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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些大明星们,我心里已经给自己鼓劲儿了,北京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明
星怎么了?和外地人相比,你们的成功机会是一百,而我们只有一,一百比
一,你们当然应该是成功者了,外地人想成功要付出多少啊!这也许是我的
本性,有了压力反而使我竭尽全力。那天录相导演很满意。
很快,我就和李小玢成为好朋友了,她传授给我很多主持节目的好经验,
也告诉了我许多她个人的秘密。那时,她执意要去香港结婚,她找到了一个
理想的丈夫,她的代价是抛弃她正在蒸蒸日上、前途无量的事业。那时,电
视刚刚在中国大地普及,她又是第一个走上电视的文艺节目主持人,我现在
常跟她说,如果当时你不走,根本没有我今天的份,刘导也不会想到要去外
地挖掘新人,找到我。李小玢当时要去做一个纯粹的女人,是谁也挡不住了。
这一点,我尤其钦佩李小玢的豪情,她在爱情面前没有私欲。
《人与人》都是十几集一起拍,每次都是李小玢、方舒她俩先挑剧本,
剩下的才是我的。我一直记着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说的话:“只有小演员没
有小角色。”我忠诚地热爱着我心目中的艺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做为主
持人,我的先天条件和外型都不能和她俩比。我很知足,能够有机会在中央
电视台的节日中出现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努力地工作着。后来,由于李小玢
的婚期已到,许多集的《人与人》她都扔下了,我也就很幸运地都拾起来了,
这样只剩下我和方舒了。我对方舒一直很尊敬,我为自己能与她共同主持节
目而欢喜。
持人,我的先天条件和外型都不能和她俩比。我很知足,能够有机会在中央
电视台的节日中出现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努力地工作着。后来,由于李小玢
的婚期已到,许多集的《人与人》她都扔下了,我也就很幸运地都拾起来了,
这样只剩下我和方舒了。我对方舒一直很尊敬,我为自己能与她共同主持节
目而欢喜。
现在,坐在办公室等待分配的日子难熬之极,因为你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没有目的的等待如同无线的风筝,随风飘来飘去,一点主动也没有。
早上,我总是第一个来,生怕一上班领导会找我。下了班,大家都走了,
我再等会儿,又怕领导来找我,我不在。那几天真是饭一送到嘴边肚子就饱
了。我依旧是耐心地等待着,我知道离开了山东,我就是飞上了天空的那只
风筝。
终于,文艺部主任邹友开找我谈话了:“台里决定让你接手‘综艺大观’,
你要有信心,试试看,谁都是从头开始。。”普普通通的话语,却让我感到
温暖,也感到了力量,我的压力更大了。
“综艺大观”的导演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自已那么钟爱的栏目,在收
视率正出现好的势头的时候,“上面”会派这么一个主持人来。
导演和主持人的合作,其性质很像婚姻。起初是恋爱的日子,不管你们
是经人介绍的,还是自个儿认识的,初次见面有了好感才能开始谈下去,最
终结果或是分手或是结婚,婚后的日子好好坏坏,全靠双方协作,双方心领
神会,坚持下去了,一同走向圆满辉煌。如果坚持不了,中途想分手了,那
也是一把水银洒在地上的事,谁都爱莫能助。
我和“综艺大观”的初恋不堪回首。
那些日子,我的导演们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说我不合适做这个栏目的主持
人。我却没有一个理由能向他们申辩我可以。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如今我经
常跟他们开玩笑,瞧你们的认真劲,差点儿扼杀了我。可我那时的尴尬,那
时的难堪,那时的痛楚远比没有被选中的媳妇难受多了,因为我知道,这一
切是缘于导演们对“综艺大观”的那份厚爱,那份责任。本来呢,他们是想
借此机会,向全社会公开招聘,一定要找一个比杨澜更好的主持人。因为那
时的“综艺大观”和“正大综艺”在收视率上一直是并驾齐驱,偶尔有些差
别却也不大。在他们看来,首先两个栏目的主持人要有个胜负之分,如果说
当时的王刚、成方圆主持下去,和杨澜打个平手,如今换上这个山东来的倪
萍,还有什么可比的。导演们气疯了。在他们眼里我像一群羊中的一头羊,
看不出什么区别。那时我和杨澜真是没法比。杨澜的纯情,杨澜的伶俐,杨
澜的轻松,杨澜的一切都是一片阳光灿烂,杨澜的出现,使刚刚开始发展的
主持人队伍呈现了一道霞光。我的自信全没有了,初为北京人的那份喜悦荡
然无存,我万万没有料到自己陷入到如此困窘当中。包括你想挣扎说明的机
会都被人剥夺了,我甚至也认为困窘是自取的,寒酸不堪也是自取的。
但是,这是一次机遇,把我推上了悬崖。领导决定,就用我了,因为距
离下期的现场直播日子只剩下十七天了。
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也就是说不管男女双方是否满意,婚期已定,
宾客也都接到了喜帖,你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再丑的媳妇也要见公婆了。
1991年
1月
5号,是我第一次主持“综艺大观”的日子。
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会刻骨铭心地记住这个日子,因为这是我生
命中最重要的一天,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命运改变了我,这种改变是我的
家人、同事、朋友,特别是我自己始料不及的。
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会刻骨铭心地记住这个日子,因为这是我生
命中最重要的一天,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命运改变了我,这种改变是我的
家人、同事、朋友,特别是我自己始料不及的。
我强迫自己再次闭上眼睛,八点半钟,母亲的电话把我吵醒了。“妈!”
