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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既然这么说,她也无需假惺惺地赶他走。
梅少轩脱去她的鞋袜,轻轻按摩足底,“舒服吗?”
舒雅点头,不正常的梅少轩终于又出来了,“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个疑问一直压在心底,难道真的像他昨晚说的,只是想找个人爱?
“因为你让我感觉很踏实,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就这些?”
梅少轩点头。
舒雅失望地撇了撇嘴,他不是应该说他见惯了娇生惯养的豪门千金,看到我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家碧玉,立刻就被俘虏了吗?
梅少轩宠溺地点了下她的小鼻子,“我可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
“偶尔说一下也好嘛。”
梅少轩轻笑,“你睡一会儿吧,昨晚让你受累了。”
舒雅点点头,侧身体躺好,很快进入梦乡。
笑容从梅少轩的脸上消失,他的眼睛有几分凉意,跟刚才判若两人,他轻轻抚摸着舒雅的脸颊,其实,田振宇已经完全医好了他,不正常的梅少轩再也不会出现。
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假装是另一个他。
他知道他很懦弱,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
有感于父母的事,他才有勇气对她说出一直深埋在心里的话,可是他还没足够的勇气面对她。
梅凯文后天入葬,福伯告之梅少轩,梅少轩穿着一身黑衣,捧着一大束满天星出现。
父亲躺在棺木里,入葬前,家属瞻仰遗容,梅少轩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了眼神,他怕看多了,会舍不得。
几个人抬着父亲的棺木,放到事先挖好的坑里。
梅少轩抓起一把土,洒在冰冷的棺木上,连声音都没有。很快,一抔抔土将棺木盖住。
土继续落在棺木上,坑一点点变小。
白萍低声哭泣,墨镜后面的脸浮肿着,比舒雅还要厉害。
当知道自己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时,他恨过母亲,可是现在,恨意没有了,留下的只是心中的一抹哀伤。
白萍把一对精致的手表埋进土里,“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买的,让它们陪着你,就像我陪着你一样,你要等着我。”
梅少轩把满天星放在父亲的墓碑上,墓碑上有一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自信满满,仿佛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人都是从年轻走过,最后归于尘土。
梅少轩仰望天空,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46同父异母的姐妹
梅少轩满心的期许,不断想象着若是他告诉舒雅他爱她,她会是什么反应,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他都会全盘接受。
经过花店,梅少轩停下车子,走进去,选了一束玫瑰。
火红的玫瑰象征着此刻他火热的心。
梅少轩把玫瑰放在副驾驶座上,一想到舒雅收到花时惊讶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电话响起,“喂,你好。”心情好,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欢快的。
对方并没被他的语气感染,低沉着声音说:“有进一步发现。”
梅少轩微愣,扫了眼玫瑰,“我马上来。”
半山别墅就在眼前,梅少轩望了眼别墅,眼神顿了顿,驱车到山脚,转了个圈,离去了。
梅少轩的步伐有些焦急,没敲门,直接进了袁临的办公室,“你说有了进一步发现?”
袁临微笑点头,给他冲了杯咖啡,“自从廖志做了替罪羊,别的公司都不敢聘用他。他便频频出入赌场,很快输了一大笔钱,他的太太不肯替他还账,万般无奈之下,他开始频繁联系一个人。”他的嘴角上扬,这要多亏他能干的手下,把廖志带进了赌场,不然从哪里得到进一步的消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虽是侧影,也能认出他是谁。
梅少轩的瞳孔微缩,“蔺柏奢?!”
“不错,正是他。”袁临转动着签字笔,“他跟你有仇?”
梅少轩摇头,他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他。
“那就是商战了。”
蔺柏奢做珠宝生意,他做房产,两家的生意根本挨不到边。
袁临接着道:“听说蔺家也开始接触房产生意。”
梅少轩看向袁临,“只有蔺柏奢偶尔炒炒楼,还是以珠宝生意为主。”
袁临低头沉思,“我再查查看。”
“有劳。”梅少轩没了跟舒雅表白的心思,他急着赶回公司,除了廖志,公司里应该还有别的内鬼。
普一到公司,马明就迎了上来,“总裁,咱们的标书泄露了。”
“你怎么知道?”竞标会还未开始。
马明压低声音说:“我有个朋友在向达房产上班,有一次喝醉酒,他无意中透露了竞标的数额,竟只比咱们的低一万,还说他们得了内部消息。”
梅少轩的脸紧绷,看来内鬼出手了,他沉思片刻,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好,你负责秘密侦察此事……标书我会重做。”
……
一番激情过后,林海梅还想继续和蔺柏奢温存,蔺柏奢却撇开她进了浴室。
林海梅满心的失望,她裹着床单,光脚站着地板上。
瞥见蔺柏奢的西装口袋里露出相片的一角,好奇心使然,她走过去,拿起照片的一角,缓缓抽了出来。
表情瞬间凝固,她呆呆地盯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一对父女,大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蔺柏奢沐浴出来,她还维持着那个姿势。
“你在看什么?”蔺柏奢一边擦头一边走近,待看到她手上的照片,眼神闪了闪,嘴角紧紧抿了起来。
林海梅笑的很苦涩,“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蔺柏奢坐在床边继续擦着头发,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擦的很凌乱,给他俊美的外表增加了几分狂野,“你又没问过。”
就算她不问他也应该告诉她啊,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他早就是她的全部了。
林海梅死死捏着照片,若是有可能她真想撕的粉碎,“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蔺柏奢把毛巾丢在床头柜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是吗?”林海梅的眼中吟着泪,“那你打算怎么办?”
