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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头发在额前顺搭着,只是依然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更加复杂的东西,越加的深邃沉郁。
秦政说,潇潇受的创伤很大,睡着时会不自觉的蜷缩自己,手脚乱挥,甚至狠狠的抓伤自己,医生说这是心理有阴影,在睡眠时,人精神放松,潜意识里的阴影就会出现,需要亲人在她睡觉时抱着她,让她心里有安定感,才能慢慢驱除她心里的阴影。
我听着,点了点头,眼睛里却一时间没出水波,不稳的在眼眶里晃荡,我低着头,借机抬手抹了抹。
这一瞬间,我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一生都再没得反悔的决定。
华嫂先下楼去了,我对秦政示了个手势到楼下去谈,虽然门是关上了,但总也怕会吵到房间里的潇潇。
怕,怕我会吵到秦政房里的潇潇休息,还是怕潇潇听到我的声音,还是怕我在他们之间是不道德的横亘。
我先下楼,秦政跟在后头,等走到最后一层台阶,我停了脚步,等秦政在我身旁停了,我回头去看他,他俯着头盯着我的脸,安静的不说话。
我说“秦政,让我给你穿一次西装吧”。
白色衬衫在西装外套的领口袖口外整洁的露出一截,西装外套袖口上的几颗树脂纽扣更衬的他手指袖长。
秦政低头望着我,和我扬起来的脸正相对,他眼里似乎也有水波一样的东西在打颤,在书桌上那盏米黄的台灯下影的更水波明亮。
最后一道动作,我为秦政慢慢的系着领带,每一下都以最认真最细密的心思来做,我似以漫不经心“那天早上干什么要在我床边哭成那样”。
潇潇出事的那天也就是我去怀柔区滑雪的那天,其实潇潇本来是没事的,那天是张振飞和秦政约了的日子,张振飞的目标一直是我,因为当初他父亲死前我曾勾引过他的父亲,秦政一直让翔龙和紫杰轮流带人在我住的楼下守着,尽管那次我被人从窗户上推下去一事后,张振飞也并没有停手,直到张振飞的人要在通往我所住的楼层水管里施毒被翔龙的人扣住,秦政与张振飞之间才真正掀起了血雨腥风。
约的当天,翔龙跟秦政报告我昨晚一夜未进家,秦政给我打电话就急着让我回去,我身边没有秦政的人,怕张振飞的人钻空会对我怎么样,我正在滑雪场的滑道上穿雪靴时,身后正传来的那个女生失足时大呼的惊叫,我手机甩出去关了机,秦政当时以为我出了事,急匆匆去移动营业厅查了我的通话记录,从小寺那里得知我的踪迹,才会追来了滑雪场。
潇潇去赴张振飞的宴时,时间上,如果那天秦政将我从滑雪场带回来后,他立时赶到目的地,潇潇也不会去。
方正卓的神色在傍晚时分,越加的悲伤“当时我们就都等在酒店门外等着秦政来,谁都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了什么事,只焦急的等秦政能及时到。可一直等到秦政来,带着我们冲进包间时,潇潇满身凌乱的昏迷躺在地上,我永远都忘不了地上的那一滩醒目黑红的血迹,从潇潇的身体里蜿蜒在地上,秦政看着,就像是一只突发了兽性的狼,双眸曝着血,面容煞白,他疯了一样的到处找张振飞,手上抓着一把匕首,整个手都在抖,整个人都在抖。潇潇当时看到了我为秦政组装的枪,她知道秦政如果去赴约,一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她去,单纯的以为只要秦政不出面,无一方对立,就可以化解这场血战”。
说到底,还是潇潇太过在乎秦政,才会不顾一切危险的往前冲,想为他挡去一切的危险和风雨。
我并不是想听到秦政什么回答,只是说出的话,反而更想告诉他,其实我知道,知道他为什么在我床边哭的那么痛,因为他要对潇潇负责任,所以他要离开我。
从我的世界里,永远的离开。
我最后将领口给他重新整齐,手背轻轻掸了掸他的肩膀和袖子,在他面前静了下来,他也未动,轻柔的空气在我们周围流动着,时间缓慢而过,我双眉紧紧闭了闭,再睁开,我说“秦政,看过去我与秦邺之间的情分,你帮我组织这场钟长汉的生日宴会可以吗?”。
秦政低着头,浓黑的眉毛互拢凑在眉心,他低低的说“你真的那么爱他吗?他已经三番五次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去飞蛾扑火”。
我低着头,抿了抿唇“爱,很爱,很爱”,眼泪就像是晨间冒在枝叶上的露珠,饱满的摇摇欲坠。
时间放佛停驻,而后只听到秦政时深时浅的呼吸,他紧抿着唇,狭长的眼睛变得通红,他说“那天你喝醉问我还要不要你的话,真的只是说说吗?”。
我抬起手轻轻抹了抹脸“是”我抬起头看秦政,带着一种傲视的姿态“你能帮我吗?要是不能,我也就不再麻烦你了”。
秦政伸出手捧住了我的脸,他说“你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心机算计?嗯?”他的拇指轻摩挲着我的嘴角,昏暗中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闪过,手上的力道比刚刚一下一下的重“变得这么轻贱”。
瞳孔抖了抖,我仰头看着秦政,过了一会儿,我说“清白,对一个女人意味的并不是还有没有那一层膜。清白,在爱上一个人时,女人就更加的重视,
那已经不是一层膜而已的事,而是一颗鲜活的心,一颗系爱的那个人的全部的心,如果被人给毁了,就像是从自己身上扯断自己所有的脉络和血管,将那颗心摘走了。我爱钟长汉。。。。。。就像是潇潇爱你一样,被人侮辱的感觉,就像是爬了满身的流了脓的蛆虫,任自己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爬的全身的神经上都是,想擦干净,想把身上洗干净,但那些蛆虫就是繁乱的爬满了全身。恨不能把自己的整个身体撕成碎片,以驱逐那些不干净的虫子,不想忍受那些虫子在自己的每根神经上蠕动爬行。潇潇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我能体会,因为我曾经,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你把我关在三楼的小阁楼里,找人要强'暴我时,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嘲讽的笑了笑“我那时候一心就想着钟长汉能来救我,一心只想着钟长汉能陪在我身边,我只能庆幸当时我还好有钟长汉,我才活了下来。现在,潇潇她现在肯定很需要你,有你陪着她,她才能坚强的活下去”。
