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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礼要斯文的多,他点了点小脑袋,“妈妈说的不错,小仪就是不顾形象。”他用食指抹了抹自己的小脸蛋,“羞。”
舒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这叫有大将之风。”
舒雅喷出一口咖啡,“谁说的?”
“蔺叔叔啊。”舒仪一副骄傲的样子,在他小小的世界里,蔺柏奢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什么都知道。
舒雅扶额,蔺柏奢就知道惯着他们。
吃完,两个孩子齐齐要求去公园踢球。
舒雅复又带着他们去了刚才的公园。她从后备箱拿出足球,“踢的时候小心些,别踢到人。”
舒雅坐在长椅上,看两个孩子玩球。
远处走来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孩子似乎刚学会走路,脚尖着地,走的很不稳。他看到舒礼和舒仪,拉着母亲的衣角说:“球球,球球。”
母亲摇头,“你还小,不能玩。”
舒仪瞧见,抱着球,走了过去,“来,我跟你玩。”
舒礼环抱双臂,挑眉,不屑地切了一声。他的神情和梅少轩最像,甚至臭脾气都是一样的。
舒雅盯着他发呆,不想,小小孩童抢夺舒仪手中的球时,脸着地摔了一跤,哇哇大哭起来。
母亲忙抱起孩子,见孩子的脸上擦破了,出了血,急的哭起来。
舒仪吓地脸色苍白,也跟着哭起来。
舒雅一边安抚舒仪,一边掏出手绢,按住出血处,“我有车,送你们去医院。”
她抱起舒仪,小声说了什么,舒仪点点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放好舒仪,看舒礼和孩子的母亲上了车,忙驶到医院。
医生给小小孩童做消毒处理。
舒雅很是抱歉,自动在旁边帮忙。
舒仪站在角落里看着,眉头一直蹙着,没有松开。
舒礼在走廊上练习带球,小小的腿很是灵活,球像长在脚上一样。护士见到,责备地拿走了球,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舒礼立刻道歉,可是护士不肯归还足球。舒礼便跟着护士,不要回球,他是不肯罢休的。
护士许是觉得好玩,逗弄着他。不想一个转身撞到了人,她急忙道歉。
舒礼见状,嗤笑一声,“原来阿姨的眼睛是用来吃饭的。”讽刺让护士的脸涨得通红。
被撞的人听到,循声望来,他的眼睛忽然瞪大,直直地盯着舒礼,再也不能移动。
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挑起的眉毛,这不是他的缩小版吗?
护士咦了一声,“你们长得好像。”
梅少轩的大脑嗡嗡地响,他是我儿子,舒雅回来了!一个箭步上前,抱起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舒礼撇过脸,给他一个后脑勺,“把球给我!”他对着护士说,完全不理会梅少轩。
梅少轩弯了弯嘴角,捏住他的小下巴,在他胖嘟嘟的脸上啵了一口,“我是你爸爸。”
这句话具有神秘的力量,舒礼猛然看向他,黑色的眼珠上看看,下看看,“你确定?”他勾唇一笑,“我妈说人贩子都这么说。”
梅少轩满头黑线,该死的女人她就是这样教我儿子的。
舒礼还奶声奶气地威胁梅少轩,“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救命了。”
梅少轩轻笑,“你叫啊。”
“救……唔。”
这小子还真叫啊。梅少轩捂住他的嘴巴,小声说:“嘘,嘘。”
舒礼翻着白眼,小手不断打他,小脚乱踢。
梅少轩皱眉,这小子的劲头真大。
护士见状,忙到:“梅先生,你……”
“我是他的亲生父亲!”说完,抱着孩子离去。
走廊的另一头,舒雅紧紧捂着舒仪的嘴巴,她告诉自己,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他们娘仨,不能全部让梅少轩找到。
看他们走远,舒雅松开舒仪,瘫坐在地上。
舒仪流着泪,说:“哥哥被带走了。”
“妈妈知道,妈妈会救他出来。”
“真的吗?”
