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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灰锦蛇黑线亚种、三索锦蛇、小头蛇、紫栋小头蛇三岛亚种、棕脊蛇、黑脊蛇、青脊蛇、棱鳞横纹钝头蛇、钝头蛇、绿瘦蛇、绞花林蛇、繁花林蛇、银环蛇、福建丽纹蛇、丽纹蛇、白头蝰、白唇竹叶青、菜花烙铁头、山烙铁头及烙铁头。此外,在《中国爬行动物系统检索》中还记载贵州有山瑞鳖及眼镜王蛇两种。到此为止,总计贵州爬行动物已知的共有86种。
至于爬行类化石,省内亦已有多处发现。1957年胡承志等首先在兴义顶效大寨的中三迭纪上部地层中发现一种爬行类化石。经杨钟键鉴定,定名为胡氏贵州龙,全长可达204毫米,属于蜥螧目、肿肋龙亚目、贵州龙科,是新科、新属、新种,这是一种生活于海滨的原始爬行动物,它在我省海生地层中发现,为划分海相三迭纪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在古生物的地理分布上也有重要意义。1965年,在同产地的三迭纪下部地层中又意外地发现了兴义龙,亦属于肿肋龙亚目,但为扁鼻龙科,兴义龙属,亦为新属新种。同年,在省内还发现了4种幻龙化石,一种发现于清镇沧溪桥中三迭纪的地层中,定名为宋氏清镇龙,属于幻龙亚目、幻龙科、清镇龙属。另一种发现于贵阳三桥中三迭纪下部的地层中,定名为邓氏三桥龙,为一新属、新种,亦属于幻龙科。余下两种,也是幻龙科化石,未定名种A在清镇沧溪桥发现,未定名种B在红枫湖发现。此外,在安顺、瓮安亦发现了一些幻龙属化石。另有鱼龙目一种,在仁怀(茅台)新桥月亮田中三迭纪地层中发现,定名为茅台混鱼龙,属于混鱼龙科、混鱼龙属。在贵州博物馆及上海自然博物馆还有一些贵州的爬行类化石,尚未定名。
为了进一步查明贵州爬行动物的种类及分布,伍律、李德俊等从1974年起又进行了广泛深入的调查,到1980年为止,共调查了33个县、61个区,采获了大量标本,经过鉴定分类,发现其中有3个新种及1个新亚种,即荔波壁虎、粗疣壁虎、半叶趾虎独山亚种及贵州小头蛇,还第一次发现了我国大陆上有细鳞树蜥;此外尚有16种为省新纪录,即平胸龟、眼斑水龟、丽棘蜥、台湾地蜥、蟒蛇、缅甸钝头蛇、福建钝头蛇、绿锦蛇、双全白环蛇、无颞鳞游蛇、台湾小头蛇、颈斑蛇、横纹斜鳞蛇、黑线乌梢蛇、棕头剑蛇及紫沙蛇,连同前人报道过的共有102种(包括亚种),其中龟鳖目有5种,蜥蜴国有20种,蛇口有77种。但地方志中有记载而未采到标本的共4种(黿、壁虎、大壁虎及水赤链游蛇)还没有包括进去,如计算在内,则贵州爬行动物的已知种数应有106种(包括亚种)。此外,还有已知的化石种类5种,即胡氏贵州龙、意外兴义龙、宋氏清镇龙、邓氏三桥龙及茅台混鱼龙。
附录
——忆伍律教授
劳伯勋
——(本文原载《大自然》,1984年,第2期。
劳伯勋,现为暨南大学生物系教授)
学者·严师·诤友
在我奉调暨南大学工作前,于1975…1980年在浙江医科大学从事蛇类研究。那时,因向遵义医学院伍律教授求教,所以经常有书信往来和面谈的机会,他总是那么诲人不倦,和蔼可亲,从而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奇。书'。我还记得,他不止一次邀我去遵义做客,说届时将可边饮〃茅台〃边交谈呢!1983年12月6日中午,我意外地收到一份电报,拆开一看,赫然映人眼帘的,竟是〃沉痛敬告:伍律教授不幸于1983年12月2日病逝〃。这一噩耗,来得实在太突然。我不敢,也不愿相信,但白纸黑字写得何等明白。一刹那,思绪万千,如浪似潮地奔袭而来,伍教授的往事,像电影般映现于我的脑海中。
