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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允许她出去见朋友。
那次的发烧,宁馨仍记忆犹新。她处于一个怪异的梦之中,周围似是火照之路,走到哪儿都是一片火红,待到看清才发现四周发出火红之光是一种植物。她在梦里一直找不到彼岸,却也徘徊在梦里无法走出。以致醒来后她仍恍恍忽忽了一段时间,灵魂与肉体分离开,或者大脑的运转与肢体的动作总是不合拍,大脑运转不是慢一拍,就是快一拍。
“不要玩了,宝贝。”冷啸天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宁馨的后劲,痒痒的感觉。与此同时冷啸天的双手已经霸道地将她抱起。
宁馨无力地闭上双眼。她想结束这种状况,每每都是无能为力。三人早已完全掌握她的敏感区,用手就可以毫无费力地将她化成一摊水。虽然她是身体的主人,但是现在这三个人却比她更了解这副躯体,知道怎么让她兴奋起来。
她除了等待他们厌倦她的那一天,还能做什么?
看着在自己上方情欲高涨的冷啸天,宁馨绝望地闭上眼睛。
等待是一场华丽的死亡之舞,漫长而绝望。
迷宫里的少女(1)
鹅肝酱散发着鲜美柔嫩的味道。高级鱼子酱颗粒饱满圆润、色泽清亮甚至微微闪烁金黄光晕,散发出海洋的味道。白色松露则是特别气味,有人称之为“天堂的味道”。生菜的青草味混合着色拉的甜酸味,烤肉的浓郁香味,牛排中掺杂着厚重的血腥味,烹饪后鱼的香味。各式的酒香,葡萄酒的醇香,五彩缤纷的鸡尾酒的酒香,冒着可爱气泡的香槟的甜腻味,威士忌和白兰地的辛辣味,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酒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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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华服的男人、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女人的香水味:淡的柑橘味、茉莉花香、百合香、月下香…,还有哈密瓜香、水蜜桃的甜香…,这些都是暗香,不动声色的意味,但却是能给人留有余韵的香味。也有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是直接的香味,它们是混合的芍药与牡丹,龙涎香,玫瑰香,甚至是迷迭香,它们似艳光四射的女郎,热情而火辣,刺激人的味蕾。这些香味还分基调,有的香味是单一的花香。有的香味则是繁复的,分前味、中味、后味,而且每一个基调都给你不同的感观享受。女人们散发出各种各样的香味,也被这些香水味环绕着,甚至她们的衣服上都有香熏的气味。女人们在这里争奇斗艳地展示她们的香气,连花儿都要躲的远远的。
男人身上也有香水味,不过这是少数的,但也各异。有人身上飘着古龙香水味,品味劣等恶俗。有人身上是清新自然的薄荷味,靠近是清凉的感觉。还有的男子身上散发出麝香,这是气势咄咄逼人的狂野香味。有的则是淡淡的香皂的味道,给人亲切随和的印象。大多数男人散发的都是体香,汗味,食物味,尽管他们看起来是衣冠楚楚的绅士。
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飘飘忽忽地下坠,上升。有的互相排斥,有的相互融合产生新的气味。受了这洇染,连灯光似乎都跟着有了自己的香味:嫩绿的苹果香、晕黄的油彩香、热烈的阳光香味混杂在一处…还有精美的餐具,不再是单一的死气沉沉的金属器具,它们也散发出香气,水果香、奶油香、汁水与肉香…
