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装肖仔吗?”
“你不觉得感人?!”她笑翻了。
“我只觉得像是在整人!”
“但是好好笑!”她用肩膀撞了下他的身体。“一开始看我差一点要为那只公猪流眼泪,但是看到后来,我又笑到飙出了眼泪,筱蝶以为我是不是突然疯了,还想直接连络精神病院。”
“是有一点好笑。”汪智威耸耸肩。
“只有一点吗?”她不依。
“当然前面有点感人。”
“没想到猪也会这么深情?”她止不住笑。“你不得不承认,动物有时是比人类讲感情的!”
“贝碧嘉,这则‘猪的爱情’应该是算笑话吧?”他想要厘清的。
“是笑话吗?”她不笑了。
“人也可能这么深情、重情。”
“像是你!”贝碧嘉崇拜的眼神。
汪智威不知道怎么做出汗颜的表情,当事实被揭穿那一天,他可能连猪都不如。
“阿威,深情当然好,但是人生总是要继续,你不能始终耽溺在这种情绪里。”她再用肩膀撞了他一次。“莲芯一定也不希望你如此!”
听她把“莲芯”叫得这么顺,他心情更加沉重,他喜欢贝碧嘉、喜欢她的那些笑话,和她在一起,他真的放松、自在,可是……能维持多久?他还能再伪装多久?
“阿威,你是和家人住还是一个人住?”她又关心又鸡婆的问。
“我自己住。”汪智威有戒心的回答,这个没有心眼的女孩又想怎样?
“有没有人帮你打扫?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免费清洁工。”贝碧嘉热心的自我推荐。
“不用了,我没有那么爱干净,而我在家的时间也不多,只是……回去睡觉,不需要特别打扫!”汪智威不能让他的家曝光。
“你每天来买花,每天让我赚钱,那么我为你做一点事也OK啦!”她态度积极。
“你的爱心用错地方!”他只好把话讲绝一点。“我不需要特别照顾。”
“我没有。”
“我也不是稀有动物。”
“深情又执着的男人不多了!”
“那把我放到博物馆好了!”他没好气的。“我还是男人,我……有天我可能会再爱上……另一个女孩,你这样给我顶高帽子戴,好像我是什么圣人,你是要我终身都不能再爱吗?”
“我绝对不是那意思。”她试图解释。
“那你都习惯帮忙到你花店买花的客人打扫家里吗?”
“我没有那么空闲。”
“弄午餐?!”
“更没有!”
“那就不要对我这么好。”汪智威起身拿起了那束花,他真想当她的面把花给踩烂,他到底还要这样搞多久?他都快成为一群手下讨论的笑话了。“真的不需要。”
“阿威,你……”贝碧嘉跟着站起来。“你沙拉还没吃完,还有水果……”
“我吃不下了。”
“不打扫就不打扫嘛!”她咕哝。“我对自己的家都没有这么勤劳。”
“总之……”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别对我太好。”
“对你好还被你嫌!”她嘟嘟嘴。“那你来对我好啊!我希望你对我好。”
“贝碧嘉,我……”他几乎也要抵挡不住。“不要逼我,不然……”
“谁在逼你?!”贝碧嘉开始收拾东西。“人在福中不知福,那天我不想理你了,看你会不会怀念我现在对你的好。阿威,你一定会后悔现在没有好好对我。”
他这次没有陪她走回花店,他的心需要好好的沉淀一下,或许他就送辆法拉利给葛龙,承认自己输了,然后再向贝碧嘉告白,说明这一切……只是小小玩笑,他没有恶意,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可以吗?