严谨的治学精神
伍律教授是我国著名的动物学家,1915年9月14日生于浙江省青田县。他历任大连医学院、遵义医学院等校教授、贵州省科学院副院长兼生物研究所所长等职。在他从事生物研究和教学的40多年的岁月里,他为祖国的生物学教学和科研工作,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他的治学之风,是众口皆碑的。1957年,他正执教于大连医学院,一项组织和领导蛇岛考察的重任,落到了他的肩上。为了取得第一手资料,他和队员们一起深人那个〃毒蛇王国〃的腹地。他先后5次登岛,足迹遍及蛇岛上的每个角落。
在那个被称为〃世界奇岛〃、处处是蛇的地方,他不避危险,跋山涉水,出没于〃蛇堆〃里。为了达到安全的目的,防护服致密又不易透气,每次奔走后他总弄得汗流泱背,精疲力竭。但是,一回到〃大本营〃,他顾不得休息,又点起风灯和队员们一起解剖起那些大肚子蛇来。这是因为,如果时间延搁,吃进肚中的食物便会因消化而难以辨认。经过苦战,他们查明了该岛煌蛇吃的小鸟有10多种,还发现有一条蛇居然吃了5只鸟儿。以前,幼蛇吃什么始终是个谜,这次可查明了,原来它们还吃蜈蚣之类呢。
为了取得一个数据,他总要付出大量的劳动。例如不同性别螟蛇的长度和重量,就是他和队员们共同量测过309条蛇,统计后得出的。某些一向沿用的数据,他总要作实地验证。1978年伍律教授在蛇类研究室工作。30年代,有人认为该岛蝗蛇条数是10万至50万。他实地考察后,说岛上蛇的数目固然多,但上述数字夸大了,实际上只有5万条。这一数字,为后来复核者所认可。
蛇岛上的种种自然因素,纵横交错,十分复杂。他不仅对生物学,而且对地质、考古学等也倾注精力,并从中找出各个因子间的内在联系。在〃小鸟…蝮蛇…鹰〃的神秘关系被揭开后,他并不就此满足,又将从岛上抓回的一大批蛇养在实验室里,忙碌地做起多项实验来,对它们的耐寒性、耐饿性、食性等进行认真观察,从此,对蛇岛之所以能成为〃毒蛇的王国〃,就得到更富有说服力的解释了。
在科学研究上,伍律教授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奋战的。他先后从事过蛇、鼠、柞蚕等等的生态研究,微量元素对植物生长发育影响的研究等。仅是得到中央和省科研成果奖的科研项目就有10余项。著作和论文也十分丰富,至今大专医学院校用的《生物学》教材,就是他参加编著的。
〃有一分热,就要发一分光〃,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65岁时,为了科研和教学工作的需要,他风尘仆仆地亲临海南岛及福建沿海一带,采集标本并考察动物资源。67岁时,在辽宁丹东,他不顾年迈连续几个通宵对柞蚕的生态进行观察。近年来,他经常奔波于辽东半岛至贵州高原的道上,为辽宁和贵州的生物学科研事业不辞辛劳。
伍先生毕生勤奋好学。出外时个人行装非常简单,但包中总装有沉甸甸的书。有次他到杭州,我到旅社去看他,只见他正在看一本厚厚的外文书。〃人刚住定就醉心于书?〃我不免发问。他回答道:〃科学发展得很快,人不学习就落后。〃其实,这种求知心切之风,他是一贯保持的。早年他之所以结婚较迟,就是为了趁年轻时能集中精力,把知识基础打扎实而赢得时间!
