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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啊”的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彻底将安如芷震惊住了。
只见,微生玉漓的右肩膀处已经有鲜血透过衣服晕染了出来,白色之上的丝丝红色煞是触目。
安如芷微张着嘴,扯开被子慢慢地爬到微生玉漓面前,顺手拿起跌落的茶杯,使劲瞅了瞅,然后又抬眼使劲瞧了瞧汩汩直流的鲜血,不应该呀!
“你,你,公子,你没事吧?”反应过来的安如芷将茶杯扔到一边,手颤巍巍地抚上微生玉漓的肩膀。
粘稠的感觉,血的味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安如芷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手扯开微生玉漓的衣领,肩膀露出的刹那,一条横亘整个肩膀的伤口生生的刺痛了安如芷的眼睛。
微生玉漓紧咬嘴唇微哼着,苍白的脸上不停地渗出豆大的汗珠,似在强忍着巨大的痛楚。
刚才那一茶杯砸过来,确实将他还未愈合的伤口砸裂开来。
微生玉漓左手颤颤地想将衣领扯回身上,安如芷眼疾手快的将他的手拍了回去,然后搜寻着周围有没有能够止血的东西。
痛的龇牙咧嘴的微生玉漓幽怨地瞥了一眼安如芷,眼神传达的意思只有一句话,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受伤的恩人的?!
安如芷无视掉那眼神之后,左瞅瞅右瞅瞅,实在搜寻不到能够有用的东西,遂又将目光转移到微生玉漓身上。
左右打量之后,安如芷直接头朝下俯身对着微生玉漓的外衣裤摆处拉扯起来,费力气的撕扯了好一阵,那衣摆仍旧完好如初,愣是没撕下来。
“用这么好的布料干什么?”撕的手疼的安如芷直接将衣摆甩上来扯到微生玉漓嘴前,“来,咬开!”
微生玉漓哼唧着皱了皱眉,眼前这个时而聪慧又时而笨拙的女人,自己当真是此生从未碰到过!
安如芷一看微生玉漓意欲要把衣领扯起,自己直接扯过衣摆,“吭哧”一声撕咬下一布条,然后麻利地给微生玉漓包扎起来。
“先这么将就着止血,等会再清理下。”安如芷边费力地包扎着边呢喃道。
微生玉漓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是昨天受的伤吗?”安如芷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微生玉漓左手将衣服整理好,微微一笑,“你先休息吧,谢谢你为我包扎。”
安如芷静默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竟然什么话也询问不出。
就在微生玉漓合上木门的刹那,安如芷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这是我第一次不问因由而杀人,为你。”
33、第三十三章 小相公 付深情 。。。
为我;安如芷回味着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越想心中越堵的难受;总感觉又欠了他点什么。
虽不知昨天自己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可以断定的是那七绝蛊的毒已经在自己体内开始蔓延;而且在自己毒发之后;微生玉漓从那群杀手中救出了自己。
七七四十九天;若能挨到最终;还能给师父抄一千遍往生咒心经;焚化于师父的坟前,那自己也就无憾于人世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雪央一人了。
半躺于床上沉思冥想的安如芷渐渐地感觉有点头晕起来,许是想的太多了才会如此吧。
安如芷遂掩被闭眼休息起来,也不知休息了多久,潜意识中只听到木门“吱嘎”一声又被人打开了,然后就是沙沙的鞋子摩挲土地的声音。
安如芷猛地睁开眼睛,手指使劲攥紧被角探头望了出去,孰料印入眼帘的却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双手捧着一瓷盆立在桌边,正慈祥温柔的望向自己。
“夫人,你醒了?”老婆婆搁下手中的瓷盆,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安如芷近前,“今儿感觉好点了吧?俺老婆子给你炖了鸡汤,夫人赶紧起来喝了吧。”
夫人?安如芷迷茫的望着热情的老婆婆,这是从何说起啊?
老婆婆一看安如芷那呆呆的样儿,还以为她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就又返回桌旁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小碗鸡汤,然后又一点一点地挪到床边,“来,趁热喝了吧,补身子。”
啊?反应过来的安如芷微张着嘴,赶紧接过碗,讷讷地点头道,“谢谢婆婆。”
“呵呵,俺们这小山村好久没有来过外人了。”老婆婆坐在床边抿嘴笑了笑,“你和你相公一来,俺和老头子就觉得热闹起来了。”
“咳咳”喝进嘴里的汤又给全数咳了出来,相公?谁的相公?安如芷狐疑地瞧了瞧老婆婆,越来越迷茫了。
“哎呀!夫人,你慢点喝鸡汤,小心噎着了。”老婆婆赶紧从袖中掏出一布巾擦了擦喷在床被上的鸡汤,“夫人,你家相公对你可真是好,这野鸡还是他今儿清早去山上抓的。”
相公?难道是微生玉漓?安如芷砸吧砸吧了嘴儿,瞬间觉得这一碗鸡汤重如千斤,“可真对不起了,婆婆。”
安如芷边道歉边从婆婆手中拿过布巾擦拭被上残留的汤汁,“婆婆,您说,那个,那,我相公”
相公这俩字一出口,安如芷顿觉脸如火中烧,浑身不自在起来。
“啊,呵呵”老婆婆笑的合不拢嘴,“你们是新婚吗?难怪夫人叫自家相公还这么害羞。俺要是有你这么俊俏的儿媳妇就好了。”
安如芷愣了愣,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她其实是想说那人不是她相公,可婆婆好像误会她的意思了。
而那厢,老婆婆还在不停地端详着安如芷的脸面,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工艺品,端详了一会儿后,不禁叹了口气道,“唉,俺儿子在城里当长工,他哪会有福气娶上像夫人这么好的姑娘。”
“婆婆,您别在意,其实”安如芷刚想再解释一下她和微生玉漓的关系,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老婆婆又接过了话头。
“唉,一看夫人就是个好人,你也不用安慰俺老婆子了。”老婆婆拢了拢耳边的白发,又开始笑吟吟地唠着嗑,“夫人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你家相公可是守了你一天一夜啊,还不停地拿冷毛巾给夫人降温,今儿早还给夫人熬米粥,俺老婆子可是从没见过有哪家相公对自家媳妇这么好的”
老婆婆还在不停地说着,可安如芷却再也没心听下去了,因为那一句一句的话语撞击着她早已沉睡不问俗世的灵魂,生生地硬让她要面对这无法逃避的现实,这一次并不是逃避就能够解决的了的。
“夫人,”老婆婆唤了声思绪飘远的安如芷,“俺再给你盛一碗吧。”
“啊?”安如芷急急地回转心神,笑了笑,“不用,我不喝了,我身体还不是很虚,您老不用忙活了。”
“夫人,俺这老婆子可不得不说你了,”老婆婆接过汤碗,抵着满是皱纹的下巴沉声道,“这落水受凉对女人的身体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伤害,夫人可不能就这么随意对待啊!”