该死的“猪的爱情”。
一群帮派老大们开完了会,达成了很多协议,对结果大家都还能接受,就像是汪智威先前说的,大家“共存共荣”,许多好处一起分享,谁也没办法独吞所有的利润,当上唯一的老大。
但会开完了,他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来到了吧台,叫了一整瓶白兰地,似乎有藉酒浇愁,想要图喝醉解忧的意思。
葛龙也来到了吧台,在一张高脚椅上坐下,他向酒保要了个杯子。
汪智威看了自己的哥儿们一眼,没有刚才和各派巨头谈判时的大器、凶悍和冷静,他此刻的眼神是阴郁,是有苦说不出的难受。
“阿威,我们是大获全胜啊!”葛龙为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我会不知道吗?”
“那你喝什么闷酒?”
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当初乖乖去当个医生,如果今天是以医生的身份认识贝碧嘉,如果他没有用那个荒诞的理由,他不会被自己套牢,然后寸步难行。
“讲不出来吗?”葛龙问,可是他其实很明白兄弟是在烦恼什么,那辆法拉利他已到手一半。“贝碧嘉的魅力惊人哦!”
“葛龙,不要火上加油!”他警告。
“你真的喜欢上她了。”这是个肯定句,葛龙的脑子再简单,也推敲得出来。“阿威,你喜欢她。”
汪智威以一句“干”做为回答,然后喝酒。
“也没这么糟吧?”葛龙再问,然后轻啜了口酒。
“我要怎么跟她说,我其实没有个因车祸而死去的女友?”他以凶恶的声音问。
“你比我有脑子,你应该想得出来。”
“我怎么说买花只是个幌子,我是在逗她。”
“开开玩笑嘛!”
“我怎么说根本没有一叫莲芯的死去女人,没有墓地、没有相片。”
“阿威,你把你姊姊的名字拿出来用?!”葛龙一个大事不妙昀表情。“她会拿手术刀把你大卸八块,你还说她已经死了……我看你真的要多找几个小弟在身边保护才行!”
“你是认为我还不够烦吗?”他想要给葛龙一顿好打来发泄心中的怒气。“那个女孩信任我、喜欢我,以为我是圣人。”
“但你是黑道大哥。”葛龙强调。
“我知道,但她不知道啊!”他更是呕极了。“我居然束手无策!”
“你会束手无策?!”
“我已经走到死胡同里了。”
“那我真是帮不上忙了。”葛龙坦白。“你可以叫我拿刀、拿枪去和人家拚个你死我活,可是要我出主意动脑,我不行!”
“那你比我快乐!”
“有人说‘诚实是上策’。”这点智慧他还有。“那个蓝筱蝶就知道我是黑道大哥。”
“蓝筱蝶?!”汪智威的脑筋依然清楚。“葛龙,你指的是贝碧嘉花店里那个蓝筱蝶吧?”
“就是她!”
“你认识她?!”他眉头一皱。
“我去买过花啊!”葛龙笑咧了嘴,一副快乐男人的模样。“她很有意思!”
“你的目的是什么?”他不能让葛龙伤到那女孩,那女孩不只是贝碧嘉店里的店员,还是她的好姊妹,他不能让不好的事发生在蓝筱蝶身上,不然贝碧嘉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操!他又想到了一辈子。
“和你一样,逗逗她啊!”
“逗她?!”
“你可以逗贝碧嘉,我不能逗蓝筱蝶?”
“蓝筱蝶不是贝碧嘉。”汪智威是当真的。“我天天去花店,我对那女孩了解比你深,她可不是那些用过即丢的莺莺燕燕,她内向、文雅而且与世无争。”
“她总不会是尼姑或是修女吧?”葛龙有点不耐烦的反问。
“但她是好女孩!”
“是好女孩又怎样?!”
“不能碰!”他直言。
“那贝碧嘉不是好女孩吗?”葛龙不爽。“还是你根本不打算‘碰’她?!”
“葛龙,你一定要这样吗?兄弟耶!”他有些失控的吼。“看到我这样你很爽吗?”
葛龙一脸没趣的不接腔。
“我已经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那又何必!生命美好。”葛龙一贯的吊儿郎当。“把自己埋了多逊,我宁可是被砍死,那才爽快!”
