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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回到厨房时,秦政已经将饭盛好了,在我对面坐着,见我坐下来后,突然开口问我道“怎么不接紫杰的电话?”。
我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后才想起应是紫杰看我总不接他电话,向秦政打听我了。我吞了一小勺的饭在嘴里慢嚼,想我该跟秦政说吗,该说我其实是在嫉妒潇潇的好在无意中抢了对我好的紫杰了吗,该说我太嫉妒,所以不甘心,想要用冷落的方式让紫杰知道我生气,测测他会不会摒弃新人回来我身边吗。
等我将那口饭嚼完之后,还是忍不住说了,我讪悠悠道“紫杰现在挺喜欢潇潇的吧,我看他跟潇潇走的挺近的,有了新姐姐,又那么好,到哪儿都会惹人顿足注目,知性美丽的姐姐,应该心里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姐姐了,他跟着谁都好,只要他心里高兴,我也不想让他为难,还要抽出时间来安慰我这个姐,潇潇确实好,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喜欢她”。
“你胡说些什么”秦政听着我甚是醋意大发的话,很是错愕,他有些训斥的口气“这就是你所能想到的,所能看到的?只会看你眼前那点儿小利益”。
听得秦政稍有怒气的声调,我并没抬头,又往嘴里吞了口饭,慢慢的咀嚼,让他这么生气,无非就是我所说的话诋毁到他的潇潇了。秦政倒是不吃了,看着我,长呼了口气“亏得紫杰还叫你一声姐,他受伤都住院半个多月了你不知道,还有时间在这里吃潇潇的醋,怀疑潇潇接近紫杰心思不纯,你是觉得你自己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为了你而费尽心思吗?”而后他将筷子和勺子往一边放了,定望了我一会儿“真是又善妒又记仇,如此心胸狭隘,你也就这么点儿气度了”。
他后面说的什么我都不计较了,只追问紫杰受伤的事,我不知道,紫杰也一点儿都没跟我说,秦政在我追问下的脸色越来越不善,越发觉得我这个姐当的着实不合适,这么久我让紫杰来吃饭他不来,我都没有察觉到一点儿的不对,只一味的怪别人抛弃了自己。
我跟秦政重复的应着,是我不对,是我小肚鸡肠,是我小家子气,只求着让秦政带了我去看紫杰。
对于紫杰的伤,紫杰一早就跟身边的人都念叨了不让告诉我,因为伤的太重,又不想让家里知道,所以他就以住校的借口给家里掩饰了。住院的一切事物都是秦政照看的,伤的还有紫杰的堂哥,因为两人都伤的不轻,因秦政事物繁忙,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潇潇时常的来照顾,也就跟紫杰熟络起来。
一路上也听秦政讲了,是因为紫杰的堂哥生日,紫杰高兴,就骑一辆电动车到堂哥学校接去聚会,从堂哥学校回来时有两条路,一条是宽阔的柏油路,一条是小路,稍有崎岖,最重要还是那小路中有一个很陡的土坡。
那天也是天气太好,好的让他们心里兴奋,紫杰骑着电动车就直往那坡上下去了,电动车下滑力跑的快,他们迎着那强劲的风还边高声唱着歌,然后眼见就快到平路上时,紫杰一时也是图个刺激,他看着龙头还算结实也是一路直行,他将扶着龙头的双手就松开了,还展开双臂呈飞翔状,这一松可要紧,就到平路时,坡上的道里嵌着一块儿凸起的石头,轮胎一绊,龙头立时往一边一拐,电动车下行的又快,瞬时,电动车就一个倾翻,猛力将两人也一并甩了出去,紫杰的堂哥因在后座上所以被甩下的早,在坡上翻了几个滚下去了,紫杰被电动车猛力带着,被电动车带着磕磕绊绊的就顺着坡滚下去了,脚筋儿扭了,腾空摔下去,连带被电动车狠狠一砸,腿骨就折了。
听秦政讲了紫杰这一段遭遇,我不禁在心里哑笑,如紫杰这么忧郁的人,也有犯二百五的时候。