我的声音开始异样了。人哪,不管你多大,只要妈妈在,总觉得自己仍然是
个孩子,妈妈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猜你昨晚没睡好,抽点空中午打个盹,
要不到了晚上没精神。”妈妈说的跟白莉导演一模一样。
母亲真是了解我,她女儿最大的缺点就是遇事沉不住气。
我是个孝女,不想让年近六十的母亲为我担这份忧,“我昨晚睡得挺好
的,你放心!”放下电话,我开始愣神了。其实,妈妈昨晚一定没睡好,我
从十七岁离开家一个人到济南读书,这些年的日日夜夜,妈妈不知有多少个
不眠之夜是因为惦记我,“儿行千里母担忧”,女儿对母亲来说,一个忧字
是远不能代替的。
妈妈如今患了严重的青光眼,都是为我所害。八十多岁的姥姥可以作证:
“你妈呀,常常半夜爬起来坐着,我看她坐久了,就下床跟她说会儿话,说
的全是你。”前年母亲来北京在同仁医院做手术,我执意要代替哥哥在手术
单上签字,母亲的责任应该都由我来负呀!
1991年
1月
5号,那天真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
到了晚上六点钟,我化好了妆,一个人在候播厅里来回走。翻了几十遍的台
本还在手里紧紧地攥着,生怕丢掉了它我会忘了,其实这些台词我都熟得倒
背如流了,怎么练习时一张嘴就出错,见鬼了!还有两个小时就要直播了。
我却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那种无助的感觉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要命的
是,我又开始想家了。这时候想家有什么用?我恨自己没出息,你不是整天
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吗,你不是早就盼着有机会一展身手吗?一个“综艺大观”
把你吓成这样。当时,心情和处境的不佳给了我极大的压力,也激发起我内
心深处的倔犟。我清楚地意识到人生就是这样,当你没有站立起来的时候不
会有人注意你;倒下去就更不会有人理睬。我不想走回头路,不愿意就这样
回去面对山东的父老乡亲。
我要坚持走下去。我说过,当时的我已是个成熟的人。我能坐下来,沉
着冷静地审视我自己。现在我还保存着那时我写下的日记。我通过对自己客
观的分析获得了信心。
我的舞台素质好,受过严格的训练。山东艺术学院的学习和山东话剧院
的培养使我有着很到位的舞台感觉。徘练《王昭君》时,整整一上午,三个
半小时,我穿着戏装只做一件事——王昭君出场。只听见导演一次又一次他
说:“上来——下去!。。”我一遍遍走着,全团的同事都在台下看着,一
直到我的自尊心完全崩溃,站在台上痛哭。导演对我说:“你刚上场时的感
觉一看就是刚吃了豆浆油条,脸一抹就是昭君,是空的!怎么会是出塞的昭
君?这件事对你有好处,让你明白演员是什么,舞台是什么,绝不是随便穿
上戏装,变个脸就可以演戏的。”
直到我的自尊心完全崩溃,站在台上痛哭。导演对我说:“你刚上场时的感
觉一看就是刚吃了豆浆油条,脸一抹就是昭君,是空的!怎么会是出塞的昭
君?这件事对你有好处,让你明白演员是什么,舞台是什么,绝不是随便穿
上戏装,变个脸就可以演戏的。”
前面说过,我已拍过七部电影和三部电视连续剧。其中《雪城》使我获
得“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女演员的荣誉。但我最大的收获是通过上万个镜
头的拍摄达到了对镜头的熟悉和了解。“综艺大观”的直播现场有六个讯道:
正拍摄你的摄像机与其它五台机器的区别不过是机器上微弱的红灯。在灯光
闪烁的演播现场,要毫不费力地找出那小红点。都是因为我曾经拍过电影、
电视剧,才会对镜头那么熟悉。我走到哪里,心里很清楚现在是什么景别以
及摄像机的方位,因此,舞台上这方面的操作不是问题。这一点对初做主持
人的我帮了大忙。
话剧演员的出身还使我懂得如何与观众交流。那么我还缺什么?缺少的
也许是在电视台工作的经历,可是,这一次我做了,不就有了么?
于是我认真地对自己说,你可以。
“你可以”三个字是基于我对自己的了解。也是我当时作为一个观众对
什么是一个好的主持人的希望。我以为在观众的衡量尺度上,他们决没有规
格上的严格定义,他们只简单地要求你能真诚地与他们平等地交流,你既不
比他们高也不比他们低,你们只是可以对话的朋友,他们信赖你就可以接受
你。而对于我来说,那时候固然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主持”节目,但在社
会上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我,起码懂得如何尊重别人,如何把心交给朋友。
我想主持人也是人,虽然化了妆,穿上了与平时略有区别的服装、站在了一
个更大的空间里与更多的人讲话。但是与一个人交流和与更多的人交流,在
情感上,态度上,本质上实际是一样的。
只要真诚地把心交给别人,就一定能唤起别人的真情。于是,我一开始
就把观众当成了我的朋友。这是我做主持人的起点,我要求自己,在电视上
要把真诚视如生命,在观众面前决不可以做作。
“泥巴,吃饭了。”牛群给我带来了一盒饭,我感激地看着他,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