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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番话,君瀚漠然的表情立刻有了变化,原本冷淡的面容突然激动起来,五官扭曲地挤到一起,看起来异常狰狞,猛地站起身,他紧逼到苏小北身前,居高临下道,“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那是唯一能够证明少将无罪的直接证据!”
目瞪口呆地看着暴怒的副官,面色惨白的苏小北拧着眉头,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地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东西在哪,他从来没和我提过这件事。”
满面气馁地重新坐回椅子,君瀚用冷冽的目光逐一扫过杂货店内的设施,揉着太阳穴长叹口气,一改刚才的无情冷漠,向被惊到的苏小北郑重地说了一句“抱歉”,摘下眼镜闭目养神良久,才重新开口道,“我家与殷家是世交,在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便天天在一起玩闹,后来他弃商从军,我便也放弃了家中的继承权,入军校就读跟随他。”
苏小北用手托住自己的肚子,看着露出一脸疲惫与绝望的君瀚,柔声安慰道,“我相信你一直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对方突然调转的话题让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作为副官,君瀚陪伴殷睿的时间要比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结婚对象要长很多,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肯定不仅仅是上司与下属那么简单,但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自从自己与殷睿相处以后,这名原本应该时刻跟随男人的贴身副官,就成为了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现在回想起来,这其中的原委还真是引人怀疑。
“呵你个白痴知道什么?”讽刺地低沉一笑,君瀚饱含怨念的瞥眼苏小北,冷声道,“我们的关系早已不是单纯的友情,作为他唯一的好友和下属,我早就把自己的前途、理想、甚至是性命都托付给了他!可是他”怒不成声的君瀚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更加怨毒地盯着苏小北,再次追问道,“东西在哪?那个家用机器人在哪?”
家用机器人?苏小北愣了片刻,恍然大悟道,“难道芯片在阿蒙身上?”在发现阿蒙情况不正常后,怀疑是感染上病毒的他特意请彦龙来为机器人检查过一次,也就是那个时候,殷睿出现并直言说阿蒙一切正常,如今看来,那个混蛋男人很有可能在那之前就对阿蒙的程序做了手脚,搞不好当初造成阿蒙程序问题的罪魁祸首,就是君瀚索要的那枚芯片。
“对!”再也坐不住的君瀚又一次站起身,焦急地瞥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急切道,“它在哪?”
用力摇摇头,同样露出急躁表情的苏小北直直地盯着眼含兴奋的副官,皱眉道,“它不在家,被人带走了。”
“你说谎!”用杀人的目光怒瞪着苏小北,君瀚指着小孕夫的鼻尖,狂吼道,“它到底在哪?现在事态十分紧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所宅子早就被他的人包围监控了好久,那只机器人根本没有离开。
紧张的吞口口水,苏小北惨白的脸上浮现出毫无惧意的浅笑,胸有成竹道,“它真的不在,我不介意你派人来搜。”如果胁迫有用,对方也不会单枪匹马地闯进来和他交涉,在事情没有明朗或者得到可靠线索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做任何决定。
看着嘴角含笑的苏小北,君瀚不甘心地抿紧唇,恶狠狠地瞪着抚摸肚子的孕夫,很有耐心地又坐回椅子,冷冰冰道,“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少将的处境?他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软禁期间会受到调查局惨无人道的折磨,甚至连喝杯水的权利都没有,更别提好好的睡一觉,据我所知,在我来之前,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好好的合过眼。”
“怎么会这样?”听到消息后的苏小北整颗心像被剜出般疼,虽然风波一开始他便预感到殷睿的处境不会太好,但消息得到证实以后的那种冲击,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范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对不会相信他能做出叛国这样的事。”
“我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陷害!”愤怒的君瀚用力地拍下前方的柜台,大声训斥道,“是守旧派势力利用邻国来访制造的圈套,本来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诬陷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没想到,少将身边的一个新任副官自愿作为证人来指证他,事情便急转直下,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新任副官,听到这四个字的苏小北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颤,联想到某人出现和离开的时间,他全身无力地向后退了几步,勉强用墙壁支撑住自己不停颤抖的身体,红着眼圈,咬牙问,“是谁?那个出卖他的副官是谁?”
“尚、锦。”君瀚愤恨地压低声线,一字一顿地说出一个苏小北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真的是他”呆呆自语的苏小北捂着肚子,顺着墙壁慢慢滑落身体,饱含绝望的双眸毫无焦点地看向前方,那个日夜照顾自己毫无怨言的可爱男人居然是个出卖自己上司的伪君子,难道殷睿和自己,都被对方蒙蔽了吗?
瞄眼墙壁上的挂钟,君瀚满面不耐地站起身,怨念道,“那个小人,利用青梅竹马的关系博取了少将的信任,趁我出外勤期间借故调到殷睿身边,在事情发生的关头反咬了少将一口,不过还好少将早有准备,将能够证明清白的一切证据都提前保存在一张芯片上,只要我们拿回芯片,就能还他清白。”说完这番话,他不屑地瞥眼呆坐在墙壁下方的苏小北,不满地撇撇嘴角,带着几分妥协性的遗憾,从衣袋中掏出一支随身携带的通讯终端,丢到苏小北身前,“我知道东西还在你手上,看在少将的面子上,我不想把事情做绝,如果你考虑好,就用这个终端来联络我,事关紧要,你最好尽快想清楚。”
无动于衷的苏小北依然傻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对方离开的关门声响起,这才缓缓抬起低垂的头,目光冷冽地瞥眼自己面前的通讯终端,君瀚的突然出现给他带来了不少消息,可惜对于这个男人,他始终无法产生半分信任,哪怕对方把事情说得那么真实急迫,也无法引起他的共鸣。
刚下夜班的叶千泽一进杂货店的门,在看到傻坐在地上的苏小北后瞬间白了脸,立即拎着药箱跑过去,用手轻轻推推对方的肩膀,关切道,“你怎么坐在这儿,也不怕着凉,快起来。”
一见到叶千泽,神情憔悴的苏小北马上红了眼眶,扒住医生的袖口,幽幽道,“你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叶千泽皱紧眉,满脸心疼的把苏小北小心扶起来,看眼罩着隔离袋的椅子,警惕道,“谁来过?”