因着是在哥哥的面前,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毫无所惧的疯,因为他哥哥宠他,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就好像彼此心上的那些个错综环绕的血丝都是由对方而生成的。
在我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紫杰正和他的堂哥在病床前扳跟头,还笑语连声,两个人都伤成那样了,紫杰堂哥的胳膊上缠着绷带,紫杰腿还架着石膏,一瘸一拐的,你戳我的伤口,我故意踢你的腿,明明疼的低吼,两个人还扳的特有劲儿似的,扳累了,就躺在床上一起大笑。
明媚的阳光,缓缓飘荡的白色窗帘,映着他们开朗青春的笑脸。
我想,秦政定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在他坚冷的外表下所掩藏的那颗童真的心。
而他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时刻。
我此刻才深刻的体会到当初秦邺的死,对他的打击远不止是一个亲人死去那样单纯亲情的离去。抽掉的,还有他心上那些从小就铺满的和秦邺一起的圈圈绕绕的丝,比心碎要痛太多。
是自己的错,就不能怨别人对自己的恨。
我不该反恨秦政,对于他失去的,他所对我剥夺的也只是无痛痒而已,我应该对秦政好,以弥补我的任性造成的秦邺的死。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我一直都是在汲取着身边的人对我好,一直也都觉得自己友善,对别人很好,从没恨过别人,即使那人对我不好,我也不恨,我会厌烦,一段时间后,我就会忘记那对我不好的人,或者对我说些软话,我都会原谅,哪怕是出卖我、利用我,我也都不放在心上,有时候也热心的帮助别人,但那都是在我心情好并且有多余时间的时候,而这都不叫好,只是自我的一个标榜而已了。
不是不恨,而是自己本就没心没肺。
所以,我能对秦政好的,就是不再惹他生气,好好的听他的话。
☆、… 玖拾柒
但是秦政一直并不给我机会让我对他好,他一般都和潇潇在一起,要不然就是特别忙,早出晚归,我见到他的时间就几乎可怜,而就在这紧促的时间里,我所能做的,就是见他要出门时,送他到门口,而这一点确也让秦政感到错愕,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眼眸里多是审视,眉峰微蹙“你干什么?”。
而我也只是对他温柔的笑笑,道一句“路上开车慢点儿”。
他或许感到了我的不同寻常,打量我的眼光更甚,甚至于都不急着走了,返身就要回来,问我“你怎么了?有事?”。
我站在门口不让他进,看他似真对我的反常起了戒心,又不好对他说‘我现在就想对你好’,所以只淡淡道“没事,你看我有哪儿不对劲儿吗,只是觉得应该礼貌送送你”。
秦政却不怎么信“礼貌?你什么时候跟我讲礼貌了?”他咄咄的看着我,眸光越来越沉,眼色在我脸上巡视,最后以为我又跟他耍什么把戏,轻道“别总做些莫名其妙让人猜不透的事,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出来,结局你就还好收场,否则让我知道了什么,到时就别怪我不认人”他字字说的狠,我却听的轻,因为现在他说什么,我都当做是好话,是为我好的话。
所以我就对他笑的更甜了,他显见跟我说不通,也不再理我,冷睨了一眼之后就走了。
我知道这些都得慢慢适应,慢慢就都会好的,一开始我就跟他对峙惯了,突然这么一对他好,他一定觉得我是别有居心,更何况我还有‘狼来了’的事在前,当初为了将小北骗过来,我也是是使尽解数的,他现在怀疑也难免。
晚上下了班回来时,又特意买了酪梨,想着给他做酪梨寿司,他爱吃这个。对一个人好,就该要投其所好,否然,做再多自己所认为好的,对受着好的本人来说都不算好,反而是一种负担。