“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舒仪抱住舒雅的脖子,“妈妈,你一定要带哥哥回来。”
……
一大一小,环抱着肩膀,挑眉,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
小的那个一脸倔强,大的那个也是一脸倔强。
有人从远处疾步走来,一把抱起那个小的,“乖孙子,我是奶奶。”白萍使劲在舒礼的脸上亲了又亲,她穿着简单的居家衣裤,头发挽着,没有化妆,眼角处有细小的皱纹。
自从梅凯文死后,她就成了这个样子,跟普通的妇人无异。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已经不在了,她还打扮个什么劲呢。
舒礼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小手推着白萍的下巴,“人贩子团伙。”
白萍的脸立马僵住,“小崽子,你说什么?”
舒礼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不是小崽子,大婶,你的耳朵不好使吗,我说人-贩-子-团-伙。”
大婶?!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气得跳脚。
白萍无奈地看向梅少轩,“她就是这么教我孙子的?”
梅少轩点头,再点头,脸黑的像锅底。
白萍忽的又笑了,“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乖孙子,你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妈妈烧的菜。”
白萍再次僵住,“你妈妈都给你烧什么菜啊?”她细心引导,不信斗不过一个四岁的孩子。
舒礼伸开五指,一个一个的数着说:“蒜台回锅肉,蒜苗炒猪肝,韭菜鸡蛋,芹菜香干,地三鲜,还有什锦丸子,鱼头豆腐汤,熘鱼片,炸鸡翅……”他小小的嘴巴里报出一溜菜名,每报一个,白萍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如同白纸一般。这些菜全是她看不上眼的家常菜,吃都很少吃,别说做了。
舒礼仰着小脑袋,“大婶不会做?”
哪能在孩子面前露怯,白萍拍着胸脯,“奶奶什么都会,今晚咱们吃烤鸡翅怎么样?”
舒礼摸着小小巴,考虑良久,为难地说:“好吧,我先吃吃看。”
明天有可能去上庙,更不更的成,还不知道。
50相见不如怀念
舒雅既然已经回来,蔺柏奢就无法再隐藏她的行踪。梅少轩很快打探到了舒雅的住处,可是他捏着写有地址的纸条,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走到该处。
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这条街徘徊,他不是做梦都想见到她的吗?为何现在却止步不前?是近乡情怯?
想起家中跟他长得十分相像的儿子,紧绷的脸上有了一丝柔软。
那小子实在是难缠,吃得满嘴流油,竟然还嘴硬的说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梅少轩买了一大堆礼物讨好他,这小子不但不领情,还在拿走全部的礼物后,将他关在了门外。
他想从舒礼的口中探听出他们以前的生活,可是舒礼三缄其口,简直比地下党的口风还要紧。
思绪被眼前一对拉着手走过的母子打断,她也是这么拉着他们两个的手散步的吧。
梅少轩靠着大树,熟练的点燃一根香烟,张口,喷出一个圆圈,圆圈慢慢扩大,消失在空气中。
路人诧异的目光在梅少轩身上停留几秒,而后,迅速移开,匆匆离去。
有一滴雨掉在脸上,梅少轩似乎无所觉,继续喷着烟雾。
雨,一点紧似一点,落在脸上带着凉意。
梅少轩用食指沾了一滴雨放到嘴里,嗯,一点儿味道也无。
拽了拽西装的领子,低着头,急匆匆地走。
总要面对的,晚,不如早。
按响门铃,等待的时间里,想象着舒雅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门从里面打开,梅少轩抬起脸,眉头轻挑,“雅……舒雅呢?”一个陌生的女子。
