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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6)
“什么事啊,鬼鬼祟祟的。”我疑惑。
“娜娜要和我分手了,就是和你说一声。”他平静地说。
“分手?”我惊愕,“孩子拿掉了吗?”
“就为这个才和我分手的,她说她妈妈知道了,怪她心不在学习上,就揍了她一顿,让她和我断绝关系,否则就让她回家,不叫她读书了。”
“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追问,看到他一脸的无奈。
“接受现实呗,我有什么办法。”赵强的脸色苍白,憔悴得像被剥去皮的干葡萄。
“就这么完了?你们俩感情一直很好,怪可惜的,你还是找她谈谈吧。”
“她不可能再见我了,我知道,只是想不明白,现在的女孩,说变就能变,而且变得很干脆很彻底,就像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没有一丝一毫感情一样。”他的目光很深,能看穿天空似的。我愕然,看到满树的枯叶犹如旋舞的蝴蝶一般纷纷扬落,细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桂树叶在他干净的球鞋上洒下明亮的斑点。
喝完鸡汤,邵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将她未看完的一本书也蹬下了床。
捡起掉在地上的书看了看,是文艺出版社的《新女性气质》。信手翻翻内容,原来是教女人为了情爱丰满怎样卖巧装乖,为了男人规矩怎样欲擒故纵之类的。其中有一章节见地新奇,令人感叹,题目叫“不妨放虎归山”,大致浏览,小有情趣。轻轻将书塞回枕头底下,邵美却突然惊醒了。她微微发烫的手握住我不放。说我一直想占有她不说,现在还要占有她的隐私。
我以为她是呓语,不料她睁开狡黠的眼睛说得头头是道。
“拿你跟书上的例子比,你一生视爱情如粪土。亏你也写得出《看着眼泪怎样甩碎》那些文字。”我不吱声,她打个哈欠又说,“男子汉,感情要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不要只喜欢谈恋爱。”
“你这几天怎么老踩着别人的痛处不放?画也不画了,削尖了脑袋气人。你说,我哪点得罪你了,明着来。”我诋毁。衬衣也不脱便钻进绣着君子兰的被子里。月光从窗边漫进来,白花花的,洒得满床都是。蜗居近两月的房子,第一次摆满异日之笑的苦涩。
“雨桓哥,好生睡觉。不要发作,都怪我妇人家心眼小。我发誓,再提过去的是蚊子。好生睡觉,我做‘希望’给你看,昨天你声称做得像‘委屈’。”邵美说着往枕上移移,摆正她的鹅蛋脸。
“啊,还差不多呢。你再做个‘失望’给我看。”我摸着她的脸,她挤弄着脸上滑嫩的肉,顿时一脸失望。
“像。传神呢。再做个‘绝望’看看。”我又逗她。她照旧做着。
“非常正确。还要做个‘忧郁’看看。”我继续。她又弄出忧郁状挂在脸上。
“对,这个也对。脸谱专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再做个‘陶醉’,陶醉,明白吗?眼睛别闭完。放松,再放松,嘘——”我俯在她身上端详着她的脸说。她正做着,见我要吻她,马上感到不对劲,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脸。
“去你的,美死你!”邵美咯咯地笑了起来,像幼稚园的孩子。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昏天黑地地吻着这张能千变万化的精致的脸。
记得第一次约会,风把夕阳吹得皱皱巴巴,冷冰冰的一块隔着一块。我看不到初见时邵美扬起的脸,很是心凉。躺在蓑草丛里,随随便便修完指甲,随随便便流完泪,傍晚搭过路车返回一心一意厌烦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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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睡意,我枕着胳膊回忆着一幕幕的往事。
“雨桓,我们老家有句俗话:一个锅,一个盖,各人的汉子各人爱,别犯傻了。”邵美突然转过身对我说。
“我老家也有句土话:花红红两天,李子红两天,酸麦子不红也要红半边。”我两眼潮湿,整个儿像根草。
《新女性气质》又掉在地上,似乎还“啪”的一声。
陆
借故要写论文,我翻起身去打开电脑。邵美翻了个身睡去了。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7)
缘分就是这样妙不可言,少梅早早就挂在QQ上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等我上线。回头看看床上的邵美,确定她熟睡后,我跟少梅聊了起来。
雨桓:“少梅,没想到你在线。”
少梅:“亲爱的,你好呀。”
雨桓:“晕,你越来越放肆了,前几天还是想我,今天就成亲爱的了。”
少梅:“感情是随着时间慢慢升级的呀!”
雨桓:“哦。那你在北京好吗?”
少梅:“到了北京就睡,刚起床呢。”
雨桓:“现在还瞌睡吗?要瞌睡的话就去睡吧。”
少梅:“再睡就死了,现在有些精神,正好上网找你。”
雨桓:“哦,都晚上11点了。”
少梅:“怎么,你想睡觉了吗?”
雨桓:“没有啊。”
少梅:“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你是不是不方便?”
雨桓:“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呢。说真的,我还担心你一去不复返了呢。”
少梅:“怎么会呢,我不是来了吗,傻小子。”
雨桓:“除了上课,就是上网,最近心里想得太多,累死我了。”
少梅:“那你都想些什么呢?”
雨桓:“想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知心的女孩。”
少梅:“我给你介绍,你要不要呀?呵呵。”
雨桓:“开玩笑吧。有你在,我想不了那么远。”
少梅:“是不是又捡好听的说了?”
