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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青岚却生生地将我的话扭曲了,轻咬了下嘴唇道:“我知道姐姐看不起我我姿色不如姐姐,舞技不如泷颜”
我看着她妄自菲薄的样子,心中有些动怒了,忍不住话说重了:“你真是糊涂!我若是看不起你,怎么会告诫你这些话?青岚,一条蝮蛇尚且能把你吓成这样,更何况后宫诸多是非,人心险恶又岂是你能应付的?一条蝮蛇,一碗毒药,就可能让你死几千次都不够!”
我狠狠地说着,青岚脸色一变,忽地站起身来道:“姐姐莫要说这些话来吓我。姐姐口口声声把自己说得多清高似的,为何还要去替苏大人挡那条毒蛇?难道姐姐不是想借此引起苏大人的注意,好攀附富贵,一步登天么?可姐姐真是糊涂!谁都知道,苏大人是凤华公主的驸马,对公主一往情深,誓不再娶。这个算盘,怕是姐姐打错了罢!”
青岚的话像一盆冷水迎面泼来,我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像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的话,发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愠怒的眼神却缓和了下来,看着我面色不佳,立刻满面愧疚地扑到我身边道:“姐姐赎罪,方才,方才青岚说错话了青岚,青岚不是那个意思”
我却听不进了,恹恹地摆了摆手道:“你走罢,我累了。”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还想再说什么,我却躺了下下去不再理她。她最终只好欠身道:“那姐姐好生休息罢,青岚稍后再来。”
她说罢,正要款款离去,门却忽然开了,她见到来人微一惊讶,立刻俯身行礼:“王上。”
我听到来人的名号,更加不情不愿地往被子里钻。
“下去罢。”莲真淡淡地遣走青岚,慢慢走到我床边。
我头上蒙着被子,虽然透不过气来,也总好过去看莲真此时的表情。方才我同青岚的对话他一定听进去了,现在一定满脸嘲讽地看着我罢。
果不其然,莲真开口,凉凉地道:“你这个毛病到底要吃几次亏才能改?”
闻言,我在心中默默流泪
其实青岚也好,云眠也好,宁夜也好。都是我自以为是,自以为能义无反顾地护得了他们,到头来发现,他们没有一个人需要我保护,确实我自己被人再三利用不自知,落到今日这个下场。这真叫是一个,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不如自挂东南枝
我叹了一口气,从被子里慢慢地钻出来,不悦地瞪了莲真一眼,似讽非讽地道:“奴婢天生愚笨,哪里比得上王上您懂得玩弄人心。”
莲真坐在床头,宗袍早已换成一身月白色的常服,正一手支着精致的下颌,勾起嘴角浅笑道:“是你自个儿蠢,还来怪我聪明。”
这个人怎么跟慕越一样讨厌啊!
我干脆不理他,也没心情用膳,把青岚送来的食盒推到了一边。莲真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道:“我若说这些菜都是苏卿史做的,你是否会有胃口些?”
我诧异地抬起头,看到莲真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却是冷然如冰。
我再将食盒拿过来一看,里面全是我爱吃的菜,甚至还放了一盒绿豆酥。我挑动筷子尝了一口,味道不咸不淡,十分符合我的口味。
莲真看到我放心大胆地吃起来,墨瞳中升起一抹自嘲的意味,生冷道:“果真只有他做的饭菜你才能安心吃下,若是我做的,你恐怕要担心有毒,担心下药,吃下去也要吐出来罢!”
他说着,潋滟的明眸闪过一丝戾气,冷笑一声将袖子一扬,食盒落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
我还从未见过莲真这般暴虐,失了往日里的冷静和沉稳,反倒露出几分少年狷狂的脾性来。对了,他本就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不过是平日里太过沉静,才令人忘了他的真实年纪。
但我现下是个伤患,他对我发无明业火委实不厚道了点。
我叼着口中的半块绿豆酥,其他饭菜都已扑卧尘埃。心中不免生了些许火气,不满道:“是你太过聪明,招不来人信任,也怨不得我猜忌。”
他冷声道:“你不知好歹!”
我反击道:“你不可理喻!”
面前这个莲花一般清高孤傲的少年冷着一张绝美的脸,怒气冲冲地瞪着我,而我也毫不客气回瞪着他。就这么僵持了片刻,我猛然惊醒,方才我同他拌嘴的那个形容,怎么怎么看着这么像情人吵架?
这样想着,脖子处的伤口忽然疼了起来,我疼得闷哼了一声,脖子上的伤口却越来越疼,像是有火在烧一般,痛意一寸寸地侵蚀着皮肤。
莲真怒气稍霁,抬手来看我的伤口,脸色一变:“怎么回事?慕越不曾给你换药么?”