瞥眼椅子,苏小北慢慢摇摇头,刚从地上起来的他,此时两腿麻得已经失去了知觉,扶着身旁的柜台站稳,他再次垂下头,低声道,“有些累,扶我回去躺一会儿。”
“好。”双手一直搀扶着苏小北的医生立即点下头,现在确实不是闲聊的好时机,苏小北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妙,得马上回去做个身体检查。
半倚在叶千泽身上,苏小北艰难地迈着步子,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在走进房门的一瞬,他突然开口,非常好奇地问了一句,“叶医生,尚锦最近有联络过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终于步入收尾期,卡的一脸血/(ㄒoㄒ)/~~
第54章 巧合
叶千泽愣了片刻,不满地蹙起眉梢,难掩担心地摇摇头,尚锦离开的前一个晚上,曾经在他门口来回晃了很久,却还是没有敲响那扇紧闭的房门,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对方的半点消息,殷睿出事后,身为副官的尚锦肯定要受到最直接的牵连,也许那个晚上,就是对方最需要自己安慰的时候,要是那个时候自己主动去开门就好了对方离开后,医生不住地后悔,可惜已经于事无补,“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对上叶千泽期待的目光,苏小北握住双手选择了隐瞒,“没有,只是好久都没有他和殷睿的消息,有些担心罢了。”君瀚的话真假掺半,在没有收到更可靠消息之前,他宁愿选择继续相信尚锦。
“先检查身体要紧。”联想到他回来时的情况,叶千泽心中早已得出结论,刚才来访的人肯定告诉了苏小北一些有关尚锦的事,而且还是很糟糕的负面消息,为了不使自己难堪,对方有意向自己隐瞒了谈话内容。
“好。”重新躺到床上,苏小北满腹心事地合上眼,却早已没了半分睡意,这几日让他挂心的事实在太多,根本睡不安稳。
盯着屏幕上来回波动的曲线,叶千泽紧锁着眉头,担心地叹着气,“你操心太过,必须好好休息一下。”小家伙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看来苏小北之前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估计要费一番功夫才能稳定下来,摘下戴在耳朵上的听诊器,叶千泽边收拾仪器边道,“尚锦虽然在下半身的问题上比较轻浮,但却是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傻瓜,凭我对他的了解,那种为了一己之力出卖兄弟的事,他是坚决不会做的。”
安心地点下头,听到这番话的苏小北笑着坐起身,看着叶千泽明亮的眼眸,肯定道,“我相信他。”尚锦并不是一个对权势有强烈**的人,凭借他的家世和与殷睿的交情,完全可以借助更好的平台去发展,但他却甘于平静地蹲在研究所当个无权无势的科学家,要不是殷睿急需用人,想必他真的能心甘情愿地窝在实验室一辈子,这样一个人,为一己私利而去出卖好友的可能性简直太小了。
收拾好东西,叶千泽不满地瞥眼坐在床上的苏小北,瞪眼道,“坐起来干嘛?赶紧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面对医生严厉的脸,苏小北无可奈何地点下头,刚想乖乖躺□,就见叶千泽满面疑惑地盯着自己的通讯器,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医生犹豫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接了起来,结果很快就被惊得完全愣住,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焦急,“你在哪?”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苏小北就看着叶千泽面露不解地将通讯器递到自己面前,脸色难看地紧张道,“是尚锦,他有话和你说。”
“什么!”惊讶大叫的苏小北一把抓过通讯器,急切地放到耳边,却在即将开口时恢复了冷静,镇定道,“有事吗?”
“小北,东西不能交给君瀚,千万不能。”通讯器那端,声音虚弱的尚锦不住地喘着气,很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苏小北握着通讯器的手有些微颤,尚锦的身体状况好像非常不好,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很弱,“你放心,我绝不会交给他!”
“呼”听到保证后的尚锦安心地长呼口气,随后便中断了通讯。
等在一旁的叶千泽见苏小北没再说话,索性直接伸手将通讯器拿了回来,有些不舍地看着屏幕上消失的号码,默默地抿紧唇,尚锦的处境让他十分挂心,从刚才的声音来看,那家伙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可惜无论自己怎么追问,对方都没有回答。
房中的两人各怀心事的同时叹口气,看来今晚很难睡一个好觉了。
面带微笑地送走一批不速之客,梵祯的俊美脸庞浮现出难以抑制的疲惫,挂在唇角上的自信微笑,如同被寒风席卷的落叶般飘散无踪,原本优雅的面孔,此时映满心事。
那日欧阳先生宣布由他接手拍卖行之后,有将近一半的人选择了离开,虽说他早有心理准备去面对这个结果,但心中难免会产生几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