秦政的瞳孔狰了狰,声音压的很低,却听的出有轻微的哽咽“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潇潇比,我鬼迷心窍才会默许了潇潇替你去赴了这个约会,张振飞跟我说如果潇潇去,他以后就不会再找你麻烦,我竟然用潇潇的安全心存侥幸,默许了潇潇的前往,我竟然为了不让自己双手沾上血腥,赌注一博让潇潇去,如果不是潇潇,危险的就是你,你知道不知道”秦政情绪激动,他的眼睛里火烧一样的红“我他妈'的就是个混蛋”他抖索着双手,眼泪流涕而出“我曾经亲手,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我不能让任何人玷污了我手上孩子的鲜血”。
胸腔里突然震动起来的剧痛,鼻息窒了窒,眼泪迅速就要冲上来,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很稳的,眼里却仍是溢出水珠,抬手将他的西装又轻轻的抚了抚,“潇潇的确很无辜,最该受这个伤的人应该是我”。
如果那天我不喝醉,我不任性的跟他闹,没有跟他表白、争吵,他或许会及时赶回去,潇潇就不会出事。
以前这个家里,虽然人并不多,只有秦政、华嫂、陈叔、我,还有几个仆人,但也充满着温暖,天空晴朗时,阳光挥洒在地上时也是那么温暖,虽然秦政整天都会对我摆着一张面孔,但还是会让人觉到暖和和安稳,而现在,整个家里的气氛,都像是现在的这天气,忽的刮着大风,卷走了所有的温暖。
华嫂是潇潇的母亲,她最痛,却仍是要抗着,她最痛,她还是没为自己的女儿争一点。
分享听严爵(好的事情)。…
☆、… 壹佰零伍
我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只准备手上这个项目完工,收拾行李回家。
对于帮我组织钟长汉生日宴这件事,秦政没应我,我没再多言,也没去方正卓,因为秦政不同意,方正卓肯定也是有心无力。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我始终有些焦急万分起来,这支舞想要在万众瞩目下跟他跳,一开始时并没想过为什么,只是想到了这样一件事,觉得很幸福,所以一直就为想要的努力,但现在没有万众瞩目的舞台,只跟他同跳一曲时,我是想要万众瞩目多些,还是同他一起跳的心愿多些。
万众瞩目,那种想表现自己,得到别人欣赏的目光,还是跟他一起的甜蜜,想现给别人看看。
我也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珠联璧合。
说来的冠冕堂皇,说是为他组织个生日宴会,也曾在我生日时跟他说我要在他生日时给他个惊喜,而这所谓的对他好,也不过是我自己的梦想,自私的想实现而已。
现在再说来,又成了与他最后的告别仪式。
我拿着筷子,桌前的饭没吃下去几口,微微叹了口气,我以为我曾一往情深对钟长汉付出,其实也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到如今,也没了必要再办什么生日宴会,只求到时候蒋主编能帮一帮忙,约了钟长汉出来,在舞蹈室里同跳一曲也就好。
等我一回家,一切也都能断的毫无牵挂。
只要有心,什么也都不算事,出家修佛,六根清净,也是有心忘,才能放弃的断然。
把碗筷收拾了,窝进沙发里看了半个小时的法制,将电视关了,将屋子里的所有的灯源都关了,到了阳台上,开了放声机,远处俯瞰,万家灯火,星星点点,闪烁着晕黄温暖的光,偶尔还能听到楼下散步的人三言两语。
扬手,右脚点地,胯部一个扭转,脚下旋转开去,一往不变的LouBega的Angelina,在秦政的别墅里跳了两年多的舞曲。
在秦政别墅里的那两年,在我的记忆里,就是日常生活中我总是在和他在针锋相对中度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样过来,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样的日子,也心理极其强大的承受着,而这些只是我记忆里的东西,因为被他的冷漠摧残的太深,所以就记忆的深刻,一遍一遍的反复回忆时,重叠起来,在记忆里也就剩下了这些东西。
而那两年里,我和秦政其实并不是每天都剑拔弩张,很多时候,我们之间其实很平静,互不干涉谁的生活,只要我做的事没有惹到他,他就不会来干涉我的生活。
有时候我和华嫂聊天时,他在一旁听到,也会与我们聊上几句,心平气和,笑意可亲,他有时候脾气好时,我也会反射性的就心放戒备,觉得他与我并没什么两样,就像是已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没有隔阂。
记起有一次,我还对他撒过娇。
那时候,秦政对我的要求就是一年365天都要住在别墅里,不准在外面过夜。
那次,是公司组织旅游,到房山区的十渡风景区,三天两夜,我一开始是跟秦政低声下气的申请,但他铁面不同意,因此我们无疑大吵了一架。
华嫂两边的劝,都无用,因此我跟他冷战了三天,我也想横心直接走,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但当时我一心系着我的家人,就怕他做出什么事。但又实在想跟着公司去,毕竟旅游难得机会,而且我本就在秦政家里被憋的够呛,好容易混出去的机会我自然不想放过。
于是,我也不再与秦政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