“落水受凉?”安如芷再次惊讶地睁大双眼,满脸的置疑,今天可真是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了,这微生玉漓到底说了什么?!
“啊?”这次换老婆婆惊讶了,满是老茧的手抚摸上了安如芷的额头,“夫人莫不是因为落水以致短期失忆了吧?”
“没有,没有,”安如芷连忙摆摆手,苦笑着解释道:“我是落水了,只是刚才还没反应过来,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俺说让小相公带着夫人去城里看大夫吧,小相公非要在俺这偏僻小旮旯里住下等夫人醒来再说,你看现在”老婆婆又开始唠叨起来,就像唠叨自家儿子儿媳似的。
安如芷哭笑不得,正不知该怎样解释时,木门“吱嘎”一声又被打开了,屋外的夕阳正好斜射进来,余晖中的那一袭白影开始一点一点地在安如芷的眼帘中清晰起来。
“阿婆,原来你已经把鸡汤端来了。”微生玉漓一手关上房门,一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声音有些许的沙哑,脸上也充斥着难掩的疲惫。
“呀!小相公来了,来,赶紧过来!”老婆婆向微生玉漓招了招手,就像呼唤自家孩子般熟络,“你赶紧看看你娘子,她好像有失忆的征兆,莫不是因为落水留下的病症吧?”
老婆婆很是同情的握着安如芷的手,以示安慰,可安如芷仍旧是哭笑不得的无法辩解。
微生玉漓微笑着示意安如芷不要说话,自己则迈到婆婆面前神神秘秘的轻声道,“阿婆,你看这是什么?”
微生玉漓边说边将背后的右手抽出,只见两只活蹦乱跳的野兔正被他拽在手里,四只黑溜溜的眼珠正在咕噜乱转着。
“这山上的野味还挺多,这两只野兔送与阿婆与老爹,算是收留我夫妇俩的答谢。”微生玉漓说着就将两只大兔子递与阿婆手里。
老婆婆笑吟吟地接过野兔,“也真难为小相公你了,昨晚照顾了一晚上你家娘子,今儿竟还惦记着俺和那死老头子,俺这就把兔子炖上去。”
老婆婆一手攥着一只野兔,看起来很是心满意足,然后笑呵呵地往屋外走去,临了还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微生玉漓和安如芷,那意思好像就是俺老婆子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安如芷往床里面缩了缩头,假装没有看到婆婆的暗示,不过,她感觉自己现在心里暖洋洋的,因为婆婆那种特有的朴实以及很自然的亲和力,让她有种家的感觉。
“你不要介意阿婆说的话,”微生玉漓整了整衣服靠在床侧坐了下来,“那天我抱着你来到这小山村,当时当地的场景只能这么的撒谎圆过去了。”
“都受伤了,为什么不好好养着还要去山上?”安如芷为了不显得尴尬,并没有追问微生玉漓说他俩是夫妻关系的事情,而是将重点转移到某公子受伤的事上。
“受的伤并无大碍,”微生玉漓左手揉捏着脖颈,很是疲累地回答着安如芷,“我只是去山上看看是否有那些杀手的踪迹。”
“谢谢你。”安如芷两手食指交叉着打着架,心底不停地敲着鼓,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却多了丝真诚。
“很难得你能如此真诚的对我道谢。”微生玉漓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底尽是温柔笑意,“我只希望你能与我坦诚相对。”
“我的事情是你无法想象的,为何你非要牵涉进来?”安如芷双手攥着被角坐直了身子,音调也提高了许多,眼神中满是责备与不忍。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激动,她只知道她不想再要眼前的这个人为自己默默的付出。
“我不想看你痛苦。”微生玉漓将自己宽厚温暖的手掌覆上安如芷冰冷颤抖的双手,定定地望着安如芷,好似要看穿她的来世今生般,“我总感觉你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你知道我是谁吗?”安如芷颤颤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压抑的凄凉,眼睫毛也不争气的湿润起来。
“不管你是谁!”微生玉漓焦急地加重了语气,“你的一切,以后由我来承担。”
微生玉漓的眼神很是坚定,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口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或许因为这句话他就要付出毕生的代价,但这次他想说明白,他再也不想让自己的内心受煎熬了。
微生玉漓自昨晚看护安如芷起就一直在思考着他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