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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地能听到自己轻声的鼻息。
脖子处忽然一热,莲真俯下身子凑到我身边,声音低低地道:“不要嫁给苏卿史。”
“你做梦。”
“不要嫁。”
“你做梦。”
他的声音已含了一丝愠怒:“你不妨再还嘴试试看。”
我转过头怒视他:“我就还了,怎么样?”
他冷冽的目光将我望了望,忽地欺身而下覆上我的嘴唇。
柔软而细腻,带着一丝丝温润。
我大惊失色地瞪大了双目,没有多想,张口咬住了他的唇。
“唔”他低吟了一声,却没有松开,任由我用力地咬着,直到齿间充斥着甜腻的血腥味,他仍旧没有松开,乌黑冰凉的发丝垂落在我的脸上,他整个人将我缠住,不容我动弹分毫。
唇齿交接了许久,他才慢慢地将我松开,薄凉的唇被我咬得嫣红,衬着肤色愈加雪白。
我血气上涌,怒不可遏地看着他。怒气腾腾中,本公主意识到一桩事。那便是本公主被轻薄了,还是被天字第一号大仇家轻薄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怒沉道。
“我一贯如此。” 莲真波澜不惊地道。
我张口想要叫人,他凑近了些,一双寒眸紧紧地盯着我道:“你若是敢出声,我便再来一次。”
我只得呲着牙,不说话。
我们就这般对持了片刻,直到他眸中冷冽的寒光褪去,神色一点点恢复恬淡,深深地将我望了望,便侧过了身子。
警惕着他还有进一步动作的我怔了怔,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已安然地闭上双眼,呼吸均匀,容颜安谧。
瞧这情形,应该是睡了。
睡了,睡了
我愣了片刻,回想着刚才的一幕,恍然顿悟。
他刚才是在玩我。
摆明了是在玩我。
你爷爷的混账莲真!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某宇在冲新晋榜,各位大大请不要吝啬地收藏一个吧!!!!星星眼*_*
☆、疑心
原本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晚与莲真同塌而眠。
翌日宗正府便差人来,说是沂州王上的行宫已经修缮完毕,一切准备妥当,恭迎王上入住行宫。
我很不厚道地在听到使者的话后大笑不已,悠然地坐下来喝着茶,命人把莲真叫来。
莲真仍着月白色的雪缎,墨似的及膝长发散散地绾起,懒懒地听着使者毕恭毕敬地把话交代清楚,负着手长身玉立地道:“我若不去,如何?”
一旁的我听了这句猛言,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出来,喷了那使者一脸。
使者被茶水濡湿的面色青了青,很是为难地看了看莲真,又看了看我。
我清咳了两声道:“恐怕不和规矩,王上还是不要难为宗正府的那些个大人了。”
莲真似笑非笑:“我择床,怕是搬了公主府便不习惯了。”
我手里紧紧地攥住茶杯,拼命忍住才没一个顺手砸到他脸上。
那使者闻言,竟也没看懂我的脸色,只傻傻地对莲真道:“不知王上在公主府上睡得是哪张床,要不然属下派人给您搬到行宫去?”
莲真抬眸将我深深地望了望,那眼神摆明是在威胁。
我没忍住磕碰了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齿地看着莲真,他歪着脑袋,抬起嘴角莞然一笑。
我终于妥协,捏着拳头道:“既然王上在我府中住惯了,突然搬去行宫怕是一时住不习惯,就暂且仍住在我府上罢。”
使者张了张嘴,讷讷地将我望着。我火气正炽,怒目瞪了他一眼,他被我吓住,低下头战战兢兢地道:“既、既然公主殿下这么说了,属、属下便回去和苏大人复命了。”
说完一溜烟地走了。
莲真也浅笑地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独留本公主一人在原地捶胸顿足,以头抢地。
…
明日便是沂州王继任大典。苏思毓在宗正府忙得抽不开身,我因禁足关在公主府,无聊得很,同莲真在凉亭中对弈。
天气渐热,清池里白莲盛放,氤氲的水汽中,莲真修长的双指中夹着一枚黑子,他的手指白净,在光影环绕下白得有些透明,显得那枚黑子十分突兀。
习习的凉风中,他执子落盘,我看着已经被逼死的白棋,抓了抓头,使尽浑身解数仍是无力回天,最终气馁地将白子扔回棋盒,极不情愿地道:“我认输了。”
莲真手中还夹着一枚黑子,听我认输,莞尔一笑,将棋子扔回棋盒里,道:“还要再下么?”
“不!”我愤愤道,站起身子。
“我让你三子?”他屈肘支着下巴,慵懒地看着我道。
“不要!”我着恼地道,推开棋盘挥手叫来侍女收拾棋子。
侍女收了棋子,抱着棋盘离去。凉亭中便只剩下了我和莲真二人,我遥望着偌大的公主府,顿时觉得十分无聊。
偷偷瞥了一眼莲真,他托着腮,正无聊地看着莲花发呆。
我不动声色地转过身,轻手轻脚地准备走下凉亭。
“你想溜出去?”背后冷不防传来他的声音。
我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他,他却缓缓地直起身子走到我身旁,伸出手到我脑后,拔下了我发髻中的金钗,淡淡道:“换个装扮,我带你出去。”
我讷讷道:“换什么装扮?”