“答应我你不会去招若蓝筱蝶。”
“你强人所难嘛!”
“她不是你的菜!”汪智威瞪着眼骂。
“贝碧嘉也不是你的菜。”葛龙顶回去。
“法拉利我送你!”
“我可以自己买。”
“所以你是非要招惹蓝筱蝶?!”汪智威的眼神有点阴沉。“有很多其他女人让你玩!”
“再这么讲下去我们可能会干架!”葛龙冷冷说。“我脑子是不如你,但若论到打架,阿威,我可以把你打趴到地上。”
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往地上一砸,汪智威一脸凶狠,酒保吓得想要闪人,但是葛龙坐得四平八稳,没有动一下屁股。
“阿威,你有分寸,我也有分寸。”
“你想把自己搞得像我这样?!”
“我反正没骗人。”
汪智威起身,他不想和兄弟打架,打架解决不了问题,用脑一向比用拳头有效。
葛龙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那句台语“爱到卡惨死”,他相信汪智威见栽了。
这个黑道老大栽了!
贝碧嘉看着蓝筱蝶那一副疑神疑鬼,只要一有客人上门就如临大敌的表情,她觉得非常的不解,筱蝶一向不是这么的小孩子气,她或许胆子不大,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神经质。
“筱蝶,你没有欠地下—钱庄钱吧?”她一边插花,一边冷不防的问。
“你怎么会这么问?!”蓝筱蝶气急败坏。“我没有欠任何人—块钱!”
“但是你看起来一副怕人上门要债的表情。”她很幽默的说。
“我平常就这样啊!”
“才怪!”她又不是被骗大的。“你心里有鬼,我相信你没有做亏心事,但是我敢拿我的花店来赌,你一定有问题!”
蓝筱蝶不想谈葛龙,因为他说不定根定不会再上门,所以她没有跟贝碧嘉提起这个“大哥”,不然她那过人的正义感和女中豪杰的气慨,搞不好会去找葛龙……不!贝碧嘉不知道去哪找他,但万一他再上门,碧嘉可能会和他起冲突,“筱蝶,有我帮你,你就大方的说嘛!”
“碧嘉,你又不是大姊头!”
“怎么,你惹上了黑道大哥?”贝碧嘉收敛起她那乐天、开心的表情。“不会吧?!”
“当然不会!”蓝筱蝶嚷嚷。“你该吃药了!”
“我什么药也不必吃,你怪怪的。”
“你才怪!那个阿威——”
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那两个女孩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表情大不同,推门进来的是曹城邦,一件黑色风衣使他看起来像极了商场大亨。
“碧嘉、筱蝶。”他和她们打招呼。
“哥。”贝碧嘉起身相迎。
“曹先生。”蓝筱蝶礼貌的招呼一句。
“你怎么会来?”她热情道:“你不是大忙人吗?是不是要买花?今晚有约会?那个幸运女人是谁?我一定帮你弄一束最华丽、最高级、最贵的花!”
“碧嘉,你可不可以一个一个问题慢慢来?”曹城邦招架不住。“你也不用叫我哥,直接叫我曹城邦或是城城,我爸和你妈都那么叫我。”
“他们是你的长辈,当然可以那么叫你!”
“而我们是平辈,你真的不用叫我哥哥。”
“你是哥哥嘛!”她态度很固执的。“是不是要买花?我先确定这一点。”
他只是拿出支票,不语的交给了她。
“时间还没有到啊!”但她还是接过了支票。
“我要去美国半个月,所以先把支票送过来。”
“你不在我可以找我妈啊!”
“该给你的就是要给你。”曹城邦平常的应道,好像早习惯了。
“你也不是真的该给我钱!”她可是有良知的。“是我厚脸皮硬向你拗来的!”
“你都厚脸皮了,我还能说不吗?”他顺着她的语气。“我甘心被你幺。”
“曹城邦……”贝碧嘉佯装生气,嘟起嘴。
“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