乐于育人 诲人不倦
伍先生在大学培养的人才,不少都已成为生物学的科研及教学的骨干力量,奋战于各条战线上。
伍先生对我说过:〃人总得服从自然规律,总得老,总得死的。所以,我们事业的兴旺发达,希望在于对新生力量的培养。〃
对学生来说,他是严师,又是诤友。他十分强调练好基本功,把基础打扎实。事先,他为有关青年拟定培养计划,和对方商量定下后,对进度的执行经常检查。对方遇有疑难,有的及时解答,有的就指定文献让青年阅读。对外文的学习,他非常强调,待对方学了一个时期后,定期检查,并有的放矢地予以辅导。
伍先生的教学艺术,素为人们所称道。他总是事先深钻教材内容,并力求用恰到好处的表达方式。早在他做助教时,就经常〃泡〃在学生群中,为提高教学效果而想方设法。
即使不是纳人他培养计划的人,凡有所求,他也很乐于指教。笔者从事蛇类研究前,是搞生物化学教学工作的。伍先生对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每次总是切中要害地耐心指点,从新文献到〃老祖宗〃予以介绍,让你能得其门而人。
从事蛇类研究的浙江医科大学黄美华老师,十分感戴位先生对她的教诲。凡科研和教学上有什么疑难去问伍教授,他总是及时复信给以解答或提供资料。有一次为一个问题,伍先生还替她给国外的专家写信,去索取资料。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专著《五步蛇》,身为该书主编者之一的黄美华约请伍教授审稿。终审时,伍先生专程赶到杭州,会同黄老师详细审核,在稿件上…一标注记号,复核数据,推敲措辞,字斟句酌。对此,黄老师感慨地说,这次从中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
向青少年普及科学知识,伍先生认为是培养人才的一个重要方面。他对我说过:〃一本科普著作,读者千千万万,普及知识的威力是极大的。因此,科学性正确可以作'补品',否则,就成了有害的甚至是'毒药'了,贻误子弟的后果可想而知。〃
伍先生在1961年成书的《蛇岛的秘密》,曾获1980年全国少儿文艺创作奖。这是他据蛇岛考察所得的实际资料所著的。我多次读过这本书,深感不仅文笔生动活泼,更可贵的是科学性正确。他告诉我,早年他办过科普刊物,凡是来稿,他总要全部细看一遍,着重检查科学性是否正确。能动〃小手术〃改的,就改;有的就提出意见,让作者自己修改。为了干这类事,他先后碰过几个〃大钉子〃。这时,就耐着性子进行说服。反正有一条规矩不能破:决不能把科学性有问题的稿子,排成铅字印出去送给读者。
伍先生的许多科普作品脸炙人口,富有生命力,正是因为他把这些看做是培育下一代的神圣事业来对待的!这种精神,多么值得我们学习!
披肝沥胆待朋友
伍先生待人忠诚、热情、质朴。这儿,我特别想介绍一下他与著名蛇类学家胡步青老先生的友情。
笔者在浙江医科大学蛇研组工作期间,曾和胡步青老先生共事多年。每当提到伍律教授,胡先生总会满怀深情地说:〃我这条老命,是便先生帮助捡回来的!〃
事情得追溯到早年。当时胡、伍两先生均在同一所大学里担任讲师。抗日战争的烽火一起,就随校逃难到农村去。不幸,胡步青先生身染重病。当时,兵荒马乱,人们自顾不暇。可是,伍律先生寸步不离地守候胡步青先生身旁。俗云:〃烈火试真金,患难验友情。〃胡先生对此很感激伍先生,可是又不忍心拖累对方。由于病重,胡先生呐呐难语,微张双眼凝视着伍先生,艰难地举手挥了一下,意思是:〃别管我,你顾自走吧!〃可是伍先生的双脚像钉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一个念头一直在他头脑里回旋:〃是什么病呢?〃联系到病人的种种症候,搜索着头脑里的知识储备,忽然一个病名在伍先生脑海中闪现:〃恶性疟疾?很可能!〃于是二话没说,立即打开包装待运的显微镜,采血检查,果真不错。这可乐坏了伍先生,他马上觅药叫病人服用,很快就转危为安了。
伍、胡两先生之间,彼此均十分珍惜友谊,虽分处两地,仍不断地书来信往。有一次,伍先生获悉胡步青先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