莲真道:“我的婢女。”
“”
我磨着牙想了想道:“可以,不过你要带我去个地方。”
莲真稍一沉吟,点头道:“好。”便迈开了脚步,走到了我面前去。
我在他身后又想了想,急忙道:“啊,还有那个!”
他回过头来望着我。我摸了摸鼻子道:“那个我没钱啊”
莲真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我的话:“赊着。”
“”
果然不是我家养的,就是抠门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气馁地垂下了头,开始盘算着日后如何赖账。
天还大亮着,楚馆的生意还不到高峰。自从上回我在楚馆泄了身份后,朝中盛行一时的男风被勒令禁止,见不着那几个朝廷中的熟面孔,本公主不禁感觉轻松了许多。
那老鸨是认得我的,我不便露面,缩在莲真身后,莲真要了一房雅间,一壶温酒,自酌自饮。
乘着他喝酒的功夫,我蹑手蹑脚地爬到了门外,一只脚刚迈出门槛,背后传来他凉凉的声音:“那个小倌,在二楼最深处的那个厢房。”
我一个没站稳,在门槛处绊了脚,回头看了看莲真,他一双衣袖敞开,露出白玉似纤细的手臂,一手屈肘支着下巴,另一手握着酒杯,从容而懒散。
我捏了捏鼻子转身离开,往二楼最深处的那个厢房走去。
白天楚馆的生意不佳,二楼深处几乎见不到个人影,只隐约在空中弥漫着靡靡的冷梅香。
我大致猜到了能在厢房里见着什么人,但果真看到了那张俊美中带着几许阴鸷的脸,我还是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二皇兄宁翳,他果然是没耐住性子。
我从窗子口那道细缝中望去,厢房里的人不多,宁翳身着淡紫色的袍子站在正中,面前跪着脸色发白的叶儿。
“废物。”他冷冷地开口。
叶儿将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身子微微一颤,不敢说话。
宁翳又要开口,忽地抬眸,斜长入鬓的双眉蹙了蹙,脸上浮现起了一丝阴测测的笑意。
我在窗户外看着他阴冷的笑意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遁走,门却被人踢开,出来两个侍卫不由分说地将我拖进了厢房。
“哟,这不是四皇妹么?”宁翳看着我被人拖进来,眯着眼笑道,“哦,还是说,我该尊称你一声凤华公主?”
我不说话,一手甩开了扯着我肩膀的侍卫,挺直了腰板站起身来。
宁翳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讪笑道:“这是副什么装扮,扮小姐扮腻了,改扮婢女了?”
我不理会他的讥讽,凛然地拂了拂袖道:“我同皇兄你说话,周围站着这些人,不太好罢?”
宁翳挑了挑眉:“皇妹有话要同我说?真是稀奇。”说着,挥了挥袖子,“你们都下去罢,把这小倌也带下去,好生看着。”
叶儿抬起一张发白的脸,凄凄地将我望了望,跟着几个侍卫退到了门外。
顷刻间,屋里只剩下我同宁翳。
几个皇嗣之中,宁翳的性子最为阴沉。我同他原本就因为唐妃的恩怨处得不好,加之近些年,他处心积虑地要我命,是故他现下站在我面前,我很是心慌。
但面上我还须得强装出一派镇定的形容,皮笑肉不笑地道:“最近皇兄,像是忙得很啊。”
宁翳也笑着,只是目光阴冷:“想必皇妹也没闲着。”
我皱了皱眉,把捏紧的拳头藏到了身后,索性不再同他虚与委蛇下去,直白地道:“皇兄何必费这个心思除去我?我于皇兄,本无什么恩怨可言,纵然唐妃一事,也是唐妃害人在先,怨不得最后自掘坟墓。”
宁翳生冷地盯着我道:“母妃纵然死有余辜,我却又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承受年幼丧母,在宫中孤立无援的痛苦?”
我被他说噎了噎,他不依不饶地走近了我一步,一双凤目中怨毒昭然:“你可曾想过,我失了母妃,失了外戚,又不得父皇宠爱,纵然担着二殿下的虚名,这些年在宫中过得却是怎样的日子?”他冷冷地笑了笑,“怕是你根本没有想过罢。身为皇嗣,从来只能顾着自己,哪里想过别人?”
我喉中发苦。不知该如何解释,纵然解释了,又如何。
恍惚记得很多年前,我和宁翳并宁夜都还年幼。
母妃刚刚驾薨的那段时间,唐妃常来凤仪宫,为的大抵是在父皇面前做出贤德的样子,对我和宁夜都是极好,拿到了什么好玩的,不送给宁翳,反倒拿来给我们。
我不似宁夜谨慎,以为唐妃是真心待我好,便常常地到她宫中玩,这便结识了宁翳。
宁翳的脸长得好看,但每每见到我脸都不大好看。因为只要我一句话,无论他再喜欢的东西,唐妃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就会送给我。在唐妃驾薨之前的那几年里,我没少拿过宁翳的东西。
六年前,唐妃意外溺死在湖中,尸身被抬回皇宫后不多久下了一场大雨。
瓢泼的大雨之中,十四岁的宁翳在雨中,浑身湿透地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狠狠地说:“你抢了我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连我的母妃你都不肯放过!”
我永远记得宁翳愤恨怨毒的眼神,记得那日我战战兢兢地望着他,嘶哑着嗓音解释说:“不、不是我,你的母妃,是,是意外”
他甩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