群众,而是你们自己的良心,我就不信你们都没有孩子”。
而后我也不管席间众人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