这个气派的宴会厅简直是气味的国度啊,方圆几百米内都能闻得到它的奢靡。各种香味融合在一起,初闻是清香而浓郁,让人心旷神怡、恋恋不舍的味道,可是身处核心闻久了之后,发现它形成一股了腐烂之味,每个人的身后似乎都有一股黑色的漩涡,不断地向外释放腐臭气味,宁馨摇摇脑袋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深吸一口气这气味却越来越浓。
宁馨被这气味逼到阳台。金属镂花扶栏上爬满了怒放的玫瑰,在夜色下散发着香气,宁馨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今晚的香味当中。晚风拂面而来,清爽到人的心扉,宁馨顿时觉得清醒了几分。环顾一周这才发现这阳台大的可以放几张宴会厅里的桌椅了。可是现在这里除了宁馨以外,只有站在阳台另一角的一个女子而已。
女子回头报以微笑,宁馨那时只是单纯的以为她的微笑仅仅代表着两人都是因为受不了里面的气味而逃出的。
那女子的容貌遮掩在夜色中看不真切,身上飘来茶花清香。宁馨突然对她顿生好感,仅仅是因为她身上的茶花花香而已。因为好奇,宁馨故作不在意地靠近阳台中央。
女子再次牛过脸。噢,那是个少女的脸!单看她的脸,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酷似米兰达-寇儿,蓬蓬的栗色长发垂到腰际,越发衬得脸小巧。脸颊两侧零乱地分布着几个小雀斑。脸很白,但却是人死后因血液停止流动而产生的那种白色,是死亡状态的白。相对于她毫无生气的脸的肤色,身上的肌肤却是象牙般光滑。
碧绿色的眼眸,像澄清的湖泊。两片唇很薄,薄到抿起嘴就会消失的程度。肩膀窄的楚楚可怜。四肢倒是纤细修长,个子至少一七零以上。
虽然个子很高,她给人的感觉却是小巧玲珑,甚至是苍白无力的感觉,真个躯体呈现一种特别的病态美,非常强烈。周身则散发着纯净的处子气质。宁馨被她的气质深深吸引住了,毫无顾及地打量着她。这个女孩儿也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宁馨想与她攀谈,却又止住了,看她的相貌至少有一半是俄罗斯血统,应该不会说英语。宁馨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常有这种武断的想法。
“妮娃。”
一个中年男子进入阳台。身材高大,相貌倒是平常,但目光坚毅,举止也很优雅,宁馨感觉得到他身上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可是对方却将这股气息收敛起来。
“妮娃。”男子发出低沉的声音。宁馨没有听清究竟是‘妮娃’还是‘涅娃’,因为他的发音既不是中国话也不是英语,怪怪的腔调,大概是俄语吧。
栗色头发的少女回了他一句话,是俄语,宁馨不知是什么意思。
“冷小姐”中年男子向宁馨点点头致意,这次用的是中文,“冷先生正找你呢。”
宁馨敷衍地向他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宴会厅。
“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不要再叫我干爹,而是叫我的名字吗?怎么又忘了?”
背后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下显得虚无飘渺,以致宁馨怀疑她所听到的只不过是一种听力幻觉罢了。
“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让你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旁吗?”冷啸寒生气地责怪宁馨。
说完伸手将她固定在怀里。
“这么晚了我们去睡觉吧。”
“宴会结束了吗?”