雨桓:“真的。”
少梅:“我没说是假的啊。你太敏感了,有些话并不真正就是那个意思。”
雨桓:“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实话实说哦。”
少梅:“那好,开始吧,我喜欢问答游戏。”
雨桓:“1:你现在留的是长发还是短发?”
少梅:“曾经长发飘飘,后来剪短了。”
雨桓:“2:你有多高?”
少梅:“一米六八,呵呵。”
雨桓:“3:胖了还是瘦了?”
少梅:“不胖也不瘦。”
雨桓:“一般情况下问女孩的年龄不太礼貌,可我还是要问,芳龄几何?”
少梅:“1988年6月16日。”
雨桓:“还说不是,你比我小多了。”
少梅:“呵呵,别那么夸张好不好,你才大二哎,顶多比我大一岁。”
雨桓:“电话也通了,年龄也告诉我了,那该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少梅:“不就是想看我的照片吗,你说话太难听了,好像我有什么目的似的。”
雨桓:“瞧,你的幽默感去哪了啊?到底行不行?给不给我看?”
少梅:“呵呵,好吧。”
我心中窃喜,马上就要揭开我一直想要知道的谜底了。QQ提示我有文件传送过来,是50多K的JPG文件,双击它的小图标,一幅640×468的图片展开在我的桌面上。我有些失望,因为我看到的并不是她,而是一张风景照。我呆呆地盯着屏幕沉默着,看她的QQ头像一直闪个不停,她不断地传话过来。
少梅:“怎么样?好看吧?”
少梅:“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少梅:“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扫描过相片,所以……”
少梅:“说话呀,好了好了,以后你应该有机会见到我的。”
少梅:“其实,我可丑了,你不怕?”
少梅:“小气鬼!!”
少梅:“???”
我苦笑着,握着鼠标的手心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
雨桓:“好了好了,不跟你一般计较,先看看我的作品吧。”
我打开画图板,飞快地描画出一个女孩的形象,并在旁边加了“少梅”两个字,然后存成JPG文件,给她传送了过去。
少梅:“你画的是我吗?简直不敢相信。”
雨桓:“你就是那么描述的呀!刚完成的,我也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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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8)
少梅:“我有那么美吗?你想像中的我就是这样吧,可能你要失望了。不过,那拎包的样子倒挺像的。”
少梅:“谢谢你给我的画像,我很喜欢。”
雨桓:“说真的,我想像中的你比这个还要美,只是我水平有限,画不好。”
少梅:“美得一塌糊涂,那不是我,我不漂亮,很丑。”
雨桓:“美不美自己说了不算,要看别人怎么评价。”
少梅:“我脸有点红啦。咱们不说这个了,讲讲有趣的事情吧。”
雨桓:“好啊,你想听什么呢?”
少梅:“我先说个有趣的事吧。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晚自习后回家,常被跟踪。跟踪她的大约都是街巷出生的男孩子,我们俗称‘小痞子’的,正处于青春期,整日无所事事。那个女同学有些自豪,常常说起也常常抱怨着‘唉,真的,我好怕的。’每天都这样,说得多了,我们都烦了。其中一个促狭的男同学说道,真可惜,为什么就没有女人跟踪我呢?有一天好不容易被跟踪了,忍了很长时间没舍得回头看,到了家门口,才发现是条狗。”
雨桓:“……晕啊。真的还是假的啊?”
少梅:“不知道,他是这样说的。”
雨桓:“那我也说一个。大约在两年前吧,我读高中。一个夏天的晚上,我和一个追我的女同学外出散步,走到一条灯火暗淡的街巷时,突然看见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冲过来,在女同学的胸脯上摸了一把就走了。”
少梅:“天哪。你怎么讲这么粗俗的故事。是你女朋友吧。”
雨桓:“不是,那时候还只是同学。这是真事,不骗你。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可以无所不谈了。”
少梅:“就这样完了?那后来怎么样了?”
雨桓:“我以为你不想听了。后来女同学坐下来哭了,一边骂着。我并不以为这事有多么严重,于是安慰她。我说,‘你看,摸都摸过了,又能怎样呢?又不疼又不痒。你也没失去什么’。”
少梅:“晕,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啊?再后来呢?”
雨桓:“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那样说出来了。后来她说,‘你都还没摸过我呢!’……”
少梅:“哈哈!她倒蛮真诚的。”
雨桓:“听她那么说,我笑了起来,想了想说,‘反正你将来总要被人摸的,他只一次,而有的人可能会有很多次呢,这账怎么算呢?’她倒笑了起来。我也笑了。事后想想,我这逻辑实在荒唐,可说的时候我却是很认真的。”
少梅:“你真是无聊透顶了,你在调戏我。”
雨桓:“绝对没有,我只是给你说个故事,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少梅:“呵呵,傻瓜,我要真误会就好了。”
雨桓:“阿弥陀佛!少梅,你什么时候回成都啊?”
少梅:“过两天就回,我明天得去办正事了。”
雨桓:“少梅,我得下线了!真舍不得,明天你再睡一天吧,好吗?晚上我们就又有的聊了。”
少梅:“好的。亲爱的,晚安。”
雨桓:“晚安。”
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在脑海里描画她的形象,该是长长的头发,圆圆的脸蛋,一双会说话却又丰满孤独的眼睛。
冰冰十纤指
把指甲纷纷跪断于琴
指便如血中火
将歌燃烧
将情弹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