我已疼得说不出话来,眼角冒泪,却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倔强地挪了挪身子,不让莲真再看。
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唤人将慕越喊来。
慕越磨磨蹭蹭地才过来,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红肿的伤口,摇着扇子一脸自得地道:“不曾感染,不过是我配的药里有一味药性极强,洒在伤口上极痛的药罢了。”
“极痛?”莲真凝眉质疑道。
“哦,大约就跟刮骨一样痛罢。”慕越说得轻描淡写。
我疼得死去活来,听到这话,真是杀了慕越的心都有了,可是偏偏又痛得连动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望着慕越。
“就没有止痛的方法了么?”莲真道。
“啊,容我想想”慕越煞有其事地思虑了一会,两手一摊佞笑道,“没有。”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忍气吞声地哼了一声。
“行了,你下去罢。”莲真似乎意识道,慕越的存在只会让我早早断气,终于挥手让他退下。
慕越应声退下,走之前还不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莲真二人,他向我这里挪了挪,整个温热的身体几乎要贴在我的背上。
“你,你干嘛?”我惊觉想逃,他却一双臂膀搂住我的腰肢,将我紧紧扣住。
莲真低下头轻轻地在我耳边呵了一口气:“我帮你止痛。”
☆、第四十四章
莲真低下头轻轻地在我耳边呵了一口气:“我帮你止痛。”
一股莲香冲天覆来;我背脊一阵颤动,还未做任何反应;已经被覆身压了下来。
我瞪着压在我身上;手肘支着床榻的莲真;他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灵巧的翅膀,从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隐隐露出细腻洁白的皮肤;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莲香涌动,一片暧昧旖旎。
我心中暗叫不好;也顾不得脖子上的痛楚,连忙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真真,你少年气盛,龙马精神,有有需要我能够理解。不过我我现在是伤患实在不方便,你宫中想必储有美人侍姬,实在不行,燕栖殿那么多舞姬,想必会很热忱为你解决需要的”
潋滟的双眸中盈满了失意和愤怒,莲真冷冷道:“把我往别的女人那里推,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同苏卿史远走高飞了?”
一股莫名的业火涌上心头,我瞪着莲真嗔道:“我何时准备和他远走高飞了?你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我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他凝目望着我,深邃的墨瞳有一丝支离破碎的痛楚,“你一次次地为他送命,我一次次地救你,到头来却换来你一句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我微微一怔,一时竟感觉心中一痛,再也找不到话来反驳。而他顺势俯下|身子狠狠地咬上我的唇,双唇被他咬得一阵剧痛,我吃痛地张开了嘴,他乘势探入舌头,双舌相绞之间,他再度覆上身来,微微发烫的手指探入我的衣襟。
“苏大人!”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去探望,苏大人!苏大人不可!”
我闻声身子一震,连忙推开莲真,迅速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捂着红肿的嘴唇,无措地看向门外。
苏思毓一身蓝衣正怅然地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俊逸的脸上满是苍白。
我愣怔当场,苏思毓看着衣衫凌乱的我和莲真,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饭菜,一双清澄的明眸顷刻黯然。
我仓皇地不知所措地拢了拢衣襟。莲真却侧过身子挡在我面前,甚至故意不去拢好已经松到肩膀的衣襟,从容地看着脸色惨白的苏思毓,淡淡道:“苏大人何时匆忙?”
“王上这是在做什么”苏思毓眸光冰冷地看着莲真,语气里含着一丝愠怒。
莲真不答,只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看着他露了一半白玉似的的削肩,墨黑的长发散在盈白圆润的肩头,气氛中夹杂着浓浓的暧昧,令人遐想。
苏思毓的脸色又白了白,却淡笑了一下,迎上莲真的目光,冷笑着道:“我素来以为,王上洁身自好,断然不会做出狎昵宫女此类伤风败俗之事,如今一见,却叫苏某失望了。”
于是,我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火药味。
却见莲真仍维持着笑容,只是目光冷寒:“狎昵宫女?怎么我方才听侍卫说,苏大人前几个时辰独立在这屋里和这丫头呆了半个多时辰,好像还闹出了不少动静?”
于是,我在火药味中还嗅出了醋味。
苏思毓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担心这丫头的伤势,过来看看罢了,不曾做出任何逾矩之事。反倒是王上,莫非是仗着自己身份尊贵,便可任意妄为了?”
莲真一派傲然地睥睨他:“哦?你也知道我是谁,这座沂州王宫究竟以谁为主?何时轮到苏大人来这里大呼小叫了?”
苏思毓目中怒火更炽,将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朗声道:“小丫头,你告诉我,这个人面兽心的沂州王是不是强迫你了?”
莲真闻言冷笑,遂暧昧地转头冲我温柔地一笑:“莲儿,你告诉他,可是你自愿同我燕好的?”
我抬眸,便见莲真笑得一脸危险,侧目,便见苏思毓一脸惨然。
我我我我何其无辜!
关键时刻,我脖子上的伤口适时地痛了起来,我疼叫一声,眼角冒泪,二人见状同时想上前看我的伤口,莲真先一步将我揽入怀中,苏思毓扑了一个空,拂袖立于一旁,一脸黯然失色。
我实在不忍心在看苏思毓,亦不忍莲真这厮再折磨我,便忍着痛从莲真怀里挣脱出来道:“奴婢奴婢倦了,想歇息了。二位大人在此处,奴婢实在不敢休息,请二位大人散了罢”
苏思毓黯然神伤地看了我一眼,旋即对莲真道:“王上,便依她的意思,你我二人有话出去谈便是。”
莲真神色莫测地看了我一眼,微微朝苏思毓颔首,二人一同推门离去。
我有些忧心,莫非他们准备去外头算账?不过伤口灼热的痛感立刻让我回过神来。罢了罢了,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罢,我尚且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管这两个不省心的。
刚要躺下休息,却听门外传来莲真清冷的声音:“传我的话下去,这个屋子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肆意进出!”
“是!”
莲真他这是要软禁我。
我忍!
我忍过了整整三日。脖子上的伤一点点痊愈,其间莲真和苏思毓都没有来过,只有慕越来过几次,是来帮我检查蛇毒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