冷啸寒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将宁馨领进电梯上楼休息去。这个建筑有七层,一二搂连在一起作为宴会厅,三楼以上都是休息区,每层大概有十多个房间。一个多月前,冷啸寒和宁馨来到这个国家后都被主人邀请住在这里。
刚推开卧室的房门,冷啸寒便迫不及待地吻向宁馨的颈窝,温热的大手不断揉搓着宁馨的后背,他的双腿夹住她的下半身,紧紧地将其嵌入自己的身体内。冷啸寒像条饥渴的狼,终于逮到猎物。
宁馨被弄得头晕目眩,不知何时已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颈窝处也火辣辣的疼。
冷啸寒抬起头,满意地看着宁馨颈窝周围,白皙的肌肤上被烙下的多个又大又红的印记, 沉落的夕阳般的红色,似要滴出血来,很诡异。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紫色淤青,像被人狠狠掐过一样。
冷啸寒轻柔地抚摸着印记,手指慢慢爬到宁馨的下颌,停住,没有继续向上攀爬,而是突然伸进宁馨的裙子里,手指像蛇一样滑向它的目标,另一只手则从领口伸了进去。
五只手指灵活地配合着,弹钢琴似的在花丛里舞着,舞着…
最终,宁馨禁不住在冷啸寒的手指上达到了高潮。宁馨鲜艳娇嫩的面颊有些微红,眼里洋溢着被爱抚过的湿润气息。
冷啸寒笑着说:换你了,宝贝。
……
套上荷叶边雪纺纱裙,宁馨又在外面披了条羊毛长披肩,走向7楼的阳台。与二楼的大阳台不同,,这是个半椭圆形的小阳台,里面放着两张棕色皮质沙发。因此这倒像个吸烟区。
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子,惊恐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宁馨。宁馨说了声“sorry”,发现坐在那儿的是晚宴上见到的少女妮娃,便向她展露出甜美的招牌笑容。可能是灯光明亮的缘故,妮娃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神情也有些恍惚,凌乱的栗色长发斜披在左肩,丝绸睡衣的吊带也滑落到腋下。
妮娃用同样苍白的纤细手指揉揉鼻头,神色慌张地向宁馨点点头,似乎还未从惊恐中缓过来。又举起身旁的香烟盒,示意宁馨抽一根。宁馨摆摆手拒绝掉。
两人沉默的并排坐在沙发上。夜里的风有些冷,宁馨裹了裹披肩,脚却觉得冰凉的。
妮娃递了一杯威士忌给宁馨,用俄语说着“可以暖身的” 。宁馨结果接过喝了两口,辛辣的酒精立刻让血液沸腾起来。
“我今年十七岁,你多大?”妮娃用俄语问道。
宁馨看了她一眼,说:“I’m sorry;but I cannot undstand。can you speak English?”
妮娃却仍用俄语说:“我是个模特。”
宁馨见她不懂英语,则干脆用中文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独孤宁馨,不过最近叫冷宁馨,呵呵…”
“你也是模特吗?”【俄语】
“你是混血儿吗?”
两人在那儿一句接一句的鸡同鸭讲,个子按着自己所理解的意思谈论着话题。
“你寂寞吗?”宁馨突然问妮娃,但并不指望她听懂。妮娃却好像懂了她的意思,落寞地低下头。两人于是坐在那儿一口口喝着威士忌,并不说话,只有气流在彼此身上流来流去。
“你怎么又到处乱跑!”冷啸寒不悦地看着仍坐在阳台沙发上喝威士忌的宁馨,扫了一眼宁馨身旁的妮娃也没打招呼,蹲下身子,将宁馨冰凉的双脚握在手内不断揉搓着,以其他两人听不见的声音嘀咕道:“再不听话就该把你锁起来。”
搓了一会儿,宁馨的脚终于渐渐有了暖气。
“回房间!”冷啸寒直起身命令道,不顾宁馨起来便扯着她走出去。
“她是混血儿?”
“谁?”冷啸寒回头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宁馨,然后反应过来,“是的,好像是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的吧?”
“她很小。”
“嗯,好像只有十七岁吧,她是马可先生的金丝雀,刚入模特这行就被马可看上了,她也需要钱。”尽管不耐烦,冷啸寒还是把她知道的信息告诉了宁馨。
听到冷啸寒说金丝雀,宁馨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明知不是说她。
“想那个女人做什么!”冷啸寒有些不是滋味地将宁馨带入怀里。温热的气息向宁馨扑过来,宁馨立刻身子颤了颤,这么久的相处,对他们随时而来的性欲是了如指掌。
激|情过后,宁馨轻微喘着粗气,扯着嘴角讽刺道:低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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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寒只是哧哧地笑着。
“刚才接到大哥的电话,他的包袱已经解决掉了!”冷啸寒看了一眼枕在他胳膊上的宁馨,见她不说话,继续补充道:“大哥已经离完婚了。”宁馨眨眨眼仍没有发表任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