万巧珍心中一禀,他竟找到了这里,“她……不在。”与其撒谎,倒不如诚实来的更好。
梅少轩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万巧珍摇摇头,“回来的时间不固定。”公司正在筹备期,舒雅忙的脚不沾地,有的时候凌晨才回来。
“是吗?”梅少轩淡淡地道,失望爬满脸上。
“要不你进来等?”话虽这样说,可是并没有邀请他进去的诚意。
梅少轩摇摇头,转身离去。
雨,还在下着,行人撑着伞,从眼前走过。
淋着雨,进了车子。盯着前方,呆了几秒钟,而后,转动钥匙,踩上油门。车子朝前驶去,不到两分钟停在一幢写字楼外。
望向二楼大大的落地窗,有工人从窗前走过。
不眨眼地盯着,终于,一个女子站在窗前。
女子的身材苗条,长发,戴着鸭舌帽,一身工装打扮,对着他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有工人拿着图纸过来。她微笑着说了什么,工人点点头,离去。
梅少轩紧紧握着方向盘,很想冲上楼去,近距离看她现在的模样。
喇叭声想起,头转向后视镜,有一辆保时捷停在后面。车门打开,有人下来,没有撑伞,雨点很快湿了衣衫。
梅少轩的眸光轻闪,是蔺柏奢,他来了。
看蔺柏奢进了写字楼,思虑片刻,拔下车钥匙,也进了写字楼。
待上到二楼,已经不见了蔺柏奢。
举手,敲了敲门。
有一个工人探出脑袋,“先生,您找谁?”
“舒雅。”语气尽量平淡,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工人笑笑,闪开身,让他进来,同时高呼,“舒小姐,有人找。”
目光在空中相撞,两人的身子俱都一震。
她没想到他会来,全无思想准备,不,是她故意忽略他会找来的事实。她浑身不自在,她怎么能这个样子见他,没有梳妆打扮。她摸摸头,拽拽衣服,有些局促。
梅少轩的目光再也移不开,鹅蛋脸,大眼睛,淡妆,很清新,是他心目中的形象。
迈开步子,朝她走去,一步步,仿佛踏在玻璃上,生怕一不小心,玻璃碎了,眼前的人再次消失不见。
“雅雅……”他唤她,久违的称呼。
久违的温暖涤荡在心间。
舒雅攥紧拳头,手指甲嵌进肉里。她曾无数次想象过他喊自己雅雅,如今听到耳边,却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
她掀了掀嘴角,叫他“梅先生。”
梅少轩的步子猛然停住,她竟叫他梅先生,呵,他无奈苦笑,梅先生。
一道鸿沟横亘在两人中间,鸿沟咧开嘴,嘲笑地看着两人。
舒雅的心中哽咽,手指尖微微颤抖,“梅先生,找我有事?”她先开口,说出的话冷冰冰,硬邦邦,如同在见客户。
梅少轩紧绷着脸,一双眼睛冷冷清清,“有事,舒礼……在我那。”
“我知道。梅先生打算什么时候送他回来?”
梅少轩冷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另一个儿子还给我?”
她不说话,眼神有埋怨,有懊恼,垂眸,再抬眸时,是坚定而决绝,“他们是我的儿子,你无权要回。”
“是吗?”梅少轩嗤笑,“他们身上流的是我的血。”
“我不介意与你见诸法庭。”她的声音发颤,心,更是颤的厉害。
梅少轩的心亦然,可是,骄傲让他无法退步,“我也不介意。”他转身离去,决然而果断。
舒雅全身瘫软,要不是蔺柏奢搀扶,早就坐在地上。
蔺柏奢把一杯热水放在她手中,她的手冰凉,脸色发白,“不要怕,我会帮你。”
她不是怕。
心仿佛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汩汩地冒着血,生疼生疼的。
推开蔺柏奢的手,“我先回去了。”
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梅少轩的影子。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自己不是一直思念着他吗?
一只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舒雅睁开眼睛。
舒仪对他笑笑,有几分胆怯地说:“妈妈,你在生气吗?”
舒雅摇摇头,将他抱在怀里。他们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