蔺柏奢不答反问,“你说呢?”他穿上衬衣,低头系着扣子,一直系到了第一颗,似乎是觉得有些憋闷,又解开了,直解到第三颗,他拽了拽衣领,轻咳一声。
过了许久,林海梅开口,“让她知道。”她的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这么沉重的负担不能只让自己背着。
“好。”蔺柏奢穿好裤子,系着腰带,“她住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需要费点功夫。”
“我知道你有办法。”
蔺柏奢轻笑,从她手中拿过照片塞到了口袋里,“我先走了,有空给你电话。”
他很快离去,房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
林海梅点燃一支烟,狠狠吐出,仿佛吐了一口恶气。最近蔺柏奢对她的态度不像以前了,以前他们欢爱完,蔺柏奢总会在床上赖一会儿,现在却一完事就去冲澡,然后走人,连多余的话都不跟自己说。直觉告诉她,她在他心中已经不再占有分量。
她的事,他也不再放在心上。这件事要是靠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须得亲自动手才行。
林海梅踩着高跟鞋,出现在某侦探事务所,她甩出一沓现金,“三日内,找到这个人。”
侦探一看照片上的人,为难地挠了挠头,“她可不好找。”
林海梅笑笑,“要是好找我也不需要找你,这是定金找到了再付你全款。”
侦探扫了眼现金,双眼弯成了一条线,“三日后给你消息。”
三日后,林海梅拿着侦探给的地址,兴冲冲地去了,可是看到到处布满保镖的别墅,她咬咬牙,含恨离去。
林海梅再次光临侦探社,“我要她的电话号码。”
这个最容易,侦探立刻写出一串数字给她。
林海梅盯着侦探数秒,冷笑道:“刚开始为何不给我?”
“你又没要。”
林海梅真想一巴掌掴在他那张欠扁的脸上,她拿起电话号码愤愤离去。
林海梅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彩铃,女人的歌声犹如长了猫的爪子,一直不停地在心里挠,直挠得她不厌其烦,终于,听到了她期盼许久的声音。
她说:“喂,你好。”
林海梅顿了顿,竟然不知道该用何种口气跟她说话,“我是林海梅。”
对方停了好一会儿,才说:“找我有事?”
“是,你能出来吗?”
对方又停了一会儿说:“恐怕不太容易。”
林海梅咬咬下唇,“姐……”
这一个字不但把对方叫怔住了,连她自己都怔住了。
“林小姐,你……叫我……姐?”
“姐姐,你难道不想知道吗?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林海梅诚恳的连自己都觉得她是诚恳的了。
对方再次停顿,就在林海梅以为她要挂断的时候,传出来她想听到的结果,“明天上午十点,在xx路的xx超市见。”
对方匆匆收了线,林海梅盯着电话,眼睛里出现一丝恶毒的快意。
第二天十点,林海梅准时出现,她看了一眼刚下车的胖女人,目光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停顿了几秒,迎了上去。
舒雅看到她,朝她使了个眼色,看她停住脚步,回头,挽起徐嫂的胳膊,笑道:“徐嫂,你先去进去逛,我去下洗手间,很快就来。”
徐嫂笑笑,孕妇总是频繁进入卫生间,她没有任何怀疑,叮嘱她小心些,便进了超市。
舒雅若无其事地进了女洗手间,林海梅紧随其后。
舒雅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她边洗手边说:“说吧,怎么回事。”
林海梅装出激动的样子,说:“姐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这句话你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你和我是同一个父亲。”
“这跟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是没区别。林海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爸爸是梅少轩害死的。”
舒雅轻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的仇人!”林海梅攥紧拳头,“我们要报仇。”
“报仇?”舒雅冷笑,“怎么报?杀了他?”
“对,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动手?”
“我……我没有办法靠近他。”
“所以编出一个谎言来让我替出杀了他。”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不信,咱们可以去验DNA。”
“你觉得我能跟你去医院吗?”舒雅看了下手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我该走了。”再不走,会引起怀疑。
“舒雅!他娶你就是为了林家的财产。”
舒雅的脚步未停,匆匆离开了洗手间。
舒雅跟在徐嫂身后,神情恍惚,林海梅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她和她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若是真的,梅少轩大可以娶林海梅,何必娶她?
脑海中有很多疑问,一个接一个,都得不到答案。
……
林海梅失望而归。
蔺柏奢正在等她,见她回来,冷冷地道:“如愿了?”
“什么?”林海梅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问晕了。
蔺柏奢嘲讽地弯起嘴角,“但凭你一句话,舒雅就能相信你?简直是做梦!”
他知道自己干什么了!
“你监视我!”林海梅猛然意识到这个事实。
蔺柏奢捏住她的下巴,“我得知道我的女人都背着我做什么。你太心急!”
“我都等了这么久,梅少轩还没有身败名裂,你让我怎么办!”
“既然你能自己想办法,那就无需我了,从今后,咱们再无关系。”
“不要!柏奢,不要离开我!”她紧紧抱住蔺柏奢,“求你,别走!”
蔺柏奢掰开她的手,无情离去。
林海梅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