但就算我竭力的投秦政的所好,还是让他对我深有戒备,他审视性的眸子凝望着我,都快半夜了,我干巴巴的一直等着他回来,还趁他去洗澡时,将酪梨寿司赶快蒸出来,等他洗澡出来时新鲜的端到他面前,他湿哒哒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耳边,没了向后光亮的背着时那种严肃,他略显惊异的看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快尝尝吧,刚刚蒸好的糯米饭,现在还热着呢,正好吃呢”我又热情的将酪梨寿司向他递了递,他并不接过,脸色染了些愠怒道“李喻,我说过了,不要跟我耍这种心眼儿,你真当我傻子一样那么好利用”。
我见他一再对我的猜疑,脾气不免就不受控制的上来了,我将寿司往餐桌上没好气的一放,对秦政气愤道“上赶的不是买卖,我就是疯了,才会熬这大半夜给你蒸酪梨寿司,我就非得有什么目的,才能对你好吗?我就想对你好不行吗,非得说我是为了图你什么吗?我图你什么,图你貌,还是你的财啊”我也是使性子,说着我就将餐盘里的寿司还有一旁包好的寿司全部收到了一个小簸箩里“行了行了,别吃了,里面我下了毒了,我就想让你死呢”气的将小簸箩往矮柜上一放,气鼓鼓的看了一眼秦政,就往房里去了,狠狠的摔上了门。
气死我了,在他眼里我就那么黑心。
但气总归是气,气过之后才醒觉不应该,都已经下过决心,不再惹他生气,不跟他吵架,好好听他的话。
而且刚刚我发脾气时,他眼里似乎闪过些动容的神色,估计他也反应过来,我其实是真心的在对他好,不是那么黑心。我缓了缓气,慢慢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到厨房刚想着要开口跟他道个歉时,却见他正站在矮柜前,将毛巾在肩膀上搭了,盯着那一簸箩的寿司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拿了一个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回头看到我站在那里,已平静的眼睛里,多的是帅气逼人,那黝黑的双眸,很是炯炯有神,本我心里刚对熬了半夜的辛苦有所欣慰,他却是下颚稍稍咀动着,将手上那咬了一口的寿司没好气的扔进了簸箩里,然后将那簸箩一并端起,回身将簸箩一个倾翻,悉数将我刚刚包好的寿司全部倒进了垃圾桶里,最后连带那个簸箩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簸箩碰到垃圾桶,发出‘咚啷’两声。再回头,他已是脸色沉抑“下次别再在我面前演这种戏码,否则下次我更不留情”。
厨房里刚刚用来蒸糯米饭的电饭煲还掀着盖子放在案台上,边沿上的米粒稍稍有些干巴了,还没来得及用水泡起来,我看着秦政,突然觉得他那张脸甚是让人憎恶,我不知道此时我的眼睛里燃着怎样熊熊的怒火,我只是跟我自己说‘不能恼,不能恼,一定要忍住’我就一直紧紧攥着拳头,手臂上那筋脉的突起以来泄我心中腾然的愤怒。
但这样的心理暗示根本都只是在作秀,心理暗示能起到作用的时候,是因为那些情绪还没到达心脏,但现在我的愤怒已经到达心脏,并且超出了心的容量,在秦政正鄙视的目光中,我噔噔的三两步就走进了厨房里,一把掳过案台上的电饭煲就用力的往地上砸了去,彼时还大喝了一声“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闷闷的‘砰’的一声,锅体和发热盘立时就摔的散了开,锅体在地上来回的滚动了几下,锅里的糯米饭也随之洒了一地,扬的哪儿都是,甚至于秦政刚刚洗完澡的头发上,他看着我,眸光里越渐深沉暗涌,我根本看不懂他现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看懂了,返身就又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房间,这次我回了房间就不可能想着再出来跟他特意道歉,因为他不值得。
觉得我黑心,我就真黑心给他看,不黑心,还以为我黑起心来就这种程度,把我当低智商呢。
我正气冲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